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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沉溺(近代现代)——幽媞妚

时间:2024-06-08 06:37:18  作者:幽媞妚
  阚霖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薛朗偷偷做了这些。从前一直以为自己运气好,命不该绝。谁知自己平安到现在,都是因为薛朗暗中使力。
  “我…”阚霖忍住想哭的冲动,毕竟是在妹妹面前。阚霖捂着眼睛说:“我想知道他的日记里写了什么。”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阚霖哥,你哭了吗?”薛小妹拍他的背问。
  见阚霖并不回答,薛小妹继续说:“你知道我们这里以前发生过一个大事吗。”
  “什么事?”
  “这是张姨告诉我的。大概是…两个相恋的大哥哥,因为……”
  阚霖打断道:“小妹,我知道这故事,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什么都清楚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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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草莓
  第二天早上,薛朗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的。估摸着时间,他猜想应该是薛小妹在做早饭。可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后才发现是阚霖。
  阚霖此刻正蹲下身捡起铁盆,一旁锅里的油还在滋啦响个不停。他显得毛手毛脚的,胡乱将东西放好,又急忙拿着锅铲翻炒锅里的菜。
  一见到薛朗,是先微微吓了一跳,随即笑着说:“醒了?早上好啊。”
  薛朗倚着门框看他,表情怪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阚霖被那视线灼得不好意思,转身继续炒菜,背对着薛朗:“洗漱好过来吃饭吧。”
  阚霖端着碗筷,很是满意地看着桌上的劳动成果,“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薛朗和薛小妹却没说话,头低得就要埋进碗里了。阚霖见他们兄妹二人这样,沾沾自喜道:“不是吧,这就感动哭了?”
  薛朗闭着眼,表情绝望。片刻后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提起筷子犹豫了一会儿,挑了个看起来不那么恐怖的白萝卜丝,夹起来尝了尝。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好歹挑到了个没味道的,呼。
  阚霖道:“怎么样?”
  “挺清淡的,还好。”
  阚霖又看向薛小妹。没办法,薛小妹也只好吃一口,不然多打击别人自信心。只是,吃哪个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吐呢。
  她在桌子低下轻轻踢了下薛朗。薛朗咳嗽着无情地把头转向了院子外。
  “那我也…尝尝萝卜丝吧。”薛小妹说着就把筷子伸向白碗,阚霖道:“萝卜丝的评价已经得到了,你尝尝炒鸡蛋吧。”
  薛小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那盘看起来能拉丝的鸡蛋…液?!委婉道:“阚霖哥,你炒鸡蛋的时候火是不是熄灭了?我还是尝尝白萝卜丝吧。”
  阚霖道:“别呀,尝尝看。这碗鸡蛋加入了我的个人创意,结合了生熟天差地别的特别口感。我先将鸡蛋炒熟盛出,把白糖炒融化和醋调了个酸甜的酱汁,倒在鸡蛋中拌匀,再重新打一个鸡蛋搅散,薄薄地淋一层在表面。嫩滑的口感加上酸甜的味觉冲击,一定非常好吃。我可是对这道菜的期望值最高,快尝尝。”
  薛小妹被说得有些心动,在一声声的怂恿下夹起一块看起来就没什么食欲的鸡蛋液块,放进了嘴里。
  薛朗好奇地回头。
  “呕呕…欧耶…”薛小妹捂着嘴:“真的是…太好吃了。”
  才怪。。。
  进入口中的一瞬间,蛋腥味裹满口腔,黏黏哒哒的口感简直太恶心了,还有所谓的酸甜味,完全就只有酸味嘛!!!
  “我就知道我是天才。”阚霖见都是好评,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开动了,他也夹了块鸡蛋液块放进嘴里,原本期待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啊呸!这什么傻逼味道!”阚霖一愣,反应过来这傻逼味道是自己做的后,立马抱头自闭了,随即脸红了,有些不服地夹了筷白萝卜丝,没味道!
  不信邪,他又夹起炒白菜,齁咸!怎么可能?!那炸馒头片呢,卖相是有点差,但口感肯定……
  “我呸——太苦了。”阚霖灌了几口冰水入肚。“你们怎么咽下去的?忍者神龟吧!”
  坐在对面的两人幸灾乐祸笑了一阵,薛小妹道:“其实还好啦,萝卜丝也算原滋原味,淡淡的也适合早饭。”
  阚霖双手捂脸,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这是阚霖第一次下厨,桌上的菜生得难咽,糊得发苦,淡得无味,咸得齁挺。一顿四道菜的早餐愣是没人吃饱。
  没想到心血来潮的热心变成了气血上涌的羞耻,阚霖的自信心被完美地击碎了。
  摆摊的最后两天,为了多赚些钱以备不时之需,两人破天荒把摊子支到了晚上八点。也正巧这两天碰上了小镇自立的节日,听薛朗说叫“夏天节”还是“解暑节”。阚霖忘了,反正学生们放一天假。又正好连上周末,所以这三天,应该是热闹非凡的。
  果不其然,到现在依然在摆摊的不在少数,整条街的小摊上亮着灯,音响里的叫卖声连续不断。
  无论是卖衣服还是食物,又或是面馆饭店,哪家门前都至少会有三到五个客人。
  这景象,倒有些城市夜市摊的模样。
  阚霖刚送走一个买西瓜的客人,现在很是无聊,拿着根从路上随意折的树枝敲着西瓜解闷,薛朗从后面弹了下他的脑瓜,“还在郁闷?”
  阚霖脾气比以往平和得多了,皱着眉笑笑:“怎么不郁闷,今天本来想做顿好的给你们吃。”
  薛朗在他旁边坐下,拿过那根树枝折断,还给阚霖一半,自己拿着半根把玩,随意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想着做饭?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虽然几个月种地又摆摊的日子属实枯燥乏味,但阚霖真不是因为这个。再说了,谁无聊到要用做饭来解压。好吧,也是有的。阚霖说:“因为想要还你人情呗。”
  “什么人情?”薛朗茫然道。
  “别装傻。…王老五松口的前一天,你是不是为了我…连尊严都不要了。”
  为了我,为了我,这样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很自作多情,阚霖说完后,脸上的温度陡然升高。
  “…………”薛朗怔愣道:“我没有。”
  “小妹告诉我了。全部都告诉我了。…我们什么关系呀?你为什么要一直保护我,为我做那么多。”
  薛朗有些无地自容,他实在很不想面对这些令他别扭的事儿。他不喜欢被感谢,特别是后知后觉的感谢,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他从来就不是。
  只是一粒西瓜种子埋在土里,却长出草莓时,他忽然惊奇地想要把它们藏起来。
  阚霖一点儿余地都不给他留:“为我学做蛋羹,为我清理伤口,为我买药,为我求情,为了看我不顾自己的身体,甚至于为我…”
  薛朗站起身,“小孩子胡说的你也相信?”
  “是吗?那王老五是大人了吧,他撒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薛朗脑子里那团理不清的黑线终于被一剪子剪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阚霖会为了证实这些事去问王老五。
  最后他板着脸不尴不尬地说了句“不用谢”,几乎是落荒而逃,搬起一筐西瓜就打算收摊回家。
  阚霖冲着他的背影喊:“看路!”
  薛朗脚步顿住,往右拐了个弯走向街口。阚霖偷偷笑他:“路都走错。”心里却软软的。
  车渐渐离街口越来越远,开上了那条靠山的水泥路。
  阚霖还是没打算放过薛朗,揽着薛朗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脸:“我总感觉你很紧张。”
  薛朗额角滑出一滴汗:“看路。”
  阚霖道:“你是开车的,我又不是。我看着你就好了。”
  薛朗强装镇定道:“你是在撩我吗。”
  “大概是的。”
  “为什么叫大概。”
  阚霖痞痞地,捏捏薛朗的耳垂,“因为这才算撩。”说完嘴唇凑近耳垂,薛朗耳夹一麻,侧身躲开。
  阚霖落了个空,却心情大好,但见薛朗那样,实在不忍心再逗他,只好松开了手。
  薛朗严肃道:“阚霖。”
  “嗯?”
  “你不知道这些行为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吗。”
  “那我也问你,昨天我哭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亲我耳垂?”
  那份冰凉的触感,若不是昨天薛小妹说了那些话,阚霖是不会想起来的。可就是那个不经意的偷吻,让阚霖确定了薛小妹口中的日记和自己有关。
  薛朗没说话,显然已经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了。
  阚霖话锋一转,直戳薛朗要害:“你的日记本…”
  完,薛朗此刻真有一种在街上疯狂果奔并大喊“我是傻子”的淡淡去世感,他握着车把手的力气越来越大,脑子完全没办法运转。
  阚霖越发确定了。薛朗把对他说不出的话都写在了日记本上,薛朗喜欢他。
  薛朗道:“对不起。”
  阚霖道:“对不起。”
  不说则已,一说就齐。阚霖笑:“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既然你看了我的日记。我该对你说句对不起。不过你别多想,我对你没有坏心思。”
  阚霖简直觉得薛朗的脑回路太神奇了,别人偷看了他的日记本,他为什么要跟别人道歉?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薛朗傻了。
  “我有说过你的日记里对我有坏心思吗,而且我好像没说过我看过吧。你这算,不打自招吗?”
  “……”薛朗终于妥协了:“不是不打自招。是我自投罗网,心甘情愿。”
  阚霖还没来得及回答,薛朗便着急晃过这段,“你对不起我什么。”
  阚霖一愣,倏忽低头笑了。“其实我是故意说来套你话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日记本的内容。谁知道…噗。”
  “败给你了。”薛朗认输道。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村里了,马上要开上水田上架着的石板平桥。说是桥,实际上只是在一整块水田上面搭了一块又宽又厚的石板,方便过路。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两人不可能再装傻充楞麻痹自己。阚霖鼓起勇气:“所以,你日记中…坏心思的故事里,我是不是主角?”
  “或者换一个说法,我们要不要谈恋爱。”
  薛朗手一软,朦胧间松开了车把手。
  车开上了石板桥。但却突然不受控制向右边转弯,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訇然砸进了水田里。两人的身子都被埋进了湿哒哒的黄泥里面。
  薛朗快速抹掉遮住眼睛的泥巴,幸好月光正盛,他很快找到了蹲在水田里呸泥巴的阚霖。
  两人对视一眼,灵魂仿佛在那一刻释放,居然神经质地抓起一把泥巴向对方砸去。
  不亦乐乎地玩了一会儿“打泥仗”,两人已经笑得不行了。薛朗踏着带有拉扯感的泥巴,让阚霖拉着自己的手起身。
  但这一拉,似乎就再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了。
  他们面对面站在月亮下,好像已经完全自由。
  薛朗搂过阚霖的腰,让他靠近自己,接着用拇指抚过阚霖的嘴唇,一来一回,情丝缠绵。那片皮肤太柔了,应该从没被占有过。让薛朗招架不住的同时,又不忍心去打扰它。
  阚霖脑袋晕乎乎的,全身的器官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唯有一颗酥麻的心在挣扎跳动。
  他看着薛朗一身的狼狈样,再次破涕为笑:“这下好了。今天一天的钱都赔完了。”
  “是赚了。”
  顷刻之间,理智崩塌。
  阚霖感到自己与薛朗的温度贴合,那人正扶着他的腰,克制又温柔地吻着自己。
  至此,世界只剩下新鲜的泥土味,以及连生命都无法比拟的缱绻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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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迫婚
  好不容易将车从田里推出来已是深夜。薛小妹打着哈欠出来见着两个泥人时,不禁吓了一大跳,还当是自己眼花了。
  薛家浴房小,加上没有热水器,洗澡水都得靠一壶一壶烧。唯恐两人谁生病,薛小妹借了别人家大黑锅,一口气烧够了两人洗澡的水。
  幸而想起家里有一个常年不用的木质浴缸,那是很多年以前薛成器沾了村长的光去了趟城里,见到许多城里人洗澡都用这个,便也想装模作样给自己搞点格调,于是说干就干,上山砍了许多树,还阔绰地把浴缸做得宽大非常,足有正常的两三倍。
  也不知现在还能不能用了。薛小妹打着手电在熏房角落找到了它,拨开了上面的枯稻草,掩着鼻子扇开了灰,惊喜地跑出去喊:“找到了,我把它洗洗看能不能用。”
  “知道了。”有人答应了一声。
  薛朗阚霖互相避开视线,用车身遮住自己的脸。阚霖擦完了面前的泥巴,把帕子揉了干净,又赶忙去擦轮子。
  车对面薛朗瞥见了,有些尴尬地开口提醒道:“轮子这样擦不干净的,明天用水管冲。咳。”
  这话不知有多么刺耳,阚霖只刚听完就噌地站起身,端着盆要往外倒水,“哦。”
  薛朗早就先阚霖擦完了自己这边,见他只差一点就搞定,生怕倒水时还得打照面,又拖拖拉拉胡乱擦一番。
  阚霖端着盆路过薛朗,微一停顿,又快步向浴房走去。正巧薛小妹正在那儿舀水洗浴缸,阚霖见了只觉惊讶:“靠,这么大。”
  薛小妹道:“是呀,正好装得下你们两个大个子。多方便。”
  “不是…你是说我和你哥一起?”阚霖面露抗拒:“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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