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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观(古代架空)——姜可颂

时间:2024-06-08 06:50:22  作者:姜可颂
  刺客也凝了神握紧了剑,刃光如雪。
  一触即发。
  马车内的裴修尧与对坐的龚道济也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里对视一眼,他握紧放在车里的长剑,挑帘观望起车外的形式。
  “龚尚书,我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他眯起眼,沉声道:“我们这一趟来酆都,运气,可能出奇得好。”
 
 
第9章 双刀
  宋珩之握着匕首一跃而起,后腰猛然一沉,挡住两道直击而来的剑光。
  风云呼啸、寒光凛然。
  宋珩之脚下动作极快,眼花缭乱的几步过后已然消失在两柄剑刃之下,而匕首转瞬而至,已经贴上了距离马车最近一人的侧颈。
  宋珩之面无表情地背对刺客立起,收下匕首,与帘动间露出一双眸的赵宥直直对上。
  风动,帘移,一眼一瞬。
  飞驰电掣间,一把剑从背后对宋珩之劈来——赵宥眸色一深。
  宋珩之却是在嘴角勾了个不屑的角度,腰身一拧,以不可思议的柔软程度避开了必杀的一剑,徒留一个虚晃的残影在原地,转而纵身跃到一旁。
  一套动作动作行云流水、纵横捭阖。
  “这是什么身法?”剩下之一的刺客沉声呢喃。
  “镜花水月步。”另一个刺客皱起眉,更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剑,“你是满庭芳陈月夫人的什么人?”
  “这就是镜花水月步?”被回答的刺客显然吃了一惊。
  镜花水月步,号称天下第一轻功,修炼者鬼影迷踪、身形虚晃,真假身难辨。因步法极美,要追寻施展者的身影之难犹如在镜中看花水中捞月,顾名镜花水月。现任传人是满庭芳的第三长老,陈月夫人。
  “与你无关。”宋珩之冷冷皱眉,握起匕首,一个回旋,就再度出现在两个刺客面前。
  为首的刺客长剑横挡住匕首的刀刃,两相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
  另一个刺客毫不犹豫地抡起长剑对宋珩之刺来,这一剑毫无保留,剑锋所指之处,汹涌的剑意划破了虚空,留下寥寥几道残影。
  宋珩之咬了咬牙,急忙收起匕首,反身一转,匕首向那一剑刺去,划过虚空间也带起凌厉的剑意,刃锋相触,在半空僵持了几瞬之后两相退开。
  刺客收紧了长剑,匕首飞回宋珩之手中。
  宋珩之抓住时机纵身跃向两人的身后。
  两个刺客也是毫无保留,直直对宋珩之再度出剑,这一剑,双剑合璧。
  宋珩之目光一寒,腰部下沉,生生躲过两剑寒光,冰冷的剑身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襟险险擦过。
  不过,这一招不中——就再也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宋珩之出人意料地反手把匕首一抛,在两人愣神间,换了只手握住匕首——就着腰下沉的姿势,手腕用力把匕首向上一抛,极快的刀刃险些擦过前边一人的脖颈,又落回手中。
  少人知满庭芳剑仙阮秋水其实配有双剑,一剑求凰名扬天下,一剑问殇鲜为人知,他其实是个双剑流。
  阮秋水只给宋珩之授过一业——双刀流。
  甚至,宋珩之不常用的左手比惯用的右手更加出彩。
  两个刺客在宋珩之双手的极速转换之下快速退开几步,目光如炬地盯住宋珩之。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的事?”
  宋珩之面无表情的甩去匕首上沾染的血水,冷声道:“我无意阻拦你们的事。”
  “只是你们要杀我的雇主,尚且先过我这关。”
  刺客将剑抵在身前,语气森然:“看阁下的身手,应当是满庭芳的弟子。您知道您在护着的是什么人吗?满庭芳当真要插手这件事吗?”
  宋珩之毫无波澜地抬眼,语气很淡:“一个泼皮无赖的纨绔子弟,我当然知道。”
  赵宥在后方面听得不大满意,舌头顶了顶腮,目光玩味。
  “阁下真是会说笑。”刺客冷笑,“看样子阁下是打算与我们为敌到底了。”
  宋珩之不置可否,只是右手再度握起了匕首,目光森寒。
  两个刺客也不再多言,前者挥剑而起,一道剑气迎风而来,后者紧随其后,剑刃在剑气的包裹之下冲来。
  宋珩之的匕首挡住第一道剑气,将其生生切为两半,咬牙向后下腰,躲过后来的剑刃。
  而那堪堪躲过去的剑刃却不依不饶地转了个向又朝宋珩之刺过来。
  宋珩之换做左手执刃,一瞬间中错步回身,一招举重若轻地刺过去出其不备,身法似虚还实、似实而虚,犹如步步生花。
  宋珩之虚晃一刀,一个转身间匕首落入左手,直刺入一个刺客的要害,锐气尽显。
  另一个刺客见大势不妙,对宋珩之撒了一把粉尘状物体,飞身而退。
  宋珩之几步身退,眼前再度恢复清明时已然不见了刺客的身影,他冷神擦拭起匕首上沾染的血迹,一下一下,神情庄重。
  宋珩之手中的是一柄铜色的匕首,手柄处雕刻着繁复的纹理,比普通匕首长一些,但又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只是他擦得极其认真。
  另一边,二对六的打斗也接近了尾声,刺客全体倒下,一个护卫也受了点伤,腿上渗出一片骇人的血迹。
  “这些都是什么人?”其中一个护卫不解地收下佩刀。
  “身手都还不错。”受伤的护卫皱眉道。
  “如何?”裴修尧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看了几眼地上横躺的尸体。
  “像是普通的江湖杀手,看不出门路。”护卫作揖道,“可惜没留个活口,属下办事不利,让世子受扰了。”
  裴修尧摆了摆手,去扶那个受伤的护卫,一搭上他的脉,眉头就皱了起来。
  宋珩之也意识到不对。
  裴修尧面色凝重地迅速给人点了几个穴位,但人不见好转,脸色越发苍白。
  “止不住血?”宋珩之来到裴修尧身侧,蹙眉道。
  “症状一模一样。”裴修尧把人放倒在地上,扯了护卫的发带去包扎对方大腿上的伤口,迅速流失的血液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布料。
  赵宥也掀了帘子下车,看到横倒在地上的护卫,面色不怎么好看。
  “是毒。”裴修尧搭着脉,沉声道。
  宋珩之半跪下查看护卫腿上的失血状况,眸色愈发加深。
  护卫不到半晌时间就闭上了眼失去了神智,皮肤上的血色越来越浅薄。
  裴修尧放下护卫的手腕,摇了摇头。
  几人皆立在原地,沉眸敛声。
  一时间,长风肃肃,吹出一春微寒。
  赵宥缓缓把目光落在不远处苍青的巍巍高山上,语气微寒:“此事,酆都该给个交代了吧。”
  宋珩之将匕首插回衣袖中,垂下眸,缓缓退到赵宥身侧。
  裴修尧冷冷地站在一旁拿着手帕擦手:“禁军护卫在这里出了事,酆都自然是要给个交代了。”
  宋珩之微微抬眸,望向立在裴修尧身侧的护卫,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
  难怪,身法严谨又气质沉肃,并不像先前在汝陵见过的裴家护卫。
  不过裴修尧出行居然带的是禁军护卫,这就很有几分说法了。
  赵宥在一旁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向裴修尧道:“世子,看来你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潇洒。”最后两个字咬地讥讽又轻佻。
  裴修尧闻言笑了笑,并不应赵宥的讽刺,只把目光落回不远处的罗山,没有回话。
 
 
第10章 合作
  酆都罗山,忘川堂。
  一身雪色的欧阳茗面色平静地坐在朝南而设的软塌之上,静静地等待折返而回的几人。
  她的身后立有一面巨大的刺绣屏风,出挑绣技配合针线描摹出一大片栩栩如生的墨竹林立,清秀隽永。
  几人被罗山弟子领到忘川堂时,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幅肃穆而诡异的黑白交错图,把少女衬地落落出尘。
  “请坐吧。”
  欧阳茗微微摆了摆手,侍立在一侧的罗山弟子垂下身给几人斟上茶,再调了调欧阳茗身侧的香炉,添上几味雅致小巧的香料,躬身退下。
  “欧阳小姐等候我们多时了?”赵宥似笑非笑地开口,顺势落座。
  欧阳茗像是完全没听出赵宥语气里的讽刺,面色依旧平静:“酆都城内发生这种事情,我还是会知道的。”
  “那欧阳小姐可知道我们折损了一员护卫?”
  “知道。”
  “那你可知,那是盛京皇城、天子麾下的禁军?”
  欧阳茗闻言皱起眉,眸色沉了沉,但没有什么惊讶。
  “您可真是过分冷静,在下佩服。”赵宥意有所指地笑了下,眸色不虞。
  “……琅琊王殿下大可不必把话说得如此夹枪带棒。”欧阳茗转而盈盈一笑,“我在此等候是想帮你们验一验,他是不是死于毒下。”
  宋珩之面色微凉,抓住欧阳茗的言下之意:“你知道他中毒?”
  几人皆把目光转向欧阳茗,心有质疑。
  “酆都城内发生的事情,我会知道,包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欧阳茗一笔带过地解释道,“把尸体带上来吧,不是被你们带过来了吗?”
  “不愧是酆都。”宋珩之了然地勾了勾唇,这种情报传递,满庭芳在东川城也设有专门弟子负责,都大差不差。
  欧阳茗笑了笑,目光流转:“彼此彼此。”
  宋珩之微微眯起眼,欧阳茗只是维持着笑,口头上的话点到为止,大家心知肚明。
  “少宗主。”两个罗山弟子把兜着白布的尸体搬运上来,放在了大堂正中。
  欧阳茗点点头,示意他们下去,随后自己从上座走下来,蹲到尸体旁。
  她掀开白布,查看了一下尸体的七窍,再拆开大腿上的受伤处粗略看了看,面色沉静。
  最终,欧阳茗从发髻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刺入尸体脖颈处的动脉,再抽了出来,眸色骤然一深。
  银针尖端呈现出黑色!
  裴修尧皱了皱眉,面露沉吟之色。
  欧阳茗把白布盖回,冷冷起身,一张精致的脸上冷得能结出冰来。
  “是毒。”
  欧阳茗将银针放在一条顺手抽出的白布手帕上,黑白相称之间,银针尖端的黑色很是醒目。
  “那欧阳小姐可知这是一种什么毒?”龚道济缓缓摩挲着胡子,面色凝重。
  “一种假毒。”欧阳茗冷笑一声,目光寒凉。
  几人一愣。
  “此话怎讲?”
  欧阳茗轻叹一口气,妥协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瞒你们了。”
  “按照你们之前的描述,其实我们欧阳家有一味毒是符合的,名为绝凝散,顾名思义,难以凝血。”欧阳茗语气渐渐转向森然,“但是绝凝散从不外传、机密极高,我一直不信会是我们家的毒在汝陵作乱。”
  “果然如今一验便知——呵——”欧阳茗的语气里充斥了嘲讽之意,“我们家的绝凝散最特别之处在于杀人于无形——不只是血流而亡,更在于银针验不出来。所以你们这个护卫中的毒是假的,大概是刺客仿制了绝凝散,但制毒者却不知道这一味毒最特别之处就是查验不出来。”
  “假的?”
  “对,毒发症状已经做得很像了,但是要制出验不出来的毒,只有我们酆都有这个手艺。”
  “欧阳小姐,你说真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裴修尧沉吟着开口。
  欧阳茗点头。
  “那脉象呢?脉象是如何?”
  “脉搏偏快弱,其余无异。”
  “……怪了。”裴修尧轻叹一口气,面色不大好看。
  “世子有话直说。”
  “我在雁落山为死者试银针时,针尖无异样,只脉象有异。不像是假。”
  “……”
  欧阳茗皱起眉,脸色凝重:“你什么意思?我的针是不会出错的。”
  “我的也不会。”裴修尧眸中凝起凌然之意。
  言下之意,两人都没有错。
  赵宥面色微寒:“两种毒?”
  宋珩之思忖着:“难道两次下手的不是同一批人?”
  “雁落山的凶手是为了抢信杀人灭口,那酆都的刺客除了冲着阻拦世子查案来的,还有什么动机吗?”欧阳茗收下银针,望向裴修尧。
  “若是冲着世子来的……没必要在酆都城罗山脚下班门弄斧用假毒吧?”宋珩之摇头,这个逻辑说不通。
  “该在我来回的路上动手才对。”裴修尧轻轻点头。
  但如果不是冲着裴修尧来的——
  “……是冲我来的?”赵宥面色如水,目光星凉。
  酆都之内,唯二的不速之客,只有赵宥
  “你前两天不是还被追杀么。”宋珩之敏锐地想起两人尴尬的初见,那时赵宥就是个危险人物。
  欧阳茗看向赵宥的目光里带些探寻意味。
  “可……”赵宥蹙起眉,总觉得哪里说不通,“如果是追杀的那批人……没道理一路上不出手,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下毒。”
  “一路上?”裴修尧抓住了赵宥话里的重点。
  赵宥半是讥讽地掀了掀眼皮,冷笑道:“自然是因为我的好皇兄们放心不下我。”
  “这样么。”裴修尧了然,“兄弟情深的话,我确实不大了解。”
  赵宥挑眉瞪过去。
  “如果是冲着赵宥来的话,应该和雁落山的不是一批人。”宋珩之开口挡住两个几乎要开始斗嘴的家伙,“我所见过的针对赵宥而来的赌坊内那一次刺杀、还有刚才街上的刺杀,都像是普通江湖人士所为,中毒这一出反实在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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