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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两点睡,四点起他就做不到。
  柳江跟在御驾旁边,正绞尽脑汁逗皇帝解闷,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转头,就看见队伍后面牵着马的林楠绩遥遥望着他。
  柳江唇角勾起。
  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林楠绩收回目光,又吐槽了一句:【可惜,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和谋反扯上了关系。】
  【狗皇帝,还是眼瞎。】
  李承铣:???
  他先是被谋反两个字惊到,京城各处守卫森严,并未发现谋反迹象。
  但林楠绩说有,那就是有。
  然后是因这一句“眼瞎”,明明被骂了,却生出久违的熟悉感。
  *
  清早出发,到了午后,队伍才抵达猎场。
  前头传来命令,狩猎即将开始。林楠绩和御马监的几人一起将汗血宝马牵到御前,林楠绩摸了摸银夜的脑袋,低声道:“走吧。”
  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李承铣,林楠绩心底有些紧张。
  银夜似乎感觉到他的紧张,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
  然而半道上,林楠绩被拦了下来。
  “林公公,留步吧,皇上这匹银狮子我来牵。”柳江堵在他面前。
  林楠绩心想:【原来银夜有名字,叫银狮子。】
  林楠绩抬眸看着柳江:“这马性子烈,柳公公可要小心了。”
  柳江轻蔑一笑,声音尖细,泛着阴冷的气息:“多嘴!”
  林楠绩松开缰绳,站到一边。
  柳江抬手牵过缰绳,就要将银夜牵到皇上面前。谁知道,他牵了一下,银夜分毫不动。
  柳江一恼,用了些力气,低声呵斥:“快走!”
  银夜扭了扭脖子,缰绳跟着一扯,柳江险些没拉住,当场一个踉跄。
  周围想起低低的笑声。
  柳江顿时恼羞成怒,使劲拉着缰绳,用力迫使银夜跟着走。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银夜抬起前蹄,高高扬在空中,眼看着就要踢在柳江身上。
  柳江吓得脸色惨白,瞬间松开缰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下意识掩住脸。
  好险马蹄并没有踢上来,柳江放下手,看着银夜破口大骂:“这小畜生!”
  林楠绩上前安抚银夜:“柳公公慎言,这可是皇上的坐骑,怎可出言辱骂。”
  柳江从地上爬起来,噎得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
  林楠绩一脸无辜:“柳公公,身子如此虚弱,还是少熬夜为好。”
  柳江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楠绩凑近了,低声道:“眼底粉掉了。”
  柳江裂开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镜子,看到眼下因为衣袖蹭掉而露出的青黑,眼前一黑。
  林楠绩看着柳江掩面遁走的背影,叹为观止:【还以为柳公公天赋异禀,没想到也有黑眼圈。】
  几人继续牵着马,往御前的方向走。
  林楠绩很远就看见李承铣,脚步有些迟疑,还是将马牵到李承铣面前。
  接着,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奴才见过皇上。”
  李承铣长眸锁在林楠绩身上,眼见着对方一步步走近,分外守规矩地行礼。
  分明是熟悉的面容身影,却多了几分陌生疏离的意味。
  他手指微动,像是要上前扶起。
  最终还是冷淡道:“平身吧。”
 
 
第五十八章 
  李承铣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身形,一头乌发束起,显露出一身雍贵凌厉之气。天气和煦,万物复苏,正是狩猎的好日子,然而他看起来却好像并不很高兴,目不斜视,浑身散发着冷冷淡淡的威仪。
  林楠绩倍感疏离:
  【今天见到狗皇帝感觉格外不一样。】
  【有个诗怎么形容来着——恩疏宠不及,桃李伤春风。】
  林楠绩后知后觉得咂摸出来:【原来这就是失宠啊。】
  林楠绩规规矩矩地抬手,将缰绳托举到李承铣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老老实实地看着地面,多余的动作一点没有。
  哪还有一点活泛气。
  【呵,都说帝王翻脸无情,果然是真的。】
  李承铣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理智上,林楠绩不过是个小太监。皇宫里的太监成千上万,随便拎个谁出来都比林楠绩伶俐会看眼色,既不会大庭广众下扑倒他让他在群臣面前狼狈不已,也不会在心里骂他狗皇帝,更不敢肖想着以下犯上。
  但在情感上,又有多少人能够面对皇帝能够心思纯然不徇私?
  况且,林楠绩虽然冒犯他,但于朝廷,于大齐,却屡次立功。不仅找出科举舞弊主使还天下考生公平,还大败高丽使臣,甚至洗清天狗食月带给他的危机。
  就连身边的人,都惋惜林楠绩被罚去御马监。
  这些,李承铣焉能不知?
  李承铣有些自嘲,自己和昏庸的先帝有什么分别,就因为自己心底那些伺机生长的不能示人的念头,就毫无缘由地惩罚林楠绩。
  作为君王,他没有做到秉公处置。
  可是他是天子。
  不能有不该有的想法。
  李承铣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缰绳。
  两人无形中形成了僵持之势,周围的人虽然还在交谈,但眼角余光都在暗暗关心中间的变动,甚至不少人替林楠绩捏了把汗。
  林楠绩手都有些酸了。
  【接啊。】
  【自己要的汗血宝马,怎么牵来又不要?】
  就在此时,太后的声音响起来:“这不是林公公嘛?榆儿这几天不见你,总是念着要林公公陪着玩。”
  林楠绩笑道:“奴才得空一定去给小太子解闷。”
  李承铣悄悄松了一口气。
  太后又觑向李承铣:“怎么说,林公公也曾有功于皇上,要是皇上嫌他在紫宸殿碍眼,不如让林公公到哀家的慈宁宫伺候,正好陪着榆儿解闷。”
  李承铣直接回绝:“不合适。”
  太后也不高兴:“你天天忙于朝政,陪不了榆儿多久,怎么的,还不兴别人给榆儿解闷了?”
  李承铣被怼得哑口无言。
  林楠绩耳朵一竖:【咦?慈宁宫也可以考虑,只要哄好小太子和太后就行了。小太子和太后看起来都比狗皇帝好哄。】
  【说不定在慈宁宫待久了,还能去长公主府。】
  李承铣嘴角狠狠一抽,说什么对他敬仰的不行,说不得都是说来哄他的。
  他闷闷道:“朕自有考虑。”
  慈宁宫离紫宸殿不算远,小太子要是每日拉着林楠绩到紫宸殿,他还是得看见,一看见,心里又发乱。
  李承铣内心百转千回,纠结苦恼: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个太监。
  柳江看着这场面,咬牙上前,一把从林楠绩手中接过缰绳,捏着鼻子道:“许是林公公身上马粪的味道重,熏着皇上了。”
  林楠绩:?
  李承铣:?
  柳江没注意到李承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善,谄媚地将缰绳递上:“皇上,时辰快到了。今个儿皇上定能满载而归。”
  李承铣一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林楠绩内心忍不住狂翻白眼。
  【呵!狗皇帝真是瞎了狗眼。】
  春狩正式开始,众人如离弦的箭,策马奔腾,四散开去。
  李承铣一身玄色在前,李云鸾穿着一身红装紧随其后。接着是诸位公卿大臣,陆乘舟混在其中,时时瞄向李云鸾的方向。
  行猎的队伍散开以后,林楠绩在太后身边逗了会趣儿。过了没多久,太后罚了,回行宫休息,还不忘给林楠绩赏钱。
  林楠绩掂了掂钱袋子。
  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
  林楠绩承认,刚被罚到御马监的时候,心里头是挺不好受的。本来以为李承铣是个好皇帝的,谁知道罚了他连个由头都没有。而且不想他在御前碍眼了,又不容许他到别人宫里当差。
  林楠绩思来想去,终于得出结论。
  狗皇帝有毛病!
  又小心眼,又阴晴不定。
  还喜欢打板子!
  现在想想,离开御前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至少他假太监的秘密能安全一点。
  说起这事,林楠绩就想到狗皇帝说过他晚上会讲梦话,以后可得小心点,不能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事透露出去。
  心里想也不行!
  林楠绩在猎场转悠着没事,竟然转悠到了一处略偏的亭子。
  远远看着,里面不少人。
  一干小太监等着无所事事,竟然躲在这里,私下里开了赌局,赌得热火朝天。
  走近了,听见压低的兴奋声:“还加不加!加不加!”
  林楠绩往人群中一望,就看见陆乘舟额前贴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正撺掇众人下注。人群中既然还有几个王公大臣的公子。
  好家伙!不愧是你陆乘舟!
  御马监的几个人见到林楠绩来了,纷纷撺掇道:“什么风把林公公吹来了,要不要来一把?”
  左右无事,林楠绩也钻了进去,问陆乘舟:“你赌的谁?”
  陆乘舟道:“自然是长公主!”
  “还有谁?”
  “皇上、北昌王、秦将军。”
  林楠绩眼珠子转了一圈:“我赌秦将军。”
  秦放去镇守边关在即,想趁着春狩好好表现,定然会勇争第一。而北昌王年迈,狗皇帝是皇上,无须拼尽全力。而长公主名次靠前,然而并不是第一。
  “我赌皇上!”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是柳江。
  一只细腻白皙的手拿出了五百两银票,然后挑衅地看向林楠绩。
  林楠绩慢吞吞地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银子。
  柳江目露讥讽:“林公公藏着了,在御前当过差的,就那五十两,未免太小气了。”
  林楠绩眨了眨眼:“不比柳公公出手阔绰,出来就带了这么多。”
  柳江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借你五百两,赢了算你的,输了再还我。”
  林楠绩轻轻挑眉:“好啊。”
  柳江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顿时觉得林楠绩果然是个蠢货。
  平日里太监们赌的最多也就一二百两,这两个五百两一下,局面更火热起来。
  林楠绩原本在围观,有几个王孙公子回来了,其中一匹丢了马。御马监的胡金宝直接看向林楠绩:“马丢了,可得找回来,林楠绩,你负责养马,你去找。”
  林楠绩明知是刁难,那人的马也不归他管。但他没说什么,仍然去找了。
  柳江笑着说道:“林公公可别忘了赌局和那五百两银子。”
  林楠绩:“多谢提醒。”
  *
  林楠绩在山林中找了一大圈,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打算如果再找不到,就先回去。
  但等他想回去时,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林楠绩神色渐渐有点警惕起来,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猛兽。
  正在原地打转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脚步声,林楠绩朝四处张望:【有人来了?】
  因为这一声,李承铣惊出一身冷汗,松了手上的弓。
  要是不林楠绩及时出声,弓上的箭就要射出去了。
  不想见到,偏偏就见到了。
  李承铣都觉得纳闷。
  “林楠绩,你怎么在这?”
  林楠绩先是听到人声大喜过望,随后反应过来是李承铣,险些一垮。
  【怎么哪儿都能碰到狗皇帝。】
  【给自己点根蜡。】
  林楠绩连忙走到李承铣面前:“奴才见过皇上,奴才出来找马。”
  眼角余光瞥见李承铣的马,马上满载而归,甚至猎到了一头鹿。
  【猎物很丰盛啊。】
  李承铣目露骄矜,他的骑射功夫向来不错。
  林楠绩又仔细地数了数猎物的数量,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比不上秦将军,秦将军猎到了一头鹰,数量上也略微胜出。】
  【幸好,不然我就要输了。】
  李承铣眉梢轻挑。
  私设赌局?
  赌的秦放?
  李承铣嘴角往下。
  “马找着了吗?”
  “还没有。天色不早了,皇上可要回去?”
  李承铣看了看天色,本想说先回去,但想到林楠绩赌秦放赢,又生出些胜负欲:“走,继续打猎。”
  林楠绩只好跟上,心中暗暗祈祷。
  谁知道,刚走出不远,就发觉前方草丛有动静。
  李承铣打量四周,势在必得,想找个绝佳的视角。
  林楠绩隐隐看到草丛中有头公鹿的角在晃动,不禁压低了声音,指着前方一棵怀抱粗的树道:“皇上,树后隐蔽些。”
  李承铣也锁定了那处,两人放慢脚步,悄悄走向那棵树后。
  正要走到旁边,地上散落了些干草落叶,两人脚步刚才踩上去,林楠绩顿觉不妙。
  【这脚底怎么是空的!】
  【啊啊啊啊啊!掉下去了!】
  两人一脚踩空,直接滑进了地洞。
  那一瞬间,两人心中都涌上复杂的情绪。
  林楠绩满脸惊恐:【不是吧,这也能让我遇上?】
  而李承铣心绪更难以言说些。
  若说他与林楠绩无缘,但偏偏总能遇到。
  若说有缘,什么样的缘分能一起掉进暗无天日的洞里?
  李承铣顿悟:这哪里是缘分,分明是克星。
  林楠绩:【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李承铣下意识掐住林楠绩的腰,两人不断地下坠,过了一会儿,两人在昏暗中的泥土上滚了两圈,鼻尖全是泥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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