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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古代架空)——林沁人

时间:2024-06-08 07:01:38  作者:林沁人
  莲旦一下子握住了他手腕,陈霜宁动作一顿。
  莲旦说:“我……那天是我,我在门外,看见你的样子了,你……你可以不用这个。”
  陈霜宁的眸色微变,看了他一阵,却还是挣脱了莲旦的手,将布条覆在了他眼睛上,轻轻在脑后打了个结。
  莲旦咬着嘴唇,被扶着仰面躺到了床上。
  他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脱掉衣衫的声音,并不知道,在他躺下后,陈霜宁犹豫了一瞬后,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扔到了旁边桌上。
  身上有些冷意,但很快又热得冒了汗。
  莲旦已经习惯了这事,不像当初那样辛苦,不大会儿,汗水便浸透了蒙眼的布条。
  年轻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很近,莲旦头晕晕的在心里想,如果对方想亲他,这次,他也许不会拒绝了。
  可对方一直没有。
  蒙眼的布条松了脱落时,两人都是一僵。
  莲旦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刚刚看清沉浸在情绪里,近在咫尺的一张惊魂动魄的美丽脸庞,就被一只手遮住了双眼。
  布条被单手解开,莲旦感觉到对方要给他绑回去,他握住对方那只手,沉默而坚决地拒绝了。
  年轻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那之后,他捂着莲旦的眼,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才继续。
  莲旦把脸埋进枕头,感觉到在最后关头,陈霜宁的动作不像以往那般温柔,而是又重又狠。
  最后一刻,他隐约听见,对方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像一种寄托,像一种解脱。
  他们初遇时,陈霜宁才十八岁,莲旦想,他年纪那么小,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
  莲旦仰着头,心里隐隐地抽痛着。
  ……
  第二天,莲旦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实在躺不住,吃了午饭,就下地了。
  这几日,宅子里的人越发少了,连柳叔齐都不见了踪影。
  梁云每次过来,也都只是带着孩子,不见白无双的人影。
  但宅子里的气氛还一如往常,莲旦知道可能要发生什么了,但不敢多问。
  后来,就连雪冥也出去了,莲旦有些心慌起来。
  好在,她三天后就回来了。
  回来时,她拿着莲旦第二份解药的药材。
  ……
  雪冥忙了起来,她的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婆子每天把饭给她送到门口,过会儿再把空盘子取走,她一次都没出过门。
  这几日,陈霜宁留在院子里的时间变多了,不像以往,一早用过饭就出门,晚上要赶着晚饭的点儿回来,有时晚饭也不回来吃,莲旦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门的。
  闲来无事,陈霜宁会抱着小旦给他讲小人书,还拿了本新书,给莲旦讲上面的字句,还写了一些帖子,给莲旦模仿着练字用。
  还有的时候,陈霜宁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次,莲旦去隔壁屋里找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用的武器。
  那是一把刀刃泛着冷冽寒光的剑,陈霜宁发现他来了,就把剑收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莲旦看着被挂在剑架上,已经收进剑鞘里的剑,心里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饭备好了,该吃饭了。”
  陈霜宁“嗯”了一声,起身走了过来,经过莲旦时,他没看他,但手却在衣袖下握住了莲旦的手。
  莲旦抬头去看他,对方却已经松开了,走了出去。
  陈霜宁戴着面具,眼睛也不看他,莲旦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
  五天后,雪冥从屋里出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神却更温和和柔软了。
  她找到莲旦,把装着第二份解药的小木盒,交给了莲旦。
  莲旦双手托着那木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对雪冥说:“谢谢你,谢谢你们。”
  雪冥摇头,“你不需要跟我客气。”
  莲旦拿着那盒子发着呆。
  雪冥看着他,说:“你和小旦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得差不多了。”
  莲旦倏地抬起头来,看向她。
  “其他屋子里日常用的,明日出发前再收起来就来得及。”
  莲旦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雪冥苦笑地握住他的手,“我们都舍不得你走,可这样对你最好。”
  “圆镜不会再出现在靠山村附近了,你可以放心。”雪冥保证道,“你和小旦以后都能再无后顾之忧,他都帮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莲旦呆呆地看着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莲旦,”雪冥红着眼圈儿说,“以后,很难再见面了,我会很想你和小旦的。”
  莲旦脑子嗡嗡的,好半天,嘴唇颤抖着冒出几个字,“我也会。”
  ……
  当天夜里,莲旦住的这屋子里,只剩下了必要的物件,大部分都恢复成了他刚来时的样子。
  小旦被抱走了,莲旦站在窗前等着。
  青花毒的毒性深入骨髓,当初左护法也就是圆镜,应该并没告诉假圆镜这东西的可怕之处,只以为是普通的那种药,才敢用上。
  当日假圆镜就算没死,现在估计也早就因毒爆体而亡了。
  因青花毒的毒性特别,所以第二颗解药,要在合床时服下才有达到最好的药性。
  所以,现在才是月初,莲旦就要和陈霜宁同房,最后一次同房。
  夜深时,莲旦才听见敲门的声音。
  他没出声,而是自己走到了门前,在他刚迈步时,敲门声就停了。
  莲旦拉开门,看见外面一身白衫的陈霜宁。
  这个晚上,时间特别长,特别的磨人。
  莲旦好几次好像失去意识了,又很快半梦半醒地清醒过来。
  他屡次想摘掉眼睛上的布条,但都被人抓住手腕制止了。
  在最后的时刻,他哭着又想要摘掉时,手指被人捉住,放在温热湿润的唇边亲了亲,然后,嘴唇就被吻住了,一颗药丸被送进了口腔。
  莲旦哭着揽着年轻男人的脖颈,浑身颤抖着承受了。
  ……
  第二天,莲旦睁开眼时,看见窗外才蒙蒙亮,床上已经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被褥都换过了,身上也都被擦洗干净,清清爽爽的。
  他疲乏地撑起身子,往床帐外看了看。
  有人轻轻打开门,悄声走了进来,到了近处时,有些惊讶道:“你醒了。”
  床帐被撩起来挂到两边,雪冥坐到床沿,手指搭在莲旦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莲旦的手,温柔地笑道:“毒都解了,没有残留,”她摸摸莲旦的脸颊,说:“莲旦,你肯定能长命百岁。”
  莲旦嗓子有些哑,他用头碰了碰雪冥的头,又一次说:“谢谢你。”
  雪冥揽住他肩膀,两人靠了一会儿,她说:“你再躺会儿,中午吃完饭再出发就来得及。”
  莲旦却并没躺下,他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只手攥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抓着那只手腕上材质并不好的手镯。
  这是当初在靠山村时,陈霜宁送给他的,陈老太太离世后,莲旦将它还了回去。
  刚才起来,莲旦发现,它又回到了自己手腕上。
  雪冥也看见了那只镯子,她显然知道它的来历,神色黯然了下来。
  莲旦问:“走之前,我能再见见他吗?”
  雪冥扭开头,说:“他说……该了却的都已经了却了,没必要再见了。”
  莲旦倏地抬起头来,眼圈渐渐红了 ,可当他低头又看向手上那镯子时,他又抬起头来,坚持道:“我想见他。”
  雪冥咬着嘴唇,转回头来,眼睛也看向莲旦手腕上那镯子,眼睛里的神色坚决了起来,她说:“穿上外袍,我带你去!”
  ……
  莲旦跟在雪冥身后,两人在蒙蒙亮的天色中,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连廊,经过了一个个院子。
  这时候还早,除了厨房有烟气冒出来,到处都很宁静。
  他们足足得走了有两盏茶的工夫,一直到了这宅子的最深处。
  院墙在这里曲折延伸到中断,这宅子与起伏的山势相连,这最深处,是一处山洞,山洞里有汩汩的流水声,还有硫磺味道的蒸汽逸散出来。
  走到离那山洞还有距离时,雪冥停了下来,轻声说:“我不能再往里走了。”
  莲旦看向她,说:“我去了。”
  雪冥抬手整理了一下莲旦的鬓发,往后退去,转身离开了。
  莲旦也转身,朝那山洞走去。
  泉水声掩盖住了他的脚步声,直到他进到山洞入口,感受到浓烈的热汽扑面而来时,一个沙哑低沉的嗓音开口道:“谁?”
  莲旦闭了闭眼,往里又走了一段距离,浓郁的热气被他走动时带的风吹散了开,露出山洞深处氤氲着淡淡雾气的温泉池水。
  水面下,长发如缎铺开,顺着水流涌动飘散。
  它的主人立于池水中,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但却如独得上天的恩赐般,美丽得不似凡人。
  他的嘴唇颜色浅淡,看起来丰盈而柔软,不似男子所有,但那双看向闯进来的人的眸子,深沉潋滟,里面如有血海深渊,攻击性十足,让他的整张脸都凌厉起来。
  在莲旦闯出雾气,现出面容那一刻,那双眸子瞳孔倏地一颤,继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垂下了眸子。
  莲旦的目光从他低垂的眼睫上,来到他露在水面上的颈子上。
  美人锁骨下有一道疤,那是他咬的。
 
 
第45章 分别
  “你怎么来了?”沙哑的男声开口道。
  莲旦又往池边走了两步,说:“我……我要走了,想见见你。”
  柔软的发尾顺着池水流动的方向,卷绕着他的颈子和肩膀,陈霜宁垂着眸子,喉结动了动,说:“有什么好见的呢。”
  莲旦眼圈红了,说:“我……我……。”可是,到底是“我”什么,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霜宁抬眼看他,那双眼睛比莲旦见过的最美的星空还要美。
  “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你再不用受青花毒的苦楚了,以后,你可以过想要的生活了。”他开口缓缓道。
  莲旦心里一阵紧缩,他磕磕巴巴地说:“可……可是,”他抬起手,腕子上的镯子露了出来,“你……是你给我的……。”
  陈霜宁的目光挪到他手腕上,看了一阵。
  之后,水声哗啦,他转身用背面对着岸上的人,说:“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扔了吧。”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莲旦在池边站了一阵,他抬起衣袖抹了把脸,说:“我知道一定是要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你们一定要去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可是,”他哽咽着,“你……一定要保重!”
  说着,莲旦最后看了陈霜宁的背影一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这山洞。
  而山洞里的人,在听见身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肩膀微微动了动,但到底没有转身过来。
  ……
  中午吃过饭,冷杉和其他几个年轻的男子,利落地把最后几件行李绑到马车上面,就全都准备好了。
  这一路,仍然是冷杉带队护送,用的也是来时的马车,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少了一个人。
  雪冥亲亲怀里的小旦,把他交还给莲旦抱着。
  她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给他,说:“怕有人见了钱财起了坏心眼儿,不敢给你太多,以后你手里钱不够用了,就去妙云镇上的兴隆宝铺,那铺子是我们的,有事都可以找那个掌柜的帮忙。”
  “还有这个,”雪冥拿出个盒子来,打开给莲旦看,里面是十只玉石做的小兔子,各个神情各异,或调皮,或沉思,或欢笑,憨态可掬。
  “下个月二十五,是小旦的周岁生日,这是我哥亲手做的,到时候你给他。”
  莲旦低头仔细看着,闷声点了点头。
  雪冥把莲旦扶上车后,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突然又上前来,将她腰间一直戴着的一块玉佩塞到了莲旦手里,然后什么也没再说,眼睛红红的,一转身跑进了院门。
  马车动了起来,驶离了这座宅子,通过那狭窄的山谷入口,进入了外界。
  莲旦抱着小旦,手里抓着那玉佩,眼睛也红红的,他回望来路,咬住嘴唇,把眼泪都憋在了心里。
  ……
  回靠山村的路途,走得比来时快得多。
  不过四五天,就已经快要到妙云镇了。
  为了不让村民看出异样,在妙云镇附近,冷杉把马车换成了破旧的那辆,吱扭扭地进了村子。
  他们到达时,天已经擦黑了,冷杉把东西都给搬进了屋,奶羊也牵进了院子。
  隔壁的屋门响了一声,吴大娘伸出头来往外看,问道:“是莲旦回来了吗?”
  莲旦答应了一声,吴大娘和吴大伯就出来了,隔着院墙说:“前两天我还跟你大伯说,这年都过完了,你们一家三口也该回来了……呦,你家陈霜宁没回来啊?”
  莲旦脸上勉强挂着笑容,“他还有活要做,忙着呢,就没一起回。”
  吴大娘说:“也是,过完年也该忙了,忙着好,年轻就得多赚钱。”
  吴大伯说:“晚上蒸的玉米面馒头还剩一些,莲旦,你和孩子过来吃几口吧。”
  吴大娘也说:“对对对,家里还有炒的咸菜丝,我再给你煮个菜汤……。”
  “别麻烦了,”莲旦忙道,“我路上带的干粮还没吃完呢,一会儿热一下就吃了,时候也不早了,别耽误你们休息。”
  吴大娘见他诚心不想去家里吃饭,说:“那行吧,你回屋也好好休息,不着急的东西就放那,明天让你婷子姐过来帮忙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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