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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古代架空)——林沁人

时间:2024-06-08 07:01:38  作者:林沁人
  莲旦看着他,很坚持,说:“不行,以后你得吃饭。”
  莲旦有些不一样了,自从那晚上开始,就在慢慢变化。
  他以前,并没细究这些问题。
  陈霜宁看了他一眼,说:“随你。”
  莲旦便笑了起来,高兴了。
  晚上,莲旦特意炒了盘鸡蛋,又难得蒸了白亮亮的饱满的大米饭。
  从肉铺割了二两肉,切成片,和黄瓜片一起炒了。
  陈霜宁坐在桌旁等着,莲旦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放下前,想了想,又盛出去一半,嘴里念叨着说:“平日里不吃东西,冷不丁不要吃太多。”
  陈霜宁对多少都没意见。
  小旦坐在自己的小藤椅里,用没牙的嘴巴啃着小半截黄瓜,莲旦用软布给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和黄瓜碎屑后,也坐到了桌旁。
  他的目光从小旦身上收回,看向对面的陈霜宁,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与昨天夜里一样一样的。
  陈霜宁在想,那到底是代表着什么的眼神呢,他弄不懂。
  “吃饭吧。”莲旦说。
  陈霜宁“嗯”了一声,拿起了筷子,在莲旦期待的眼神里,夹了一块鸡蛋吃了。
  莲旦试探地问:“味道怎么样?”
  陈霜宁抬眸看向他,回道:“好吃。”
  莲旦听了,就满足地笑了,也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大概三四年前,陈霜宁曾多次中毒,其中有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从那以后,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他就没再吃过饭,只一日三次地吃雪冥为他做的辟谷丸。
  时日久了,食欲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莲旦从小肉都没吃过几片,家里油都不大能吃上,哪里懂什么做饭的技巧,就是寻常农家的做法,比记忆里,陈霜宁在外面饭铺吃过的精致美味的名菜差得远。
  但他说“好吃”是真心的。
  陈霜宁吃的很慢,一口咽下去,再吃一口。
  一些已经越来越模糊的记忆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一桌人围坐在一起,有人在闹,有人在笑,温柔的、惬意的、爽朗的,镜花水月一般,飘飘荡荡。
  陈霜宁默默地把半碗饭都吃完了。
  莲旦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发现对方吃东西时,动作斯文,很有教养。既不会伸长了胳膊夹菜,也不会在菜盘子里扒拉着挑菜吃。
  吃完了,碗里干干净净的,一个米粒也没留,一点菜汤也不见。
  用过的筷子也规规矩矩放在一边。
  吃过饭,莲旦把一直在锅里热着的汤药端了来,让陈霜宁喝了。
  这次轮到他劝对方,说:“是止咳舒肺的,喝了肯定比不喝强。”
  陈霜宁抬眼看了看他,接过那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碗被拿走后,一枚蜜饯出现在他眼前。
  莲旦笑着把蜜饯塞进他嘴里,拿着碗就走了。
  陈霜宁垂着眼皮,眸子里暗光闪动,似乎感觉到唇上柔软的指腹一触即离,但又好像只是错觉。
  晚上,油灯点燃了,一个坐椅子,一个坐床沿,一个教,一个学。
  陈霜宁刻意一笔一划慢慢地写出个例字来,莲旦偏着脑袋认真看着。
  “这里,要用悬针竖,不要用垂露,记住了吗?”
  陈霜宁没听见莲旦回应,他抬眸去看,正与对方的目光撞上。
  莲旦正怔怔地看着他,看得失了神,就像是上次他承认自己是对方的夫君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
  陈霜宁想看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莲旦却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去。
  一瞬间,陈霜宁的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
  第二天,莲旦做饭时,发现家里的酱油见底了,便差使陈霜宁去村里酱园买。
  陈霜宁拿着空碗出了门,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和一个瘦瘦小小的哥儿,从一个院子里出来。
  那哥儿陈霜宁认识,常到家里来串门,是老李家的夫郎唐花,他身边的就是他相公李富。
  李富怀里抱着包得只露出小脸儿的小闺女,正侧头和夫郎说话。
  唐花手里则拿着个小薄被,歪头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在对方手臂上拍了一下,似喜似嗔地说了句什么。
  夫妻两沿着路边,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溜达。
  陈霜宁已经停住了脚步,刚才唐花侧头看向李富那一眼的神情,让他觉得万分熟悉,与莲旦这两日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几乎一模一样。
  到现在,他才弄懂,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那目光里,充满着喜悦、羞涩和满足,还有夫郎对自己夫君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第21章 冲突
  进入九月以后,好多农家的活就干得差不多了,大多数村民都闲了下来。
  一般家里的青壮男人都要去镇上找活做,幸运的能找到做一冬的活计,实在不行做零活日结工也还凑合。
  陈霜宁本来也该去镇上找活,但莲旦让他在家好好养养身体,不让他出门。
  莲旦每天都尽量做些补身体的餐食,就算柜子底下的铜钱越拿越少,他也没心疼过。
  在家的时间多了,孩子午睡了,没事时,陈霜宁就教莲旦学字。
  两人坐在桌边看书练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一只小小的肉嘟嘟的手从两人之间伸了出来,啪一下巴在放在桌沿的书册上。
  两人俱是一怔,几乎同时回头去看,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旦已经醒了。
  他本来睡在床里侧,靠墙那边,竟自己翻身,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顾涌到这里来了。
  “啊!”小旦张着没牙的嘴巴叫了一嗓子,好像在说,“你们看书也不叫我一声!”
  莲旦惊喜地把胖宝抱起来,亲了亲他鼓鼓的小脸蛋儿,问道:“你是自己爬过来的吗?小旦怎么这么厉害!”
  莲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身边的陈霜宁。
  陈霜宁看了他一眼,终于是嘴唇动了动,也夸赞道:“小旦厉害。”
  莲旦却还在看着他,神情鼓励,陈霜宁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妥协了,不太习惯地低下头去,在小旦另一边胖鼓鼓的小脸上,用嘴唇轻轻碰了碰。
  莲旦见了,喜悦像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一样,满满的。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偷看了陈霜宁一眼,目光迅速在对方唇上一扫而过,就低下头去,掩饰住了他脸颊上的热意。
  ……
  又过了两日,陈霜宁的药喝完了,也不怎么咳了,但莲旦还是不放心,便要他和自己一起去看村里的老郎中。
  陈霜宁和他一起去了。
  老郎中把脉时,眉头皱得很紧,一个劲儿说“奇怪”。
  莲旦担忧地问他怎么奇怪,老郎中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说,“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脉象……。”
  说到这里,他突然神情一僵,顿住了。
  莲旦靠近了,想要听他细说。
  这老郎中却倏地回过神来了似的,摇了摇头道:“应是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莲旦道:“怎么会?老郎中您都能给我剖腹产子,怎么可能医术不精?”
  那老郎中脸上现出惊讶神情,说:“我什么时候……,”但他很快又是一顿,再开口时,他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慢悠悠道:“确实,你说得没错……。”
  最终,这老郎中也没说清楚陈霜宁的毛病,但还是给他开了些止咳宣肺的药材,让每天熬了喝,还按莲旦的要求,加了几样补身体的药材。
  回去的路上,莲旦还有些忧心忡忡。
  陈霜宁看出来了,两人并肩走了一阵,他抿了抿嘴唇,还是开口道:“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天冷便犯,喝几副药就好了。”
  莲旦这才勉强露出个笑脸来。
  他们两一起往家里走,眼看着到地方了,背着孩子的陈霜宁往家门方向看了一眼,脸色突然绷紧了。
  莲旦还不知情,提着装着药材的纸包往家门走。
  就在这时,吴大娘从隔壁出来,见了莲旦就跑过来道:“不好了,刚才陈老二家的两口子来了,把你家奶羊给牵走了,我拦也没拦住!”
  莲旦一听,急得直跺脚,“小旦饭吃不了几口,还得主要靠羊奶呢,他们怎么能这样!”
  吴大娘从他手里把那些药都接过去,把陈霜宁背上熟睡的小旦也小心翼翼抱了去,说:“刚牵走不久,你们快去他们家看看,再晚了,说不定就给卖了,彻底找不回来了。”
  莲旦抓住陈霜宁手腕,就往陈家老二家的方向跑。
  陈家人大部分都住在这村里,少部分分散在附近几个村。
  陈老二早就没了,吴大娘说的两口子,是指这老二家的儿子和夫郎。
  上次那三十来岁的夫郎来了,便相中了那头奶羊,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惦记着,趁家里没人,就给牵走了。
  这一头羊可是值三四贯铜钱,当初买它时,陈老太太是下了血本的,莲旦一直喂养得很精心,就怕它饿了病了。
  这要是找不回来了,家里虽然还有些铜钱,可还要吃饭买药的,再买一头是万万不够了。
  莲旦急得眼圈泛红,跑了一阵,才觉出自己抓着的微凉的手,反手握住了自己。
  他回头去看,看见陈霜宁沉静的脸,他说:“别急,羊会找回来的。”
  莫名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莲旦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抓紧的手只握了一下,便又放开。陈霜宁走在前头,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陈老二家,一进院子,就见陈老二的儿子陈旺正在劈柴。
  这人在镇上给富户做保镖,身上肌肉虬结,大冷天的穿着薄薄的短褂子,衣裳被肌肉撑得鼓鼓的。上次来家里闹,他还在镇上没回来,所以没见着他,要不恐怕没那么容易打发。
  见莲旦和陈霜宁进了院门,陈旺呸的往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两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一斧头砰的一声把地上的干柴劈得碎成一块块。
  莲旦被吓得心惊肉跳,下意识躲到陈霜宁身后,抓着他衣袖一角。
  陈霜宁脸上却毫无波动,他淡淡问道:“羊在哪?”
  陈旺不回应他,而是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声,“人来了,出来。”
  他话音才落,一个三十来岁的哥儿从屋里出来了,正是上次在陈家揪住奶羊耳朵不放那个。
  他姓刘,本名叫什么村里人都记不清了,都管他叫陈旺家的或刘哥儿。
  刘哥儿见了莲旦和陈霜宁,就“呦”了一声,跟没事人似的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串门了?”
  陈霜宁目光盯着他,缓缓道:“羊呢?不交出来,我就进屋自己找。”
  刘哥儿不敢和他那种可怕的目光对视,撇开头道:“陈旺他爹生前说过,你家老头曾经跟他借过五两银子没还,这头羊,就当是还钱了。”
  陈霜宁回头看莲旦,莲旦紧张得磕巴,说:“婆……婆婆从没说过这事。”
  陈霜宁转回去,说:“我也从没听过,你可有字据?”
  刘哥儿偷偷看了陈旺一眼,来了底气,双手掐腰道:“都是亲戚,当时就口头借的,哪来什么字据,你们可别说想赖账不还啊!”
  他是一直惦记着这羊,那天没能牵回来后悔的不行。有陈旺回来撑腰了,他便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去陈老太太家里给牵走了。他早就想好了这么应对,就算莲旦两口子明知道他在耍赖也没法反驳。
  可就在这时,陈霜宁突然往院子里的仓房看了一眼。
  刘哥儿脸色一变,就要冲过去挡住门,却已经晚了,也没看清陈霜宁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仓房门已经开了,一头嘴巴子上被布缠得结结实实的奶羊,被他牵了出来。
  这是怕羊叫,给绑住了嘴。
  刘哥儿一跺脚,嗷唠嚎了一嗓子。
  一直默默在旁看着的陈旺,毫无征兆地,突然举起斧子就朝陈霜宁背后劈了下去。
  这陈旺劈柴的地方,刚好在仓房门口附近,陈霜宁一从仓房里出来,就是背对着他的。
  陈旺的动作太突然也太快了,陈霜宁看似竟毫无所觉。
  而就在不远处等着的莲旦,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已经来不及提醒了。他目眦欲裂,惊恐的惊叫声都咽进了嗓子里。
  莲旦竟一丝都没犹豫,用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灵巧速度,蓦地扑了上去,牢牢地贴在陈霜宁的背后,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腰,嗓子里发出“磕磕”似的怕到极点的声响。
  有人发出尖叫声,有哐啷地沉重闷响声,还有种奇怪的令人牙酸的闷闷的碎裂声。
  等一切都平息了,有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紧紧交握在对方肚腹上的手时,莲旦猛地身体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该来的疼痛并没来。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小心地拨开,继而一只手被握住,莲旦被半强迫地从背后被拽到了身前。
  他满脸是泪,脸色苍白。
  陈霜宁将他一只手包在手心里,垂眸看着他,缓缓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要冒险护着我?”
  莲旦眼珠急速颤动,他仓皇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被吓坏了。
  陈霜宁不再强迫他,抬手将他拢进自己怀里,另一手牵住那只奶羊,往院门外走去。
  转身时,莲旦看见刘哥儿蹲在地上,刘旺倒在他身前,直到此时,莲旦暂时都麻痹了的五感才渐渐恢复,这才听见刘哥儿尖锐的哭嚎声。
  莲旦肩膀动了动,拢着他的人,在他头顶轻声说:“他没死,躺一段日子便会好了。”
 
 
第22章 荷包
  回家以后,陈霜宁帮莲旦脱去外衣,又倒了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扶着他躺好了,才准备出门。
  莲旦却并不能安生,他脸色惨白,眼神像小动物一样饱含惊吓,陈霜宁一要走,他就拉住对方衣袖,惊惶地问:“你要去哪?”
  只要轻轻一挣,陈霜宁便能轻易地将衣袖扯出来,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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