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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古代架空)——林沁人

时间:2024-06-08 07:01:38  作者:林沁人
  陈霜宁喝了点酒,他在吃药,本不该喝,但莲旦纠结了一阵,还是没去阻拦。
  他身体弱,久坐腰背都会痛,莲旦看他不再举杯动筷了,便起身,和大家打了招呼,扶他回屋休息了。
  莲旦从婆子那里接来热水盆,给陈霜宁擦了脸和手,洗漱了一番后,就给他扯了扯被子,准备离开。
  明天一早要就要出门赶路了,需要让陈霜宁早些睡觉养好精力才行。
  陈霜宁却拉住了他的手腕,莲旦一怔,回身看过去。
  “陪我说说话吧。”靠在床头上的人说道。
  莲旦坐回到了床沿,陈霜宁往里挪了挪,让他能靠在软枕上。
  坐下后,莲旦肚子鼓鼓的,像一口小锅扣在上头。
  他抬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说:“我总感觉这一胎,会是个哥儿。”
  陈霜宁有些醉意,他把手叠在莲旦手背上,道:“只要身体康健,是什么都好。”
  莲旦侧过身去,脸颊倚在枕头上,看着陈霜宁,对方的脸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和嘴唇都是淡淡的胭红,好看极了。
  “在看什么?”陈霜宁嘴唇动了动,问道。
  莲旦说:“霜若的眼睛和你长得很像,小旦也是。”
  陈霜宁嘴角微弯,笑了笑,“这双眼睛,是随了我们娘亲,霜若除了眼睛,更像父亲一些,我更像母亲,小旦则长得像你。”
  莲旦心里一动,他是第一次看到陈霜宁这样放松的笑容,“你们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陈霜宁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他们是做布匹生意的,我记得,父亲脾气不是太好,对我们总是很严格,霜若年纪还小,但练字不好,还是要打手板的,母亲心疼阻拦,他就训斥说慈母多败儿,但母亲被他气哭后,他还是会避着我们哄劝她。”
  “他是商人出身,寄希望于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希望霜若知书达理,将来许配个好人家。”
  “那天……,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没受太多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经咽气了。”
  莲旦心里抽痛,他往对方那边靠了靠,抬手轻轻抱住了陈霜宁的腰,“以后,你要好好的,霜若要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
  莲旦离开这里,回隔壁屋子去了。
  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着的陈霜宁,突然又睁开了眼。
  他从床上下了地,几乎没发出脚步声,出了屋门,来到了隔壁屋子的门外,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莲旦正和霜若说话。
  霜若在问:“莲旦,你怕不怕?”
  莲旦沉默了一阵,说:“怕。”
  “我想说的话,他一直不肯让我说出口,”莲旦说,“我怕,他是根本就没信心挺过这关,不想给我回应,不想让我更放不下他。”
  霜若问:“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莲旦回答:“他让不让我说,都是一样的,”他顿了一下,“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就是喜欢他。”
  门外的人听到这话,先是笑了一下,然后,笑意又瞬间僵住,直至消散。
  他在那里停留了一阵,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霜宁简单整理了床铺,穿上外袍,束好长发,之后,他看了隔壁的方向一眼,推开窗子,跃了出去。
  窗外院子里,冷杉对着他深深一揖。
  陈霜宁轻声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乘上了早已等在院门外的马车,在深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51章 赶路
  第二天一早,莲旦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袍,趴在床沿看了一阵熟睡的小旦,就悄悄推门,准备离开了。
  屋门外,霜若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莲旦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你哥起了吗?”
  霜若低下头去,不吭声。
  莲旦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一下子绕过霜若,朝隔壁屋门跑去。
  吱嘎,屋门被推开,莲旦跑进屋内,看见里面床铺整整齐齐,早已空无一人。
  霜若跟在他身后进来,低声道:“他昨晚就出发了,冷杉跟他一起去的。”
  “为什么?”莲旦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霜若说:“西疆路途遥远,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有孕在身,他不想你去吃那颠簸之苦,而且……。”
  “而且,”莲旦接过她的话头,“他对此行根本没抱希望,他把咱们都安排得很好,自己一个人像头受伤的孤狼一样,到远方一个人等死。”
  “他是个懦夫!”
  霜若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扭开了脸去。
  莲旦转身就要出门,霜若一把把他拦住,哽咽着道:“他让我看着你,不许你出门。”
  莲旦固执地去推她的手,硬要往出走,霜若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他,差点就让他挣脱,她大喊道:“他们已经走了一夜了,两人脚程很快,我让你离开也没用,你追不上了!”
  莲旦的脚步一顿,霜若揽住他肩膀,安抚地用额头碰了碰他的,“他不想让你看见他最后时刻的样子,求你,莲旦,成全他吧,不要去!”
  莲旦怔怔地看着门外,良久之后,一滴眼泪滑过脸颊,他点了点头。
  ……
  一上午,莲旦都在床上躺着,一声不吭。
  霜若在他屋里看着小旦,刻意陪着说话,转移注意力,但莲旦回应并不积极。
  中午饭就是在屋里吃的,吃到一半,莲旦就吃不下了,一阵阵犯恶心。
  他好久没这样了,霜若刚扶着他到屋外,莲旦就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霜若拿了水给他漱口,又用布巾擦干净了。
  屋子里,两个大人突然跑出去了,小旦在不安地叫人,“爹爹,爹爹……。”
  莲旦把布巾拿过来,坐到了屋檐下的石凳上,朝霜若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坐这里吹吹风缓一下,你进去看看小旦吧。”
  霜若不放心地看着他,屋里传出来的小旦的声音有哭腔了,她看了眼屋里,急忙道:“那你歇一会儿,我去看看。”
  说着,霜若就跑进了屋里,临进门前,她不放心地往石凳那边看了一眼,看见莲旦一手捏着那布巾放在膝上,一手手肘放在石桌上,拄着额头,闭眼休息着。
  他身上穿的是家里的单薄衣裳,没有出门的外袍。
  霜若心里稍安,急忙跑进屋里看孩子去了。
  小旦自己坐在一桌饭菜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翻了粥碗,洒了一桌子一身。
  霜若心疼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看有没有被烫伤。
  幸好盛粥时,已经吹温了,身上肉皮没红。
  霜若一边哄着小旦,一边把他抱到到床边,给他换了小衣裳小裤子,又把脸和手擦干净了,鞋子也换了,这才牵着他的手,说:“走,我们还去吃饭饭,把饭饭吃饱饱了。”
  一大一小坐回饭桌旁,霜若又给小旦盛了一碗粥,给吹凉了。
  看小旦高高兴兴拿了勺子继续喝粥了,霜若就朝屋外边走边道:“莲旦,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灶房再给你熬碗红果羹吃?”
  外面没人应声。
  霜若出了门口,往石桌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
  莲旦出了大宅,便绕到一处围墙外,从墙根底下把自己早上悄悄扔出去的包袱拿了起来,从里面找出外袍穿上,然后匆匆整理了一下,就背着包袱直奔山谷出口而去。
  这个时候,宅子里的人大都在吃午饭,他走得很顺畅,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人。
  出了山谷后,他凭着记忆找定了方向,却是往东边的树林里钻去,藏在一处矮树丛后面。
  过了一阵,宅子大门跑出来几个人,霜若在最前面,她往四周大量了一番,说:“他肯定是往西边去了,追!”
  她和其他几人,用轻功飞跃而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莲旦却并没着急出去,还在树丛后面耐心地等着。
  果然,又过了一阵,东边树林间,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少女轻盈地一跃,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她狐疑地往四周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晃了晃头,咬着牙,又往西边寻去了。
  这一次,莲旦又等了一会儿,见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才从树丛后钻出来,往西边而去。
  ……
  莲旦肚子鼓鼓的,腰容易酸,他走不快。
  不过他并不是太着急,他并不是一定要追上陈霜宁,只要能顺利到达西疆黑石城,也就是风行舟出现过的地方,这城不大,到时找到对方不会太难。
  去西疆的路线,早几天莲旦就在书房里找到过相关的书,了解过了。
  陈霜宁的身体状况虽然恢复了一些,但大概率骑马的时间不会太多,还是要乘坐马车为主。
  另外还有一条需要走水路的路线,需要赶两三天路到一处渡口坐船。
  莲旦不知道陈霜宁他们会选哪个,他自己决定要走水路,这样速度更快些。
  怕被同样往西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个回马枪的霜若碰见,莲旦一路都走林间野地,没敢走大路。
  他肚子有些沉了,走一段时候,腰就酸得厉害,但莲旦还是没怎么休息,咬着牙赶路,他必须在天黑前到达最近的镇子,要么晚上就危险了。
  八月中旬的天气还是有热气的,但林子里没什么阳光,阴冷得很,还不时有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在远处响起,有时又好像很近,把莲旦吓得心慌。
  走得实在累了,他便找个树墩歇一会儿,喝点水,吃点带的干粮,但也不敢完全放松,眼睛要四处打量,小心看有没有蛇或虫。
  安抚地摸摸肚子里躁动的小东西,莲旦歇好了就继续赶路。
  他站起来的同时,头顶的树梢上,好像有飞鸟掠过,有树枝轻轻摇曳的声音。
  莲旦继续往西走,林子里越来越黑,他把从书上撕下来的地图拿出来看了又看,不能再走野路了,必须去官道上,太阳完全落山后,他就会因为分不清方向迷路。
  找准了方向,就算再怎么累,怎么喘,莲旦都咬着牙迅速往山下赶去。
  太阳落山的速度比升起时快许多,刚才看还挂在树梢,走一段再抬头看,就已经只剩一层咸鸭蛋黄似的一层金色的油皮儿了。
  莲旦好像听见了狼叫,回头时,好像还看到了黑暗的密林中,树木缝隙间鬼火一样的眼睛。
  他心头猛跳,一不小心绊到了伸出来的蒿子上,摔了个跟头。
  双手手心和膝盖好像都摔破皮了,火辣辣得疼,还好没摔到肚子,莲旦顾不上仔细看,起身就往山下继续跑。
  等他好不容易下了山,来到了官道上,看到了不远处镇子里的灯火时,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
  莲旦不敢多停留,气都来不及多喘,就快步往那镇子上赶去。
  这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客栈,莲旦进去时,正有不少客人坐在一楼吃饭。
  一个哥儿自己出门很显眼,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就连掌柜的都在问:“呦,这怎么大着肚子自己就出门了,你相公呢?”
  莲旦低着头不敢多说话,他心里慌极了,但仍然硬着头皮拿出些铜板来,说:“我要住店。”
  那掌柜的常年迎来送往,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来,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喜笑颜开道:“客人稍等一下。”
  他撩开一道帘子,进去了一阵,出来时有个中年哥儿跟在他后头出来了,那哥儿见了莲旦,就笑着拉着他的手上了楼。
  那中年哥儿把他领到一间屋子,床铺看着都干净,该有的东西都有,嘱咐了他注意什么之后,还没有走的意思。
  莲旦局促地站在屋里中间,问:“还……还有什么事吗?”
  那中年哥儿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说:“你是从夫家偷跑出来的吧?”
  莲旦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他含糊道:“……不是这样。”
  那哥儿叹了口气,说:“还大着肚子,也是可怜。”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摸莲旦的肚子,莲旦往后躲了一下,给避开了。
  那哥儿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别怕,我没坏心,刚才你看到的那掌柜的,是我夫君,我们两开这客栈好些年了,家里家底还是有些的,唯一的愁事就是我们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莲旦不明白他说这个的原因,那哥儿看着他,眼睛越来越亮,说:“他小时候发过一场大病,烧坏了身子,脑子也有些受影响,但人长得立立正正的没毛病,你要是愿意,我就让他过来让你看看,看不看得上都没关系。”
  “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绝不嫌弃,他没有那个的能力,以后你的孩子就当我们自家孙子待……哎,你做什么去?”
  莲旦甩开他的手,拿起包袱就往门口走。
  那哥儿急了,说:“哎呦,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啊,你不乐意看就不看,别走啊!”
  莲旦听见身后紧跟来的脚步声,他脚步更快,着急忙慌下了楼梯,到了一楼,顾不上食客们盯在他身上或诧异或兴味的目光,头也不回地一头冲出了客栈。
  刚出门,莲旦便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抬头去看,就见门口立杆高高悬挂的灯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这人还很年轻,长相俊朗,一身玄衣,正是柳叔齐。
  柳叔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你这又是何必呢!”
  莲旦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眼客栈门口,那掌柜的和那中年哥儿正开着个门缝,往这边看。
  因为有柳叔齐在,他们迟迟不敢过来。
  莲旦回过头来,看着柳叔齐,问道:“你会帮我吗?”
  柳叔齐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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