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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想到陈风说的话,应柏云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想法抬手拍了拍房门,再往右轻轻一拧。
  门“咔哒”一声,真开了。
  意料之外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应柏云借着月色找到墙上的开关,轻轻一按,暖黄的光线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站在门口的应柏云抬眸见到眼前这幕,扶着门框愣了一会。
  玄关处的鞋子被摆放的很整齐,上次随手扔的鞋被放在第一层,下一层是他的拖鞋。
  夏季拖被装在密封袋里,冬季拖贴着墙靠着。
  应柏云进了门,犹豫着换了冬季拖。
  客厅右侧有一个小小的橱柜,青花理石纹路,应柏云总喜欢坐在上面泡茶。
  上次离开的时候律师所出了事,应柏云走的很匆忙没来得及收拾。
  被打翻的茶叶不知何时被人装在一个玻璃瓶里,应柏云看着瓶身上的标签,愣了一会。
  陈风的字迹苍劲有力,标签上写着两个简洁大字:“茶叶。”
  旁边的几个小茶杯被他码的很整齐,像排队似得,一个个靠着肩。应柏云抬头看了常年积灰的酒柜,柜子明显被人擦过。
  几十瓶红酒按年份一格格放着,红酒杯井然有序摆成一排。最高的高脚杯落在队尾,委委屈屈被人倒扣着。
  应柏云勾起唇顺手把杯子扶正,他将钥匙放在了橱柜上走了进去。
  客厅中央的沙发不知何时被套上了灰色的沙发罩,茶几上空无一物,淡蓝色的玻璃映出细闪的光。
  落地窗被关的很严实,窗外的雨没能落进来,应柏云扫视了一圈客厅,没看见他们说的废弃钢料,反而在客厅的旁边有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毯子。
  没见过的小毯子,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拆,像是新买的。
  应柏云轻轻蹙眉,走了过去,毯子上清爽的薄荷味随着他的俯身扑面而来。
  应柏云摸了把薄薄的小毯子,大概能想到陈风缩在沙发角落的模样,一时间应柏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先是冒雨送他回来,又像田螺姑娘般收拾好了房子,知分寸的连应柏云房间也没进去过。
  这么冷的天就盖这个小毯子,看样子也是缺钱的,不然也不会赚打架钱。
  应柏云叹了口气,心里最后一点想算账的念头都没了。
  匆匆忙忙洗了个热水澡,应柏云带着一身水汽往柔软的被子里钻。
  他看着暖黄的灯光有些发呆,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又饿又累的,根本花不了其他心思再去想应家的那些事。闻着被太阳晒过的被子,迷迷顿顿的应柏云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应柏云整个上身都悬空着,全凭着腰支撑。应柏云睡姿一向都很五花八门,越奇怪的睡姿他睡得越沉。
  应柏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艰难的从被子里爬起来,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一觉过去,已经十点了。
  应柏云从床头柜里掏出备用机,老人用的那种,电量强劲,尽管这么久没回来依旧强劲的可怕。
  应柏云找到电话里唯一的联系人,半靠着床头打了过去,没过一秒,电话接了。
  “应柏云!你人在哪?”
  怒吼的男声几乎要震碎应柏云的耳膜,他连忙将手机拿的远远的,按了免提。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一个陌生男人接的,说你不在这个城市了,我说兄弟……”
  “我在新屋这边。”应柏云连忙回答。
  对面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蒋阿姨给你买的那套?你跑那去干嘛,昨天不是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面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柏云,你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被赶出来了。”应柏云笑着回答,他光着脚下了床,在一阵沉默声中拉开了深灰色的落地窗,只可惜窗外依旧下着雨,雾蒙蒙的。
  “我真搞不明白应叔是不是疯了,他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明知道你不喜欢那两人。这不存心给你找气受?”杨尘戳了下早餐,对他妈摇了摇头:“你现在一个人在那能行吗?你又不会做饭,一日三餐吃什么啊?”
  “我还能饿死自己不成?先不说我了,你怎么样?酒吧没人闹事了吧?”应柏云披了件外套,来到了厨房,找了半天只看见两个鸡蛋。
  杨尘闻言冷笑了一声:“几个破干工地的能闹出啥事,柏云你要不这段时间来住我家,都怪你那什么破律师所,事儿多,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杨母连忙点了点头,应和道:“柏云,我给你清了间客房,离你律师所也近,阿姨每天做饭给你吃,你还能帮我看着点尘尘……”
  应柏云轻轻笑了一声:“阿姨,我也很想吃您做的饭,只是这段时间律师所太忙了,过几天还得去上海出趟差,实在没时间过来。”
  杨母眼眸一暗,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柏云你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身体啊。”
  应柏云应了一声,和杨尘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空无一人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应柏云看着两鸡蛋沉默了几分钟,决定还是先泡杯茶充充饥。
  从橱柜里拿出尚未开封的小柑橘,娴熟的烫了杯子,洗壶,将小柑橘过了边热水,应柏云提着茶具来到了落地窗前。
  小柑橘是应柏云喝的第一类茶,当时他才十岁。
  因为和爷爷待久了,他看上去沉稳又老实,其实背地里天天给人当老大,。今天不是砸了别人家窗户,就是爬树摘还没熟的果子。
  事是他组织的,骂是别人挨的,人嫌狗也嫌。
  后来杨尘搬到应柏云隔壁,他当时留着一头长发,话很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应柏云不喜欢闷瓶子,也就懒得逗他,直到杨尘翻墙偷了他爷爷珍藏多年的小柑橘,威胁应柏云和他说话时。
  应柏云这才觉得此人简直不可貌相,自此一见如故,当即就背着家里人上香磕头拜了兄弟。
  拜兄弟不得喝茶,那个被爷爷珍藏了十几年的小柑橘还是被喝了。
  不过两人为图方便,拿可乐泡的。
  当晚两人就被送进了医院,杨尘刚转醒就被他妈打屁股套餐奉上,隔壁床的应柏云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只可惜当晚谁都没来。
  后来这些事发生的也多了,应柏云渐渐的也不再期待了。
  热气腾的向上冒,应柏云被烫的回过了神,他含了含被烫红的手指,仰头喝完手中的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应柏云很快站起了身。
  他得出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应家他是不打算回了。
  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从衣柜里翻出仅有的一件外套,应柏云换了鞋就出了门,外面依旧下着小雨,雾蒙蒙的。应柏云看了眼小商铺,决定先买一把伞。
  “欢迎光临。”
  推开门帘,一道机械的女声从室内传了出来,坐在收银台的收银员朝他看了一眼,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帅哥,你要买点什么东西?”
  应柏云应了一声:“你这有伞吗?”他看了眼收银台,有些迟疑的问道:“能刷卡吗?我没带手机。”
  女收银员笑了一声:“能刷卡,伞在第三排第二层架子里,你自己选,太阳伞要贵一点,普通伞的话就十块钱。”
  应柏云“嗯”了一声,他按照收银员的指示走了过去,货架上摆满了货品,说是放伞的地方却摆满了成灰的水杯。
  应柏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扫视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伞,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了,连塑料袋上都沾满了灰。
  应柏云艰难的提起了雨伞,本想省事在这随便买点东西,可看到这幅光景,这个图省事的念头彻底的被扼杀在摇篮中。
  应柏云将伞递给了收银员,在她结账的时候,笑着问:“这有没有大型一点的超市?卖油卖米卖菜之类的。”
  收银员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卡点了点头:“有,不过离这里比较远,你得往这小区后面抄近路走,离这里大概有三公里,那个超市在西街,你要去的话就早点去,太晚回来不太安全。”
  应柏云笑着道了声谢,拿着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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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应柏云刚举着伞出门,外面的雨就停了,他犹豫着是先回家把伞放了,还是直接去西街大超市,最后看了眼依旧雾蒙蒙的天,决定还是带着这个累赘。
  ——
  应柏云挑了许久的伞,那些伞要不是太破要不就是太旧,挑来挑去到最后只剩下一把粉色的伞,还带碎花的那种。
  他将伞重新叠好,顺着商铺走到小区门口,应柏云抬头看了看这个近乎十几层的建筑物,外观呈乳白色,家家户户的窗户都直直对着大马路。
  小区外并没有设立绿化区,连围墙都没有,光秃秃的只有一个蓝色的保安亭,设立在门口的角落处,和小商铺只隔着几百米的距离。
  应柏云观察了一会,实在没能看出收银员说的那条路,他犹豫着敲了敲保安亭的玻璃。
  隔了会,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从里探出头来,他手里捣鼓着收音机,一双眼充满了警惕:“你哪位?”
  应柏云指了指小区楼,不紧不慢地说:“大叔,我是昨天刚搬进来602的户主,你知道去西街的小路在哪吗?劳烦你指指路。”
  保安大叔上下打量了应柏云几眼,说了句“稍等”后,他戴上了有些褪色的老花眼镜,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资料,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
  应柏云挑了挑眉,心想要真是查的这么严,怎么家里还让人换了锁。不过他一向尊老爱幼,还是老老实实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应柏云。”
  保安大叔应了一声,他盖上了资料,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后,和应柏云解释道:“前些日子我老家发洪水,积年的稻谷都快被水淹了,我那时急着回家,西街的那个小娃知道后帮我顶了班。”
  应柏云一愣,脑中突然冒出陈风那张脸。
  还没来得及问,保安大叔喝了口茶继续补充道:“那娃我知道,平时就做点小工赚点生活费。他平时要上课,只能晚上帮我看看,也不知道是谁趁着这个空隙溜了上去,听说还把别人家里搞得一团糟。那伙人也是敏锐,听说那娃连续翘了几天晚自习才蹲到那伙人。”
  像是陷入了回忆,保安大叔自顾自地说:“那伙人都是西街上混日子的人,那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人赶走了,可能是怕那些人会再回来,所以他替那间空房主人看了几天房。这不我回来后才要把进出人员的身份问的清清楚楚,我之前没见过您,还请见谅。”
  保安大叔说完后,应柏云沉默了大半会。
  他想到昨晚自己对陈风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是没见过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
  可像陈风那样快被冤枉瘸了都不长嘴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和保安大叔告完别后,应柏云走在去西街的小路上还在想陈风湿透的背影。
  心里感慨着好歹自己医者仁心,顺道给他买了瓶红花油,不然这会早就愧疚到浑身难受了。
  没走一会密密麻麻的雨又落了下来。
  应柏云撑着小花伞走了一路,期间有几个路人纷纷对他侧目而视,应柏云脸皮厚,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左拐右绕的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西街。
  说是西街倒也不是西边的街,如果按照地理方向来说,这应该属于“西南街”。不过这时候也管不了它应该叫什么街,应柏云快速的扫视了四周,将目光锁定在对面的餐馆上。
  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招牌餐馆,隐隐约约能看见云记两个字。
  “欢迎光临。”刚推开门,一声元气满满的声音倏地从门内传来,应柏云有些迟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最后在服务员期待的目光下走了进去。
  “客人你要吃点什么?”女服务员看着年纪不大,穿着一身干净的围裙,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应柏云,手里还拿着记菜板。
  应柏云匆匆忙忙看了眼菜单,肚子立刻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来一份辣子鸡,一份蒸蛋,一份萝卜清汤,还要一份馄饨……”应柏云停了一会,他抬眸看向奋笔疾书的服务员有些迟疑的问道:“有饭后甜品吗?”
  应柏云也是饿疯了,才会想着在湘菜馆里要甜点。
  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明显的迟疑了一会,她讪笑道:“红豆羹可以吗?”应柏云从没吃过什么红豆羹,但饿肚的空虚感没让他多想。
  应柏云点了点头:“可以。对了,蒸蛋不要放葱不要酱油。”
  女服务员连忙点了点头,拿着点菜板递给了后厨,没过一会“轰隆隆”的声音从后厨响了起来。
  佐料的香味“噌”的冒了出来,连带着花生油淡淡的香味,毫无踪迹的钻进应柏云的鼻息间。
  女服务员可能也知道应柏云饿了,没多久就端了一碗蒸蛋过来。
  淡黄色的蛋羹牢牢围着碗底,一层浅黄色的水雾浮出表面,挖一勺就像果冻般软软弹弹,入口即化,带着一丝甜味,应柏云没几口就吃完了。
  他刚好坐在后厨对面,都快被香迷乎了,以至于身后来了一群人都没察觉到。
  “哎!小妹,先给我们这桌上几份招牌菜,都快饿死了,快点快点!”伴随着一道大嗓门,应柏云的桌子猛地被人撞歪,肇事者吊儿郎当的回头看了应柏云一眼。
  那人上下打量着应柏云,目光落在他的腕表上,眉毛轻挑,回头与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朝着应柏云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哈,帅哥。”
  应柏云抬头扫了眼这一群人,他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转了转勺子:“没事。”
  撞他的男人顶着一头黄毛似乎对应柏云起了兴趣,他示意身后的小伙,小伙很敏锐连忙递了把椅子。
  黄毛按着椅子靠背转一个圈,大腿一跨坐在了应柏云面前:“帅哥,之前没见过你,我叫何芳,交个朋友?”
  应柏云闻言扫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哪个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芳。”
  一道带着音调的男声倏地从何芳身后传来,应柏云一愣,还没来得及笑,那小弟就被何芳揍了一拳,顿时发出几道鬼哭狼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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