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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林楠绩挠了挠头:“我有什么可孝敬的?”
  孙纶神秘兮兮地从腰带里掏出一块银子,笑得一脸谄媚:“现在谁不知道,林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现在钱万里倒台了,现在宫里的内监再也不敢小看林楠绩,毕竟钱万里那么树大招风都倒了,林楠绩却还过得好好的,甚至还隐隐有成为御前红人的势头。就算不一定结交得上,也要卖个好。
  林楠绩:【啊?我都成了御前红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啊这,算不算私下受贿啊?】
  走在跸道上的李承铣乍然听到这句心音,不禁挑了挑眉。
  受贿?什么贿赂?
  【哇,又来了一个!】
  【吃的,喝的,还有银子,还有金子???】
  李承铣听到那心音忽然酸溜溜的:【我每个月月钱就那么点,你们怎么这么富有?】
  【好心动啊!】
  李承铣脚步停了下来,耐心听着林楠绩的心音,不由无奈地轻笑,这小太监现在还不知道御前的含金量?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挤破了头往御前跑?
  李承铣叫了声汪德海:“这林楠绩进宫几年了?”
  汪德海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就提到了林楠绩,立即道:“奴才记得林楠绩是六岁进宫的,现在十九,约莫十三年了。”
  李承铣嗤笑了一声:“都这么久了。”
  还不上道呢。
  【唉,真可惜,我不能收。】
  林楠绩全都推拒了:“我不收这个,这个也不收,茶叶也不收!”
  连推带拒地将所有试图给他塞银子宝物的人都赶了出去。
  【总感觉怪怪的,卖身边人消息的钱赚着多亏心啊。】
  【不管了不管了,今天天气正好,不如出去买东西。】
  【衣服鞋袜都该添了……再买点礼物孝敬孝敬狗皇帝,希望他以后少发神经。】
  李承铣轻笑一声。
  这小子,倒是心思纯然。
  在御前走动的,尤其是经常被召唤到跟前的,哪有穷的,随便一个消息都能卖几十上百两,甚至还有底下人时不时的孝敬。
  先帝时的大太监,简直可以只手遮天,甚至在宫外还有豪宅,远郊还有庄子。
  这也是李承铣最深恶痛绝的一点。
  尤其还记得给他买东西,孺子可教也。
  李承铣不得不高看林楠绩一眼。
  汪德海不知道皇上心里想得什么,但总感觉心情比刚才好似的,也不由感叹了一声:“这小子虽然有时候鲁莽了点,但心地很正。”
  李承铣点点头。
  另一边,林楠绩刚把所有人打发了,想起来自己穿过来还没有逛过京城呢,于是换了身便服,问了路去司南浩所在的北镇抚司。
  司南浩找了兄弟换值就穿便服出来了,看见林楠绩两眼放光:“可好久不见啊林公公!上次祭祖大典没机会找你说话,今天哥们陪你好好逛逛!”
  其实先帝在时,锦衣卫和内监不太对付,尤其当时大太监掌权,锦衣卫几乎沦为太监的鹰犬,极为憋屈。等到今帝登基,整肃内监和南北镇抚司,情况才大为改善。
  而司南浩纯粹是觉得和林楠绩投缘。
  林楠绩有些不好意思:“我对京城不太熟,有劳你了啊。”
  司南浩义气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两人便沿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转悠了起来,林楠绩给自己置办了两件里面穿的保暖衣裳,一些生活用品,还想挑些东西送人。
  司南浩问:“你想送谁啊?”
  林楠绩数了数:“皇上,小殿下,还有汪公公。”
  司南浩又用一种迷之神情看着林楠绩。
  林楠绩被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司南浩喃喃道:“你果然成了御前红人。”
  都能给皇上送礼了
  一般人也给皇上送不了礼啊。
  林楠绩一脸莫名其妙。
  司南浩拉着他:“走,我知道有一家古玩店不错,哥们带你去开开眼。”
  林楠绩心里默默道:最好是不太贵的,否则我可买不起。
  两人进了城西一家古色古香的铺子,掌柜眼熟司南浩,听说是御前红人,顿时热情地推销起来。
  “小友送礼,店里正好有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
  “还有斗大的海南东珠!”
  “这柄宝剑也不错,这可是前朝侠客南风仪用过的。”
  林楠绩摸了摸那宝剑,宝剑通体银白,泛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还镶嵌着一块红宝石。
  “小友眼光绝佳,这颗红宝石晶莹剔透,灿若春樱,帝京难寻啊!“
  林楠绩默默收回了手:“老板,有没有便宜点的。”
  掌柜满腔热情瞬间卡了壳,讪讪道:“也有,也有。”
  弄了半天,这御前红人,他没钱啊?
  林楠绩挑拣了半天,给小太子寻了一组骑射的陶俑娃娃,给汪德海送了一副镶金的叶子牌,轮到李承铣,林楠绩精挑细选了半天,最后看中一个戏匣子。
  这东西做的精巧,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木盒子中是张画,右上角题着《梦珂记》三个字。木盒子右侧有一个转动的摇柄,每转动一下,画就会换一张,很像慢速电影,精巧有趣。
  林楠绩一眼相中。
  挑好了,林楠绩肉疼地付了钱,抱着满怀和司南浩一起走出古玩店。
  眼见着到了饭点,司南浩拎起林楠绩手中的包裹,飒爽道:“这里离醉仙居不远,走,哥们请你吃饭。”
  林楠绩怀里一轻,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帮我这么多忙,还是我请客吧。”
  司南浩瞄了瞄林楠绩瘪下去的荷包:“你还有钱吗?”
  林楠绩讪讪道:“吃饭当是够的,锦衣卫也是按月发俸禄,哪有全让你请的道理。”
  司南浩眨了眨眼:“啊……你说俸禄,俸禄确实不够我花的,但是我娘隔三差五给我塞银票,压根花不完,千万别和我客气。”
  林楠绩“哇”了一声,原来是富二代啊!
  “倒是你,”司南浩撞了撞林楠绩的胳膊,“你都混成御前红人了,怎么还这么穷啊?”
  林楠绩两眼困惑:“我每月的俸禄升到了五两银子,很少吗?”
  大齐的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两千多元的购买力,五两银子就是一万多了,他当时考上的岗位月薪还没有一万呢。
  太后还赏了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换算一下就是两万啊!
  司南浩傻了似的看着林楠绩,他哥们混到御前,该不会真是靠脸吧?
  林楠绩:“怎么这么看着我?”
  司南浩同情地看着他:“我全身上下就钱多,好不容易出来吃个饭,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给我省钱!”
  两人约好下顿饭林楠绩请,便直奔醉仙居。
  到了醉仙居,林楠绩听着店小二报的菜名差点流口水,刚点完菜,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
  小二安抚道:“两位公子别担心,楼上有位客人和别人起了点小冲突,不妨事,不妨事。”
  林楠绩和司南浩这才坐定。
  很快菜就陆陆续续上来,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香气源源不断地往鼻腔里钻,看得林楠绩肚子咕咕直叫,两人拿起筷子准备饱餐一顿。
  谁知道,这时候楼上动静更大了,一名男子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这贱-人,那晚分明是你贪图富贵,主动求-欢,你讨的狗-屁公道!”
  接着就听见一个骨碌碌的声音从楼梯上滚下来,林楠绩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去看。
  就看见一个女子神情痛苦地滚下楼梯,裙子里不断地渗出鲜红的血迹。
 
 
第十九章 
  林楠绩和司南浩被吓了一大跳,醉仙居大堂的食客也被这变故吓蒙了。
  那女子穿着粗糙的衣裙,看起来只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此刻脸色惨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单薄的身躯在楼梯滚落的地方痛苦地扭成一团,看得旁边食客纷纷露出不落忍的神情。
  这是谁家的姑娘,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简直惨不忍睹!
  这时候,从楼梯上出现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长相倒是不错,但硬生生被虚伪的气质扭曲了。
  他不耐烦地掸了掸衣袖,看着地上的女子目露嫌恶:“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想报官,也不看看我是谁,顺天府都是我家的!”
  一边说着,男子一边走下楼梯,路过女子身旁,陡然发怒,抬脚就踢在女子心口:“你还敢告我强抢民女?你一个农家女,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给我滚一边去!”
  林楠绩看得眼中直冒火光。
  强抢民女搞大姑娘肚子,就直接把人推下楼梯小产?
  这不是犯罪吗!
  林楠绩难忍气愤,站起来就要上前,却被旁边一个中年食客拦住。
  那食客一脸劝阻:“这可是顺天府尹的侄子梁成恺,他大伯可是左军大都督,惹不起啊!”
  顺天府尹?左军大都督?
  林楠绩心中不忿,再大还能有皇帝大?
  他正要开口,没想到司南浩直接抬手一拍桌子,上前冲着梁成恺愤慨道:“什么狗屁顺天府,众目睽睽之下犯罪还有胆子叫这么大声?”
  “你爹没教你狗嘴放干净点!”
  梁成恺鼻子都气歪了:“你他娘的是谁啊?也敢骂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司南浩直接一脚踹翻梁成恺,皂靴踩在梁成恺脸上:“我是你爹!替祖宗教训你来了!”
  明明是先站起来的林楠绩被这变故惊呆了。
  他哥们……这么冲动暴力的吗?
  不管了!林楠绩三步并两步站到司南浩旁边:“天子脚下,你就敢这么目无法纪,欺辱女子,你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梁成恺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岂敢……”
  就在林楠绩和司南浩惩治梁成恺的时候,醉仙居忽然闯进来一队官差,为首的小厮指着林楠绩和司南浩:“就这这两个歹人光天化日欺辱少爷!”
  为首的衙差一声“拿下”,眨眼间,林楠绩和司南浩就被结结实实地捆了。
  林楠绩傻眼了,低声问向司南浩:“这,这怎么办?”
  司南浩也没想到对方人来得这么快,想来是那梁家小厮走后门通风报信了,他咽了咽口水:“要让我老大知道了,我肯定死定了。”
  林楠绩:啊?!
  梁成恺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司南浩碎了一口:“敢打我,让你家人等着收尸吧!”
  “还有这个贱-人,企图勒索本公子,通通带走!”
  林楠绩和司南浩被绑进了顺天府牢狱,被关在一间牢房,林楠绩难以置信,短短时间内,他居然就二进宫了。
  牢狱里还关着那位女子,看起来奄奄一息,林楠绩连忙将人扶到硬床上躺下。
  司南浩背着手,一边踱步打量着顺天府牢狱的环境,一边啧啧有声。
  “这顺天府的牢狱,比起我们北镇抚司可差远了。”
  林楠绩目光幽幽。
  ***
  李承铣一天没看见林楠绩,就连第二天早朝按理说该是林楠绩上值,人都没出现,心里不由地纳闷。
  他唤来汪德海:“林楠绩呢?”
  汪德海也没见着林楠绩,这小子虽然有时候莽撞了些,但平时从未缺勤,疑惑道:“可能是睡过头了。”
  眼见着到了上朝的时间,李承铣没工夫再问,带着汪德海进了大殿。
  年关前的早朝仍然是那些事情,听得李承铣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倒是礼部上奏,高丽国派使臣觐见,将于半月后抵达。
  李承铣点了点头:“此时交给礼部去办,光禄寺协助,务必以礼相待,展现大齐气象。”
  “臣有本启奏!”
  李承铣看了看出列的人,认出是一个翰林院侍读,名叫黄鸣。
  “说来听听。”
  “臣要参刑部侍郎司元巽!纵容幼子司南浩当众殴打官员亲眷!”黄鸣掷地有声。
  周遭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司元巽身上,司元巽直接懵在原地。
  司南浩打人?
  打的还是当官的亲戚?
  小兔崽子,混进锦衣卫越发无法无天了!净给他这个老子惹事!
  李承铣看向司元巽:“司爱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司元巽拿不定主意,出列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咬咬牙道:“臣也不知晓,昨夜他一夜未归,臣还以为是北镇抚司事务繁忙,不知这其间可有误会?”
  李承铣微微挑眉,哦,北镇抚司,是朕的锦衣卫班子。
  “如今这司南浩身在何处?”
  黄鸣又道:“听说被关在顺天府牢狱,还有同党。”
  司元巽又惊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孽子都进监狱啦?
  还伙同同党一起犯事?
  司元巽管不了那么多了,朝皇帝道:“皇上,臣那小儿顽劣,是臣教子无方,但这来龙去脉尚不清楚,可有隐情。”
  李承铣没理会司元巽,皱眉问黄鸣:“同党又是何人?”
  黄鸣语气铮铮:“据说是宫里内监,内监与锦衣卫有勾连,不可不重视!”
  内监?
  司元巽大惊失色,内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勾连皇上身边的人可是大忌。
  他连忙下跪:“皇上,小儿年少顽劣,但绝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其中定有误会,请皇上责罚。”
  李承铣有一会儿没说话,神色不定,内心忽然涌上一个荒唐的猜测。
  汪德海一见皇上的脸色,也想到了,立即问黄鸣:“可知那内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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