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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林楠绩、陆乘舟:“……”
  台下不少人斗被许兰因所吸引,许兰因嫣然一笑:“本次斗诗,两两相斗,七步一诗,没做出来的人下台,换下一位,直到最后一位胜出。彩头是大画家白石先生的《山径春行图》。”
  此话一出,台下的举子瞬间沸腾了。
  白石先生乃是当世的书画大家,他的画千金难求,而《山径春行图》更寓意着好兆头。所有举子都跃跃欲试,希望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彩头。
  台下左侧的举子最上了台,“唰”的一声展开折扇,胸有成竹地迈出七步:“我先来!春来无处不繁华,最忆东风二月花。可惜世间多少事,好园亭馆在天涯。”
  他的声音流畅,丝毫没有停顿,一首完整的诗句顷刻做成。下面的人顿时叫鼓掌欢呼:“兄台做的漂亮!”
  右侧又有一个人上台:“我来挑战兄台!”
  这名举子只迈出五步,诗便做好了:“红芳紫萼苦相兼,谁似清香独占帘。疑是佳人翠裙客,醉粧浓淡近南簷。”
  摇着扇子的举子双手抬起,行了一礼:“佩服,佩服。”
  春风明月楼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因着热闹的斗诗会,大堂内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京中百姓都想一睹春风明月楼的气派,更想见见举子们的风采。酒过三巡,斗诗会你来我往,更加激烈。
  林楠绩突然看见二层一个帘子轻轻晃动,目露惊讶。
  【咦?长公主也来了?】
  李承铣听见这句心音时已经晚了,他掀开帘子就和李云鸾四目相对。
  李云鸾的酒杯险些跌落在地,眼疾手快地捞起来,语气有些发虚:“皇……皇上?”
  李承铣没想到在此遇到熟人,还是长姐,摸了摸鼻尖:“好巧,长姐也在此?”
  李云鸾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掩饰地笑道:“对,听说此处的斗诗会人才济济,便过来解解闷。皇上这是?”
  李承铣在她对面坐下:“朕也来与民同乐。”
  闻言,李云鸾松了一口气:“同乐,同乐,皇上尝尝这些果子,味道不错。”
  李承铣顺势捏了一个放进嘴里:“的确不错。”
  姐弟二人尴尬地寒暄完,坐在二楼雅间看着楼下举子们热闹非凡的斗诗会,眼下不少人已经上台比试过,留到后面的都是作诗高手,诗兴顺畅,出口成章。
  李云鸾将台上的蒋瀚文指给李承铣看:“这名举子风采斐然,已经打败了不少人,据说是江南蒋家的公子。”
  李承铣朝下面望去,扫了蒋瀚文一眼,目光却落在林楠绩身上。林楠绩边小口抿着酒,便看向台上的斗诗,不知道喝了多少,脸色有些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里透着兴奋。
  林楠绩倒了到酒壶,一壶果酒已经空了,他正要唤人再拿壶酒来,忽然感觉今天出贡院时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不由四下张望着,搜寻无果,正要放弃,忽然被人叫住。
  不知何时,蒋瀚文下台走到他们这桌前:“几位公子,如此良辰美景,不做诗助助兴?”
  几人还未说话,蒋瀚文不留推辞时间,又说道:“瞧我,竟然忘了,你们一个内监,一个锦衣卫,自然是不会作诗的。表弟,你呢?”
  陆乘舟抓着酒杯,喝得脸色微微泛红,略抬头看向蒋瀚文:“没兴趣。”
  蒋瀚文笑了一声:“表弟莫不是怕了?”
  “怕?”陆乘舟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比起作诗,我更爱喝酒。”
  旁边人起哄道:“这不是陆尚书家的公子吗?一坐在这里就开始喝闷酒,莫不是会试没考好,借酒浇愁?”
  “还真是,考试时我就坐在他旁边,他一连睡了好几天,肯定是榜上无缘了。”
  “可惜啊,陆尚书竟然生出个这样的草包。”
  陆乘舟脸色有些难看:“扯我爹做什么!”
  司南浩的手已经按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
  林楠绩给司南浩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神色,凑近陆乘舟,低声道:“长公主也来了。”
  陆乘舟脸色顿时收了回来,露出一副纯良表情,瞪大双眼:“长公主?她在哪里?”
  “二楼,你斜后方。”
  陆乘舟沉默两秒:“来就来!谁怕你!”
  司南浩拉住陆乘舟:“别冲动啊,做不出诗很难看的!”
  陆乘舟却挥开他,将酒杯一扔,大步流星地上了台。
  蒋瀚文撩起衣摆,动作优雅地在台上站定,笑容和煦道:“我作为兄长,自然是要让着表弟,不如这样,我七步一首,你十步一首,如何?”
  台下,司南浩神情紧张:“十步他能做出来吗?九天考试他都睡了四天了!”
  “我这就去给尚书大人报个信,找人来把他捉回去。”
  林楠绩一把拉住司南浩:“等等,先看看再说。”
 
 
第五十四章 
  陆乘舟既然能考上举人,绝不是仅靠运气和当尚书的爹。
  事实上,他小时候就很聪明。
  真正的七步成诗,说的是陆乘舟,而不是蒋瀚文。
  只是小时候,蒋瀚文从江南蒋家前来京城,借着陆纬同的关系入国子监读书。寄住在陆家时,陆纬同对蒋瀚文奖赏有加,总是拿蒋瀚文与陆乘舟比较。那时候陆乘舟年轻气盛,干脆弃文从武。
  就这样还能考中举人,足以证明陆乘舟在读书上多少有点天赋。
  周围的人却并不这么想,看见陆乘舟登台,顿时七嘴八舌地一轮起来。
  “我考试的时候,陆乘舟就坐在我旁边,九天的考场,他足足睡了四天啊!破罐子破摔给他爹丢脸呢。我看啊,这回又是丢人现眼!”
  “就是,蒋瀚文可是状元的热门人选,陆乘舟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在台下七嘴八舌讨论时,陆乘舟已经站到了台上:“比就比。”
  蒋瀚文见陆乘舟就这么上来了,假惺惺道:“表弟可不要冲动,不如为兄多让你几步。”
  陆乘舟耸耸肩,无所谓道:“不必了。”
  蒋瀚文拍了拍手:“好!表弟有骨气,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再加些筹码。”
  陆乘舟纳闷地看着他:“你又想玩什么?”
  蒋瀚文唇角轻勾:“谁输了,谁就得脱了衣服绕着京城大街一圈,大声喊:我不如对方。”
  台下群情激动,纷纷喊道:“这下陆乘舟得光着身子游街了!”
  司南浩皱眉:“这个方式也太狠了。”
  林楠绩点点头。
  【在国子监读书时,子曾经夸过陆乘舟在诗文上颇有天赋,一点就透,而蒋瀚文的诗作却被点评流于形式,导致蒋瀚文后来次次都想压陆乘舟一头。蒋瀚文真恨这个表弟,光着身子裸奔一圈,名声尽毁,这辈子估计都抬不起头来了。】
  【但遇到陆乘舟,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二楼雅间中,李云鸾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担忧的目光落在陆乘舟身上。
  “不会真要脱光了绕着京城跑一圈吧……”
  要是跑完了,陆尚书嫌弃这个儿子……公主府会酌情收留的。
  李承铣一眼就看穿了李云鸾内心想法,然而听见林楠绩心声,他却脸色丝毫未变,气定神闲地欣赏起楼下精彩纷呈的斗诗会。
  蒋瀚文道:“表弟爽快,为兄先做,表弟可以多思索片刻。”
  蒋瀚文脚步迈出,单手负在身后,目光放远,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稳,到了第四步,他开口作诗:“洛阳城外子规啼,声声凄切动客心。归期未定天涯远,唯有相思寄月明。”
  七步到,一首诗已经做好。
  出口流畅,思绪丝毫没有滞涩。
  台下众人纷纷鼓掌。
  “好!做的好!”
  “不愧是江南蒋家公子!文采过人,我等佩服!”
  “该陆乘舟了,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那还用说,恐怕他十步走完都做不出一句。”
  蒋瀚文嘴角噙着一抹轻笑,自得地看向陆乘舟:“承让,表弟,该你了。”
  陆乘舟迈出了三步,凝眉沉思,迈出第四步,抬头看向二楼雅间,一连走了七步,只字未出。
  台下窃窃私语:“这是做不出吧?”
  “看样子是做不出来了,还不如早点认输,免得真要上街裸奔。”
  第八步时,林楠绩忽然向前,走到第一排,脸上含笑道:“是不是差点什么?酒来!”
  他抬手便将天青色酒壶往空中遥遥一掷。
  陆乘舟眼睛一亮,抬手便接住酒壶,仰头饮了半壶,神态半醒半醉之间又往前跨了一步,终于开口——
  “洛阳子规啼声哀,夜色深沉人未眠。月光如水洒满地,清风吹拂心飘然。世间繁华皆如梦,红尘纷扰尽如烟。”
  “此生只羡鸳鸯鸟,不羡神仙逍遥天!”
  最后一句念完,步伐正好落在第十步。
  春风明月楼内的所有举子都抬头看向陆乘舟,神情微怔。惟余倒酒的小厮一头雾水地看向眼前的客人:“您……您要的酒来了。”
  那客人一把拂开小厮站了起来,遥遥看向台上的陆乘舟,目露欣赏,口中呢喃着。
  “此生只羡鸳鸯鸟,不羡神仙逍遥天……不羡神仙逍遥天,好诗!”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交口称赞,沸水般滚开激动的声音:“好诗!真乃好诗!”
  “没想到陆乘舟竟然能做出如此好诗!比蒋公子那首还要好。”
  二楼的李云鸾松开酒杯,安稳地坐了回去。
  “此生只羡鸳鸯鸟……”她面带轻笑,将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此前和蒋瀚文交好的几个公子哥,尤其为首叫孙振文的公子,突然质疑:“这首诗是你自己做的?”
  “我也不信!”
  “要是陆乘舟做的,我也脱光衣服跑大街。”
  蒋瀚文在陆乘舟念完诗后,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是你做的诗?”
  【哇!作诗不如人还想反过来污蔑一口,想得美!】
  林楠绩在台下,当众反击:“你该不会是害怕反悔了?输了可得在京城裸奔,蒋公子可想好了。”
  蒋瀚文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反悔?接着比!”
  第二轮斗诗开始,许兰因抬起纤纤素手示意:“蒋公子,请。”
  蒋瀚文面色再无方才的志得意满,踏出第一步的脚步有些犹疑,额头微微冒了汗,他一连走了四步,直到第五步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月华照九州,清光满玉楼。相思无处寄,独倚望江流。”
  大堂的举子纷纷叫好,就连楼上雅间里,偷偷跑来喝酒的朝中大臣也纷纷点头。
  这首诗意境优美,情感动人。确是好诗。
  蒋瀚文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承让,承让。”
  与蒋瀚文为首的几人嗤笑道:“蒋兄诗文一绝,这下你们等着认输吧。”
  林楠绩轻轻挑眉:“那可不一定。”
  众人全都看向陆乘舟,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做出打败蒋瀚文的诗来。
  有人道:“刚才那首说不定是误打误撞,蒋瀚文的诗才在这届举子中极为出众,陆乘舟这次估计难了,难为了陆尚书。”
  甚至二楼雅间还有大臣直接吩咐下人拿来纸笔,振振有词:“反正陆乘舟京城裸奔没跑了,我现在就写折子,明天一上朝就直接参陆尚书一本!”
  旁边人劝道:“这还没尘埃落定呢,稍安勿躁。”
  众人只见陆乘舟脸色丝毫不惧,向前走了三步,忽然停住了脚步。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这不会是要放弃了吧?”
  然而陆乘舟只是皱眉低声呢喃:“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台下的林楠绩早有预料,笑道:“陆兄,不如以剑为笔,将诗句写下来。”
  陆乘舟眼前一亮:“以剑为笔?妙啊!拿纸和墨来!”
  许兰因一抬手,明月楼内的人直接从二楼放下垂挂的宣纸,又放上研好的磨。
  陆乘舟将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手指按上腰间的剑柄。
  剑出鞘,众人只见一阵寒光凌厉,陆乘舟仗着一身灵巧的轻功跃至半空,脚尖轻点宣纸,手中的剑蘸了浓浓的墨汁,抬手挥动之间,一句诗缓缓写成——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诗句落成,陆乘舟轻落地面。
  算上一开始的三步,正好是七步。
  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如洁白长缎般的宣纸高高悬垂着,浓黑的墨迹似剑锋劈开雪瀑。
  凌厉,意气,豪情万丈!
  台下——
  满堂寂静。
  红烛高高地燃烧,落下一地红彤彤的烛泪。花容月貌的姑娘端着酒杯,却忘记了给身旁的客人倒酒。满堂的金玉,流光溢彩的绫罗绸缎和价值千金的琼浆玉液都在安静的烛光中独自美丽,珠光宝气不过如此。
  明月楼的一切都像静止了。
  所有酒客食客如痴如醉地反复讼念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所有人进入了一场满怀豪情的梦境,人人皆是持剑客,手中酒杯筷箸掉落一地。二楼原本打算参陆纬同教子无方的那位官员,手中毛笔都摔了,突然惊醒似的冲到栏杆前,向下发狂地看向悬挂着的诗,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芒:“好诗!好诗!”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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