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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穿越重生)——余生田

时间:2024-06-08 06:59:46  作者:余生田
  余冬槿挠挠脸,问:“还有,我以后还会犯心疾么?”
  遥云说:“婚约已成,天谴自然就会消散,再不会了。”
  余冬槿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实在是怕了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感了,“那我们以后……”说到这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火炉上挪开,去看遥云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遥云捏了捏他的拇指,认真说:“我们乃是上天认定,从此便不可分离。”
  顿时一股甜滋滋的感觉在余冬槿的胸膛里荡漾满溢,叫他不说话时便紧抿的嘴巴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提,他也握紧了遥云的那只手,有点磕巴的说:“咱们……额,是不是……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也忘记自己之前还想与遥云问问大黄的事儿了,满脑子都是夜深了,似乎是时候该歇下了,可是遥云要留在新房么,那他们岂不是就要同床共枕?
  遥云自然是要留在新房中的,今日,可是他与余冬槿的新婚之夜。
  解下头冠脱去喜服,躺在床上之前,余冬槿准备去给大黄添粮食来着,却被遥云阻止了,他掏出一颗特别大的类似蚕蛹一样的东西给大黄抱着,对余冬槿说:“这是见面礼,这几天它吃这个便够了。”
  余冬槿有点担心,“这真的可以吗?”
  大黄用它的实际行动表示这绝对可以,它抱着超大型蚕蛹,整只鼠都爱到不行,咬开蚕蛹对着里头的一团黏糊开始疯狂的进食。
  余冬槿觉得这场面简直不忍直视,连忙关上笼门不去看它。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遥云熄灭了炉火与灯盏,在红色喜被中与余冬槿并肩而眠。
  身边躺着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的人,且他俩都脱去了外衣只剩一身中衣不说,这人个头又大,浑身还暖烘烘热融融的,余冬槿自然不敢闭眼。
  他把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在黑夜里控制着呼吸,用一双睁得大大的杏核眼偷偷去看身边的遥云,动作小心又悄无声息。
  这可是新婚之夜诶,真就这么睡了么?
  遥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眼神呢,他任由余冬槿看了自己一会儿,等余冬槿逐渐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才说:“睡吧,你应该困了。”
  余冬槿被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其实早就睡着了。
  遥云动了动,转身大手一伸,将身边人揽入了自己暖融融的怀里。
  余冬槿再次心头打鼓,脸上发热,他抬头,在黑夜之中寻找着遥云的脸。
  遥云低头,在他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再次轻声道:“快睡吧。”
  余冬槿一惊,将热乎乎的脸贴在他的肩头,连忙闭着眼睛,就这样闭着闭着,带着满心的羞赧,他渐渐还真的睡了过去,确实如遥云所说,他是真的早就困了。
  黑夜中,听着余冬槿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遥云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他将怀中人搂紧了些,在这个寒冷的雪夜,给余冬槿带来温暖。
  余冬槿这晚,睡了个自从来到古代后从未睡过的好觉。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余冬槿从床上坐起,对着身边那片空荡荡发了会儿愣,抬头去看一旁大黄的笼子,看见了笼子上的那张面具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昨晚不是做梦,山神是真的来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鞋子裹着大氅出了门。
  饭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前院没人,余冬槿心里慌慌,飞快找到了后院去,一来到后门处,望着后院里的景象,他才松了口气。
  遥云还在,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厚衣,脚穿皮靴头戴皮草帽,杵着铲子正与坐在屋檐下的乐正说着什么,院子里昨夜积起的雪已经被铲了个干净,想来便是遥云干的。
  余冬槿出现在后门的时候,遥云与乐正都转头向他看去,余冬槿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往外迈的脚步难免踟蹰。
  乐正乐呵呵:“傻愣着做什么,早饭一直在灶上给你热着呢,快去洗脸吃饭!”
  余冬槿看了眼爷爷,爷爷面上带笑,他应了一声,又与遥云对视了一眼,遥云对他点点头,他才迈过门槛走进了厨房。
  到厨房里打了水嚼着柳枝,余冬槿站在半开的窗户下,去瞧院子里放下铲子拿起斧头开始劈柴的遥云,觉得有趣,忍不住笑。
  遥云耳聪目明,发现了他的视线,一边拎着斧子咔嚓一声劈开一股柴一边也去看窗户里的余冬槿,余冬槿一惊,连忙逃走,去了后门处吐了柳枝打水漱口洗脸。
  明日就是大年夜,这是他们这崭新的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余冬槿决定除了包饺子做面条,还要做一桌丰富的年夜饭。经过商量,这些都由他和遥云来做,乐正歇着就行,余冬槿说他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村里那些老爷子玩儿去,下下棋聊聊天啥的。
  遥云听他这么说,还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副象棋给了乐正,皮纸做的棋盘,上好的木料做的棋子,看着还挺上档次,然后乐正就回屋穿好了帽子围脖,喜滋滋的抱着象棋出去玩儿了。
  余冬槿给爷爷把帽子戴正,扶着门看他走出去一段,忍不住叮嘱:“您小心点儿走,地滑!”
  乐正满脸带笑大声回道:“你就放心吧,老头我利索着呢。”
  乐正这么一出门,家里就只剩下才新婚的夫夫俩了。
  余冬槿来到后院,遥云还在劈柴,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柴,他走过去,坐在屋檐下之前乐正坐的小板凳上,在那儿撑着脑袋看遥云。
  遥云转头看他,把刚刚劈好的一捆柴火码到后院围墙下。
  余冬槿问他:“你怎么和爷爷说的啊?”
  遥云声调很稳,“实话实说。”
  余冬槿诧异,“啊?爷爷都没有疑问吗?”这可是山神现世诶?老人家这就信了?
  遥云继续气息平稳的劈柴,说:“有啊,他最开始没信,看我从你房里出来,还又气又恼来着。”
  余冬槿震惊:“什么!?你,你怎么这样啊!”一着急,他又忍不住结巴了下,脸上还爆红。
  遥云无奈:“我也没法,爷爷起得很早,我一从房间出来,就撞见他在饭厅里扫地。”他见余冬槿实在羞恼,连忙道:“然后我就告诉他真相了,爷爷一开始不信,我只好用了些法力,将饭厅打扫干净,还施法让山上送了些柴火过来,他便不信也得信了。”
  余冬槿望着那高高堆在墙角的柴火,“居然真的是你弄来的柴火。”他之前就猜这些新柴可能是遥云弄来的,只是没想到他还动了超自然力量,顿时好奇心战胜了羞恼,他抠着裤子边边,问遥云:“你还可以施法么?我想看看。”
  遥云说:“恐怕不太行,我现在既然已经下了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法力的。”
  余冬槿顿感失望不已,不过面对那会儿的爷爷,遥云确实挺万不得已的,毕竟不好好解释恐怕就要被爷爷扛着扫把打出门去了,他只好失望的点头,“那好吧。”
  遥云眼底又染上一抹笑意,他垂眼,看了眼一旁身下的一点树杈树枝,思忖了下放下斧头,从里面挑出了一支稍细的,飞快修整成了漂亮的形状,然后他拿着树枝走两步来到了失落的余冬槿面前。
  余冬槿抬头与遥云对视,“?”
  遥云将树枝递了过去。
  余冬槿满心疑惑的将那根灰扑扑的枝丫接了过来,眼睛还看着遥云表露着自己的不解。
  遥云轻声道:“你看。”
  看?看哪里?余冬槿茫然,视线下挪找寻目标。
  就在他用茫然的视线对上手上那根树枝之际,那支光秃秃丑兮兮的枝丫忽然有了变化。
  很忽然的,这根原本没有了生机的干枯枝丫在这个瞬间就有了那么一丝生机盎然之感,随后那枝头噗噗,竟冒出了一颗绿芽。在余冬槿的惊呼声中,小绿芽很快长大,伸展着自己的枝叶,同时那被折断的地方,竟还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根须——这截枝丫,已经完完全全活过来了,从一段枯枝,变成了一棵小树苗。
  余冬槿惊喜抬眼,“是你的法力!”
  遥云点头,“一点点小小的法术。”
  余冬槿满脸都是笑,一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儿,他问:“不是说要等万不得已?”
  遥云想了想,说:“唔,我得哄哄我的山神娘娘,上天会理解的。”
 
 
第22章 
  什么山神娘娘啊!余冬槿大窘,脸又瞬间胀红,他瞪了遥云一眼,接着不去看他,只盯着手里的小小树苗,转移话题小小声:“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把它种起来。”
  遥云一指柴火堆另一头,对余冬槿道:“就种在那儿吧,我保它能快快长大。”
  这话余冬槿相信,他找到了家里的锄头,在干硬的土地上挖出一个小洞,认真仔细的将树苗种了下去,又去打了水给树苗浇下。
  遥云站在屋檐下,看他脸上带笑开开心心的忙活,最后浇水的时候甚至还哼了段他听不太明白的调子,眼角眉梢不仅也挂上了笑意。
  忙完这些,余冬槿开始准备午饭,遥云洗了手在一旁,随时准备帮忙。
  其实也没啥好忙的,昨日酒席,洪婶洪叔特意给他们留了些菜在厨房,有米糕有肉菜,不多,但也够他们吃一顿了,早上余冬槿吃的就是米糕,所以他中午本来只需将肉菜热一下就行,可想到遥云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余冬槿就想再加一道新鲜做的,所以才早点儿开始准备。
  家里肉还剩不少,菜却没有什么,除了干菜,新鲜的只有剩的俩个从乡亲家换来的大白萝卜和一竹筐酒席没用到的小芋头,这些蔬菜都是遥云村人自己种的,冬日里保存在窖洞里,费了些心思才存到现在。
  余冬槿想了想,把芋头挑了一顿的量出来,对遥云说:“我再做个红烧芋头仔,这个我很喜欢,用来拌饭特别好吃。”
  遥云看他一脸你肯定也会喜欢的模样,点头,“好。
  随后余冬槿去洗芋头削皮,遥云则抱了柴火去灶台后面坐着,等余冬槿需要就开始烧火。
  先烧水把芋头煮至八分熟捞起待用,因为糖太贵,余冬槿没有用糖色来上色,直接刮了猪油下锅熬化下芋头,将芋头翻炒出锅气,再倒入酱油和盐翻炒均匀之后,打了炉子里已经咕咚咕咚已经开始冒泡的热水漫过锅里的芋头,盖上盖子开闷。
  遥云坐在灶膛前,烤着火闻着芋头的香味,眼睛没有一刻是离开余冬槿的。
  余冬槿把锅盖盖上后,才发现他在看自己。
  厨房这个灶台有两口锅,两口锅向上砌起的烟囱下面一小节没有砌到一起,中间有个三角形的小洞,遥云人高马大,坐在烧火用的小凳子上还从灶膛后面把脑袋肩膀给露了出来,他便借着身高优势一直透过那个洞去看余冬槿。
  余冬槿小小干咳了一声,嘟囔:“怎么和看稀奇似的。”
  遥云见自己被发现了,也没觉得羞愧,大大方方的又看了他一眼,随后弯腰低头看火,给灶膛里添了一股柴禾。
  等芋头闷得差不多了,余冬槿掀开锅盖开始收汁,等汁水收干大半,他将喷香的芋仔盛入盘中,心里可惜没有小葱,不然出锅后撒点葱花上去,成菜美观漂亮不说,吃起来也更添一番风味。
  剩下的就是蒸饭顺道热菜了,余冬槿把米洗好下锅之后,把芋头热在烧水炉上,看了看窗外,爷爷还没回来,遥云拍拍手站起来,说:“我去喊爷爷。”
  余冬槿踌躇,“不太好吧,要是大家问起你的身份怎么办?”总不可能在乡亲面前全部暴露一遍,那怎么能行呢?“还是还是我去喊吧。”
  遥云拉住就要出门的余冬槿的手,摇头:“我以后会和你一起生活,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去。”说到这儿,他还开了个玩笑:“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你放心,咱们村的人都很有灵性,慢慢的他们就会懂的。”
  说完他就直接从厨房后门出去,去找乐正去了,余冬槿还想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只能站在门口看他大步迈上后门外的小路。
  余冬槿无奈,回到灶前去看锅里的米饭。
  等米汤盛起,过一会饭蒸的差不多时候,余冬槿将装着肉菜的两个盘子擦擦底部直接放到米饭上,盖上锅盖继续闷,借用米饭的热气来热菜。
  两道肉菜,一道红烧肉,一道羊肉笋干煲,量挺大,配上芋头,他们三个人吃肯定够了。
  菜闷了一会儿,热的差不多了,余冬槿去灶膛后面把一些大块的火炭夹到灶膛后面用于存放火炭的大罐子里盖起来放好,这样的炭用来烧炉子很快就能着,很好用,等把剩下的碎炭全部夹到火盆里,乐正后头跟着遥云,俩人从后门小路回来了。
  乐正眼角眉梢笑出了褶子,看起来十分的高兴,余冬槿见了,笑问:“爷爷怎么这么高兴。”
  乐正哈哈笑说:“你大爷爷看见我这幅象棋,羡慕的不得了,散场的时候还求我把棋子留下,说下午再一起玩儿,嘿,我才不上他的当,他就是想占我便宜。”
  余冬槿与遥云对视一眼,俩人都哭笑不得。
  乐正口中的大爷爷,也姓李,不过与李家哥哥的李家并不同宗,但这么多代住在一个村,老老少少自动排了辈,那位头发须白的老爷子年纪比乐正还大,便是余冬槿的大爷爷。
  余冬槿笑道:“那您下午还找大爷爷玩儿么?”
  乐正理直气壮:“肯定啊,我都和他说好了,那老家伙腿脚没我麻利,还得是我去找他才行。”
  余冬槿再次哭笑不得,心道这又是何必,反正下午还要过去,棋子就留在大爷爷家呗,晚点要回来在带回来不是一样。不过这话他也就心里说说,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他爷爷这就是孩子脾气上来了。
  遥云这时已经把火盆端到桌下,把芋头端上桌,正打开锅盖端另外两个菜,余冬槿见状连忙对爷爷道:“爷爷,棋您就先放起来,咱们该吃午饭了。”一边拿碗盛饭。
  乐正依依不舍的把棋盘放到了柜子里,洗手坐下吃饭。“还炒了芋头啊?”
  余冬槿点头,给他们碗里挖了一勺芋头,“嗯,你们尝尝,拌到饭里一起吃特别好吃!”他看了眼遥云,“不好意思哈,在家第一顿饭,还让你吃剩菜。”他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这年头不比现代,大冬日里下着雪也没啥好菜,他们又刚刚搬来,鸡都没养一只,想打个蛋汤都苦于没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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