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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这位姜管家有些非同寻常的热情,当下便警惕起来。
  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老姜举起手杖,当头一敲。
  林楠绩只觉得额头一痛,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楠绩缓缓睁开眼,下意识摸上额头,被触碰到的地方猛的一疼。
  “嘶——”
  那老家伙下手真狠。
  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林楠绩往房中扫视一眼,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整间房子都像是大婚的喜房,屋子里挂满了红色的绸缎,身下铺着红色的喜被,光滑柔软的被面上锈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派大喜的景象。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雨了,天气阴沉沉的,屋子里也一片昏暗,显得满屋的喜色都阴森下来。
  分明是喜气洋洋的布置,林楠绩却无端觉得有些阴冷。
  林楠绩低头一看,就看见身上大红色的衣裳,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这是干什么,捉我当女婿?”
  林楠绩微微皱眉,可他是个太监。
  虽然是假的。
  但也是太监啊!
  他瞧见窗户边立着一面铜镜,便翻身下床,走到镜子前。
  这铜镜居然不似一般铜镜模糊,反而十分清晰,又是等身高的一整面,足见主人是个阔绰人家。
  铜镜光滑可鉴,林楠绩从中看见自己穿着喜服的样子。大红色喜服包裹在他身上,颜色鲜艳如血,做了大半月船的林楠绩脸色并不好看,甚至称得上苍白,穿着喜服,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而且这喜服并不合身,略长了一截,好像提前做好了,却并没有考虑穿着者的身量。
  镜子里人就像穿了别人的婚服,林楠绩扯了扯拖地的衣摆。
  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不对,仔细盯着铜镜一侧,就看到他背对着的墙边,放着一条紫檀木高案。案台之上,有一个崭新的牌位,牌位前还插了三柱香。
  林楠绩瞬间毛骨悚然。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那牌位上写着徐氏幺女香兰六个字。
  这屋子,是死人的?
  那把他拐来,套上喜服,是和谁成亲?
  林楠绩脑海中冒出来三个字,顿时血色全无。
  配阴婚?
  怪不得婚服不合身,原来是不知道新郎身量,先吩咐做了,等到有了新郎,直接穿上便是。
  配阴婚的新郎,何须计较喜服合不合身?
  “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老姜走了进来。
  林楠绩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老姜沉默了一瞬,将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是老朽对不住你,将你绑来府上。”
  林楠绩惊奇道:“你这么说,难道会放我走吗?”
  老姜又诡异地沉默了:“不能,要等到事情做个了结。”
  林楠绩狐疑:“了结了就能放我走了?”
  老姜没有说话,打开食盒,一瞬间香气扑鼻:“这些是府上厨子最拿手的菜,老爷心善,吩咐我好好款待你。”
  林楠绩看着食盒里琳琅满目的饭菜,怎么看都像是断头饭。
  林楠绩坐到桌子旁,拿起碗筷,目光幽幽:“我必须要陪葬吗?”
  老姜神情先是不忍,接着冷硬起来。
  老姜不说话,林楠绩便懂了。
  若非要以殉葬的方式配阴婚,又何必从路上抓个人生地不熟的他过来。
  他夹了一块肘子肉,放进嘴里。
  突然感叹:“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府上厨子手艺确实很不错?”
  林楠绩真的饿狠了,一路上都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此刻面对丰盛的饭菜,根本忍不住。
  这下轮到老姜讶异了,看着林楠绩狼吞虎咽的样子,惊了:“你竟然吃的下?你就不怕我在这里下毒?”
  林楠绩眼睛都没抬:“反正我也跑不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再说了,我连房门都出不去,你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老姜叹了口气:“你很聪明。”
  林楠绩摇摇头:“还不够聪明,否则也不会被你骗了。”
  老姜没有辩解,而是看向徐小姐的排位:“你长得俊俏,小小姐一定会满意这桩婚事的。”
  林楠绩擦了擦嘴:“冒昧问一句,你们家小小姐,怎么会逝世?”
  老姜神色有些悲伤:“忧思过度,病逝的。”
  林楠绩:“又为何非要配阴婚呢?”
  老姜:“小小姐本是许了亲事的,若是不出事,眼下应该正在闺中待嫁,婚期就在大后天。可惜啊,小小姐才十五岁,就丢下老爷走了。”
  林楠绩“唔”了一声:“确实可惜,本该喜结良缘,却天降厄运。”
  林楠绩又问:“强行配阴婚,你们不怕损害她的阴德吗?”
  老姜讪讪笑道:“这就轮不到你管了。”
  说罢,老姜就离开了。
  林楠绩看着徐家小小姐的排位,放下筷子,喃喃道:“也是个苦命的人。”
  -
  另一边,在遥远的京城,林楠绩走后,文武百官疯狂劝谏,每天轮番上书,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因为皇帝决定,微服私访。
  众所周知,皇帝是个高危职业,朝廷九成以上的大臣都希望皇帝一辈子不要出宫。
  宫外危险,防不胜防,出宫就意味着皇上危矣!
  剩下那一成里,八成是想要谋反的。
  但李承铣意图已决。
  登基三年,是该巡视巡视。
  眼皮子底下他尚且不能事事知晓,更别提是天高皇帝远。
  何况江南这两年频发水灾旱灾,底下的人资质平平,是该好生治理。
  总之,圣意已决,多说无益,还不如提前在微服私访的大臣席位中提前占位。
  他们也在京城待久了,向往江南风物久矣。
  更别提出身江南的大臣了,在京中当官有一条规矩,就是没有命令不能离京,正好此番借陪同圣上微服私访的名义解解思乡之情。
  不说了,冲啊!
  于是,这几天紫宸殿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皇上带微臣吧,微臣祖籍江南,对江南事务再了解不过,还能给皇上一路介绍沿途风物。”
  “皇上,此次江南水患,微臣熟读治水之法,义不容辞!”
  “皇上,微臣……总之,带臣不亏!”
 
 
第六十二章 
  李承铣乘坐船由水路一路南下,到了杭州府的时候,已经春光正好。
  人间三月天,乱花迷人眼,美不胜收。
  李承铣看着这大好的春光,不知道林楠绩此刻在哪里?若按照走水路的时间,此刻他应该正在从杭州府去往黔州的路上。
  想来应该是错过了,李承铣内心有些失落,还有些隐隐的不安。江南每年都会发生水患,黔州亦是如此。天降灾祸,普通人总是受损最深,而他是先调查过,林楠绩三岁就已入宫,离家十几年,恐怕早已物是人非。
  能回家,与家人相处自然是好。
  可他也担心,林楠绩涉世未深,不懂人间感情的凉薄之处。
  李承铣站在船的甲板上,扶着栏杆,远远地眺望近在眼前的富贵温柔乡,一片桃红柳绿,风流热闹的气派。
  柏章走到李承铣身后,他穿着一身便服,紫色的衣裳,腰间系着白色锦缎腰带,配上一张长得不错的面孔,很有些英俊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柏章神情是恭恭敬敬的,正要说话,就见皇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他这身衣服上。
  李承铣若有所思:“打扮不错。”
  柏章嘿嘿笑道:“入乡随俗嘛,皇上天人之姿,到了杭州府,定能勾得一帮姑娘脸红。”
  说不定还能充盈一下后宫。
  “有什么事,说吧。”李承铣又收回了目光。
  柏章立马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神色:“杭州府的知府大人是徐永阶的儿子徐英,任知府已有六年,治理的虽无较大功绩,但也尚可。算算日子,今年应该调任回京。”
  李承铣听着,想起徐永阶的模样。那时候先皇帝还在世,徐永阶时任礼部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官至朝廷大员,制定了不少礼法规章,不少人奉他为杏林大儒。
  但李承铣对他记忆尤为深刻的一点却不是这些。
  这位徐大人,曾经向先帝进言,恢复前朝嫔妃殉葬制度,险些被先帝采纳。
  若这项制度被采纳,许多未曾留下子嗣的嫔妃,就会在先帝逝世时极其残忍地被折磨死。
  李承铣道:“下船以后,先去找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明日去微服巡视,尤其是江岸,河坝,要紧处的圩田人家。”
  柏章道:“是。”
  柏章走后,廖白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李承铣身后。
  李承铣并未回头,而是淡声吩咐:“倭寇容易进犯的湾口处,你带人小心查探。”
  “是。”
  “顺便查探林楠绩的踪迹。”
  廖白帆微怔,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道:“卑职尊旨。”
  下了船,一行人找了间城中客栈住下,几人安顿好,以后就在一楼大堂用餐。
  这客栈规模不小,虽然天色已晚,但大堂内用晚饭的人络绎不绝。,来往的商贾镖局,三教九流,热闹非凡,也能听到不少消息。
  “你听说了吗?徐家四小姐没了。”
  “听说了听说了,这徐四小姐也是倒霉,年纪轻轻的才十五岁,本来还有十天就要嫁人了,谁知道突然病死了。”
  “可怜啊,要我说,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吓的。”
  听着的食客纷纷好奇了。
  “吓死的?怎么说?”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徐家,有四个小姐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如今的州府大人徐英,小儿子进京科考,听说落榜了。前头三个姑娘都已经嫁了,但过的呀,都惨哟!”
  “惨?堂堂老尚书大人的女儿,能惨到哪里去,嫁的都是达官显贵,又有娘家撑腰,那还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的当个官家太太。”
  “一看你就是外地的,你恐怕不知道,其中三个女儿都不得善终,大小姐嫁给了徐大人友人之子,也是家世显赫,有权有势的人家。谁知道,那郎君压根不是个东西,平日里对大小姐非打即骂,还娶了妾进府,一起磋磨大小姐,直到把人虐待死了。”
  “徐大人也不管管?”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呗。”
  “那二小姐呢?”
  “那二小姐嫁给了家世平平的读书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全靠嫁妆补贴,又被婆婆丈夫虐待,最后走投无路,竟然跳河了!”
  “三小姐倒是找了个郎情妾意的,不顾老尚书大人的反对嫁了,可惜没有嫁妆,家底又薄,我看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四小姐也就不用说了,出嫁之前病死了!”
  旁观者听罢,纷纷惋惜不已:“实在是苦命的人。”
  桌上几人面面相觑,方文觉紧紧握着杯子,神情恼怒,压低嗓子:“这群人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如此诋毁徐大人!”
  工部侍中王徽也面色涨红:“徐老大人的德名岂是这帮贩夫走卒能肆意议论的!”
  柏章连忙安抚住两位大人:“消消气,消消气,不与他们计较。”
  李承铣听着,没有说话,朝柏章递了个眼色。
  柏章立刻会意,好在他也活泛些,不像其他几位大人在意身段,笑着朝那几个食客道:“各位兄台,我听闻老尚书是个很有德名的人,应该不会对亲生骨肉如此冷血吧?”
  那人立刻说道:“一看你们就是外来的,你们恐怕不知道,那四小姐头七都过了,尸棺还停在家呢。”
  柏章汗毛倒竖了一下,有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他还想问,就被人粗暴地打断。
  “乱议论什么呢?刘三,你胆子肥了,你偷银子被徐家赶出来,就怀恨在心在这里说主家坏话是吧?”两三个青年进来嚷嚷。
  刘三脸色立刻涨红了:“说……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偷!”
  那几个青年“呸”了一声:“敢偷不敢认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替徐府清理门户!”
  刘三自知理亏:“行了行了,我不说还不行。”
  刘三见对方人多势众,灰溜溜地跑了。
  那青年对李承铣几人道:“几位客观,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偷东西被抓了,怀恨在心。”
  柏章笑道:“原来是这样。”
  方文觉和王徽顿时脸色好了起来,冷哼道:“就说嘛,老尚书大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因着这一桩小插曲,一行人潦草结束晚膳。
  半夜里,李承铣的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动静:“皇上,是卑职。”
  李承铣并没有睡,点了一只蜡烛,坐在桌子旁,仿佛就是在等人来一样。
  “进来。”
  廖白帆推门而入,抱拳行礼:“卑职已经命人前去查看倭寇行迹,特来向皇上复命,没有查探到林公公从杭州府前往黔州的踪迹。”
  李承铣面色一紧:“可有遗漏?”
  廖白帆道:“从杭州府去往黔州需要买马,卑职询问沿途售马的地方,都没有看到过林公公模样的人。”
  李承铣心中微沉,极度后悔,当初就应该安插暗探跟着他。
  眼下也不知道他是逃了,还是遭遇危险。
  若是之前,林楠绩要逃,他会恼怒。
  但现在,宁愿他半路逃跑,或者只是廖白帆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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