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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狗血[快穿]——米基哈

时间:2024-06-08 06:56:13  作者:米基哈
  陆承恩想象不到是怎样的人,会让他这个避世离俗,沉迷剑道的师叔祖起了收徒念头,只好试探地问道:“可是修仙世家的公子?”
  “不是。”
  “难道是江湖名门正派的?”陆承恩心想,如果是这个也不错。
  “不是。”
  “那是民间的官宦子弟?”陆承恩再退一步,勉强也行。
  “不是。”
  “是两个无家的孤儿。”
  陆承恩正抓耳挠腮的思考到底是何方神圣,就听见名震天下的洚雪剑尊,用极为淡然的语气说着让人大惊失色的话。
  多大点事,没准是万里挑一的天才,陆承恩自我安慰着,又听宋砚星说。
  “他们尚未入道,劳烦你给我几本引气入体的功法书籍。”
  飞羽阁库房堆满了原身对外抠门,对内护短阔气的飞升师父、前任掌门即原身的三师兄、还有两位四处云游的师兄留下的天材地宝、功法秘籍,飞羽阁压根不存在这种基础的入门书籍。
  陆承恩:“……”
  “好…好的,”陆承恩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哪有权力和资格对收徒这件事说不,便笑着道:“礼法不可废,师叔祖记得让两个徒儿在拜师大典仪式前去验灵阁考核灵力天赋。”
  宋砚星点头,听他提起三月后宗门庆典的诸多安排,又询问他的意见,待回到飞羽阁已黄昏西落。
  刚迈进大门,一个人影就咻地窜到他跟前。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危诏轻扯他的袖子,眼睛亮起。
  都知无依无靠的人突然有了依赖,变得容易患得患失,可劲儿黏人,而自己这个二徒弟,也敬业地演了。
  但总是会不自知地露出马脚,短短相处中就不自觉地恃宠而骄,连身为孤儿的人设都时不时地崩掉,偏偏他还一无所知。
  宋砚星笑了下,牵起他的手腕,带着人一起走去暮景殿。
  “卫知临可苏醒了?”
  “醒了,但他想要见师尊,我同他说,师尊去掌门那了,然后他就一直沉默没再说话。”危诏回道,还没忘记暗搓搓上眼药,“小师弟的性子好沉闷呀,我和他说了十来句话,他才回一句。”
  “而且,小师弟好像不太开心,他醒来发现师兄给他换了衣服,但衣服有些宽大,我便告诉他衣服是按着我的尺寸买的,他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师尊,我没说错话吧?”
  闻言,宋砚星低头看了他一眼,几乎能从那张艳丽小脸看出他对卫知临说话时茶香满满的神态。
  自己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系统也没有调查出来,原文更是没有记述,面对未来的变数,只能求稳。
  “少逗弄你师弟,他就是那般性子。”宋砚星屈指扣了下他的额头,力度极轻。
  敏感自卑的卫知临可是未来的龙傲天。
  危诏捂着额头,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路过靠主殿最近的偏殿时,宋砚星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掌心的手腕动了动,他垂下眼帘,听危诏说。
  “师尊,这个桑榆殿可是空着?”
  “我想离师尊近些,可不可以……”危诏悄悄试探。
  “没有空置,”宋砚星低头看着面前人紧张得透红的脸,一缕笑意在眼底闪过,然后利落拒绝,“吾有用处。”
  危诏叹了口气,从敞开的窗户里看着熟悉的摆件装饰,有些遗憾,但还是乖乖点头:“好吧,”看着地板,随口问道,“那师尊要拿来做什么?”
  “拿来——”
  “给某个不听话的人,当做禁室。”
 
 
第53章 仙侠(五)
  淡然的语气,危诏却听出了几分危险,他的视线从那块之前自己爪出裂痕的砖块移开,回过神道:“嗯?”
  “师尊要把它用作禁室?”危诏只听到了后半句,想到自己才离开三天不到,住了好几年的窝就被回收利用,差点维持不住悲惨小白花人设,“我不……”
  “不什么?”宋砚星停下脚步,迎上那双泛着怒意的眼睛。
  危诏噎了下,撇嘴道:“我不太开心,”握着自己手腕的微凉触感不容忽视,距离那间住着卫知临的屋子愈发得近,他心口有些闷,声音是本人没察觉的低落,“上有大师兄,下有小师弟,师尊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了?”
  “为何这么说?”宋砚星问。
  “他们都这么说的,处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最容易被忽略了。师尊会对感情最深的师兄给予最多的关爱和期望,也会对身体病弱、入门更晚一点的师弟给去更多关注。”
  “圣人也难做到真正的不偏心。”
  危诏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觉地钻了牛角尖。
  “小小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宋砚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无奈轻笑,“你既如此想,那你认为吾应该怎么做?”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危诏垂下的睫毛一颤,清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依我看来,小师弟有师兄照看着,师尊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师兄的年纪在修真界也已成年,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师尊或许该学会放手。”
  “师尊你说呢?”危诏见他沉默,拽了拽他的袖子。
  所以,应该多关心他。
  宋砚星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两人已步行至敞着门的云溪殿,在迈过门槛时,以为不会听到回答,且已经开始闷闷不乐的危诏听到他说。
  “你说的有理。”
  宋砚星低头和危诏对视,看着那目光灼灼,面带期待的脸蛋,忽地想起这人白吃白喝几年,离开了还特意气他的事迹。
  在危诏离开那晚,他就在寝殿书桌上发现了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江湖再见,爷留。
  短短六个字,宋砚星却仿佛看到了圆滚滚的毛绒身躯,在写下这几个大字时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神态。
  回到现在,他也从古铜肤色,生得格外艳丽,却只有自己腰高的小孩模样,联想到了身姿挺拔的少年扬唇,站在书桌前,没心没肺写下离别的样子。
  小白眼狼。
  宋砚星屈指点了下他的额头,不紧不慢地开口:“但吾自有考量。”
  你说的对,但我不听。
  危诏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他气得又要炸毛,想抬起手拍掉额间作弄的手,但迫于那不显山露水却又存在感十足,近渡劫期的威压而不敢动作。
  毕竟他现在修为被封,是个有点修为都能被拍扁的孩童。
  本就是虚假的师徒关系,他怎地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危诏越想越觉得迫切希望得到偏袒回答的自己好像入戏太深了。
  宋砚星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变换,然后身体往后一撤,敷衍地向自己行了个礼。
  “我突然想起房里还未收拾好,就不陪师尊去看小师弟了。”
  话落,就匆匆离去。
  掌心的温热触感落空,宋砚星垂下手,望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眉梢轻挑,待那道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向殿后的寝室走去。
  后院走廊两边种满了梅树,枝丫挂着新雪,褐色的枝头缀着一朵朵朱红的花,鲜红的花瓣紧包裹着嫩蕊,于料峭寒风中晃动,散发沁人的暗香。
  昏黄的烛光随风摇曳,亭子一隅却异常亮堂。
  宋砚星脚步一顿,抬眼看去,卫知临就坐在走廊亭子的石凳上。
  许是听到声响,专心埋头雕刻东西的男孩也抬起头,向走廊尽头扫去,在撞入湛蓝的眸子那瞬,迅速地将桌子的东西收到了袖子里,然后站起身,道了声师尊。
  “身子好些了?”宋砚星见他只披了件黑色披风,穿得单薄的站在寒风中,恍若不觉刺骨的冷,便开口问道。
  卫知临点头:“嗯,”顿了顿,补充道,“好多了。”
  话是这么说,脸却苍白得不见血色。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宋砚星伸手摸了摸旁边触手可及的梅花花瓣,静默一瞬,收回手,侧身道:“进房吧,外边冷。”
  “……好。”卫知临低垂着眼,跟在他身后,目光投在白衣胜雪的身影,脑海再次浮现此生难忘的画面。
  今年的凛冬,和过往七年一样来得早,太阳洒下带着暖意的金辉,他该是独自翻山越岭地采草药,然后送去城西那家唯一愿意收用的药店,换取维持日常生活的银子。
  然而,他刚从山上回到私塾的厢房大门时,就被四五个人拦在门外,为首的正是前些日子课堂小考上,他拒绝给小抄的人,嘴里嚷嚷着小偷字眼,说他偷了同寝室的玉佩。
  他一再解释,却被几人殴打,拽到了街上。
  “这小孩还挺眉清目秀的,怎么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他啊,天煞孤星,出生那会就克死了爹娘,他舅母家见他尚在襁褓,可怜见的,便收养了他,给他取名,还让他随原来的父姓,这不是天大的恩惠吗?谁曾想这孩子三岁生辰的时候,屋子失火了,那对夫妻没活下来,反倒他什么事都没有,被人找到的时候,在后院棚子睡得香呢!”
  “滔天的火势愣是没蔓延到茅草所造的棚子,你说奇不奇怪?”
  “这可真是奇了。”
  “天煞孤星,没人教养长歪了,偷东西都不奇怪了。”
  熟悉、刺耳的辱骂声再次响起,明明太阳高悬,卫知临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每一寸肌肤如同被冰刃凌迟。
  他竭尽全力地辩解着,但那一双双眼睛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任他如何解释,都只是嫌恶、害怕、看好戏般地望着他。
  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卫知临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努力活下去,不过是个笑话,没有人希望他活着,或许他早该死于那场火灾,又或者再早一些。
  盛满草药的背筐被人故意扔在一边,天没亮翻山越岭采摘的草药散落一地,早起被冻伤的手背冻疮日日夜夜泛起疼痒。
  都在被践踏。
  卫知临捂着胸口,单手撑地,周遭的指指点点的面孔汇聚成数不清的黑点,一波又一波的嗡鸣撞击着耳膜,终于压制不住地吐了口血。
  躁乱声更大了。
  他止不住悲哀地想,死了是不是更好。
  好像静下来了,刺耳的谩骂声销声匿迹,而后响起极力压低的讨论声。
  “威势好强,是个修仙者吧?看不清他的脸。”
  “肯定是,就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他是路过的吧……”平淡的男声转而惊诧,“他向那个人走近了!”
  “好怂,那几个崽子欺软怕硬,看见大人来,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刚刚我就看不过眼了。”
  耳膜嗡嗡作响,卫知临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再见光明的刹那,男子笔挺地站在自己身前,给他遮去刺眼的阳光,也挡去流言蜚语。
  光线眷恋地落在他身侧骨节分明的手,照得指尖莹莹发光。
  五官出尘,眉目冷然,那双蕴藏着浩瀚海洋的眼睛不见悲喜,恍若仙人。
  卫知临想开口说话,喉咙艰涩得难发一言,他看见对他照顾有加的夫子匆忙从家中赶了过来,白衣男子和他说了些什么。
  夫子面露难色,摇头叹息。
  两人的交流被隔绝,卫知临听不见他们聊了什么,但看夫子的神态,便知晓了大概。
  夫子家境普通,出了这些事,恐怕再也顶不住上面的压力继续留他在私塾学习。
  他又被放弃了,他只有自己了。
  卫知临攥紧手,失落地低下头,身体像弦一样绷紧,脊背却仍倔强地挺直。
  正当他陷入绝望的时候,夫子向他靠近,蹲下语重心长地和他说自己的难处。
  卫知临的头胀痛不已,听不进些什么,却听到他最后问,要不要跟这位仙长走。
  夫子说完没等他回答就离开了,松了口气似的走得飞快。
  卫知临回过神来,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吾想收你为徒,可愿意?”
  “我愿意。”卫知临哑着嗓子道。
  愿意的。
  不是迫于即将流落街头的境遇,而是遵从本心的选择。
  “那吾带你走,你太累了,好好睡一下吧。”
  话音落下,额头被微凉的指尖轻触,一道灵力注入。
  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他昏了过去。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一如今日午时的冷淡,卫知临差点撞上柱子,急忙稳住身子,对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卫知临摇头道:“没想什么。”
  宋砚星嗯了声,继续向室内走去。
  落后好几步的卫知临,快步跟上那道身影。
  “与你的师兄们相处可融洽?”宋砚星放缓脚步,侧头问道。
  “嗯,还好。”卫知临当然察觉到了三人相处时的暗流涌动,表面斯文的大师兄对他嘘寒问暖,不过是为了减少他和师尊的相处。
  噢,这是那说话绵里藏针、仅比他早入门一个时辰的二师兄告诉他的。
  自从苏醒后得知宋砚星一天里“捡”了两个徒弟,卫知临忍不住担忧他是一时兴起收的徒,因而醒后一直坐在窗口,希望能见他一面。
  而一样面对悬在头上的刀儿,他的二师兄就丝毫不见惊慌,甚至十分坦然惬意,就是那张与外貌不匹配的利嘴,总能说出些让人找不出错处,又刺人的话。
  真是比大师兄还要讨厌的家伙。
 
 
第54章 仙侠(六)
  卫知临看着那道背影,附着冻疤,青紫淤痕的小手隔着布料碰了碰藏在袖子里的木雕。
  除了待在宋砚星身边,他别无所求。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正厅,在玉石茶几的蒲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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