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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狗血[快穿]——米基哈

时间:2024-06-08 06:56:13  作者:米基哈
  “所以我就想找成师兄问问是否需要更换灵蔬,如果要更换,又需要哪一种。”
  卫知临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所以,林师兄你是想要找大师兄吗?”卫知临问,“他前不久去师尊那了。”
  林尧就是差一步,差点碰见成鸣谦,但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咻地一下没了身影。
  虽然林尧早已习惯成鸣谦除了修炼外,就是对尊上相关事务格外积极,简称的“师尊”脑。
  “算了吧……”林尧想到尊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犯怵。
  自从宋砚星出关后,他凭借着殷实的后门被如愿分配到飞羽阁,负责相关事务,想到能亲自见到那位名满天下的剑尊,林尧别提有多激动。
  但与美好的想象相反,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剑尊,倒是和他的徒弟熟了起来。
  尽管如此,林尧还是郁闷啊,郁闷着郁闷着,在某一天给后院里的植物浇水的时候,失手把价值连城的仙植给喝撑死了。
  看着溢满水的盆栽,林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地用勺子把多余的水舀出来,但娇艳欲滴的灵植还是没能幸免于难,蔫巴巴地低垂着脑袋。
  林尧心如死灰,深吸一口气后,探着脑袋四处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没人,安全!
  只要悄悄地偷龙转凤,就没人知道他把剑尊后院的花给浇死了,虽然可能会遭抠门爹的一顿竹笋炒肉,但起码保住了自己一丝不苟的形象!
  他可是要用这副形象,去见慕名已久的剑尊大人的。
  就在松口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子淡漠的声音。
  “倘若你没有将它拔出来,等午时的太阳照下来,它还能活。”
  不是成鸣谦清朗的声线。
  飞羽阁管制严格,没有人能随便进入,那么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有一个可能,飞羽阁的主人——洚雪剑尊。
  林尧一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石化地对上那双如凛冬般冰冷的眼眸,木然地道:“见过尊上……”
  他双手抱拳行礼,那根灵植握在两掌之中,物证就这么呈现在灵植主人的跟前。
  林尧:“!”
  反应过来的林尧下意识地想把握着灵植的手背在身后,又意识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一时尴尬地停在半空。
  “尊上对不起,我这就……”林尧想尽力弥补过失,就被那道声音打断。
  “没有下次。”
  摄人的压迫感逐渐减淡,林尧悄悄抬起头,看着白衣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正庆幸地逃过一劫,又倏地僵住。
  “不必再来后院侍弄灵植,换个你能做好的工作。”
  搞砸了,还被“偶像”嫌弃了,期待已久的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
  第一印象,肯定差极了!
  从此,林尧对主殿和主殿的主人望而却步,没有非必要的事情,绝不靠近。
  无他,仅仅是没有脸面对这惨然的黑历史罢了。
  “我就不去主殿打扰尊上了,”林尧斟酌再三,还是道,“知临小师弟,可以麻烦你去主殿和你大师兄说一声吗?”
  “这事迫在眉睫,不能耽搁。”
  卫知临想不出为什么林尧去就打扰了,自己去就不是打扰。
  “拜托拜托!”林尧眨巴着眼。
  “好。”卫知临见他着急便只好点头,不过是件小事,也不麻烦,索性答应了。
  “你只用告诉鸣谦这件事就行了,知晓后他便会来找我。”
  “谢谢知临师弟,下次我下山给你带零食!”说着林尧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卫知临顿了下,便朝主殿的方向走去。
  -
  茂盛翠绿的竹子耸立在山间,云雀优美的歌声打破沉寂,穿林的风携着缕缕竹子清香,这一方天地的悠然与外世的沉雪凛冽形成鲜明对照。
  “……师尊这便是二位师弟的考核结果。”成鸣谦跟在一旁,稍稍落后一步,视线却一直放在白衣男子身上。
  “嗯,吾知道了。”
  成鸣谦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灵力测试结果出来后,小师弟的情绪较为低落,可否需要徒儿去宽慰一番?”
  “不必,修行本就是个人的事,”宋砚星语气淡淡,“倘若连这点挫折都无法迈过去,谈何论未来漫长的修行。”
  “是,徒儿知道了。”成鸣谦应了声,本就是随口一提,也没放心上。
  宋砚星停下脚步,侧头看他:“可还有事要忙?”
  “并无,师尊请吩咐。”成鸣谦匆忙收回视线,低头道。
  “劳烦你去藏书阁帮吾找几本书籍,”宋砚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等会掌门有事前来,吾不便去拿。”
  成鸣谦道:“是,师尊。徒儿这就去藏书阁。”
  支走了大徒弟,宋砚星刚在亭子坐下,陆承恩就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桌前。
  陆承恩抬手行礼:“见过师叔祖。”
  “不必多礼,坐罢。”宋砚星懒懒抬眼看了他一瞬,又重新低头摆弄棋盘。
  “师叔祖可知晓您收的两个徒弟的灵力测试结果?”陆承恩还是没敢在他对面坐下,干脆拿起玉托盘上的茶壶给人空了的茶盏斟茶,一番措辞后,才开口问。
  宋砚星拈着白棋的手一顿,察觉到结界的波动,便知道是卫知临来了,他落下一子,照常说道:“知道。”
  “那您怎么看?”陆承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干巴巴地问。
  “掌门有话不妨直说。”宋砚星落下一黑子,仍是那般淡然的神态。
  陆承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去,垂下眼帘看着用极好玉石打磨的黑白两子在棋盘上势均力敌,明面上看白子要更胜一筹,仔细琢磨却看出黑子的棋路诡秘莫测,看似随心凌乱,却形成一股庞大紧密的网,只稍一声令下,便可把白子吞噬殆尽。
  净白修长的手却拈着白子没有动作,陆承恩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还没说话,就看见自家师叔祖将足以破局和大杀四方的白子放回棋奁。
  陆承恩向来是向来是有话就说,便直接问道:“师叔祖,这棋局就差您手上的一子,白子就可以大获全胜了,怎的不下了?”
  “还没到时候。”宋砚星道。
  虽然没看到最后的胜利有些可惜,陆承恩遗憾一息,回到正题:“您也知道了二位徒弟的资质,这不,考核一结束我就被各位长老催着来您这,打探您的想法。”
  “一个是极其罕见的紫资质,一个却是稍显平庸的白资质,结果一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位危诏小友,诸位长老当然没有意见,就是……知临小友,恐怕您收下他,会引诸多不满,”陆承恩犹豫地问出口,“师叔祖您怎么看?”
  林间一时沉寂下来,只余下呼啸的风声。
  躲在大树后的卫知临,双手撑在树干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几乎止不住。
  “吾有私心。”
  “师父在时,曾留下一本功法秘籍,修行它的人必须灵力匮乏,甚至经脉滞塞,更考究其意志力。”
  “卫知临,是绝佳的人选。”
  “吾必定收他为徒。”
  那道声音仍如初见时的那般冷淡,此时落入耳中却更显无情。
  卫知临几乎把指甲扣进树皮里,眼睛红得煞人。
  原来,成为一个试验者,是他收自己为徒的缘由。
  他再难抑制心中悲凉,跌跌撞撞地跑出后山。
  系统:【哦嚯,这个理由比原主那会说的还要伤人,我都怕男主被气跑了。】
  在文里,原主跟陆承恩说的是,带男主回宗门,和路边看到一支花随手摘回来一样,可有也可无。
  得亏剧情作用,硬是让陆承恩挡下一切质疑,不然就原主可有可无的态度,男主还真成不了他徒弟。
  宋砚星收回那棵大树的隐匿术法,转头看着瞪大眼睛,差点惊掉下巴的陆承恩,道:“可还有事,吾乏了。”
  “哦哦哦,”陆承恩站直身,嘴张了张又闭上,实在没想到他收徒居然还是为了修道,挤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那卫知临……师叔祖您可看着来。”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别把卫知临整没了,但他哪敢对剑尊的行为进行指摘,只能非常委婉的提醒。
  毕竟他这位师叔祖在修道上面,没人比他对自己更狠的人了。
  “吾有分寸。”
  那双湛蓝的眼睛略微垂下,隐隐有些不耐烦。
  陆承恩顶着那股视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师叔祖,那收危诏为徒,您也是为了功法秘籍吗?”
  那可是目前仅次于这位剑尊天赋的资质,陆承恩心在滴血。
  几乎没有停顿,陆承恩话落没一会,就听到了回答。
  “不是。”
  陆承恩确定以及肯定,看到了狭长冷漠的眼睛微微上扬,寒意消融,只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初,冷冷地看着自己,仿佛只要他在啰嗦一句,就直接把他扔出去。
  “那我先走了,师叔祖好好休息!”危机意识让陆承恩急忙告别,拔腿就跑。
  系统:【恭喜宿主,目前人设值为75%】
  播报完,系统也忍不住八卦:【不是检验功法的工具人,那是什么?】
  宋砚星:“是……”他停顿,继而道:“人的事,统子少管。”
  系统哼了声,表示无语。
 
 
第56章 仙侠(八)
  金漆雕龙的屋檐在微光下熠熠生辉,半夜造访的春雨来得突然,走得也悄无声息。
  矗立在院落中央的碧梧经过春雨的洗礼,哼着春风带来的漱漱小调,轻快地脱去枯黄的旧衣,换上浅绿的新衣。
  琨玉殿后院的竹林悄悄抽出笋尖,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怡人的草木花香,只余下隆冬时节的最后几分料峭寒意。
  与盎然生机相反的是亭子两人对峙,静默无声的氛围。
  骨节分明,如冷玉的手指拈着棋子,男子垂眸看着棋盘,对站在桌边的人恍若不觉。
  漫长而沉默的对峙,最终是危诏先顶不住了。
  “我……”危诏没忍住开口,“本来就是齐远技不如人,自己发起挑战,惨败了,还向掌门打小报告。”
  危诏翻了个白眼:“小人行径。”
  不像是认错,反而愈说愈起劲,语气带着三分无语,三分鄙视,四分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地想要套麻袋揍人。
  宋砚星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算上这次,是这个月的第六次,危诏再次被人投诉到他跟前了。
  罪魁祸首说完就抱臂站在一边,闹别扭似的偏头,一会看梧桐树,一会看枝桠上搭巢的鸟儿,哪都看,就是不看下棋的人。
  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没错”。
  “过来,坐下。”宋砚星落下一子,仍旧没抬头。
  站着的人晃了下没动,飘动的发丝略有犹疑。
  “下山的令牌。”
  “三、二……”
  没头没脑的一句,危诏却瞬间听懂了,在数到二的时候,快速在凳子坐下。
  骨气和下山逛悠,不值一提。
  对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后,宋砚星这才抬眼看向他。
  艳丽清绝的脸早已脱去稚气,五官深邃精致,犹如锋芒毕露的剑刃。
  鼻子高挺微翘,含情的瑞凤眼眼尾上扬,唇角却向微微向下,神色恹恹,瞧着是极不好惹的张扬长相。可能是因为说一不二,不羁洒脱的性格,人缘确是极好。
  但危诏本人懒,很懒,非常懒,除了修炼就是睡觉,旁人找不到他,只能在讲课的时候见到本人,但危诏一般也是趴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睡觉,想去结交的人怕扰人清梦,便只好歇了心思。
  经过几年相处,众人敏锐地发现,只要闲聊中提及到那位剑尊大人,埋头睡得再香的人也会睁开惺忪的眼,静静侧耳听着。
  好听的夸奖,他会嘴角微微上扬,不好听的传闻,便会蹙起额头,坐直身“核善”地笑着反问。
  是的,想要和危诏有说话的机会,只需要提及他的师尊!
  因而危诏也算有不少的说话好听,志趣相投的狐朋狗友,宋砚星知道那些人品行端正,便没有多说。
  “所以,昨夜冒雨去落霞院蹲守,拿麻袋套人,并且揍齐远一顿的人,不是你?”
  闻声,危诏抬头看了眼淡然问话的宋砚星,硬着头皮回道:“是我。”
  其实也算不上是他,真正套人麻袋、上手教训人一顿的是同样看那个满嘴喷粪的齐远不顺眼,危诏只是站在一边旁观。
  “原因。”宋砚星道。
  “……没有原因。”危诏顿了下,接着悠悠道,“单纯看他不顺眼。”
  他还不忘倒打一靶,稍许赤红的瞳眸有些羞恼:“师尊是在为了他人责怪我吗?如果是,后面教训我的话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
  宋砚星掀起眼皮直直看他,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半响,无奈一笑。
  危诏从小爱撒娇的性子没有变过,只是在一些事上,逐渐选择闭口不言,只要他不想说,怎么也撬不开那张嘴。
  他的徒弟,心自是偏袒的。
  “吾没有这般想,”宋砚星复而拈起棋子,目光下敛,“下次打人在宗外打,回去将门规抄三遍。”
  不痛不痒的惩罚,这是放过他的意思,危诏自然听了出来。
  “知道了。”危诏眉梢皆是盈盈笑意,还没乐几秒,就又听他说。
  “不可让人代抄,吾识得你的字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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