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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古代架空)——林沁人

时间:2024-06-08 07:01:38  作者:林沁人
  “怎么弄的?”门口停留的人,迈步进了屋,油灯灯光终于照到了他的脸上,算得上清秀的脸,还有一双吓人的眼睛。
  是陈霜宁。
  莲旦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发现对方问的竟是自己下午刚补好的裤腿。
  他身上的衣裳本就补丁叠补丁,就算裤腿缝过了,也应该并不显眼,莲旦不知道陈霜宁是怎么注意到的。
  向着自己走来的年轻男人让莲旦感到不安,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才低下头,小声回应道:“是被来财扯坏的。”
  陈霜宁停在了他面前三四步远,听到莲旦的回答,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莲旦注意到,他从门口进来后,这几步路走得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与下午回来时不同。
  那时候……难道是故意发出声音提醒自己吗?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年轻男人看着莲旦,这样说道。。
  莲旦低着头,头皮一紧,感觉对方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头顶,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先一步开了屋门,出去了。
  莲旦把小旦放到床上里侧,去给木盆里兑上温水,把布巾也备好了,站在旁边等着。
  陈霜宁洗漱完,接过他手里的布巾时,莲旦递过去就连忙收回手。
  对方应该是看了一眼自己,莲旦也不确定。
  弄完以后,年轻的男人说:“去睡吧。”
  莲旦听话地往床边走去,偷眼看向台子上的陈瀚文灵位,又很快收回视线,乖乖地上了床躺下。
  小旦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两手放在头两侧,睡得四仰八叉的。
  这屋原本是陈瀚文的,他没了之后一直空着。
  莲旦嫁进来前,陈老太找人把只能睡一个人的木板床,换成了现在能睡两人的。
  莲旦身体瘦瘦小小的,和孩子两个人一起,也只占了一小半的床位,还留出来大部分空位来。
  他背朝外,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浑身紧绷地偷听着背后的动静。
  脚步声来到了床边,莲旦紧张地咬住了嘴唇,却只听到床帘被放下的轻微声音,然后脚步声就又走开了。
  油灯熄灭,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莲旦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它听起来尽可能像是睡熟了。
  过了好一阵,再没听见脚步声,身边也一直没人。
  这时候盖着被子还是有些热,莲旦坚持了说不上多久,终于忍不住将被子往下推了推,悄悄起身扭头去看。
  在黑暗里待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屋里的昏暗,能看清所有东西的轮廓。
  看了一阵,莲旦从床上坐起身来,茫然地往屋子里四处瞅。
  这昏暗的屋子里,哪还有那陈霜宁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屋里就只剩他和孩子了。
  莲旦躺回床上,想不明白陈霜宁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他琢磨了一阵,困意渐渐上涌,想要睡,却又莫名地觉得诡异和胆战心惊。
  莲旦小小的身影下了床,趿拉着鞋去把台子上的牌位拿下来,熟悉的凉凉的触感让他有了些安全感,他细细的手指摸了摸上面刻的名字,又回到床上,像以往一样,把牌位抱在怀里,这才慢慢睡熟了。
  应该是在后半夜时,莲旦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灵匀寺,看见那个尸块散落、血肉狼藉的院子,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都无法从梦中逃离。
  不知为何,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竟真实得不像梦境,直冲鼻端。
  还有些奇怪的呜咽似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梅色长袍,头发束在头顶的男人出现在院子里,冷冽的月光照亮他的脸,那张脸上只有轮廓,没有眼鼻口唇,竟是平的。
  在看清的那个瞬间,莲旦惊恐地“啊”了一声,急速喘息着惊醒了过来。
  莲旦一醒过来,茫然了一阵,就下意识抱住怀里的牌位,蜷缩在了被窝里。
  身边,小旦的呼吸匀长,睡的很香。
  确实只是个梦,莲旦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往床外屋子里看去。
  透过半透明的床帘,他看见,一个人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诡异极了。
  莲旦刚平复的心又瞬间揪了起来,尽管看不清那人影的长相,但只看身形,便能认出那是据说死而复生回来的他的夫君。
  莲旦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惊叫出声。
 
 
第12章 登徒子
  莲旦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时,窗边坐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莲旦给小旦换了干燥的褯子,估摸着孩子也快醒了,就抹了把脸,有些疲惫地下了床,穿上鞋子准备去院子里挤奶。
  出门前,莲旦悄悄开了隔壁的门往里看,屋子里静悄悄的,陈老太太还在昏睡。
  莲旦听他娘亲说过,他祖母临死前就是这样一天天的睡觉,醒着的时候少,东西吃得也少,睡着睡着,人就无声无息地咽气了。
  莲旦担忧地轻轻合上门,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洗了手,去碗柜找了大碗,又拿了干净的抹布,就出了屋门。
  现在是七月初,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莲旦抬头看了看天,被一早上就刺目的阳光晃的眼前发黑,他闭了闭眼,低下头,把拴奶羊的绳子解开,给它换了个屋檐底下的阴凉地儿。
  挤完奶,莲旦又用抹布给奶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端着大海碗回了屋。
  等他把灶膛里的灰扒完了,柴火也烧起来时,莲旦才发觉有什么不对。
  刚才,他去院子里,狗窝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太安静了。
  来财没有像往日般出来吓唬他。
  莲旦把奶碗放进锅里蒸上,犹豫着推开外屋门,想探头看看院子里。
  可他才推开门,就见一个穿着青梅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这边站在门外,长发披散在后背,身形瘦削。
  莲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背对着他的人听见了他的动静,缓缓转身看了过来。
  这男人的双眼冷而黑,他初看过来的目光冷漠幽深,里面还有未完全散去的暴戾。
  但在看清来人后,目光又慢慢转变为惯常的直勾勾盯人的样子。
  莲旦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你……”。
  “狗不见了。”陈霜宁看着他,突然开口道。
  莲旦“啊”了一声,快步绕过年轻男人往狗窝那边走,果然,狗链子耷拉在地上,来财已经不见踪影了。
  “怎……怎么会?”
  这狼狗是陈老太太买来给自家看门的,也是为了威慑那些难缠的亲戚,从小喂到大的,还从没自己挣开链子跑出去过。
  陈老太太醒了后,要是发现来财不见了,莲旦是要倒霉的。
  他身后,年轻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怪异,慢悠悠道:“可能是饿了,出去找吃的了,很快便会回来。”
  莲旦心里担忧,但又毫无办法。他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转回头去,虽然心里觉得不对,但还是乖顺地“嗯”了一声。
  心里想着,晚上要是还不回来,他得出去找找。
  早饭吃高粱米粥,里面还放了几块去皮的山药,炖得很熟烂。
  莲旦用背带背着小旦,一手背过去拖着孩子的小屁股,一手拿起大勺子,在锅里霍弄了几下,盛到了盆子里。
  之后,他去里屋叫人吃饭,才走到门口,便看见穿着青梅色长袍的人正坐在窗边,他修长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本书册,正低头凝神看着。
  阳光从窗纸外照进来,朦朦胧胧地斜洒在他身上青梅色的袍子上,是无关容貌如何的好看和沉静。
  莲旦愣住了。
  他这时才真切地意识到,婆婆嘴里说过的,对方是个读书人。
  “有事吗?”在莲旦呆看着对方时,陈霜宁放下书本,看了过来。
  莲旦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去,小声说:“吃……吃饭了。”
  陈霜宁声音沙哑,“我不需要。”
  莲旦诧异地抬眼看他,见对方从桌上拿起个匣子,打开后,将一粒棕色的药丸样的东西吃进了口中。
  莲旦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吃过早饭,小旦也喂得饱饱的了,趁外面还没太热,莲旦抱着胖宝宝去屋后园子晒会儿太阳。
  他睡的这屋有个小门能通到后园子,园子不算大,种了些大葱、黄瓜、丝瓜之类自家常吃的菜,还有一棵枣树。
  茅厕也在这后园子的角落里。
  莲旦抱着小旦在小园子里来回溜达,给他指着园子里种的各种作物,给他讲叫什么名字,吃起来什么味道,不厌其烦的。
  阳光有些晒了,莲旦抱着小旦到了那棵大枣树下面。
  这棵树好些年了,枝繁叶茂的。
  枣树开花早,结果也早。四五月时开的花,现在已经有青绿的小枣长出来了。
  莲旦摘了颗小枣子给小旦看,小旦伸手抓在手里,眼睛眨巴眨巴,就要往嘴里塞,吓得莲旦连忙给抓住,从小手里抠出来扔到了地上。
  扔完那青涩的小枣子,莲旦收回目光时,突然顿住了,又往地上看了看。
  看了一阵,他纳闷地往树根的位置走过去,抱着小旦有些费力地蹲了下去。
  尽管不明显,但他还是能看出,那片土是新翻的,和旁边不大一样,蹲下时,能闻到一股子腐臭的血腥气。
  莲旦疑惑地用脚扒拉了几下,就倒抽口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扒开的泥土里,有暗红色凝结的血块,还有一截已经开始腐坏的肠子。
  莲旦睁大眼睛,忍着怕还待细看时,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通往园子的屋子小门门口处,陈霜宁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不明地看着这边。
  “阳光太晒了,回屋吧。”陈霜宁淡淡道。
  莲旦下意识“啊”了一声,站起身。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阵,莲旦在对方目光的注视下,绕过去,进了屋门。
  在经过这年轻男人时,他的手不自觉的抽搐,眼皮快速眨动,但他自己并没意识到。
  门在他身后被轻轻合上,一股子淡淡的腐臭血腥气被关上的门板带了进来,又很快散去。
  陈霜宁没跟他进来,还留在园子里。
  进屋后,莲旦呆呆地给小旦喂了水,哄他睡了后,就坐在桌旁,脑海里那瞬间看到的画面还清清楚楚的。
  刚才,除了内脏和凝固的血,他还看见了灰黑色的皮毛。、
  来财根本没出门,它被开膛破肚杀死了。
  ……
  这一天,莲旦都没见陈霜宁回屋,他不敢去找,也不敢去看。
  小旦的午觉睡好了,天阴了起来,没那么热了,莲旦就背上他,去地里收拾庄稼。
  陈家的十亩地种了些玉米和高粱米、大豆,还有些油菜、小白菜。
  莲旦给孩子拿了水囊,带了把锄头,准备好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地里的玉米杆子长得挺高了,几天没来,地垄上又长了不少杂草。
  莲旦弯着腰用锄头除草,小旦太重了,干了一阵,腰累得受不了,便直起腰来缓一阵。
  直到草除得差不多了,玉米地外,突然传来几个男子的嬉笑声,有玉米杆子被折断的声音,还有人在问:“甜不甜?再折一根儿吧。”
  莲旦听清了,急了,忙握住手里的锄头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不……不能折……。”
  他本来已经到了玉米地边缘了,几步就跑了出去,看见几个二十来岁样子的汉子,正一棵棵掰翠绿的玉米杆子。
  莲旦急得直跺脚,“这是我家的,你们不能折。”
  他们手里正拿着两三根儿玉米杆子,已经剥了皮,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没长成的苞米杆子跟甜竿儿有些像,嚼起来水分不少,会有淡淡的甜味。
  但几乎没人会这么做,秋天时,一棵秧子能结好几穗玉米,谁家也不舍得拿这东西当零嘴儿吃。
  为首的汉子“呦”了一声,眼珠子上下打量着莲旦,笑着说:“这个哥儿长得白净,许了人家没呢,没许的话,我看就嫁给我吧!”
  其他两个汉子都不怀好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莲旦气得脸通红,却嘴笨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不敢反驳。
  那几个汉子见他眼泪都在眼圈儿里转了,脸颊红红的,更是哈哈大笑。
  为首那汉子笑了一阵却不笑了,目光在莲旦脸上停留了好一会,有些认真了,道:“你到底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说过亲没有?”
  说着,他竟然要伸手去抓莲旦露在外面细瘦的腕子,莲旦忙往后躲,那汉子却唐突,竟不顾年轻哥儿的害怕和抗拒,执着地要握住莲旦的手腕。
  莲旦快吓哭了,他后退时一脚踩在了田埂上,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
  那汉子见了,脸上现着急的样子,伸出的手竟转而要去揽莲旦的腰。
  就在这时,有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无声无息地伸了过来,先一步握住了莲旦的腰侧。
  莲旦先是一惊,待一股熟悉的说不出的味道飘过鼻端,他很快意识到来人是谁,面露喜色。
  还保持着伸手出去的汉子,怔愣地抬头去看,就见一个面色苍白、一身书卷气的男人,正站在这哥儿的身后,用一双冷而黑、阴测测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与那双眼睛对上时,这汉子心都一紧,忍不住连连后退了两步。
  那男人盯着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低沉沙哑而怪异,充满了威胁,缓缓道:“走开,他有主了。”
 
 
第13章 夜合
  “你……你是谁?”
  不知为什么,明明这年轻男人看着一副书生样子,并不壮硕,但这汉子在见到这人的那双眼睛时,就觉得心里发寒。
  旁边一个汉子凑过来,磕磕巴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我知道他是谁了,这是从灵匀山上下来的,圆镜和尚从地府里带出来那个死人!”
  这人话音刚落,莲旦只觉得腰上一松,那只握住他腰的手,转而抬起来捂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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