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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再去查探。”
  廖白帆没有多问:“是。”
  -
  林楠绩被关了好几天,在屋子里出不去,骨头都快被关酥了。整天面对徐佳四小姐的牌位,不仅如此,那排位下方还放着骨灰盒。
  四舍五入,他就是和死人共处一室。
  换了胆小的人,早就吓疯了。
  林楠绩左右无事,便每日给这徐四小姐的牌位上香,态度十分虔诚。
  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
  他将点燃的三柱香插进香灰炉里,双手合十,真诚地拜了拜。
  “都是苦命的人,还是早入轮回吧,我不能陪你走黄泉路呀。”
  风吹过,三柱香便熄灭了,只有袅袅的白烟。
  林楠绩傻眼了。
  难不成还真要跟他成亲啊?
  林楠绩苦着脸道:“承蒙四小姐不弃,可惜我是个太监,注定成不了夫妻。”
  “你们老管家也是,抓人抓得真准。”
  他叹了口气:“此时我要是个真的太监,直接脱了裤子,恐怕这老尚书还真不敢收我。”
  牌位还是崭新的,林楠绩的眸光略过上面的香兰二字,轻声道:“你灭了香,是有心愿未了吧。”
  这屋子里每一处他都仔细看过了,大红喜被喜绸一应用品,都是新添置的,除了大红头冠和新娘子用的头钗以外,属于徐四小姐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
  徐家是大户人家,金银钱财自是不缺,但对女儿显然并不宠爱,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家。
  而老姜在船上带着的小孙子也不是他的亲生孙子,而是徐家二小姐留下来的孩子。
  林楠绩想起来徐尚书是谁了。
  先帝在位时的礼部尚书徐永阶,兼翰林院学士,曾经想先帝进言恢复后宫殉葬制度。还直言先帝身体每况愈下,皆是因为大齐废除这一殉葬制度导致的反噬。
  先帝每日求仙问药,想要长生不老,听到此话直接信以为真,颁发诏书。好在朝中大臣死谏,才让先帝打消念头。
  徐永阶还写了篇女德,广为流传。女德中写,女子无才便是德。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夫为妻纲,夫虽不贤,妻不可不顺。受到无数人追捧。
  徐永阶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家的女眷也毫不心慈手软。他明知好友之子并非良配,却仍执意将大女儿嫁过去,被虐待至死。将二女儿嫁给贫寒门生,因嫁妆微薄被婆母打骂,丈夫冷落,不堪受辱跳河而死。三小姐性子刚烈,一意孤行嫁给了自己挑选的心上人。可怜四小姐,听闻夫君残暴,向父亲求情却被关在房间,担心自己步入后尘,一把白绫吊死在房梁上。
  而徐永阶宁愿触犯律例也要为徐四小姐配阴婚,林楠绩面色更加古怪。
  “因为大儿子至今膝下无子,小儿子科举落榜,觉得是徐四小姐冤魂所致?于是就想到给徐四小姐的冤魂配个夫君,让她赶紧去地府投胎?”
  “活人配阴婚,多么恶毒的法子。”
 
 
第六十三章 
  李承铣几人乔装易容,被请到徐府。
  方文觉压低声音,啧啧称奇地问柏章:“你怎么让徐平答应的?”
  柏章嘿嘿一笑:“我给徐平递了帖子,说是岳父大人的外甥的,在京行商,途径杭州府,听闻江南水患,想略尽绵薄之力,徐平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方文觉横了他一眼:“你小子,原来打的是老夫的名义。”
  柏章道:“岳父名声大,好使些。”
  方文觉又朝李承铣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若有危险,老臣第一个救驾!”
  王徽道:“古人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臣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徽一说起大道理就停不下来,方文觉和柏章脸都绿了。
  王大人什么都好,尤其擅长治水,就是这掉书袋的毛病,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王徽激动地看着眼前徐府的宅子:“微臣熟读永阶先生的文集,他那本广为流传的《女德》更是家里女儿人手一本。微臣立志向永阶先生效仿……”
  方文觉牙都酸了,虽然他也很敬仰徐大人,但也不必如此吧。柏章更是偷偷吸气。
  还是李承铣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到徐府以后,小心行事。”
  徐平亲自出来迎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柏章微一拱手:“徐大人客气了,我等前来,已是叨扰,麻烦徐大人了。”
  徐平见这一行五人,各个都是气度不凡,两位年长者像是经常与官员打交道,这位年轻人又甚是圆滑。还有一个少言寡语,一看就知是练家子。但都不及中间那位深不可测。
  那人模样年轻,更是气度不凡,这几人看着都比他年长些,但竟然都隐隐对他有种恭敬之姿。
  想必这位才是真正主家的人。
  可惜,要是小妹无事,还真想攀门亲事。
  到了徐家,徐平亲自给李承铣几人安排住宿的院落:“这院子宽敞,用具齐备,诸位就在这里住下吧。”
  李承铣道:“多谢徐大人。”
  徐平呵呵笑道:“客气客气,家父要是知道各位有意为水患出力,一定会十分感谢的,不如我带您们去见见家父。”
  王徽立即道:“那太好了,在下仰慕徐老久矣,十分想要见上一面。”
  徐平领着几人到徐永阶的院子里。
  徐府占地颇为阔气,府里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徐永阶的院子在徐府深处,近旁就是府中园子,景致颇为优美。
  李承铣刚一踏进徐永阶的房中,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这药味浓重,混合着不少补药的味道。
  看来徐永阶的身子已经不是很好。
  谁知道徐永阶却不是很想见他们。
  徐平先进去禀报,屋内却隐隐传来争执的声音。
  “这个时候……不相干的人扰乱,把他们都带走!”
  “爹!”
  “带走!”
  不多时,徐平面色抱歉地走出来,满怀歉意地对他们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爹他最近身子大不如前,恐怕不能见客了。”
  李承铣笑笑:“无妨。”
  当晚,他们在徐府住下。偌大的徐府,白天看着花团锦簇,富丽堂皇,到了晚上,却安静的可怕。尤其是他们的院子与徐家小姐们出阁前的院子,仅有一墙之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位小姐都出嫁了,最小的四小姐又没了的缘故,只觉得女院安静的像一座坟墓。
  李承铣在院子门口徘徊,看见有三四个下人抬着扎着红绸缎的红木箱子,走进女院。
  他抬手拦下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抬的是什么?”
  那下人被拦住问话,像是吓了一大跳,原本就紧张的面孔上浮现一丝害怕:“没什么,就是些用不上的东西,先搬去女院放着。”
  李承铣的目光停留在木箱子上的大红绸缎:“这看起来像是成亲时才会用的东西,难道腹上有喜事?”
  下人脸色顿时一白:“您说笑了,这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承铣收回目光:“是不早了,那你们快些进去放吧,晚了有些瘆人。”
  那下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进去了。
  -
  第二天,林楠绩是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老姜走了进来。
  林楠绩沉默的从床上坐起来,老姜已经摆好了碗筷,林楠绩下床简单洗漱就拿起筷子。
  老姜神色复杂:“多吃点吧。”
  林楠绩咽下口中的食物:“来了好几天,你还没有说过你们家四小姐。我就要和她成亲了,到了阴曹地府,我也想好好照顾她。你就同我说说呗。”
  老姜坐了下来,神情有些沉默,又有些怀念的样子:“四小姐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夫人生她时就去世了,没有娘疼,所以我平时格外关照她些。”
  “从小,四小姐身子骨就弱,养在深闺,一直没有外出过。她很聪明,大公子背着老爷偷偷教她认字读书,她总是很快就学会了。”
  “十三岁那年,老爷为她定下一门亲事,从此四小姐就一直待嫁。她手巧,这些喜服喜被都是她一针一针亲自绣的。”
  林楠绩看向床上的大红喜被,心里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述的悲伤。
  这么心灵手巧,聪慧好学的姑娘,就断送在这深深的宅院里。
  老姜神情有些恍惚:“有时候总觉得小小姐还在似的。”
  林楠绩:“看起来,你很怀念小小姐。”
  老姜沉默的点了点头:“小小姐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每回生病都是老奴去找的大夫,就像自己的女儿似的。”
  林楠绩又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你将我抓来徐府,我家中父亲尚且病重,等着我拿银子回去救命,能不能放我一命?”
  老姜不接话。
  林楠绩叹了口气:“我既然走不了了,只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姜道:“你说吧,若是能,我定会完成你的遗愿。”
  林楠绩掏出身上的银票,还有一封信:“请你将银票和这封信一起寄到我老家黔州,儿子不能为父亲尽孝,希望能治好他的病。”
  老姜没有说话,只将东西收下了,这就是答应了。
  林楠绩吃完最后一顿饭,整理好仪容,面色坦然:“我准备好了。”
  老姜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幕离:“把这个也戴上。”
  林楠绩接过幕离,好奇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老姜没有回答。
  林楠绩突然明白了,惨淡的笑了一声:“看来你们家老爷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伤天害理,怕我记住他的样貌,死后化身厉鬼,回来找他报仇。”
  老姜忽然叹了口气:“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林楠绩将幕离戴好:“好了,可以走了。”
  老姜忽然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把这个吃下去。”
  林楠绩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个药丸,他下意识皱眉:“我都答应了,还要喂我吃药吗?”
  老姜说道:“老爷不希望到时候吵吵闹闹,这是暂时让人失声的药。”
  林楠绩仰头就吞了下去。
  阴婚都配了,还怕暂时失声的药吗?
  举行仪式的喜堂里装饰着大红绸缎,地上铺了鲜红的地毯,喜烛高烧着,落下一地红色的烛泪。
  方文觉、王徽、柏章三人面面相觑,这徐家小女儿不是刚没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办起仪式了,还是在晚上。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大致猜出这是做什么了?
  配阴婚,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愚昧的人家也就罢了,怎么颇有盛名的徐老家中也配阴婚?
  三个人迅速地看向李承铣,就看见他脸上毫无波澜,就像事先知道一样静观其变。
  真不愧是皇上,这临危不惧的气度,真是令他们佩服。
  身旁的廖白帆更不必说,从出了京城就一直这个表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穿着礼服的司仪突然喊了一声:“吉时到!”
  众人听见这声音只觉得又细又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就看见喜堂外出现一个大红色的身影。
  他们不由得头皮一紧,这便是给徐家四小姐配阴婚的男子了。
  林楠绩林楠绩穿着大红喜袍,手里抱着骨灰,被老姜牵着迈过了门槛。他知道,已经到了举行仪式的地方。
  他隔着幕离看不清喜堂里的具体景象,只觉得为首坐着的那人很苍老,身上传出一股浓重的药味。
  左侧坐着的,应该是徐家的两位公子,杭州府的知府徐平和二儿子徐靖。
  旁边还坐了几个人,林楠绩不知道是谁。
  整个喜堂里昏昏沉沉的,只有几根红烛烧着,并不是很亮堂,显得有几分阴森,几道烛光就像漂浮在黑夜里的怪物眼睛。而当他们看见自己手中抱着的骨灰盒时,明显气氛更凝重了几分。
  李承铣看着老管家牵着一个红衣男子从进来,那男子头上戴着大红色的幕离,手里抱着骨灰盒,动作很慢,却很顺从似的。
  这场面十分故弄玄虚,好像怕见到这个配阴婚的男子。
  柏章几人看着也觉得有几分不适。
  那红衣男子被老管家牵到徐永阶面前。
  “老爷,一切就绪,可以开始了。”
  司仪便扯开了尖细的嗓子:“吉时到,一拜天地!”
  林楠绩分不清方向,被老姜转了个方向,按着头拜了下去。
  司仪又高声道:“二拜高堂!”
  林楠绩又被转过来,面向徐永阶弯腰拜了下去。
  这场面看的几人实在是有些坐立难安。
  王徽看向徐永阶,忍不住问道:“徐老,这配阴婚岂不是有损德行?”
  仪式被打断,徐永阶有一瞬间的不悦。他压了下去,神色黯然:“小女近来总是托梦,说一个人孤单,难入轮回。老夫无奈之下,才想到这个办法。”
  几人面面相觑,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挂念,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场面,实在让人有些难受。
  王徽又问:“这配阴婚为何要蒙面?”
  老姜解释道:“这位年轻人曾受过老爷的帮助,出于报答帮小姐配阴婚,帮老爷和小姐了却一桩心愿,过后还要讨生活,不方便让人看见,免得以后不好说亲。”
  王徽点点头:“原来如此。”
  李承铣冷眼旁观,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目光频频看向新郎,总觉得身影有些眼熟。
  林楠绩脸被幕离遮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狗屁的说亲,你们根本就是想把我杀了,到阴曹地府去陪徐四小姐。】
  李承铣面色骤变,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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