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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李承铣微微笑道:“这些都是大齐的特产,是大齐的产业支柱,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符照傻眼了:“可这宣纸,怎么能和高丽纸相提并论呢?高丽纸可是最领先的造纸技艺!”
  “还有那《兰溪笔谈》,可是高丽的国宝啊!”
  听到这里,许多大臣都坐不住了。
  什么叫宣纸不能和高丽纸相提并论?
  宣纸都流传百年了,多少书画大家用宣纸作画,竟然被小小的番邦看不起。
  简直是骑在大齐头上撒野!其心可诛!
  “这蛮夷,真是大放厥词!”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周围同僚发现向来最讲究礼数的王中丞居然撸起了袖子。
  王中丞冲上去就想痛斥高丽使团。
  同僚连忙拦住王中丞:“中丞大人消消气,犯不着和这蛮夷计较,别气坏身子!”
  “本官咽不下这口气!”
  符照还在振振有词:“我们此次朝觐,是诚心进贡,不知道陛下可有哪里不满意?”
  李承铣脸上笑容微落,淡声道:“恐怕王子自己清楚,朕不便多说。”
  符照咬了咬后槽牙:“还请陛下明示。”
  李承铣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看向林楠绩:“你来说吧。”
  被点到的林楠绩先是一愣。
  【让我说吗?难道皇上已经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不管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林楠绩悍然出列,腰杆挺直和符照对视,目光炯炯。
  “王子言重了,我大齐疆土辽阔,造纸人才辈出,不光有宣纸,还有谢公笺、薛涛笺、瓷青纸、水纹纸、金粟纸。种类繁多,都是大齐百姓巧思的造物。”
  “依我看,高丽纸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在华夏造纸术的基础上,加入楮树皮,以楮树皮增加纸张的韧性,不足为奇。”
  “高丽纸造纸技艺确实高超,但却源于华夏,却还没到人人趋之若狂的地步。”
  符照脸色顿时黑了。
  这个小太监怎么知道他们高丽造纸的秘方?
  文武百官看着林楠绩在大殿之上条理清晰地反驳,居然丝毫不落下风,神情都激动了,没想到这千金难买的高丽纸是这么制造的?并不是什么秘而不传的秘方。
  工部尚书连忙拉着工部侍郎:“快,快记下,马上找工匠生产!”
  不就是高丽纸吗?他们也能造!
  他们不仅要造,还要改良。
  超越高丽纸!成为大齐纸!
  符照脸色黑如锅底:“但我们还有《兰溪笔谈》,是无价之宝。”
  林楠绩冷哼一声:“这《兰溪笔谈》就更有意思了。”
  “《兰溪笔谈》是隐士尘素和尚写的,尘素和尚本是大昭寺的僧人,他一生各处游历,晚年游至高丽,于高丽国内逝世,你们就把《兰溪笔谈》据为己有,殊不知尘素和尚在出家的大昭寺早就留有未完成的残本!”
  在场文臣:!!!
  什么!
  尘素是大齐的和尚!
  《兰溪笔谈》是大齐的!
  他们就说嘛,《兰溪笔谈》流传过来的篇章用词口吻十分中原,而且承续老庄之风,寄情山水之间,和高丽诗词反而不太像。
  原来是自己人写的!
  林楠绩气愤道:“而且尘素和尚的遗愿就是将游记和骨灰一起送回大昭寺,你们却枉顾他的遗愿,抢走他的游记据为己有!”
  群臣震惊了。
  好不要脸的高丽人!
  使团只觉得整个大齐君臣的视线都看向他们,像有千万道针扎向他们,使他们如坐针毡。
  符照大惊,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怎么会传到大齐这里?
  难道大齐的暗探已经深入高丽了?
  符照脸色骤变,却还想狡辩,被使团官员连忙拉住。
  官员讪讪道:“此事定是有误会,都是误会!”
  晚宴匆匆结束,使团的官员们灰溜溜地回到驿馆,一整个晚上,使团的人都辗转反侧,长夜难眠。
  不是,以前大齐皇帝可好糊弄了!
  怎么这个皇帝如此抠门!
  -
  晚宴结束后,林楠绩本来要走,却被群臣拦住了。
  工部尚书率先道:“小林公公,那个,高丽纸的具体造纸技术你还知道多少?”
  林楠绩拍拍胸脯:“我回去写给尚书大人!”
  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谢,走的时候还兴致高昂地讨论着。
  司南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刚才可太厉害了,高丽王子被你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太解气了!”
  司元巽惊讶:“你在锦衣卫也不知道这些?”
  司南浩轻哼了一声:“我们又不是真的手眼通天。”
  林楠绩摸了摸后脑勺,找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我也偶尔出宫的时候听说的,还是皇上圣明,看穿了高丽使团。”
  其他大臣也对林楠绩刮目相看。
  不仅是祥瑞,还大战高丽王子。
  还当场说出高丽纸的配方,抢回属于大齐的《兰溪笔谈》!
  真是替他们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就连向来不喜宦官的王中丞也不由道:“我早看不惯高丽人频频打秋风的风气,这次干得漂亮!”
  林楠绩义愤填膺道:“我们大齐可不当冤大头!”
  众臣想起以前高丽带着那么多钱财回国,又是一阵悔不当初。
 
 
第二十六章 
  使臣和文武百官散去,料理完毕宴席,已经是深夜时分,林楠绩回到紫宸殿复命。
  夜晚皓月当空,月色皎洁,林楠绩披着月光走进紫宸殿,掀了帘子进到内室暖阁,就见李承铣面前放着一摞厚厚的折子,不知道已经批阅几时了。
  林楠绩走过去,微微躬身:“皇上,奴才回来了。”
  李承铣抬眸,就看见林楠绩微微兴奋的脸庞,暖阁的烛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能看见鸦羽般的眼睫,根根分明。一双墨色瞳仁,黑润润的。
  “嗯。”
  林楠绩估摸了一下李承铣的心情,露出一抹笑,上前谄媚道:“皇上今天真是英勇智慧,一下就识破高丽使团的意图,树立我大齐宏威,让高丽使团甘拜下风。”
  李承铣打眼将林楠绩看着:“是吗?”
  林楠绩点头如啄米:“自然,您没看到那高丽王子走的时候,脸色都黑了,使团官员更是又羞又囧。经过这番,他们肯定不敢再糊弄大齐。”
  李承铣展了展眉,心想,林楠绩这回倒是说的他心中舒畅。
  国家之间的来往本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更何况现在大齐国力强盛,周边小国寻求庇护前来觐见,想要带些值钱的宝贝回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大齐物产丰富,国库充盈,不会做那等抠搜小气之事。
  只是高丽过分了些,此前先帝在位时,高丽频频来觐见,忽悠糊弄多次,弄得朝廷接待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对待他。只是糊弄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高丽虽然与大齐表面交好,背地里频频与其他小国眉来眼去,隐隐有不臣之心。正好借这次的机会敲打敲打,若还是胆大妄为,他也不会放任不管。
  今天林楠绩出风头那番话,实在是说的好。
  【狗皇帝怎么不说话啊,感觉他被哄得挺开心啊?】
  【都开心了,银子能不能还我啊?】
  李承铣:……
  他就知道!
  林楠绩鼓了鼓腮帮子。
  【趁现在狗皇帝心情还不错,再接再厉。】
  【先哄他个心花怒放找不着北。】
  【再把文治武功统统夸一遍!】
  林楠绩看着李承铣目光灼热,双唇轻启:“皇上风采卓然不凡,浑身萦绕龙气……”
  “好了。”林楠绩话刚起了头,就被李承铣出声打断,“收起你的奉承话,今晚你对高丽使团说的那番话很好,朕有赏。”
  “有……”林楠绩舌头打结,差点咬着自己舌尖。
  【这就赏我了?我还没说完呢?】
  【回来的路上我还特意把看过的《如何夸赞领导》又温习了一遍,居然没派上用场。】
  李承铣佯装不悦:“怎么,不想要?”
  林楠绩目光一亮:“奴才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铣清了清嗓子:“念在你今日有功,赏赐白银百两。”
  林楠绩眼眸亮晶晶的。
  【芜湖!我的一百两白银,我的二十万回来了!】
  林楠绩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泡泡,看得李承铣唇角也不由得跟着扬起,他笑容不变,冷不防道:“再赏黄金十两。”
  林楠绩愣在了原地。
  【什么?】
  【十两黄金?】
  【让我算算——大齐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十两黄金就是两百两白银。】
  【!我的赏赐翻倍了!】
  【啊啊啊啊啊啊!狗皇帝我宣布你是最好的皇帝!】
  李承铣唇角翘着,心中默默道:最好的皇帝可以,狗皇帝就不必了。
  林楠绩:“奴才谢皇上万岁!”
  李承铣摆摆手:“行了,天色不早了,下值吧,明天再去内务府领银子。”
  林楠绩用力地点点头,瞧着李承铣又拿起奏折,似乎不想有人打扰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他掀着帘子走出内室,临松手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回头,就看见李承铣拿着奏章出神。
  莫名地,林楠绩好像感念到了什么。
  【今天狗皇帝怎么这么好说话?】
  【那么痛快地给了赏赐,还直接翻倍了。】
  【狗皇帝虽然不是个抠门的皇帝,但治下挺赏罚分明的。】
  【唉,要是一直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林楠绩又悄悄看了李承铣一眼。
  紫宸殿里燃着儿臂粗的蜡烛,将内室照得灯火通明,李承铣披着件单薄的袍子坐在黄花梨龙椅上,烛光映照他俊美立体的侧脸,像一尊雕像,正微微出神。
  铜盆里的银丝碳好像快要燃尽了,林楠绩放下帘子,知会了值夜的太监及时添碳。
  外头天寒,林楠绩抱着胳膊快速朝宫门走去,出了宫门,他走到清冷安静的外直房,看见枯败的柳梢上挂着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
  林楠绩看着这月亮,不知怎么回想起方才紫宸殿内李承铣的神情。
  他喃喃自语:“怎么感觉狗皇帝有点不开心呢?”
  另一边,紫宸殿内,汪德海亲自给内室白云铜的炭火盆里添上银丝碳:“林楠绩这小子倒是有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着人添碳。”
  汪德海直起腰来,看向许久未曾动弹的李承铣,声音似叹非叹:“皇上,今个儿十三了。”
  李承铣放下奏折,望向汪德海。
  汪德海又道:“夜深了,皇上可要就寝?”
  李承铣摇摇头:“不困,朕出去走走。”
  李承铣批衣走在紫宸殿前的空地,汪德海跟在后面。
  月似银盘,悬在中天,下面是巍峨浩荡的皇宫,像漂浮在茫茫夜海上。无垠的月光洒下来,似霜似雪,映得朱红色宫墙和明黄色的琉璃瓦都像结了层冰。
  李承铣久久凝视着那轮皓月,似乎看见三年前纷乱的刀光剑影,先帝临死前,太虚宫上空的月亮也是这般圆。先帝卧在太虚宫的睡榻上,颤抖地将他右手手腕抓出血痕,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他。
  “孽畜!”
  李承铣自嘲地扬起唇角。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处的宫里吹来一阵冷风,汪德海先是打了个哆嗦,继而抬头去寻皇帝,却看见天上的明月多了一丝阴翳。
  细看有些不对,汪德海不由伸长了脖子看。
  就见那阴翳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月亮。
  天地之间,如银月辉被阴冷的黑暗取代,汪德海大惊失色,疾速走到皇帝身侧:“这!这是……天狗食月!”
  “皇上……此乃凶兆,阴气寒凉,快回殿里休息吧!”
  李承铣浑然不动,站在原地,紧紧盯着那轮被倾吞的月亮,直到最后一丝皓光也被掩盖,夜色全黑。
  他冷嗤了一声:“朕无愧于天下人,从不怕什么凶兆。”
  汪德海先是一怔,仍是面色惶然。
  -
  林楠绩沉浸在得了两百两银子的喜悦里,睡了个极为香甜的整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他的同屋室友丁文抱着被子缩成一团,蜷在他的脚边睡着。
  林楠绩吓了一跳,差点将丁文踢下床。
  丁文在睡梦中察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林楠绩,一脸惊惶:“有有有妖魔,不祥!不详!”
  林楠绩疑惑:“什么妖魔?什么不详?”
  丁文一脸恐惧:“昨天晚上,月亮被天狗吃了。”
  林楠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月全食啊。”
  丁文表情发懵:“什么月全食?”
  林楠绩:“哦,就是天狗食月。”
  丁文发白,语气急切道:“这可是天狗食月!是厄运的征兆!我昨天晚上眼睁睁看着月亮被吞了,我会不会死啊?”
  林楠绩想到,这个朝代的人确实会觉得月全食会带来厄运,他拍了拍丁文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丁文眼角含泪:“真的?”
  林楠绩:“放心吧,要是看到的都会死,地府都收不下这么多人。”
  丁文一噎,擦擦眼角的泪珠:“也对哦。”
  林楠绩打理好自己,便出门去上值,今天还有和使团的会面,他需要先去紫宸殿,陪同皇帝一同会见高丽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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