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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观(古代架空)——姜可颂

时间:2024-06-08 06:50:22  作者:姜可颂
  而承华二十二年,也是注定是要载入史册的一年。
  这个寻常之中又呈现出不寻常的冬日即可看出些许端倪来。
  而这一切归根到底,还要数那九州瞩目的千秋宴。
  作为大雍每十年一度的贺岁宫宴,千秋宴每一次召开都会由盛京礼部以皇帝的名义向全九州寄出请帖。
  这一纸请柬上,只会提名全九州真正排得上名号的朝臣地望、世家大族、江湖大宗。由此,这一纸请柬也民间得了个“千秋金榜”的诨号,甚至在坊间还流传着“不列千秋金榜、不称大雍上人”的不成文规矩。
  每一次的千秋宴都由当时执政的皇帝亲自举办,恰逢九州有大事发生时便会商讨大事,当然在大部分情况下通常都只是一场普通的盛大宫宴,算是盛京方面给平日里并不常见的各地势力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
  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最官方的会面就聚集于此。
  由此,每一次的千秋宴,都会成为九州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今年的这一场千秋宴,更有其特殊之处。
  承华帝即位之后总共只举办过一次千秋宴,那甚至还是在他即位之初时的陈年旧事,放眼整个九州,对于那一段精彩记忆还有印象的都是些老人了,在年轻人们的认知中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千秋宴为何物。
  而时至今日,当朝的局势也早不同以往,时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皇帝已老,但东宫未定。
  加之不久前那一封震动了整个盛京的雁落山密信,这时隔二十年再次重启的九州盛会,必定不会简单。
  随着年关越近,人们心中这个念想也越发肯定。
  百官之首,琅琊左相王柏青代表全体京官回贴,表示必将全部到场,一位不缺。
  地方魁首,皇后家族,西河韩老国公亲自上书,表示将会亲自动身远赴盛京参加盛宴。
  世家望族,江南道汝陵城,长宁王府愿举家北上向皇帝贺岁。
  而江湖之中,四大宗皆回帖请书,满庭芳剑仙阮秋水、酆都毒仙人欧阳云、凤凰城城主慕容嗣、雪境枪神李听澜都将亲贺千秋。
  武原学宫现任院长翁三元、雁落山神医之女孙思乔、青城山掌教天师姜齐尘都纷纷表示将会到场……
  还有数不清的、大多只在传闻中才会被津津乐道的人物都纷纷表示将亲临盛京共赴千秋,全九州最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都将在届时齐聚一堂。
  承华年之所以成为大雍史上的辉煌,还在于其年间武道奇才的辉煌频出,上一回这么多天逍的会面,似乎还要追溯到大雍立国战争时期——太祖皇帝集结各路兵马创建大雍。
  大雍开国以来的任何一场千秋宴都不曾达到这样的盛况,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盛京,要大变天了。
 
 
第67章 众生
  ……
  ……
  于是,在年关将至的盛京城里,陆续出现了来自九州各地的各路人马,往年冷清的街道在今年只剩下了热闹。
  一群身着明黄与墨黑绣纹交织服饰的青年走在朱雀大街上,亮眼的服饰在一众来往行人中分外打眼,为首的少年身姿颀长、俊朗清秀,十七八岁模样,背着个木质剑匣,正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见他又要凑到某个摊位上散财,另一个为首的青年一把拉住少年剑匣上的背带,把人提溜回来。
  青年人瞪着那猴儿一样四处乱窜的少年十分无语:“……”
  少年回头讪讪一笑。
  他拍了拍被青年人抓过的地方,语气幽幽道:“师兄啊,咱们这好不容易来了盛京一趟,你还不让来自穷乡僻壤的师弟我见识见识些好的。”
  沉稳的青年人面不改色地怼他:“来盛京是有要事。”
  少年见他软硬不吃的模样几乎要抓狂:“那就顺便!顺便还不行么!”
  “你的顺便我可担待不起,哦,可不止我,整个学宫都担待不起。”青年人的目光里透露出几分警告意味,“你在豫章‘顺便’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听到这话,少年像是彻底萎蔫了一般,他无力地垂下头:“……豫章……豫章那回……是我的问题,我知道错了。”
  青年人见少年人这般颓唐模样,又感到些于心不忍。
  同时他也不解这老天离谱的偏爱,于是啧了一声:“打起点精神来,出门在外,你代表的就是学宫,来了盛京,更不能给学宫丢脸。”
  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听进去了。
  黄黑劲装,九州只此一家,是九州第一学府武原学宫的服饰。
  而这个为首的少年,正是去年春天,凤凰城中,与赵宥和宋珩之有过交集的学宫少年洛桑。
  “唉。”青年人长叹一声,“怎么我们全学宫的希望到头来是你小子。”
  就是洛桑这么个稚气未消的性子,却是武原学宫近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学生,由久不出山的老院长亲自教导。
  是学宫中唯一在如今江湖上能够与青城山、凤凰城顶尖同辈齐名的弟子。
  少年闻言倒是收下了玩闹的表情,面色恢复了沉静。
  “师兄,说实话,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希望不希望,学宫不学宫的。”洛桑的眸中是一片平静的纯粹,“我只是喜欢习武,所以来学宫,我喜欢学宫的师兄弟和师父师伯,所以我留在学宫。”
  “师父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辜负他,所以我努力修习晋升。”
  “至于什么江湖地位、什么朝堂关系,这些我不在乎。”洛桑抬眸道,目光中是一片清澈,“但只要我在学宫一日,我就会谨遵师命一日,师父想要达成的心愿,我会努力去为他达成。”
  青年人有些惊讶于师弟的这一段发言,一时失语。
  “不就是这样么。”洛桑摸了摸剑匣的背带,煞有介事地看了他师兄一眼,大有责怪他小事化大的抱怨在其中。
  “哪有那么复杂啊。”他眨了眨眼,朗声道,“走啦,不是要去办正事么?”
  少年脚步利落而沉稳,遥遥背着剑匣走在了大道正中。
  青年人望着洛桑走在前方的背影,神色里流露出几许复杂的神情。
  或许师父长老们说得也不错。
  洛桑的确就是武原学宫的未来与希望。
  ---
  盛京,明月楼。
  明月楼是全盛京最大的客栈酒楼,坐落于盛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的中心位置,由富商大贾东川宋氏创办,宋家老爷子亲自提笔的“明月楼”匾额正挂在那高楼的中央。
  宋家又与满庭芳素来交好,说什么都要让此次入京的满庭芳弟子留宿于自家产业,没得商量,于是燕九也难却盛情,应下邀请道了谢。
  明月楼最高规格的雅间处,坐着一黑一白两位客人。
  黑衣少年生得一副如画的好相貌,身型修长而优雅,一眼望去就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面上冷冷淡淡的,给人一种出尘的寂寥淡漠。
  他指尖摩挲着茶杯壁,似乎垂着眸在思忖。
  一侧坐着一位戴着白色斗笠的白衣人,身形清瘦修长,仪态清雅,手中握着一柄火色的长剑。
  那剑身通体火红交织鎏金,盘旋雕琢着凤羽,剑首处是两只交颈而舞的凤凰,展翅浴火,似涅槃而生。
  懂行的人能看出来,那是天下第四,名曰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持剑即认人,能握有这把剑的,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唯有满庭芳的剑仙,阮秋水。
  一身白衣,戴白色斗笠,配一柄通体火红的求凰,其实也好认得很。
  只是熟悉他的人就能知道这人其实是个性格恶劣之辈。
  很不幸的,宋珩之就是那全九州都为数不多几个的幸运儿之一。
  “怎么,还在想你那个琅琊的小子呢。”
  白衣人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剑鞘,语气玩味。
  闻言,那黑衣的清秀少年原本冷淡的面色不自然了一瞬,轻咳一声。
  这正是被燕九在南诏捉拿归家的宋珩之。
  而身边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衣人,也正是那代表满庭芳来盛京赴宴的剑仙阮秋水。
  “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阮秋水沉吟了一下,“啊,对,养儿不防老。”
  宋珩之:“……”
  “真是的,好不容易养大了的宝贝。”阮秋水还在意犹未尽地喋喋不休,“全满庭芳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就这么千里把自己送到盛京来,来赶着倒贴给人当媳妇。”
  宋珩之:“……”
  “唉,我要是燕九,我都气死了。”阮秋水意有所指,刻意拉长了语调,“可是燕九偏偏遇到什么事都那副死人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宋珩之:“……阮叔……”咱能不这么幼稚么?
  “唉我说小珩之啊,你改天把那小子带回东川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一定要看看燕九是个什么表情。”阮秋水不由分说地替宋珩之做好了决定,“我还不信了,他嫁儿子都那副死人脸。”
  宋珩之:“……”
  “等一下……”阮秋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咱是嫁还是娶?啊,你这……我问也白问,怎么看也不像娶的。”
  宋珩之:“…………”
  他就不该跟着阮秋水来。
  在他爹爹特地召回阮秋水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这位剑仙实在是个不着调的,几年也不回满庭芳一次,平日里总不知道在哪一处风水宝地忙着游山玩水仗剑天涯,活得潇洒极了。
  要不是此次满庭芳必须出个人赴宴且燕九不想去盛京,这位大仙又要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一次东川。
  “……你是我这边的人吧?是吧?”宋珩之失语道,这位剑仙真是有辱剑仙之名,也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他真不懂这位剑仙是如何顶着一张倾国倾城、不输于美人榜上任何一位的脸,说这么违和的话。
  “那必须的。”阮秋水冷哼一声,“那小子若真要来东川,得先过我这一关。”
  方才的话术是有意在逗他的小世侄,这一句话里确实不带半点玩笑意。
  宋珩之到底是他和燕九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宝贝,说被赵宥拐走就被拐走,那未免太过看不起满庭芳的利剑了。
  “……他……他不会武功。”宋珩之小声为赵宥开脱道,虽与赵宥分别了半年,但他睁着眼睛胡诌的本事却与半年前的赵宥已经熟练地一脉相承。
  阮秋水冷笑连连:“这你都信?”
  宋珩之垂眸,回避阮秋水凌厉的反问,并默默为赵宥在心中祈祷。
  “周沐风唯一的传人。”阮秋水冷笑,“怎么可能是个等闲之辈?”
  “等着吧,今年的千秋宴。”阮秋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总有人会逼着他出手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小男朋友,究竟是几斤几两。”
 
 
第68章 世子
  盛京,长宁王府。
  换做往年的此时,这座诺大的府邸其实应当是很冷清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这座仅仅位于皇宫十余里外的宅邸却是一阵人声鼎沸、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往年里远在江南道汝陵城的烟火气都被其主人迁移到了这盛京的宅子里。
  只是这座宅子的少主人似乎不大高兴。
  裴修尧懒洋洋地倚在会客厅大堂的一角,一双矜骄的凤眸没几分神采地半阖着,似乎打不上几分精力,整个人兴致缺缺地无力。
  “阿尧!”长宁王妃无奈又含着几分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裴修尧微微抬眼,见母亲虽语气偏高,面上却不见半分愠色,知道并无大事,于是轻车熟路地低声推辞道:“娘,我不想去。”
  长宁王妃闻言微微皱眉,向自家儿子走来,眉眼中有几分担忧:“是身体不舒服么?”
  裴修尧摇了摇头。
  “单纯不想去?”
  裴修尧也没什么可辩解,干脆利落地点头。
  “唉。”
  长宁王妃在原地叹息一声,就算是她,也耐不了这个臭小子的何。
  长宁王妃孙思乔,在成为长宁王妃之前,她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名号,雁落山少主,孙神医独女。不论是在雁落山当少主还是后来嫁了高门做王妃,她其实都不算一个很好相与的人,裴修尧桀骜不驯的脾气大多是随了她,但她却也唯独对这个儿子狠不下心,在儿子面前,她极少会才会表现出那般的严苛,反而总是近乎溺爱一般地纵容。
  当然,放眼全家,她的纵容还算是最末等的,真正溺爱裴修尧的大有人在。
  “不就是与几家老朋友见见面,吃个饭吗?”孙思乔柔声道,眉眼里流淌出循循善诱的笑意,“你从前也是去的呀。”
  裴修尧闻言,懒懒地半掀了掀眼皮,语气幽幽道:“当真只是吃个饭?见见面?”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我看是去与人家的姑娘聊聊天,谈谈心吧。”
  孙思乔见自家孩子眼睛都不眨地拆穿自己,面上却毫无尴尬,她柳眉轻横道:“可是你看啊,与你同龄的孩子啊大多数都已经在谈婚论嫁了,你迟迟不给娘一个准信,那我不得主动帮你找找么?”
  她语气中也并没有责怪之意,更多的还是商量的口吻,仿佛在与裴修尧聊天。
  即使在高门王府浸染了许多年,她身上不变的还是爽朗的江湖气息,这种与簪缨世族之家的繁冗礼节不同的爽朗也被她一直带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这也是裴修尧会欣赏很多江湖人士,譬如萧宋、宋珩之的原因。
  “美人攻势可对我无效啊。”裴修尧赶紧抬了抬手,抵挡住自家母亲那微微蹙眉、颦颦袅袅的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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