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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沉溺(近代现代)——幽媞妚

时间:2024-06-08 06:37:18  作者:幽媞妚
  薛小妹还没懂,懵然片刻,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又登时明了。
  她手上的水瓢没再浇水,语气有些迟疑:“阚霖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哥哥啊。感觉你很害怕他?要不你们找个时间把话说开吧,我哥哥不会纠缠。”
  闻言,阚霖直想捂脸。心中道:你真是有所不知啊,我不喜欢你哥干嘛跟他…跟他…草。我俩干了什么。
  亲了。。。
  老子二十二年母胎solo坚守的初吻…
  没了。。。
  他蹲在水龙头旁边捧起一捧水洗干净脸上的泥污,觉得什么恋爱什么亲吻也不必跟小姑娘说清楚,只模棱两口地道:“也没有。”
  薛小妹呆呆地:“嗯?”
  察觉到身边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是薛朗过来洗手了。阚霖忙甩甩头发让了位。薛小妹也不再多问什么。把洗干净的木质浴缸仔细擦擦干净,同阚霖一起搬进了浴房,继而将早已烧开的水倒进去,冲了点凉水。
  薛小妹展颜道:“太好了,没漏水。”
  阚霖用手探探水温,刚刚好。
  “小妹,我们这浑身泥泡澡不合适啊,家里有几个水瓢?”
  “水瓢有好几个呢,我之前老是忘记放哪,我哥就买了好几个。”
  阚霖点头,“那行。帮我拿两个好吗。”
  薛小妹转身去取。顺便替俩哥哥找了两套干净衣服,提醒薛朗去洗澡。
  薛朗站在门口犹豫一会儿,还是走进了浴房。阚霖直起身,“你来了。”
  “嗯。”
  “洗澡吧。”
  “好。”
  “…那个,咱们这样洗,自己拿个水瓢冲澡懂吗。”
  薛朗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背对着阚霖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阚霖一惊,也转过身去。
  阚霖舀水时借旁光能瞥见薛朗扔在木架上的衣服,还有一抹僵硬的身影在轻轻擦拭身体。
  阚霖突然就觉得很难受,他想起来薛朗背上有一道长疤。缓缓道:“你那疤沾着泥巴会不会疼啊。”
  薛朗似乎愣了一下,转而摇摇头:“这疤和正常皮肤没什么区别,就是白了点。不疼。”
  “那就好。”阚霖回他。说完又怕沉默,随便扯了个话题道:“这浴缸怎么没早发现,我站着洗澡几个月都烦了。”
  薛朗微侧头,但始终瞧着地面。“你想泡澡?”
  “没有,随口抱怨一下啦。现在我只想洗完澡舒舒服服睡觉,明天继续奋斗。”
  薛朗笑了。阚霖跟着笑一会儿,发觉实在尬不出什么话题了。
  安静中,气氛微妙起来。阚霖只想逃,洗澡的动作也快起来。终于准备穿衣服走人的时候,却听一个迟钝的声音道:
  “我刚刚亲你……”
  阚霖心想:还是没逃成功,真是败了。
  薛朗道:“你似乎没反感?”
  阚霖边说边去捞衣服穿:“薛朗。”
  “嗯?”
  “我们好好谈谈吧。其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阚霖说。
  薛朗也正穿上衣服,闻言道:“好。”
  “嗐。”阚霖摆摆手,忽然觉得真是好矫情。亲都亲过一次了,何必又这样扭捏?当即道:
  “其实没必要那么紧绷。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吧。”
  全然没想到阚霖居然如此直白。虽略有震惊,倒也合薛朗心意,他最后庄重地问了一遍:“确定吗。”
  “不用多说,十分确定。”阚霖故意逗他:“不然再亲一个以表心意吧。”
  薛朗果然吃这套,奇怪地看阚霖一眼,见他穿戴好了,推门而出。
  怎料才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爆笑,薛朗又气又无奈,摸一把红透的耳朵,心道:“真是不会谈恋爱。”
  阚霖同时嗫嚅道:“真是不会谈恋爱。”
  翌日一早,薛朗独身一人带钱赔偿。三天的辛苦功亏一篑。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王春花。也是难得,自从她没有跟着一起出摊后,就鲜少过来薛朗家,所以薛朗见她,不觉顿感亲切。只是总觉得有些许不一样,大概是她没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只是安安静静跟在身边走。
  薛朗低头看她:“最近没见着你,都在做些什么?”
  王春花轻笑:“噢,也没什么,老样子嘛。吃饭干活睡觉,总是少不了一件事的。”
  薛朗嗯道:“平淡点好。”
  说着一路走到薛朗家院子里,薛小妹一见到王春花,扔下手里的扫把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臂就说:“我可想你了!”
  王春花刮她鼻子:“才怪,怎么不来找我玩儿。”
  “嘿嘿。”薛小妹心中舒畅,神神秘秘地从兜里取出一个东西来:“你看。”
  王春花讶然,“熊猫?送给我的吗。”
  薛小妹道:“我答应要给你做一个的。”
  “谢谢啊,我太喜欢了。”王春花温柔笑道。不多时,阚霖从房里挠头走出来,一副刚睡醒的茫然样。
  王春花敛了笑意,脸色微变。
  阚霖眼神好不容易聚焦,礼貌性喊了一声:“春花姐。”
  王春花点头,几人跟着进了屋内。坐不到一会儿,王春花就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说。”
  薛朗见怪不怪:“说吧。”
  王春花极其轻地叹了口气,皱着眉看了薛朗一眼,才说:“三天后,我结婚。”
  此话一出,无人作声。俱是大眼瞪小眼。薛朗顿了一会儿,不免有些疑惑:“这么突然?”
  薛小妹也道:“简直想不到,我们不是才一个星期没见吗,是不是王叔给你安排的。你愿意吗,不愿意的话一定要…”
  “是我自愿的。”王春花微笑。
  阚霖路见不平道:“这年头还有包办婚姻,岂有此理。我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劝你别将就,和你老爹好好说。”
  王春花眼神复杂地看向阚霖,喉咙中酝酿好久,才勉强挤出一点儿声音:“你…和我。哎。和我结婚的人是你。”
  “……”
  令人心慌的沉默。
  薛朗咬着后槽牙,忍不住要开口说话,阚霖却道:“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不是我。”
  王春花道:“我们擅作主张,你没有生气?”
  “为什么生气,我求之不得呢。我也二十多岁了,也想…安家了。”阚霖讪讪一笑。
  薛朗的指尖逐渐冰凉。一席怒话再也说不出。
  似乎没立场了。怎么回事。
  王春花暗暗心安,回以一笑,转身就走。这不是她想象中的顺利,却是理想中的顺利。
  总之好跟王老五交差了。这几天王老五总是忧心忡忡,担心阚霖迟早要逃,所以拿定这个注意,促成这段姻缘。一来好找借口让阚霖回去住,二来希望结婚能让阚霖有所牵挂。
  走出去好远,王春花蓦地想到一个故事,脚步回转,又回到薛朗家院子外。屋里依旧鸦雀无声,见王春花又回来了,也没人再理她。只有薛小妹叫了她一声。
  王春花左右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对阚霖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了,我觉得你最好矜持一点,不要跟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阚霖语气中带了点情绪:“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春花看了薛朗一眼:“我听张姨讲过一个故事。反正无论和男和女,我希望你最好安分一些。别让我丢面子。”
  阚霖明白了,又是那个故事。不知道这个张姨到底和多少人八卦过。不禁更觉压抑。
  王春花走后,两人还得出摊。多亏薛小妹昨夜趁他们洗澡时,把脏西瓜和脏萝卜清洗干净,不然今天只怕得浪费更多时间。
  薛朗开着车,绕了个弯坡。
  阚霖注意到他皱着的眉,靠过去亲了他的脸一口:“还在生气?”
  薛朗却躲开,冷声道:“不合适吧?王姐夫。”
  这个称呼太久违了。距离第一次听到已经过去半年了。阚霖胸腔陡然生出一股笑意,勾着薛朗的脖子十分玩味地道:“薛弟弟,姐夫的吻喜欢吗,刺不刺激?”
  薛朗嘴角扯开一点弧度:“你从哪学的?这么恶趣味。”
  阚霖看着他,又忍不住笑着捏住他的脸一连亲了好几口。
  薛朗道:“你越界了。王姐夫。”
  “哎呀,还生气呢?”
  薛朗不看他:“不生气。我不敢。”
  阚霖松开手,正色道:“你知道王春花不喜欢我。结婚肯定是王老五的意思。”
  薛朗还是醋醋的,眼神里都是嗔怪:“但你还是答应了。”
  阚霖看着他,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破功,他简直太喜欢薛朗吃醋的模样了,虽然不合时宜,但他就是打心底觉得他很可爱。
  “你听我说。”阚霖道:“王老五既然会这样,说明他对我一直存有疑心,但因为一直捉不到破绽,估计害怕夜长梦多,想收网了。而我又在你这住着,他总得找点儿什么借口让我回去。”
  薛朗语气不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所以,就让你和王春花结婚?”
  “没错。这是让我回去他身边最合适的借口。如果我不答应,要是他恼羞成怒,说不定就要撕破脸皮和我来硬了的。我还不想破相。”
  薛朗:“他没机会。”
  “你怎么知道他没机会?”
  “我不会给他机会。不然我保不齐会不会给他送行。”
  “薛弟弟,严重了啊。”
  薛朗脸色难看:“不喜欢你这么叫我。难道你喜欢我叫你王姐夫?”
  “好好好,错了错了。不叫就是。”阚霖堪堪忍住想亲人的冲动,笑道:“其实我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阚霖看着周边一晃而过的绿色,心情好了一些。道:“王春花刚才说婚期在三天后……薛朗,你觉得结婚那天…”
  话没说完,薛朗就冷哼一声。阚霖哭笑不得,忙改口:“办假得不能再假的红色酒席那天,会有多少人来?”
  薛朗略一思?,“大概全村。”
  阚霖惊道:“他们家人缘这么牛逼呢。”
  “人缘我不知道。这也是我猜测的,毕竟村头到村尾拢共一二十户人家。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去凑个热闹也不好。所以说全村也并不值得惊讶。”
  阚霖咽了口唾沫,“那就算全村吧。也是好事。咱俩争取三天内把钱凑齐,办假得不能再假的红色酒席前一天联系好警察。买点小粉末给村里人吃一吃,等他们全都不省人事,离开的机会不就来了?”
  薛朗没说话,挑挑眉算是默认了。
  阚霖见他表情欠打,实在难忍,道:“靠边停下车。我要吐。”
  薛朗几乎立马停车,正想问阚霖难不难受,胃是不是也有点疼,嘴唇就被一片柔软堵了个严实。
  薛朗反应过来后勾唇一笑,按着阚霖后脑勺,把人压在位子上拿回了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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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破晓
  得亏这两天赶上“夏天节”了,不然赔出去的钱还得赚一个星期。
  小镇集市夜。
  “再切点儿西瓜块,又卖完了。”阚霖把桌面上最后一颗西瓜籽弹开,抽空看了一眼等待的客人。
  “好。”
  薛朗动作行云流水——选瓜,削皮,切瓜,装盒。一盒西瓜块耗费四分之一个完整瓜。卖价十元一盒,对比二十元不到的完整瓜来说略微贵些。
  这个燥热节日的好处就在这体现了。不想扫兴又想解暑的比比皆是,早上的队伍排得最长。晚上生意松快些,阚霖卖完这几份,把收来的三十块递给薛朗。
  这个动作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阚霖懒得再去想这些,趴在桌面上就打起了鼾。薛朗往他头上揉了一把,在摊口挂了张告示:付钱自取
  然后看了阚霖一眼,往街头走去。等阚霖迷迷糊糊醒来时,桌上的几盒西瓜已经没了,只有五六张十元在上面搁着。外面街上的灯暗了许多,脚步声也零零散散。
  他惊觉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喊了一声:“薛朗?”见没人,正疑惑着想出去看看,一根糖葫芦就从摊门口伸了进来。随后是一只劲瘦的手臂。薛朗见他一脸呆呆的表情,笑着走进摊内顺势捏捏阚霖的脸颊,将糖葫芦靠上他的嘴唇。
  阚霖愣神中下意识咬了一口,山楂的酸甜味直把他酸得清醒了许多。他口齿不清道:“你去哪里了。”
  薛朗笑笑没说话,被额前头发遮住的眼睛里亮着细碎的光。帮阚霖把嘴角的糖渣抹开,微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挺甜。
  阚霖脸一红,捂着嘴巴道:“大街上呢,你也不害羞啊。”
  “我们回家。”薛朗道。阚霖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薛朗摸阚霖的脸:“怎么了?”
  “也是你们运气好,不然我们这四点钟就关门了。”
  阚霖笑:“是吗。那麻烦给我哥理个发吧。”
  理发店老板手拿剪刀梳子,瞅着薛朗又瞅瞅阚霖:“没看出来是两兄弟啊。”阚霖偷笑着看向薛朗,薛朗也抿着唇笑了。
  老板给薛朗面前围了一块塑料布,揪起一缕头发看了看:“想剪成什么样子的。”
  薛朗道:“随便吧。”
  “嗬,这随便是个什么发型。你要实在想不出来,就让你兄弟给你拿个主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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