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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古代架空)——林沁人

时间:2024-06-08 07:01:38  作者:林沁人
  陈霜宁没说话,看了他一眼,柳叔齐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向门口处一抬手。
  一瞬的工夫,屋门洞开,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的三十岁上下男子,被两个光头男子押了进来,噗通跪在了地上。
  这两个押解的人,竟赫然是穿着僧袍的“圆镜”和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和尚,但两人神色姿态,都跟过去不同,眼神恭敬,不敢造次。
  何义抬头呜呜地祈求着什么,眼睛里流出泪水来。
  陈霜宁走到这人面前,垂着眼皮看了一阵。
  毫无预兆的,他突然抬手抓住何义的头顶,几声闷闷的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令人骇然牙酸。
  何义被绑着的身体剧烈挣扎,惨叫声都闷在嗓子里,粘稠的血液顺着脸往下淌,倏忽间就往旁边一栽,倒在地上,没气了。
  屋里,“圆镜”和小和尚都流出惊骇的神色,就连柳叔齐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陈霜宁收回手,柳叔齐忙取出帕子双手献上。
  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一边缓缓道:“都去吧。”
  屋门开了,惨死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很快就有人小跑着过来清理地上的血迹。
  陈霜宁缓步出了屋门,来到了院子里那棵庞然的古松下。
  背着屋门站定后,他仰头看向茂密的树冠半晌。
  那之后,他抬起修长苍白的手,摸向自己的脸。
  在脸颊边缘摸索了几下后,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他从脸上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呼……。”陈霜宁仰着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在他身后,柳叔齐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被风吹动的青梅色长袍的衣摆,看他被风吹拂的鬓发。
  良久后,他的眼睛里,现出了些悲哀的神情,但又转瞬即逝。
  他弯腰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轻灵美丽的少女从一道门中走出,来到他身后,躬身行礼。
  随后,她双手奉上一颗锦帕托着的药丸,道:“宗主,这是我最近做出的新药。”
  陈霜宁微微侧头,“做什么的?”
  雪冥咬了咬唇,说:“克制。”
  她不用明说,背对着她的人已经懂了。
  陈霜宁发出怪异沙哑的冷笑声,“克制我的暴虐残杀欲吗?”
  雪冥脸色煞白,不敢回应。
  陈霜宁冷哼一声,雪冥只觉得眼前一闪,手心里的药丸已经没了,眼前的背影也消失了。
  ……
  不知道为什么,莲旦觉得今天特别困倦,平日里,忙完早上的活,和小旦玩一会,他就去割草、打扫院子,再去后园子拾掇拾掇,把中午要吃的菜摘了备好。
  可今天他在床上逗着孩子玩,什么活都没干呢,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旦倏地眨了眨眼,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往身边看,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本来躺在他旁边,两手两脚高兴地乱比划乱蹬的小旦不见了,床上是空的。
  莲旦一惊,撑着手臂起身,一转头就看到床边年轻的男人正抱着小旦,胖宝宝已偎在男人肩头睡着了。
  陈霜宁看了莲旦一眼,将怀里的小旦轻轻放回他身边,然后站直身体,淡淡道:“你病了,躺着休息吧。”
  莲旦仰头意外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我得做饭,中午了。”
  陈霜宁沉默了一阵,薄唇微动,说:“我做。”
  ……
  午饭吃的不知是面片,还是面条,煮得太烂了,糊成了一团。
  才吃一口,莲旦动作就顿了一下。
  陈霜宁一直在看他,问道:“不好吃吗?”
  莲旦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挺好吃的。”
  说完,继续沉默吃饭。
  吃完了一大碗面片,莲旦趁陈霜宁收拾碗出去了,连忙从桌上倒了满满一碗水仰头灌了进去。
  就这样,还觉得嘴里咸得发苦,那苦味好半天散不去。
  确实不是不好吃,是太难吃了。
  不知是不是这碗面糊糊的作用,莲旦心里盘桓了好久的话,终于有勇气问出来了。
  陈霜宁收拾完碗筷,就坐在窗边看书。
  莲旦咬了咬嘴唇,放下给孩子扇风的蒲扇,趿拉着鞋下了床。
  窗边的年轻男人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过来。
  莲旦站在他面前,说:“你不吃东西真的没事吗?”
  陈霜宁摇头,说:“没事。”
  莲旦又问:“你也不需要睡觉?”
  陈霜宁点头。
  莲旦细瘦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担忧,“我听见你经常咳嗽,是病了吗?”
  陈霜宁摇头,“没有。”
  莲旦“哦”了一声,不安地低着头,隔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小声问:“你……真的是陈瀚文吗?”
  陈霜宁用那双冷而黑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不信我。”
  “不是……,”莲旦语气虚弱,脸上的神色尴尬而不安,“我不是那意思……。”
  苍白修长的手指挑开一侧衣领,露出其下掩着的肌肤,陈霜宁的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留了疤的咬痕。
  莲旦盯着那处疤痕看了一阵,倏地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红晕快速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朵尖儿。
  那是庙里那一晚,莲旦疼极了时咬的,当时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没想到,这么久了,疤痕还这么深。
  陈霜宁扯回衣领,看着他,说:“再去躺会吧,晚饭我做。”
  ……
  晚上睡觉前,陈霜宁给莲旦端来一碗汤药。
  莲旦不解地看他,对方说:“是补身体的,喝了有好处。”
  莲旦便听话地仰头喝干净了。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消停。
  ……
  早上在灵匀寺,陈霜宁离开前,雪冥犹豫着将一个油纸包交给他,说:“这是避子汤的药材。”
  陈霜宁背过身去,没有接的打算,迈步就要离开。
  雪冥急急道:“如果再受孕,他恐怕受不住。”
  年轻男人的脚步倏地停住。
  眼看着手里的药包被拿走了,雪冥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霜宁面无表情,问:“还有什么事?”
  雪冥咬了咬牙,说:“哥儿的身体特殊,”她含糊着说,“那……之后,须得小心照顾……。”
  陈霜宁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身形一动,原地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15章 莲叶
  自从见到陈霜宁锁骨下那个咬痕后,莲旦面对他就多少有点臊得慌。
  陈霜宁倒还是那样子,脸冷话不多,但他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说,他不再时不时莫名不见了,还把家里坏的东西都给修好了。
  这屋子住了好几十年了,陈老太太懒得捯饬它,莲旦不会弄,也没钱找人收拾,便这么凑合着住着。
  发霉的、坏了的地方都有。
  陈霜宁做饭不行,但修东西的手艺意外地还挺不错,家里被他休整了两天,确实像样了一些。
  莲旦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实在躺不下去了。他本来也没觉得多难受,年纪又轻,常年劳作,也根本闲不住,便下地干活了。
  陈霜宁与他一起去的。
  出门前,莲旦整理好背带,打算将小旦背到自己背上。他干惯了活,力气不小,但那样瘦巴巴的身体背着个大胖娃娃,看着还是累人。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将还没系好绑带的孩子抱了过去,莲旦一怔,见陈霜宁有些生疏地,将小旦背到了自己身上,莲旦醒过神来,连忙帮忙。
  小旦已经满三个月了,长大了不少。他刚喝完了奶,吃得饱饱的,也睡够了,精神头儿正足。莲旦怕这个年轻男人,小旦可不怕。
  一路上,胖宝宝都在用没牙的嘴巴咬背他的人的后脖颈肉,啃得口水滴答。
  莲旦偷眼看陈霜宁的神情,见他不在意,才松了口气。
  村里不少人这时候都出门去田地,碰见他们了,便好奇地一个劲儿盯着陈霜宁看。
  年轻的男人像无知无觉似的,径自赶路,并不理睬。
  莲旦有些别扭地跟在他后头,尽量追着他的步伐。
  过了一阵,似乎意识到身后瘦弱的哥儿跟着吃力,陈霜宁回头看了一眼,速度才慢了下来。
  陈家的十亩地种了些苞米、高粱米、大豆,还种了几垄豆角和甜瓜。
  等到了地方,两人分别拿了锄头和镰刀清理杂草。
  陈霜宁农活做得生疏,但上手很快,不大会儿便像个熟手了。
  莲旦看了一阵,便放心地埋头干自己的活了。
  两边分别往两个方向除草,陈霜宁背着小旦在另一边,和莲旦渐渐分开得越来越远。
  快到地垄边缘的时候,玉米地外,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陈霜宁早就知道隔壁地里有人,但有没有人都与他无关,他并不在意。
  那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干活,本来刚开始聊得还热乎,但不大会儿竟声音越来越大,吵了起来。
  男的说:“你让我做饭,我就做饭,你让我下地干活,我就下地干活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天天对我连个好脸儿都没有!”
  女的“呸”了一口说:“还好意思提你干的那点活,天天往家拿不了一个铜板,一个男人,给家赚不来钱,家里穷得叮当响,你配做个男人吗!”
  陈霜宁手里的锄头倏地停了一下。
  隔壁吵得更厉害了。
  活做得差不多了,莲旦把小旦抱下来,给他喂了些水,又陪他玩了一小会儿,让他松快松快,陈霜宁才又把孩子背上去,三口人一起回家。
  进了村子,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正站在门外,往这边张望着。
  陈霜宁转头看向身边的莲旦,莲旦见到人了,先是一怔,继而脸上现出高兴的神色,抬脚就往那边跑去。
  陈霜宁听见,他跑过去时,叫了声“姐姐”。
  ……
  屋里,莲旦和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女子坐在窗边桌子旁,亲热地说话。
  这女子叫白莲叶,是莲旦的姐姐,他们还有个弟弟叫白继祖,比莲旦小两岁,去年刚成的亲。
  白父游手好闲,是个酒鬼。家里什么事都不管,脾气还很差,喝多了必耍酒疯,家里谁都别想消停,经常大半夜连着媳妇孩子一起打。
  平时还偶尔去玩一把,倒是没输什么大钱,但是家里本就穷得不像样,输点小钱也够这个家难受的。
  有了儿子以后,白父倒是很少玩牌了,但是也没赚上什么钱。白继祖能娶上媳妇,都是靠大姐和二哥的彩礼钱。
  白家这家境,也攀不上什么好人家。为了能多拿点钱,自然是没法挑的。
  莲叶和莲旦姐弟两,嫁得一个比一个差。
  莲叶的夫君姓张,是个跛子,走路一高一低的,常被同村的孩子追着嘻嘻哈哈学他。
  家里也是穷得很,但这个人好歹是莲叶自己选的。
  当年,有两家人家提亲,另一家条件能稍微好一点,人也是健全的,但莲叶托人打听了,知道那人人品不怎么好,便死活不同意。
  但白父提的彩礼钱,张家又差着些拿不出来。
  眼看着和另一家的亲事要成了,莲叶一咬牙,把自己过去这些年来私下攒的钱,都拿出来偷偷给了张家,张家人又四处借了点,这才勉强把钱数凑够了。
  莲叶其实是不甘的,但她没办法。
  好在嫁过去之后,张家人待她还不错,但公婆年岁都大了,夫君身体不好,日子也确实过得不大好。
  年前还听说另一家的男人也成亲了,成亲以后也不消停,兜里有几个铜板,都送妓馆去了,家里饿得快要吃不上饭。
  而白莲旦就更惨了,干脆嫁了个死人,婆婆还是个泼辣苛刻的。
  他嫁人前,莲叶赶回家了一趟,姐弟两见了面,抱头痛哭。
  如今,陈霜宁回来了,这么离奇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十里八乡。
  莲叶听说了,便十分不安,一得空出来,便跟家里说一声,过来看看。
  她嫁过去的村子叫北岔屯,离镇里很近,到靠山村就远了。
  一路上都靠走的,裹过的小脚足足走了七八里路,还提了一篮子红薯,相当不容易。
  莲旦心疼姐姐,想留姐姐吃饭,找出来两鸡蛋想炒了,又犹豫着不敢。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越过他,从篮子里把剩的两个鸡蛋也拿出来,塞到他手里。
  莲旦回头去看,看见陈霜宁面无表情的侧脸。
  “两个太少了,都炒了吧。”陈霜宁淡淡道。
  莲旦抿了抿唇,低头“嗯”了一声。
  莲叶和弟弟一样,都是敏锐的人。
  除了刚进门时,莲叶就没怎么和这个弟夫说过话。
  吃饭时,也只是客气了几句。
  陈霜宁的由来特殊,性子又冷,很难让人亲近起来。
  不过,这人还算眼里有活,在家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还要各种挑毛病的男人,莲叶觉得还算满意。
  等吃完饭收拾完,小旦睡醒了,莲叶和莲旦坐在床侧哄孩子玩。
  莲叶眼看着陈霜宁去院子里喂羊去了,就凑到正在给小旦换尿褯子的弟弟耳朵边上,悄声问:“你家那口子回来后,有没有出去找活干,知不知道往家里拿钱?”
  两人都没注意到,院子里干活的年轻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莲旦想起来从地里回来时,他注意到陈霜宁洁白手指上多出来的茧子,那个画面不知为什么总在他脑海里晃荡。
  莲旦说:“他以前是个读书人,没干过什么活的,再说回来也才没多久呢。”
  莲叶叹了口气,握住弟弟的手,说:“钱不钱的另说,只要他懂得心疼你,夫妻两相互扶持,这日子就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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