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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观(古代架空)——姜可颂

时间:2024-06-08 06:50:22  作者:姜可颂
  “不对……”赵子昭却在此刻冷眼瞪着曹海,“是不是你和长公主串通一气?”
  “冤枉啊……”曹海冷不丁被赵子昭这么一质疑,连忙摆手,“真不是啊……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啊……”
  “怎么,三殿下看起来对我很不满啊。”
  正当赵子昭要将火气全都撒在曹海身上时,一道清冷又肃穆的女声从养心殿门口传来。
  “长公主殿下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懿安长公主,赵乐懿。
  今日的赵乐懿一改往日素雅的风格,身着一席十足华丽的宫装。她的眉眼今日施了颜色偏重的的粉黛,更加勾勒出她的高贵冷傲,眼神所到之处皆透露出其身为公主的威严,那几分掩藏不住的凌厉简直与承华帝如出一辙。
  是了,长公主赵乐懿,是承华帝赵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是在那一场不可言说的大清洗中,赵氏皇族唯一的幸存者,她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
  “既然陛下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臣妹接旨。”
  说着,长公主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把从愣神的曹海手中夺过手稿,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出了几分飒爽的英气。她将手稿收在手中,又走了几步,凤眼粗略地瞥了瞥那一纸来自北疆的急奏,再抬眸时,一双冷泠泠的眸子在三位侄子身上一一略过:“几位殿下怎么看?”
  赵宥三人难得默契地互相对视着,一时都未能从这巨大的转变之中回过神来。
  不是,这欧阳云还没来呢,怎的长公主倒是先来了?
  “……你……你难不成一早就知道了这卷手稿的事情?”赵子昭没理赵乐懿的话,凌厉反问道,“否则怎么会来得这么巧?”
  赵乐懿冷冷睨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赵朗身上:“你觉得呢,齐王?”
  赵朗抿了抿唇,望向赵乐懿的目光里藏了几分怨毒,但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道:“……国家有难,自然是要御敌。”
  “好。”赵乐懿似乎是满意这个回答,她站在高位上,一甩长袖,“那又该如何御敌?”
  “本王愿亲往!”赵朗喝道。
  “那不行。”赵乐懿颇为冷淡地干脆拒绝。
  “为何?!”
  “你可是大皇子,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什么意外,皇兄若是醒了,你让我如何面对他?”赵乐懿冷哼一声,“再者,若是皇兄真出事儿了,你在北疆,恐怕多有不便吧。”
  “当然了,除非那里……有你的什么……秘密势力?”赵乐懿最后一句话咬得玩味。
  “姑姑莫要血口喷人。”赵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赵乐懿不置可否得耸了耸肩,最后转向赵宥:“四殿下呢,怎么看?”
  赵宥深深地与赵乐懿对视,他忽而觉得自己看不懂自己这位姑姑。
  懿安长公主在从前不沾染朝政事务分毫,在大雍便是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众人供着她、爱戴她,却从没有将她与监国一事联系在一起,但如今看她的模样,却完全是游刃有余。
  仿佛是个浸淫官场多年的政客。
  果然,盛京皇城里不出废物,祖宗诚不欺他。
  “犯我疆土,自然不可饶恕。”赵宥开口道,“这只是派谁打和怎么打的问题。”
  “不错。”赵乐懿点了点头,她眉尾轻挑,目光移向了一侧的长宁王,“长宁王,你是枢密院的长官,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
  “……”长宁王裴敬桓对此表现地不卑不亢,“此事恐怕还需等待镇北军那里的最新军情再做定夺。我们只知匈奴来犯、但尚不清楚对方的部署与兵力,难以进行灵活策动,李将军有二十万兵力镇守北疆,暂且应当不会有大问题。我的想法是召集兵部、户部,连同在京武将,共同商议战事部署。”
  “不错。”赵乐懿点点头,“等今夜听澜那边的新消息,也等欧阳先生来做诊断。”
  她深深叹息:“如若皇兄真的……那明日早朝便由我垂帘主持,届时我会给朝臣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
  是夜,月明星稀。
  座落于皇城之内的长公主府邸外有层层禁军重兵把守,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正是皇城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曾经的职责是守护天子,今日,他们在天子的授意之下来守卫他们唯一的公主。
  而在懿安府内,一处盈盈的烛火在黑夜中缓慢地燃烧,跃动着一整片寂静的不可言说。
  雕花木窗之前,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一道素白,一道黛青。
  “没想到是你。”一身素白道袍的姜乙微微笑了一下,轻声开口。
  “我也没想到。”一袭黛青的懿安长公主眉似远山、面若秋水,眸子里潋滟着沉静的寂寥,“那时的随口一说,怎么今日倒成了现实。”
  她似乎即将完全融进身后那扇窗棂之中,似一缕融入了黑夜的风,轻而柔。
  姜乙垂眸:“陛下信任你。”
  “……事到如今,他居然只能信过我。”赵乐懿幽幽地叹息,“这不正是一种悲哀么。”
  “你们毕竟是至亲。”
  “不,我只是他当年唯一心慈手软的败笔。”
  姜乙不置可否。
  赵乐懿抬眸笑了:“国师今夜找我,是为国事?”
  “陛下将大权托付于公主,那我便是公主的臣子。”姜乙淡淡道。
  “这么好的夜色聊国事么。”赵乐懿笑了,“国师真是没有雅兴。”
  姜乙摇摇头,如实道:“欧阳云诊断出来的毒,目前尚未找到解毒之法,最新军报又传来了匈奴集结大军的消息。风雨飘摇,何谈雅兴。”
  赵乐懿眉心蹙起,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已经派人去查阅古籍药典了,希望能有所获。”
  欧阳云进宫后便与孙思乔和几位太医共同诊断下了定论,承华帝所中之毒应当是匈奴极北之地的一种罕见的寒毒,能让中毒者陷入昏迷,并在昏迷之中缓慢地、如被冰冻一般死亡。既然得知了这是什么毒,太医院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但又因闻所未闻而无能为力,现在全权交予了欧阳云。而孙思乔也当即便传书了孙神医希望他能给予一臂之力。
  连毒仙人欧阳云都只有所耳闻却不知解药的匈奴寒毒,那便是相当棘手。
  赵乐懿凝视了许久被掩在云层背后的月,轻叹一声道:“有希望是好,但终归没个定数。”
  她垂眸思忖片刻,才望向姜乙:“国师,接下来这段日子,还请您助我。”
  “自然。”姜乙笑了一下,眼里像是盛着一潭静谧的水,潋滟着深不见底的郑重,“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乃是我的责任。”
  赵乐懿闻言也是舒展地笑了:“这些年来,皇兄有你在身边,很幸运。”
  姜乙笑着摇了摇头。
  “公主知道四殿下身边那个漂亮孩子是燕九的儿子……”
  “原来国师还有一层意思是来敲打我?”赵乐懿没等姜乙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语气有几分开玩笑的俏皮,“让我不要感情用事?”
  “不敢。”姜乙依旧噙着一抹浅笑,“我是来说,日后若四殿下娶亲,恐怕那东川,还得公主亲往一趟。”
  “……”
  “毕竟那可是整个大雍的大事,四殿下这边,总要有一位长辈主持的,陛下那边恐怕不太方便。”
  “……”
  赵乐懿微微蹙起眉,她缓缓收起了笑意在夜风中站立了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国师提点。”
  姜乙摆了摆手中的拂尘,示意公主不必言谢。
  在姜乙即将动身离去时,赵乐懿再度张了张口:“……这是……皇兄的意思?”
  姜乙并未回头,只是微微顿了顿脚步:“我是陛下的臣子。”
  “……好。”赵乐懿听到这里便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她只是咽下自己深深的叹息。
  “夜深露重,国师慢走。”
 
 
第133章 一波再起
  承华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匈奴举兵五十万再犯北疆,朝野上下一片震惊。
  匈奴大军从北分三路直逼大雍北疆关隘,镇北军最先锋部队已与匈奴第一方面军正面交战。
  北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到达盛京时,朝野震荡,引得一众朝臣群起激愤,誓要北伐,一展大雍的天朝之威。
  奇怪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承华帝却染上了风寒卧病不起,交由懿安长公主代理垂帘听政、国师辅政,由他二人将皇帝的意思传递出来,再将朝臣的意见送进,起上传下达之用。长公主按照承华帝的授意命长宁王即刻率中州三十万驻军北上支援,又宣燕州齐州驻军进入备战状态,随中州驻军同行,听从镇北大将军李听澜直接调遣。
  众臣虽在心中觉得此刻由懿安长公主代理主持大局有些奇怪,但见了几位与陛下亲近的重臣如国师、长宁王、左丞相等都面无异色,三位殿下也神情如常,那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再者他们陛下又的确是个心思难测、极其大胆的,说不准他此刻正是有意为之要试试他三个儿子也说不准?毕竟懿安长公主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做个垂帘听政的傀儡也十分好拿捏。
  ---
  “没想到长公主主持朝政也很有一套。”宋珩之听赵宥转述完,感慨了一声。
  “是啊,姑姑她其实是完全有能力可以参政的。”赵宥微微点头,“只是那时候事情闹得太难看,大抵她在那时就已经看透了吧。”
  懿安长公主是大清洗之下唯一的幸存者,在那一段灰暗的岁月里,她失去了亲人、挚友,失去了原本万千宠爱浇灌出的天真烂漫,却也真正成长为了一位杀伐果断的公主。
  正是血的历练带给了她今日的智谋。
  继而赵宥蹙起眉,一双如墨洗练的眸里溢出几分不解:“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同父皇一起演这一出戏。”
  “你觉得这是一出戏?”
  “难道你不觉得?”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刚巧在北疆告急之时陛下会中来自匈奴的毒……”宋珩之蹙眉道,“可是若陛下当真是在演戏,这动静、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他总不能……串联了匈奴、长宁王妃、毒仙人、李境主、长公主一同演吧?”宋珩之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但现实又是那么巧合。
  “你看姑姑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她一定是知晓一些什么的。”赵宥缓缓摩挲着下巴,“但是匈奴那边确实解释不清……况且,我也不信父皇不知道赵朗私底下的那些事情……”
  “难不成,他是将计就计?”
  “如果大雍境内真有解药,那这一计是成功的。如果没有,那便是出岔子了。”赵宥缓缓眨了眨眼,“长宁王妃和欧阳云应该没有说假话,那毒应当确实罕见。”
  “你为什么认定他们没有假话?”
  “父皇平日里最爱折腾的对象便是我们兄弟三个,他如今故意做这么一局也不过是要看我们三个斗罢了。”赵宥又在眼中生出几分疑惑,“只是这代价真的大了些,如果,我是说如果此时有谁趁此机会在宫中兴起内乱呢?仡芈约那么一个随时可能出岔子的危险就在他身边,简直是后患无穷。”
  谁不知道承华帝多谋善断、手段高明,他是靠自己的双手逆天改命之人,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挣来的,他这样的人,以身做局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局相较于他以往的动作而言,似乎代价和风险都太大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出现了什么纰漏。
  而现下北疆正战火纷飞、战况不明,朝中愤慨激昂者不少,但其中有多少真心愿意奉献御敌、又有多少雷声大雨点小、做做假样子且不得而知了,终究是隔岸观火的利己者多,唯有那战火真的一路自北烧了下来,他们才会有那些真心去支持前线。
  “匈奴来犯,有多少是齐王的手段?”
  宋珩之长睫微颤,语气与眼神都分外冰凉。
  他的家虽远在与北疆千里之遥的江南东川,但论及家国之事,他的心肠还比盛京某些官僚要热几分。
  赵宥眉间拧成了一道川字纹,神色颇为讽刺:“如今多事之秋,你猜昭王那里又有多少动作?”
  宋珩之与赵宥沉默着对视半晌,摇摇头:“真是疯了。”
  “至于么,为了那个位子,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么?”宋珩之眉眼中噙着不敢苟同的冷冽,“以这样的手段上位,如何叫人信服?”
  赵宥眼中也流露出相似的冰冷与嘲讽:“珩之,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民之难治也,以其智也。这话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种纯粹的愚民之策。”
  “史书由当权者编写,普天之下王土千万里,而盛京一隅王畿之地仅仅是这么可观可控的一面。即使他如今打一个清君侧的旗号在盛京谋乱,只要胜利了,只要把对手杀净了,他一样是名正言顺、一样是万朝来拜。”
  宋珩之眉心蹙起,这话难听,但一点儿不错。
  “如今他二人还没真正把底牌亮出来,那这局就还没到高潮。”赵宥眯了眯眼,“我虽担忧北疆前线,但如今还是只能在盛京等对方先亮牌。”
  “也不会太远了。”宋珩之微微抿唇,“趁着这局如今火热,也该把账算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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