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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应柏云:合作商?】
  【华总:那不然我组织团建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拉生意,到时候你帮我开车,现在代驾不是一般的贵……】
  眼见着屏幕上面“对方正在输入中”,思虑稍瞬,应柏云答应下来,及时打断了华总的倾诉欲。
  对方见状发了个表情包后没再回消息。
  应柏云将手机放了回去,心里倒是考虑起另一件事来。
  按理说一个不过六位数的项目工程,实在用不着两方都来回审厂。听着华总的语气,附中那不仅只来了当初那位姓王的负责人。
  眸光一沉,应柏云脑中赫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脸来。
  他看了病床上的陈风。
  如果负责人是应延庭,那音桥卡着这个时间去华承审厂就有了理由。工程前期工作拉的过长,音桥不靠这点薄利维持生存,但对项目负责人和材料供应方无疑是揪着心过日子。
  应柏云替陈风掖了掖被子,随后站起了身将仅剩的一根烟含在嘴里。
  窗外天气阴沉,看似要下雨。应柏云稍稍拉开一点窗帘,昏沉的光线很快洒进了病房。
  应柏云盯着窗外乌压压的天沉默了片刻,昨晚杨尘的话在此刻再次涌入了脑海中,说不上什么心情。估摸着应峰的岁数,今年不过五十出头,出身中药世家,医生他几乎当了快一辈子。
  虽说也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需要借钱治病。
  应柏云蹙眉,将烟从嘴里取下。
  和陈风见面之后很少抽过烟了,之前离不开烟到现在只剩了最后一根他竟然也没发觉,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渴求不来的亲情在无数个“没发觉”的日子里早已放下。
  若是非要和他们扯上一点联系,那也只是担心陈风会乱来。
  “应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应柏云收回思绪很快转过身去。只见陈风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正倚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下意识将烟从唇边取下,应柏云“嗯?”了一声,轻声问道:“怎么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宝贝儿,这下又是哪里疼?”
  “我做噩梦了。”沉默片刻,陈风一双眼眸又黑又沉的看着他。
  应柏云闻言笑容僵在唇边,他微微蹙眉,走近这才看到陈风额头上细细的汗珠。
  “做什么噩梦了?”应柏云放轻了声音,伸手准备替他擦去汗,温声道:“流这么多汗?”
  陈风在半空中截住了应柏云的手,他半阖着眼,沉默许久后搂住了应柏云的腰:“应哥,”语气稍顿,陈风将头埋在他怀里,用力的收紧了手。
  略带鼻音的声音让应柏云愣了愣。
  “怎么了?”应柏云心一软,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侧:“你是不是吓着了,梦都是……”
  “我梦见你又走了。”陈风打断了应柏云的话,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和当年一模一样,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从西街跑到东街,我从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
  陈风颤抖的声音像一颗泡发的蒸腾片,一寸寸在应柏云心里泛着酸,疯狂的蔓延着直至浸红了眼。
  “我不是在这吗?”应柏云掩饰着眼热将声音放得很轻,笑着缓解气氛:“你昨晚那么折腾人,我困得睁不开眼了还能去哪呀?”
  陈风闻言稍稍抬起了头,搂着应柏云不肯放,一双红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应柏云回忆着昨晚两人的对话,他语气稍顿:“什么话?”
  “你说会对我负责。”陈风倏地坐直了身子,红着眼睛看他。
  稍顿片刻,应柏云声音放得很轻:“睡也睡了,亲也亲了。”他稍稍抬眸,问道:“你还想要我怎么负责?”他亲了亲陈风的唇:“要是我能生,估计孩子都能叫你爸爸了。”
  陈风闻言很快抬起了头,他下意识看了眼应柏云的肚子,呼吸顿时有些不畅。
  “陈风,”没再打趣他,应柏云半蹲在陈风两腿之间,轻轻捉住了他两只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件事我考虑了有一会,想跟你商量商量。”
  陈风垂眸看他。
  “这些年我混的不太好,”应柏云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账户余额:“存款现在就这么多,我妈妈生病了,从国外转到国内,一直在何永炎舅妈的疗养院养着。”
  “我不想听他的名字。”陈风抿着唇。
  应柏云轻笑了声,抬着头亲他。沉默片刻继续道:“她现在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了,也不反对我喜欢男人,我爷爷你没见过,他前几年离世了,有机会我带你去给他上上香,虽然他有些不善言辞,不过肯定会喜欢你的。”
  应柏云轻轻捏了捏陈风的指尖:“我家里情况就是这样。”
  陈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双唇翕张着。
  “我今年快二十八了,身体健康平时没有不良嗜好,除了应酬之外不喝酒。”应柏云语气稍顿,笑了笑:“只是偶尔抽烟,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你……”
  应柏云轻轻摸了摸陈风的嘴唇,抬眸看他:“我的户口早就迁出来了。陈风,国内不能让我俩结婚,但迁在同一户口下是可以的。”
  陈风直愣愣的看着他,略带病态的脸闪过一丝裂缝。
  几秒后他微蹙着眉鼻头一酸,顷刻红了眼眶,微微哽住:“应柏云,你要是哄我……”
  “没哄你,”应柏云昂头亲了亲陈风干燥的唇,他吻的很浅,却异常认真。咬着他的唇瓣又不舍得他疼,只好一口一口细细的啄吻着:“我挺喜欢你的。”
  “挺?”陈风倏地睁开了眼,伸手将应柏云抱了起来。哼出一声气音:“只是挺?”
  “我挺爱你的,”应柏云温声道:“给你应哥留点面子,再肉麻的话真的说不出口了。”
  沉默稍瞬,陈风微微哽住,声音不知为何劈了叉:“应哥,我这些年挺努力的,学习工作,都拼了全力。”他缓了缓,倏地落了泪:“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可美国太大了,我压根找不到你。”
  “你要我好好学习,我保送到了你的学校。我当年说过会让你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活着。我现在赚了钱,也有能力护住你了。”陈风哽咽了一声:“应柏云,你能不能别走了。”
  应柏云稍稍闭了闭眼:“我想走也走不成呀,你抱得那么紧。”陈风闻言将手倏地拢紧,像是气应柏云不解风情,没一会又哼哼唧唧咬着应柏云的脖子:“应哥,我想回家。”
  “不行,还得检查……”话还没说完。被陈风抱着踮了一下,感受到布料下的炽热,应柏云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回家吧,”陈风埋进应柏云的脖颈间,轻轻叹着:“早就忍不住了。”
  做完检查,也没能等到回家。
  车窗外雨声渐起,密密麻麻的水雾彻底笼罩着这个城市,黑色的车身与乌压压的天空几乎融为一体,在一阵雷鸣交加时,倏地传出一声急促的喇叭声。
  应柏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颤抖着还未松开,一只修长的手就轻轻的攀了上来,摩擦着他的关节,轻而易举的将整只手包裹了起来。
  两人十指相扣,随着吞咽而轻轻摩擦着。
  应柏云轻轻抽着气,揉着的手松了又握。
  陈风稍稍抬起了头,眸光暗沉,嘴边噙着不明的津液。见应柏云望过来,他半阖着眼伸出了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吮着。
  “跟你人一样漂亮。”没来由的话听到应柏云脸热。
  没坚持一会儿,陈风便含着笑意亲了过来,齿间尽是苦涩:“中看不中用。”
  应柏云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不说话,陈风看得眼热,又黏黏糊糊的吻了过来。他轻哼着:“想回家。”
  见应柏云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陈风笑着解释道:“回家拿户口本,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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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陈风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户籍办事处上班时间固定,从医院出来时本就很晚,在车里胡闹一顿后早就错过了时间。应柏云看着陈风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强忍着笑没敢告诉他这个噩耗。
  屋里暖气开的大,应柏云脱了过膝大衣,里面只剩了件灰色衬衣。他将衬衣袖子搂了起来,从冰箱里选了几份食材,随后转身去了厨房。
  没穿围裙,应柏云与灶台之间隔了点距离。他仔细清洗着土豆,削皮,切丝。
  虽然应柏云厨艺不怎么样,但是刀工勉强能看。
  看上去还算是个土豆丝样。
  不慌不忙收拾好剩下的菜,起锅烧油,应柏云将泡在水里的土豆丝一股脑的放进锅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
  他稍稍蹙眉,拿着锅铲捣弄了几下,正犹豫着是想放盐还是断生后再放盐时,身后倏地传来脚步声,没等应柏云回头,一双有力的胳膊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肩头一重,鼻息间嗅到淡淡的薄荷香。
  “应哥,”陈风将下巴攀在他的肩头,声音很轻:“还得等一晚上。”
  知道他在说什么,应柏云忍着笑翻动着锅铲:“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他腾出手调小了火,轻飘飘看了陈风一眼:“按你的耐力,四次就天亮了。”
  这晚,应柏云为他说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浴室到书房,再从书房到客厅的沙发,来来回回折腾,最后应柏云瘫倒在了床上,陈风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暖气开的正大。
  卧室里没开灯,唯有窗纱被风吹起时洒进几缕月色进来。握着枕头的手松了又紧,应柏云缓缓的喘着气,后背渗出了热汗,他喊了声热,随后就被陈风半搂半抱着坐了起来。
  两手被抓着搭在陈风的肩头,虚软的身体发着颤。应柏云蹙眉,哑声喊了好几声陈风。
  陈风闻言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揉着他眼尾的痣,声音沙哑:“应哥,几次了?”
  应柏云闭着眼不吭声,只是微微轻喘着。搭在肩上的手无力下滑,最后触到一个微凸的痕迹时,应柏云倏地睁开了眼,声音不成调:“陈风,等一下。”
  陈风听话的停了停,喘着气偏过头咬上应柏云的脖颈。
  小小的尖牙故意磨着锁骨,刺痛的让应柏云蹙起了眉,应柏云微微抬身,目光停留在指尖恰好碰到的痕迹上。
  后背烧伤的痕迹不在,模糊的边缘上纹着一朵白云。
  应柏云失了神,指尖悬虚在白云上方,有些不敢触碰。后知后觉有些鼻酸,应柏云自己没发觉,直到陈风捧着他的脸亲他流下来的眼泪。
  应柏云这才发觉,他居然哭了。
  应柏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当初离开陈风的时候没哭过,得知爷爷离世的时候也没哭过,后面再与陈风重逢也未曾流过泪。
  如今只是看到陈风后背上一个小小的纹身,倒是忍不住哭了。
  他曾看过陈风满目疮痍的后背,一块块的尽是烧伤,现在伤疤已经不在,唯留了一朵圆乎乎的白云。
  苦尽甘来,得以新生。
  他庆幸着陈风的新生里有他,也愧疚着那四年里他曾缺席。
  念此,眼泪是彻底决了堤,应柏云从未如此失态,哭到鼻尖红透,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陈风一遍遍亲着他的眼泪,后来应柏云没心思哭了,求他快点。陈风什么都依着他,这次也不例外。天光乍泄之际,应柏云听见陈风说:“应哥,下雪了。”
  一如四年前一样,窗外真落了雪。
  ——
  突如其来的雪没打乱陈风的节奏,半是哄着半是求着才睡下不过几个小时的应柏云起床,将牙刷塞在应柏云手上,带着他刷牙,又捧了温水给他洗脸,应柏云这才睁开了眼。
  眼前的陈风不知何时换了身西装,灰色衬衫被他衬得极为显身形,宽肩窄腰,腿极长,头发也被他往后抓着,帅的让应柏云有些迷糊。
  应柏云看了眼窗外飘着的大雪又看了眼陈风,过了半响才开口:“穿多点吧,外面冷。”
  陈风凑过来亲他,目光灼灼:“穿的帅一点,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应柏云笑着没说话,却也受了陈风的影响,换上了许久没穿过的西装,两人站在落地镜前互相系着领带,总感觉这个场景在哪似曾相识。
  就好像真要结婚一样。
  陈风好像也是这么觉得,只见他倏地耳尖红透,手上的领带还没系完,黏黏糊糊的又凑了过来抵着应柏云亲。
  应柏云躲也躲不过,索性让他撒了欢的啃。
  昨晚在他面前哭的那样惨,想起来应柏云有些脸热,亲的时候有些不认真,悄悄睁着眼看陈风,只觉得他睫毛好长,怎么看都好看。
  两人磨蹭了一小会就出了门,到户籍办事处的时候恰好是九点。
  没人在前面排队,让他们凑了个先。
  接待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看着穿着西装的两人愣了愣,直到陈风将资料递给她这才如梦初醒的办理着手续。
  没一会就办完了,年轻小姑娘将资料一一退回,最后给了他们一个小本子。
  红色的,薄薄几张。
  道了谢,陈风接过了户口本,他神色自若,牵着应柏云的手却有些发颤,应柏云忍着笑没吭声,看着陈风同手同脚的上了车。
  “祖宗。”眼看着陈风连钥匙都没插上就要踩油门,应柏云忍俊不禁道:“回神好吗?”
  陈风闻言偏过头看他,视线渐渐回笼最后聚集在应柏云身上,他嘴唇抖动着,眼眶立马就红了。
  应柏云见状连忙凑过来亲他,一下一下啄吻着:“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陈风半阖着眼看他,过了半响才闷闷的哼了一声:“求之不得。”
  两人再度迎来了热恋期,除了上班时间之外,分分秒秒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应柏云不吃早餐的毛病彻底被陈风“整治”过来了,陈风变了花样讨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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