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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刚才李承铣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林楠绩边走边想,现在李承铣肯定觉得他恶心极了,说不定晚些时候就会让人来通知他: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林楠绩就这么一路走回外直房,等着宫里的消息。
  第二天,李承铣给他准了一天假,没让他去上值。
  林楠绩意料之中,看来昨天那招太猛,李承铣想眼不见为净。
  第三天,又准了一天假,连汪德海都纳闷了,御前也不闲呐。
  林楠绩觉得十拿九稳了,甚至还去宫外找司南浩和陆乘舟吃了顿饭,陆乘舟还拜托他进了公主府以后多在长公主面前提起他,刷点存在感。
  第四天,汪德海来了。
  林楠绩连忙开门,将人迎过来。
  前两天都是谴何修来的,今天换了汪德海,难道李承铣已经同意了?
  林楠绩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想到自己假太监的身份不能暴露,便将那股失落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汪公公?您怎么来了。”
  汪德海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楠绩,没有直说来意,而是旁敲侧击道:“那天你在暖阁,都和皇上说了些什么?”
  林楠绩装傻:“奴才没说什么,就交代了些和长公主府有关的事。”
  汪德海没有深究:“皇上命你每晚住在紫宸殿,夜间近身伺候。”
  汪德海话音一落,林楠绩傻眼了。
  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住在紫宸殿伺候?
  林楠绩瞪大了一双眼睛。
  不是,狗皇帝有病吧?
  他都那样说了,李承铣竟然不在意?
  还让他近身伺候?!
  林楠绩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这下他得不分白天黑夜地投入痴汉太监的角色了?
  当晚,林楠绩就留在了紫宸殿。
  伺候完李承铣洗漱更衣后,太监们依次退出去。汪德海身为大太监,在宫里是有住处的,离紫宸殿不远,几步路便可走到。
  汪德海年岁大了,守夜总会精神不好,因此这事交给了年轻太监。
  两个在殿外守着,殿内还会留一个太监睡在外间矮榻上,随时听寝室里的召唤,随叫随到。
  眼下,林楠绩躺在矮榻上,规规矩矩地躺着。
  守夜这活重点在守,晚上不能睡,林楠绩瞪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屋顶,时不时眨眼提神。
  【奇怪,我都那么说了,皇上却把我调来守夜,他不怕我冒犯吗?】
  【这差事……也太危险了。】
  林楠绩猛掐一下大腿,很怕露陷,于是拼命给自己洗脑。
  【皇上俊美无匹,无人可比。】
  【狗皇帝还派敖敬川统领满京城搜寻我,还给我赏赐……真是没有比狗皇帝更好的上司了。】
  【得主如此,还有何求?】
  洗脑了半天,林楠绩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太危险了,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睡在寝殿里的李承铣听着林楠绩絮絮叨叨的心音,尤其是听到夜半时分,林楠绩还在心里想着他的好,李承铣就……忍不住长眸震动。
  林楠绩不是一直骂他是狗皇帝吗?怎么突然……如此无法自拔?
  哦,狗皇帝这个称呼并没有变。
  但心音是不会骗人的。
  李承铣也跟着叹了口气,望着帐顶,睡意全无。
  他察觉到自己受到林楠绩的影响后,第一反应确实是把人调离御前。
  但随即他取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林楠绩没有犯错,不仅没犯错,甚至还有功。
  二来,他身为九五至尊,不应该逃避,更不应该被一个小太监影响,所以李承铣干脆把林楠绩调来近身伺候。
  可眼下,李承铣睡不着了。
  直到外间的心音全消,月上中天,紫宸殿内一片寂静,李承铣还瞪着一双眼睛难以入眠。
  想到明天还要上早朝,李承铣不禁咬牙。
  他掀开被子,修长的腿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地出了寝室,走到外间。黑夜之中,他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窝在窄小的榻上。
  李承铣慢慢走近,在榻前停了下来。
  借着如银的月光看清了林楠绩的面容。
  清隽,俊秀,这么一张精致贵气的长相却生在一个太监身上。
  “真是可惜了。”李承铣低声道。
  若是一个正常男子,李承铣此刻便能为他指一桩大好婚事。
  可惜是个太监。
  李承铣二十多年来的身为皇子,继而成为皇帝的岁月里,太监几乎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一类人。
  他们阴险,狡诈,善于用冷细的声音在皇帝身边进献谗言。
  生杀予夺,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在他们手里顷刻间灰飞烟灭。
  然而究其本质,他们也不过是参天大树上的菟丝花藤,离开树就如同无骨的蛇,只剩下干瘪的皮。
  然而此刻,他却真情实意地为一个小小的太监惋惜起来。
  李承铣觉得自己疯了。
  林楠绩安详地睡着,作为守夜的太监竟然先睡着了,真不称职。
  然而他睡得好生安恬,眉目舒展着,月光洒在他平静的眼皮上。鼻翼轻微熠动,呼出悠长的气息。再往下是紧闭着的双唇,唇色浅红,偶尔微张着,好像在说梦话。
  李承铣弯下身子,想听他在说什么梦话。
  梦话的声音微弱,李承铣只能更弯下腰,披散下来的头发垂到林楠绩身上,黑暗里难分彼此。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了,李承铣凝神去听,林楠绩呼出的鼻息喷洒在他的侧脸上,热热痒痒的。
  “狗皇帝……变态……奴才……阿嚏!”
  一声喷嚏直接喷了李承铣满头满脸,李承铣瞬间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
  仰慕个屁!
  天天就会给他添乱!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林楠绩一觉睡醒,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浑身一僵,瞅了瞅外头蒙蒙亮的天色,一骨碌爬了起来。
  眼看着是到上朝的时辰了,他居然一整晚都睡过去了。
  林楠绩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慌忙套上靴子,快步进了寝室。
  高高的蜡烛燃烧着,将温暖的寝殿照得灯火通明,伺候洗漱和早膳的内监已经轻手轻脚地忙碌起来了。李承铣也已经起来,穿着一身明黄色里衣,起身站在床边。
  林楠绩连忙上前,走到李承铣身边伺候:“皇上,昨夜睡得可好?”
  李承铣瞥了林楠绩一眼,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尚可,更衣吧。你刚来守夜伺候,感觉如何?”
  林楠绩拿过朝服,伺候李承铣穿衣。
  边踮起脚尖展开衣服,边笑着说道:“托皇上的福,奴才挺适应的,能近身伺候皇上,真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气。”
  李承铣从鼻尖挤出一声低哼。
  适应得是挺不错,从来没见过太监守夜第一晚就睡得比皇帝还香的。
  林楠绩见李承铣没说话,也识趣的不提,谁让他也心虚呢。
  林楠绩将朝服服侍李承铣穿上,踮起脚尖抚平肩膀处的褶皱,又抻直两边的袖子。
  冷不丁的,李承铣突然来了一句:“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抻直的袖子瞬间被拉长,李承铣的身形都被扯晃了一下,呈现一种滑稽的姿势。
  汪德海看得眼睛都直了,皱着眉瞪了林楠绩一眼,拼命地使眼色。
  林楠绩连忙松手:“奴奴才罪该万死,昨夜一不小心眯了一会儿,还望皇上恕罪。”
  【让你睡让你睡!】
  【讲梦话都被皇上听见了,千万别说不该说的!】
  林楠绩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李承铣的神情:“不知道奴才梦里……都说了些什么?”
  李承铣目不斜视:“你好像在梦里提到了朕。”
  林楠绩瞪圆了眼睛。
  【!!!】
  【我提到了皇上?】
  回想了一番昨晚的梦境,林楠绩心虚地低下头。
  【昨晚好像是梦见狗皇帝了,梦见他很变态,居然那么对我!】
  李承铣仍然目光平视,却忍不住分神探究。
  变态?
  他对林楠绩怎么变态了?
  等等,是林楠绩梦到他做什么了?
  想到林楠绩昨天的那番话,李承铣心脏猛跳了两下,该不会是……
  李承铣复杂的目光中略带几分谴责地看向林楠绩。
  就这么仰慕?
  林楠绩目光低垂着,时不时心虚地用余光偷瞄李承铣的神色。
  【非要脱了裤子打板子,非得跟我屁股过不去吗?在梦里我足足被打了三十大板啊!】
  李承铣瞬间唇角轻抽。
  什么打板子脱裤子?
  肯定是他在梦里犯错了,否则他怎么会平白无故赏板子?
  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往那种方向想,李承铣脸色隐隐发黑。
  都怪林楠绩这几天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林楠绩还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定是因为太过仰慕皇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承铣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决定大度地不和他计较。
  林楠绩又拿起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宝石,沉甸甸的,林楠绩只能双手各持一端,张开双臂环住李承铣的腰,小心将另一端绕到前面。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李承铣浑身一僵,垂眸看着林楠绩努力地伸长双臂。从这个角度看,仿佛是林楠绩在抱着他。
  林楠绩不知道用的什么,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是皂角香,味道干净清冽,淡淡的,萦绕在鼻端。
  林楠绩鼻尖都冒了汗,终于将腰带扣上了。
  【终于扣好了,这腰带还真难系。】
  【狗皇帝站得好像个木桩。】
  李承铣冷酷的收回目光。
  穿戴完毕,小太子进来了,走到跟前抱住李承铣的腿:“父皇,抱!”
  李承铣坐下来用早膳,顺势将小太子拎在腿上:“今日起得这么早?”
  李成榆认真道:“儿臣早起温习了功课,太傅今日要抽查的。”
  李承铣欣慰道:“榆儿用心了。”
  最近小太子越发沉迷于读书,哄得唐若虚打了鸡血般,每天就爱给小太子讲学。
  李承铣又道:“学习很好,也别太累了,你还是孩子,困了就多睡会,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小太子:“榆儿不累。”
  李承铣和小太子一起用完早膳:“父皇先去上朝,你先……”
  小太子脆生生道:“儿臣想让林公公陪我玩。”
  说完就拉着林楠绩的手,双眼亮晶晶的。
  李承铣瞬间怀疑这小子是奔着谁来的。
  林楠绩只好向李承铣告了假,今天不随同上朝,留下来哄小太子,先在东宫学了功课,然后被拉着到御花园玩耍。
  御花园里,有些早春的花已经开放了,春光正好,小太子拉着林楠绩在御花园里晃悠,指着盛放的海棠,脆生生道:“好看!”
  林楠绩也觉得好看,折了支海棠簪在小太子头上。
  小太子长得像画上的童子,簪上海棠花更是俊俏极了。
  小太子摸了摸头上簪着的海棠花:“好看吗?”
  新任的奶娘稀罕地把海棠花固定好,笑道:“好看极了,殿下戴什么都好看。”
  小太子拉了拉林楠绩的衣袖:“林公公也戴。”
  林楠绩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奴才就不献丑了。”
  小太子拉长了声音:“戴嘛——奶娘都说好看了。”
  林楠绩只好也给自己折了一支,别在帽子上。
  戴好了,小太子仰着头,认真道:“好看。”
  林楠绩也觉得新奇,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上的花。听说古人不论男女,都有簪花的习俗,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热爱。林楠绩还是头一次簪花,觉得这算是入乡随俗。
  小太子又道:“林公公,我想玩捉迷藏。”
  ***
  李承铣下朝以后,得知小太子带着一群人去御花园玩,换上便服就朝御花园找去。
  御花园里,春风拂面,暖融融的,天上的云像一层薄纱。御花园里的早樱海棠都开了,远远看去像漂浮着一片云霞,云霞中,一道青色人影踉跄地行走,眼上蒙着一层白纱,双臂向前伸,小心翼翼地探着。
  李承铣一走到御花园,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春光洒在那道青色身影上,轮廓被打上一层微光。那人头顶还带着花,黑色纱帽上别着怒放的海棠,仿佛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色,李承铣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不禁有些好笑,一个小太监,还臭美上了。
  李承铣提步正要上前,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低声“哎哟”一声,一抬起头来,看清李承铣的面容,吓了一大跳,瞬间腿软跪下去了。
  李承铣和汪德海也被吓了一大跳,李承铣惊魂甫定地看着那内监额头上的鬼画符:“这是干什么呢?”
  内监哆哆嗦嗦:“陪殿下玩做迷藏。”
  汪德海指着他的脑门:“那你脑门的王八又是怎么回事?”
  内监道:“被逮住的人,要在脑门上画王八。”
  李承铣皱眉,谁想出来这馊主意,一想到满花园乱跑的王八,成何体统。
  内监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冲撞皇上的。”
  李承铣没有发话,因为他径直往前走了。
  汪德海看着他脸上的王八就气血上涌:“赶紧走赶紧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内监才如蒙大赦,连忙溜走。
  汪德海刚将人打发,李承铣已经走到蒙着眼睛的小太监身后了,李承铣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小太监的背影,疑心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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