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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穿越重生)——余生田

时间:2024-06-08 06:59:46  作者:余生田
  拆了线后,伤害还得继续养,补身体也要继续,遥云这天上山抓了一头獐子,余冬槿把心肝单独做了给这两兄弟吃,让他们好好补补。
  随后几天便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雨,雨不大,但春雨最是寒凉,他们便不好出门,不过好在有遥云这个天气预报在,两人趁着偶尔雨停的间隙,去地里将田给修整好了,不止如此,还趁着这几天,把当初灵物们送给他和遥云的结婚礼物,将里头那些能种的药材种子,在地里开辟出了一块土地给种了起来。
  又去山上砍了竹子,用地里那些收拾出来的枯茅草,在屋里后院,厨房的对面搭了个简易牛棚出来,他们家这牛儿是黄牛,加上漂亮的紧,淋多了雨可不成,乐正看了都心疼。
  而那些树种,他俩抽空将之种在了李宅旁边的空地上,等它们自然生长。
  他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有时候看天还好,三位叔叔便也来帮忙,村里人是真淳朴,干起活来那阵是半点都不含糊。
  这天下午,天依旧阴沉沉的,李伯成与廖长水和遥云还有余冬槿在地里忙活,今天李三德家里有事没来,他俩闲着无事,就过来了。过了一会儿,看着要下雨,准备回家的李伯成开口和余冬槿说:“冬槿,再有个把月就要播种了,你家的粮种也要准备起来,你可别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廖长水也点头,说:“你家这两年都没种地,家里肯定没有准备粮种吧?你家这田肯定是种旱稻吧?我们这几家粮种都有多留的,你要是需要,就和叔叔们开口。”
  余冬槿没忘,粮种对他家来说还真是个事儿,他本来就准备和村里人开口问问来着,现在两位叔叔主动提了,他自然高兴点头,“是,旱稻是要种的,伯成叔和长水叔家要是有多余的粮种那时最好的。”高兴完了,他顿了顿,说:“不过,我想分一半田出来种红薯来着。”
  李伯成与廖长水都很诧异,“红薯?”
  余冬槿点头,“两位叔叔家没种这个么?”
  两人都摇头,廖长水说:“这是个新吃食,去年粮官才带着那红薯藤下来给村里人瞧过呢,我们怕种不好就没种,其他人也一样,咱村就村长和李老大家试种了一亩地的。”
  李伯成接他的话,说:“我去老大家看过,觉得还不错,产量挺好,也不难伺候,叶子根都能吃,所以今年也准备试种两亩。”
  廖长水点头,“我家也是,就分两亩地来种这个。”
  他俩还劝余冬槿,李伯成道:“你家就这就这十六亩地,分出一半来种红薯就太多了,这玩意虽然挺好的,但不能抵粮税,我看你还是多种些稻子才是。”
  廖长水也说:“是啊,去年冬日里天景就不好,今年开春也才下的雨,我看今年恐怕没那么好过,还是得多存点正经粮食才好,红薯这玩意顶饱,但我听说吃多了胀气烧心,还是得配着大米吃才行。”
  听他们这么说,余冬槿看了看遥云,遥云也看他,他便知道遥云肯定是随他的,于是想了想对两位叔叔道:“那我回去和爷爷商量下。”
  两位叔叔点头,“是是是,是该商量的。”
  回家路上,余冬槿便与遥云说明了自己为何想要种那么多红薯的事儿,“在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红薯遍地开花,被研究出了许多种不同的品种,是一样十分重要的农作物,我们不只会单纯的食用它,还会将它制作成各种各样的食物,比如粉条、粉皮、面条什么的,因为这里现在还不会这么弄,我就想着先卖个稀奇。”
  遥云点头,觉得可以。
  余冬槿:“不过我看这儿种红薯的人还不多,做着个买卖想来也只能等红薯成熟的时候再说,开始咱们还是只能卖别的,反正我们那是杂食铺子,我做啥就卖啥。”
  遥云:“嗯,不必太过劳累。”
  余冬槿笑着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的,我肯定能偷懒就偷懒。”
  遥云默默感受着他手心里的薄茧,对他这话不置可否。
  余冬槿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道:“等下我和爷爷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说这红薯的做法是你教我的,成不?”
  遥云迟疑了,“这,爷爷能信吗?”
  余冬槿也觉得这借口不太靠谱,但他也没其他法子,就算他让爷爷觉得原身是个不靠谱的,喜欢看杂书的书生,可这红薯毕竟是新吃食,他总不能撒谎说这是原身从书上看到的红薯的做法吧?想也知道肯定没有这种书啊。
  余冬槿:“嗨呀,反正我就这么说,你到时候配合我就行了。”
  遥云只得点头。
  家里晚上饭桌上,余冬槿便和爷爷说起这事。
  乐正也挺惊讶,“种那么多红薯啊?”
  余冬槿点头,“我不是说想开店卖吃食么,遥云知道怎么用红薯做各种各样的吃食,他说味道肯定好,所以我才想种多一点的。”
  乐正有点发愣,忍不住去瞧遥云,“是,是吗?”
  余冬槿也看遥云,“嗯。”
  遥云默默点头,开口配合,重复了之前余冬槿的话:“嗯,红薯确实是好东西,可以做成粉条、粉皮、面条什么的,味道都不错。”
  乐正听他这么说,尽管心中还有疑窦,但却也觉得既然遥云都这么说了,那红薯想必确实是好东西,他说:“去年红薯上市的时候,我也买过几次,都是用来熬稀饭,你头回来家里的时候,也做了红薯干米粥,味道确实不错,你想种就种吧,反正分一半种谷子的话,那粮税肯定是够交的。”
  陈樾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他是吃过红薯的,不仅吃过,还是当初第二批体验红薯味道的人,第一批当然是当今圣上与那些御前近臣们了。
  他不是很喜欢红薯的味道,但他对遥云所说的,红薯做成的制品很是感兴趣,心想,虽然红薯这样吃食吃多了会涨肚子,但配上少少的米饭一起配着小菜吃起来,却很能饱肚子。
  他当初因为好奇,在父亲那儿了解过,父亲告诉他,他也和户部尚书聊过,说这种从番邦传来的新作物对田地的肥沃度要求不高,产量不错,且未成熟时茎叶都可食,是一样能造福百姓的口粮。
  这样好的口粮,单吃确实单调了些,但若是其能如麦子那般,可以磨成粉,加工成各样吃食,那百姓们种植的红薯定然就可以抵税了。
  当然,红薯抵粮税,这本来也在户部拟好的章程内,但这毕竟不是小事,需得禀奏圣上,然而圣上自去年七月太子薨逝起,便缠绵于病榻,剩下的几位皇子如今是争的打破了头,搅得整个朝堂都乌烟瘴气,说起来,他家之所以会落到如今这境地,也是因为如此。
  想到这里,陈樾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又过了半个多月,陈颂可以下地走动之后,忽然有一天,李家饭桌上,陈家兄弟两个向李家三人提出了告别的意思。
  陈颂脸色还不太好看,这是当然,他的伤口其实还没完全康复,只是表面看着长的差不多了而已。
  余冬槿其实早有预感,他当然知道这两人不会长久的留在这里,他们肯定还有他们的事要做,但他依旧忧心,“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陈颂道:“危险哪里都有,这是避免不了的,但我和阿樾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停留了,我的亲卫已经在联系我,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余冬槿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余冬槿在遥云怀中惊醒,他若有所感,跳下床去打开了房间内的窗户往外看。
  遥云连忙也跟着起来,拿了一旁披在小几上的外裳,给他披上。
  外头乌漆嘛黑的,但余冬槿听见了动静,是马儿踢踏的声音。
  余冬槿垂头,叹了口气,“他们真的走了。”
  遥云抱着他,“别伤心,可能还会再遇也说不定。”
  余冬槿转头,眼睛亮亮,“真的啊?”
  遥云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说:“只是有可能。”
  余冬槿却在他这个回答里听见了另一成含义,笑了,“好吧,我知道了,走,咱们继续睡觉。”说着他打了个哈欠,时间还太早,待刚刚那股精神头过去,他又开始犯困了。
 
 
第62章 
  这天又是一天的雨,不过雨下的不大,是那种春日里的濛濛细雨,雨水给人带来一种扑面而来的湿润感,让家里也变得潮湿了起来。
  余冬槿见这情况,连忙带着遥云,把家里的窗户帘子盖得紧紧的,就怕受潮气。
  还好是检查了一下,李宅是个小二楼,二楼很空,只在楼上的小中堂内放了些家具杂物,但两边三间房间里的窗户,那帘子不扒拉不知道,一扒拉才发现全烂了。
  余冬槿连忙把这些帘子扯下来扔了,然后琢磨了下,把之前从田里砍得,被他们堆在了牛棚里的枯茅草捡了捡,拿烘笼烤干,又劈了竹子做篾条,一家人上午没事坐在家里编草帘。
  乐正搓着草绳,叹气,问余冬槿:“大小陈真的走了啊?”陈颂能出门走动之后,老爷子为了区分这兄弟俩,便一个叫小陈一个叫大陈,他与他们也相处了一个多月了,人猛然不在身边了,还真叫他有点不习惯。
  余冬槿点头,往遥云编好的竹框框里塞烘好的,他刚刚简单编了编的茅草,“嗯,今早天没亮的时候走的。”
  乐正又叹,看了眼窗外的雨,说:“这天气,赶路多受罪啊。”下雨就算了,还有风,春雨淅沥沥的好似能下到人的骨头缝里,与冬日下雪天时比起来,这是另一种不同的冷,确实是不适合赶路。
  余冬槿也看了看窗外的那片水蒙蒙,猜测:“他们应该不会急着赶路吧?可能会下山找地方先避一避。”他想着两人现在可能存在的状况,望着窗外时便不由得出了神,手上动作就不由得疏忽了。
  他指尖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一看,就看见自己右手食指指甲盖下面,被劈叉出来的茅草芯给扎出了血。
  遥云连忙放下手上的篾条,过来捧住了他的手,看了下说:“忍着些。”然后在余冬槿点了头之后,将还扎在他食指茅草芯给拔了出来。
  余冬槿又是一声忍不住的抽气声,十指连心,特别是这种扎到指甲盖下头的伤口,是真的疼。
  乐正看的心里头也发颤,跟着抽气,“哎哟,得小心些才行啊。”
  余冬槿手上其实已经有了几个伤口了,都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被茅草割的,但都不深,现在都已经好了。
  他瞧着遥云埋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看他沉着一张脸,忍着疼软声开口:“干嘛每次都不高兴啊?”
  遥云每次给他处理伤口时都这个样儿,有时候明明只是一道不用多看很快就能痊愈的小划伤,他都要给他抹点他弄得药膏,搞得余冬槿特别无奈。
  乐正抬眼看了闷着气的孙媳妇一眼,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活。
  遥云也不说话,余冬槿只得忍着疼,看他给他挤掉淤血后帮他涂上了药膏,这药膏是用瓷盒子装得,是浅绿色的,涂在伤口上伤口处就变得凉凉的,疼痛感便会少去许多,这叫余冬槿松了口气。
  药上好了,余冬槿又用眼睛去瞄遥云,还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
  遥云抬眼,开口:“下次一定要小心些。”
  余冬槿便笑,说:“我知道啦,这点伤没什么的,过两天就好了。”
  遥云看着他右手食指指甲盖里那竖血痕,虚虚在余冬槿指甲盖上碰了碰,说:“太疼了。”说的好像他的手也被扎了似的,好似他也疼得厉害。
  这话听得余冬槿心里发软,涂了药,刚刚那股疼痛感几乎消失后,他没好伤疤就忘了疼,觉得没什么,反过来安慰起遥云来,说:“已经不疼了,真的。”
  遥云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但接下来却怎么都不肯让他干这个活了,余冬槿无奈,家里现在又没啥事,外头又下着雨,他只能在一旁无聊的看他们干活,最后觉得闲了,又在一旁拿着扫帚清扫起地上的碎屑。
  接下来又下了整整两天的雨,一直没歇的天才终于放晴。
  这天一早,两人背着竹筐出了门。
  余冬槿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指甲盖下还有一竖没法去掉的黑色淤血而已,他这会儿挺兴奋,问身边的遥云,“咱们真能采到蘑菇呀?”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余冬槿看天气好,就说想出去转转,遥云便说可以带他上山采蘑菇。
  遥云点头,“昨夜雨停,今早天气变暖,不少菌菇都冒了头,还有你心心念念的春笋,许多也起来了。”
  今早确实暖和许多,余冬槿今天一起床,就发现了这一点,他迫不及待的,与遥云一起迈着大步上了山,这天路不好走,但他却特别有劲儿。
  路上,余冬槿仔细观察,才发现经过这春雨绵绵的大半个月,山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原本枯黄的土地已经被绒绒绿意覆盖,路边,田埂上,田地里,偶尔还能见到一朵朵小小的不知名的小野花儿,余冬槿还看见了一丛开着嫩黄花儿的迎春,就在前方路边,开的并不茂盛,但特别有活力。
  而不远处的山脚,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花儿在树上绽放,在往山上看,山间已经绿意浓浓,许多原本冬日里落完了叶子的树木都穿上了新衣,而那些原本苍绿的常青树,也悄悄换上了春天的嫩色。
  在这比外面要冷上一些的山中,春天终于迟迟的到来了。
  余冬槿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鼻腔里都是春日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
  他指着那处山脚下的花树,问遥云:“那是什么树开的花?”那花是粉白色的,开在树上一串串的,在绿色的草木间,特别的显眼。
  遥云:“是野桃树的花。”
  余冬槿:“野桃?”他眼睛一亮,“结了果能吃不?”
  遥云点头,“能吃,但是酸,特别特别酸,桃子熟的时候,村里小孩喜欢摘来解馋。”
  余冬槿一听,倒也馋了,他是喜欢酸的,便说:“到时候我也解解馋。”
  遥云闻言,忍不住眼中带笑。
  上了山,余冬槿才发现,除了他们,居然也有人趁着今天天气好,一早就上了山。
  是村里的几个婶子媳妇,带着孩子们,但都不是来摘菌子的,是来拔春笋的,拔的是毛竹笋,大粗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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