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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锦衣卫在对蒋瀚文搜身时,林楠绩缓缓踱步过来,脸上带着轻笑,朝他身后望了望:“蒋公子,又见面了?怎么没看见陆乘舟?”
  蒋瀚文昂着下巴:“他行囊忘记带了,又回头去拿。”
  “我来了来了!”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急忙赶到,“终于赶上了。”
  陆乘舟一到,就摊开双臂让锦衣卫检查,配合得不得了,柏章看了一眼他行囊里就带了一方砚,一只笔,讶然:“就这么点东西?”
  陆乘舟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反正又考不上,就是走个过场,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人搜检的差不多了,陆乘舟才姗姗来迟,林楠绩禁不住扶额:“本场科考纪律严明,切勿搞任何动作,影响科考的公平。”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余光扫向蒋瀚文。
  陆乘舟完全没听进去,打算进去就睡觉。
  蒋瀚文正色:“那是自然,君子从不屑阴私手段。”
  林楠绩又道:“私下攀关系也是影响不了科举的。”
  蒋瀚文闻言神情一顿,略带不屑地瞥了陆乘舟一眼。
  林楠绩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进去,但没关系,他会继续抓。
  会试一共三场,每场考三天,总共考九天六夜。这九天里,考生的吃喝拉撒全在贡院,考官们也不例外。
  第一场考四书五经,从四书五经中每本书出题,四书每书一道,五经每一经出四道,共计二十道,但只需要作答其中的七道。考生们奋笔疾书,林楠绩和王文鹤柏章巡监全场。
  第二天正式开考第一场。
  林楠绩仔细看着每一位考生,注意到柏章时不时看向他。
  “柏大人,有事?”
  柏章摸了摸鼻子:“你怎么不抓人啊?”
  林楠绩目光疑惑:“大家都认真作答,为何要抓?”
  柏章嘿嘿笑了一声:“也是,昨日搜检的时候你一抓一个准,估计这些考生都怕了。”
  林楠绩眼睛眨了眨:“两位大人在此坐镇,作弊的考生本来就心虚,我才能顺利抓出来。”
  柏章目露赞同,压低声音道:“你别说,王大人板着脸往这一杵,他们就能吓得尿裤子了。”
  王文鹤:……
  他脸色冷肃:“我可听见了啊!”
  柏章和林楠绩对视一眼,连忙噤声。
  王文鹤没眼看,只觉得柏章太丢人现眼了。
  一场考试要考三天,陆乘舟睡了两天,王文鹤和他爹算是老交情,看得火气直往上蹭:“孺子不可教也!”
  林楠绩和柏章连忙将他拉走。
  陆乘舟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谁?谁在考场上说话?这么胆大?
  直到第三天才开始答题。
  科举考试的考官也都经历过科举,巡视考场谁考得好,谁不大行,都能看出大概。
  就比如几位考官路过蒋瀚文的时候,都不由露出赞许的神色。字迹端正灵秀,作答游刃有余,应当会取个不错的名次。
  林楠绩仍然和柏章一处巡视,林楠绩的名声已经传遍了考场,但凡他巡视到的地方,考生都低头认真作答。
  林楠绩停在一个考生旁边,目光落在他作答的纸上。考生察觉到身侧有人,笔抖了一下。林楠绩认出来上那天和蒋瀚文一起的人。
  那考生也抬头看着他:“公公,我紧张。”
  林楠绩笑眯眯地:“你不作弊,紧张什么?”
  考生目光躲闪了一下:“会试当然紧张了。”
  林楠绩目光在他的卷面停留片刻,继续往前巡视。柏章悄声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楠绩没有说话,冲柏章递了个眼色,又往下一个考场走去,转悠一圈,停在一名考生身后。下一个考场,依旧如此。一连几个考场,柏章终于看出端倪了。
  那几个考生,卷子上的内容各不相干,但里面却都有从一首诗词中拆下来的词句。若只有一两人并不可疑,五六个人都是这样,就有些不对劲了。
  柏章脸色变了变:“不要打草惊蛇,我去找王大人。”
  林楠绩点点头。
  【终于透给王大人了,王大人铁面无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作弊的方式隐藏得很深,前朝有过和考官通气,只要有某句话就判高分。这次的作弊是用了一首诗,将其中的字词句子拆下来化用到自己的文章中,做法隐蔽。若是普通考官可能并不会当回事,但王大人较真,定会追查到底。】
  李承铣批完奏折,喝了口茶,悬着的心放下。既然不是搜检之时查出的作弊,那就和考官有关系了。
  科举考试不仅关乎读书人的命运,都是天下百姓最公平的上升机会。
  李承铣眸色渐凝,这件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王文鹤听到柏章说明的情形后,整个人都惊住了,他一把抓住柏章的胳膊,压低声音脸色严肃,眉头紧皱:“你说的是真的?”
  柏章道:“还是林公公发现的,下官也拿不太准,但总归不大对劲。”
  王文鹤冷肃地点了点头:“走,带我去看看。”
  巡视一圈结束,王文鹤面色很重,疑心重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去见见林楠绩。”
  林楠绩被王中丞叫到一边单独问话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行礼:“王大人。”
  王文鹤突然要请教一个太监科举作弊的事,面色很有些不自然,尤其当皇上提出让太监巡监的时候,他还是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的。
  但眼下关乎本次科举的公平,他不得不拉下脸来问:“你说有人作弊,可能确定?”
  林楠绩好像没有看见王中丞不客气的脸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出来怕大人笑话,杂家私底下喜欢看话本,从话本里学到一首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的诗句,恰巧在几个考生的卷子上也见到了这首诗的词句。我不敢大意,先让柏大人看一遍,再报给王大人。”
  王文鹤的眉头并没有平下去。
  偌大的考场,几千名考生,就算是他自己巡视一圈,也只能看到考生显眼的小动作。至于答卷,几千份答卷,篇篇文章都不相同,想从中拼出一首诗,难上加难。
  王文鹤严肃的表情里透着几分试探:“你是不是提前听到了什么风声?”
  林楠绩面上维持着不动声色,实际内心惊讶出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王中丞居然猜到我是提前得知了。可惜不能说,不然解释不清。】
  茶楼里的李承铣听到这句话,抬了抬眉梢。身在御前,竟然半点风声都不透露给他这个皇帝,就算透露的方式非常规一些,他还能兜不住吗?
 
 
第五十三章 
  林楠绩对王中丞说道:“大人说笑了,我这也不能未卜先知。”
  王文鹤看着林楠绩,见对方眼神清亮,态度诚恳,已经信了大半。
  林楠绩又问:“大人想如何处理此事?”
  王文鹤思索片刻道:“先别打草惊蛇,记下这几个考生的姓名,等到三场考试结束,审阅结果出来,再逐一确定。”
  林楠绩眼睛一亮:“还是王大人考虑妥当,等到考官批阅结果出来,便可以一网打尽。”
  王文鹤思忖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此事会试途中发现还好,若是等到进士榜单张贴,昭告天下的时候才被发现,恐怕将会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这次科考皇上本就极为重视,若是发生考官参与舞弊,轻则削官降职,重则流放杀头。
  若不是林楠绩及时发现,后果难以预料,说不定连他的项上乌纱都有可能保不住。
  好在提前发现,能够及时准备,到时候将人悉数抓住。
  说起来,还多亏了林楠绩。
  王文鹤道:“此事还需禀明皇上。”
  林楠绩连连点头。
  王文鹤又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几天你辛苦了,这次舞弊,多亏你眼尖抓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楠绩连忙道:“我虽然怀疑,但也不能断定他们是否作弊了,还怕是自己多想。此事多亏柏大人和王大人慧眼如炬,嫉恶如仇,才能及时防患,还天下考生一个公平公正的科举。”
  王文鹤被说的心中微微动容。
  不错,正是公平公正的科举。
  天下多少寒门苦读的士子,唯一指望的就是这独木桥一般的科举,若连科举都不能保证公平,他们要拿什么向天下人谢罪!
  王文鹤出身贫寒,最能体会这些读书人的困境。
  他甚至揣测过,林楠绩发现考生伙同考官舞弊,大可以不告诉他们,等到科举结果出来,再向皇上单独禀报。那时不仅可以取得皇上亲信,更可以铲除异己,将他们这些朝中大臣一一除去,安插于己有利的人。
  但林楠绩偏偏没有这么做,他将这一切坦诚地告知他,王文鹤的心情反而复杂了。
  林楠绩:“王大人?”
  王文鹤回了回神:“你先回去,此事我先禀告皇上,必定妥善处理。”
  林楠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如此便好。”
  为期九天的科考结束,在贡院吃喝拉撒了九天的考生们陆陆续续出来,一个个面有菜色,腰酸背痛。
  林楠绩作为考场的巡监,差事也算告一段落。
  陆乘舟一出来就扶住林楠绩,双眼无神,浑身萎靡的模样。
  “考了九天!真不是人的过的日子,我都要饿死了,酒,我要喝酒!”
  林楠绩和司南浩颇为无语地扶住他,林楠绩毫不犹豫地拆穿他:“考了九天,你睡了四天。”
  陆乘舟惊讶:“我有睡那么久?”
  林楠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第一场你睡了两天,第二场你睡了一天,整个贡院就你睡得最多。”
  司南浩也不忍直视:“毕竟是会试,好歹重视些,这可不是谁都能考的。”
  陆乘舟:“走走走!喝酒去!”
  “去哪儿?”林楠绩问。
  司南浩摸了摸下巴:“去春风明月楼吧,今天考完会试,不少举子要去斗诗,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陆乘舟一脸坏笑地看向司南浩:“哦,有认识的姑娘?”
  林楠绩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司南浩脸上一红,清了清:“胡说什么呢,这不想见识见识陆公子的文采。”
  几人结伴往春风明月楼而去,林楠绩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看他似的,若有所感地回头。
  贡院旁边的街巷挤满了刚考完的举子,有人脸上志得意满,有人满面愁容,有人像被三场考试榨干了一般双目无神。
  林楠绩的视线找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那人。
  “看什么呢?”司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楠绩连忙回过头来:“没什么。”
  三道身影渐渐走远,李承铣放下茶寮二楼的竹帘,和汪德海从茶楼上下来,李承铣看着几人远走的方向:“你觉得他们今晚是去哪儿?”
  汪德海老脸堆着笑:“这……老奴不知,陆公子刚考完科举,估计找个地儿喝酒去了,年轻人嘛,都爱热闹。”
  李承铣点点头,眉梢一扬:“这些举子寒窗苦读数十年全奔着这一场,确实值得热闹热闹。”
  汪德海招人把马车牵至眼前,掀开帘子让李承铣上马车,自己坐在前面,就着话茬继续说道:“每逢科举考完都是最热闹的,不少酒楼都会举行斗诗会,让这些满腹才华的举子们过过瘾。”
  “甚至还有私设赌局的,赌哪位举子能一举夺魁。”
  李承铣靠在马车里,放松下来,懒洋洋道:“哪个酒楼最热闹?”
  汪德海想了想道:“应当是春风明月楼。”
  李承铣:“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熟。”
  汪德海解释道:“就是许兰因姑娘所在的春风明月楼。不少举子考完……都会去春风明月楼找姑娘喝喝酒,唱唱曲,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承铣手指轻轻摩挲下巴,目光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朕当与民同乐才是。”
  汪德海大惊失色:“皇……皇上,宫外危险呐,那春风明月楼更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咱们还是回宫吧。”
  “汪公公说的有道理,皇上三思啊!”赶车的车夫忽然出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汪德海指着车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敖……敖统领?怎么是你赶车?”
  敖敬川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真容:“皇上在哪,卑职在哪,卑职誓死保卫皇上的安全。”
  李承铣轻嗤一声:“廖白帆不是在那里安插了人手,还能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他的话语不容拒绝:“掉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
  林楠绩一行人到了春风明月楼,来得晚,雅间已经订完,几人也不在意,在大堂里捡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几乎全是刚考完的举子,见到几人落座,都窃窃私语起来。
  司南浩打趣道:“别人都是读书人三五成群,我们一个半吊子举子,一个蕃子,一个公公。”
  林楠绩和陆乘舟哈哈大笑。
  陆乘舟潇洒倒酒:“谁也别嫌弃谁!”
  林楠绩平时不喜欢喝酒,今天也给自己满上了。
  略喝了些酒,明月楼里人声鼎沸起来,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台上轻缓地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纤纤素手抬起,敲了一声锣鼓。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当中的女子。
  那女子道:“今夜春风明月楼的斗诗会正式开始,最后胜出者,可夺得明月楼的彩头。”
  林楠绩放下酒杯:“是许姑娘。”
  司南浩早就看向了许兰因,踌躇道:“你说我现在学作诗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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