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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不是说他没抄吗?王老师也没说什么啊,他还代表学校参加奥数比赛,成绩这么好不至于的。”
  “你就信吧,”男生语气稍顿:“就算没抄又怎么样,人言可畏。”
  应柏云目视着几个男生离开,轻轻将四个字来来回回辗转了个遍,应柏云倏地轻笑了一声:“人言可畏。”
  成群结队的人中不会陈风。
  他的陈风从来都是孤单影只,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
  看见那道游离在人群之外的身影,应柏云眼圈立刻止不住的泛着红,他手忙脚乱的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来,拿出一根烟夹在了手指间,火机快没油了,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深吸了一口烟,涩的够呛。
  应柏云咬着烟头,心慌到想转身就走,可与陈风对视后的那刻。应柏云的脚步像生了根般,怎么移也移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风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应哥,你怎么来了?”陈风睁大了双眼,他下意识给自己的手渡了口热气,随后轻轻贴了贴应柏云的手背:“站在这多久了?手都是冰的。”
  “没多久。”应柏云垂眸缓了缓,声音很淡:“想见你就过来了。”
  陈风直勾勾看着他沉默了两秒,直到身后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在应柏云的视线下,陈风下意识跟他保持了距离。
  “我们先回去?”等校门口只剩下零散几人,陈风含着笑凑了过来:“刚刚好多人在,我都没敢牵你的手。”
  应柏云闻言淡淡勾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好,一起回家。”
  两人一起回了陈风家,陈风忙前忙后进了屋就献宝似得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太阳来,见应柏云望过来,他声音轻轻的:“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总感觉你冷,前几天在岑姐那买了这个回来,你试试看好不好用。”
  应柏云坐在了小太阳旁,他盯着暖黄的光线沉默了一会,随后笑着偏过头看向陈风:“专门给我买的?”
  陈风“嗯”了一声,随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套新茶具:“我问了岑姐,她说这个是商场里最好的,明天我让她带点茶叶过来,你到时候教我泡茶好吗?”
  应柏云目光微怔,接过陈风手中的茶具,仔细看着。
  白色瓷杯上刻着几个形态不一的云朵,个个都是身圆体胖,圆乎乎的凑成一团。
  “喜欢吗?”陈风坐在了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喜欢。”应柏云笑着偏过了头,在陈风的视线下,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很喜欢。”
  陈风目光微怔,提心吊胆一路的心在这刻终于松了下来。他小心叹着气,一口一口亲着应柏云的唇,喃喃道:“你喜欢就好。”
  “昨天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半蹲在应柏云身前,陈风昂着头,目光灼灼:“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应柏云闻言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捧起陈风温热的脸,轻轻开口问道:“陈风那你呢?你累吗?”
  陈风目光一怔,呼吸缓了许多。
  窗外下起雨了,大雪仅落了一日,雨却连绵不断的下。
  在一阵匆忙的雨声中,陈风直勾勾看向应柏云,他双唇翕张,声音很沉:“应哥你知道了?”
  见应柏云不说话,他沉默稍瞬,很快低下了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应柏云低头看着他:“陈风你抬头看我。”
  “是因为觉得自己帮不了我,”应柏云放轻了声音:“还是因为拖累了我?”
  陈风稍稍抬头,眼眸很沉,看不清一丝情绪。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那晚在KTV的事?”应柏云稍抬着陈风的下巴,自上而下的红了眼圈:“瞒着我有意思吗?”
  陈风听着他语气间的颤抖很快抬起了头。
  他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应柏云发红的眼尾:“应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语气稍顿,陈风斟酌着开口:“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议论我,可我实在害怕,因为我他们对你也有了不好的看法。”
  “我说过很多次了。”应柏云淡淡打断了陈风的话:“你为什么总觉得是你的原因呢?我和范源确实是真的有矛盾,可那不关你的事……”
  “那曾敛呢?”陈风倏地提高了声音,他看着应柏云,重复道:“你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又是为什么?”
  应柏云一时哑口无言。
  “应哥,和我在一起你的压力有多大我很清楚,”陈风的声音颤抖着:“可我太自私了,不愿意跟你说,是因为害怕你也觉得是我拖累了你。我总想着再自私一点你就能陪我久一点。”
  他红了眼眶:“可我看你那么累,我实在忍不下心了。”
  应柏云捧着他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别说了陈风。”
  陈风闻言失了神,他抿着唇,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应哥,你别跟我分手。”
  “不分手。”应柏云叹了一口气,他稍稍站起身,伸手抱住了陈风:“这份工作确实已经不太适合我了,但确确实实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对这份职业的热爱存疑,我很想休息了。”
  “不要觉得我的不好都是你造成的,”应柏云声音放的很轻:“你很好,很优秀,我真的很喜欢。”
  陈风闻言稍稍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应柏云一眼:“很喜欢?”
  “嗯。”应柏云抱得很用力了些:“很喜欢。”
  ————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些,应柏云被陈风搂在怀里睡得不深。再过几个时辰就是陈风的生日了,十八岁,成年的生日。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应柏云缓缓睁开了眼。
  点开手机,他这才注意到日历上今天是张易轩一审判决的日子,偏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陈风,应柏云将手机亮度调低,点开了微信。
  他本想着是找那位律师好友了解情况,可红点旁未读的消息,几乎在一瞬间刺痛了应柏云的双眼,不知隔了多久,他才点了进去。
  “柏云,有个不好的消息,张易轩因服用过量安眠药于今晚凌晨一点离世。”
  离世?
  对于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真是太遥远的词了。
  应柏云愣了许久,他缓着呼吸,突然想到张易轩曾说过的话:“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案底泄漏出来去哪都会被人瞧不起,还不如就在那地方待到死。”
  耳畔回响着一句句的“人言可畏”,应峰和应延庭的话见缝插针涌了出来。
  刺耳的声音最后被爷爷的话所淹没,应柏云看着一旁熟睡的陈风,心在经历百般的大起大落之后,彻底归于平静。
  ——
  早上起来,陈风下意识摸了摸身旁,冰冷的触觉让他很快坐了起来。
  “找我呢?”门口传来应柏云的声音,陈风下意识松了口气,他很快下了床伸手一搂将应柏云拦腰抱着:“去哪了?”
  说完不及应柏云回答,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间:“什么味。”
  “鸡蛋味。”应柏云笑了笑:“我炒的,你尝尝?”
  陈风有些惊讶的偏过了头:“你炒的?”
  应柏云“嗯”了一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温声道:“是的,赏个脸吃呗,小寿星。”
  陈风眸光一沉,爱不释手的将应柏云搂在了怀里。
  “你别看卖相不怎么样,还是挺好吃的。”应柏云费了好大的力才从陈风怀里出来,他递给陈风筷子:“你试试。”
  陈风闻言笑了笑,接过筷子很快夹了一小块,有点咸,好像还有蛋壳。
  面对应柏云期待的目光,陈风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好吃。”
  应柏云撑着头看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正当陈风想要说话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撇眼一看,是王老师发来的消息。
  “陈风,学校那边查清楚了,数学补考先放在一边,这几天让你做的奥数题没停吧?”
  陈风蹙了蹙眉,正准备打字时,看着他的应柏云开了口:“等会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好。”陈风将手机收回了口袋,他将煎蛋全部夹了过来,声音含着笑:“晚上我让岑姐多买点鸡蛋过来,你以后多做给我吃可以吗?”
  应柏云眸光一沉,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好。”
  出门的时候两人一起围了情侣围巾,由着时间还早,便决定一起走去学校,走到半路上又下起了雨,两人只好打了的士。
  等到学校后,校门前已经很少人了。
  陈风率先下了车,应柏云跟在身后,他双手插着兜一直注视着陈风的背影,用力的捏紧了指尖。
  “陈风。”声音有些沙哑。
  “嗯?”陈风回了头,他顾忌着旁人的视线,站的离他有些远,语气却是温和的:“怎么了,应哥?”
  “没事,我就叫叫你。”应柏云语气稍顿,声音有些颤抖:“快去上课吧,好好学习。”
  “嗯。”陈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晚上见哦。”
  陈风刚进教室就被王老师叫了过去,简单概括了事情的起因,最后交代了奥数比赛事宜,放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陈风看着天边掠过的飞机痕迹,像是恰好的,经过了一片云。
  他拍了下来,给应柏云发了过去。
  【陈风:应哥,你在干嘛呢?】
  【应柏云:买烟。】
  【陈风:又买烟?红梅软白吗?】
  【应柏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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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写到这里啦。下一章就是N噜
 
 
第71章 
  头疼欲裂。
  应柏云猛咳一声后彻底在黑暗中惊醒过来,他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渐渐缓了呼吸。
  新换的床单散发着阵阵薄荷味,像极了陈风身上曾经的味道。
  陈风。
  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想着这个名字应柏云愣了许久,直到破旧的窗户被风吹得嘎吱作响,他将被单盖过头顶,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雨声中缓缓闭上了眼。
  毫无睡意。
  应柏云长叹一声,揉了揉醉酒后发胀的太阳穴。
  身旁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应柏云手一顿,偏过头看了眼发着光的手机屏幕。
  只是一条普通的短信,上面提醒着缴费的日期将近。
  应柏云稍稍垂眸,拿起手机找到疗养院院长的聊天框,上次两人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蒋敏病情恶化。
  前前后后不过两周。
  将剩余的钱都转了过去,应柏云将手机扔在一旁。
  新换的床单怎么睡都睡不暖和,应柏云将身体蜷成一团,脑海自顾自地的浮现出陈风的模样,不过四年而已,他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颤抖着睫毛,应柏云轻轻呼吸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几遍后闹钟响了。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应柏云双眼无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的跟兔子似得,酒后的疲乏在此刻尽数显现了出来。
  闭着眼快速洗漱完,应柏云回到了狭窄的卧室,从一旁的衣柜里挑了件合身的西装,应柏云掐着时间煎了个鸡蛋,快速吃完后整理的也差不多了。
  推门出去,一股妖风从楼道里传来,吹得应柏云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他摸了摸有些单薄的西装外套,迟疑片刻回了屋。
  从衣柜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厚一点的衣服,应柏云扫了眼衣柜上的行李箱。
  沉默稍瞬,从里面拿出一件过膝的黑色棉衣出来。
  棉衣款式有些过时了,但是穿在身上依旧温暖如旧。应柏云垂眸将下巴缩进衣领里,掐着时间点出了门。
  等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在半个小时后了,应柏云收了伞放在公司门前的置物台上,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清新剂的味道,他迟疑的往前台多看了两眼。
  只见一向文件乱放的前台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放在一旁快要干死的绿萝都换了新的。应柏云疑惑的蹙了蹙眉,脚步一顿径直往一旁的旋转楼梯上走了过去。
  楼梯扶手被擦得崭新,脚下的白色瓷砖都有些反光。
  应柏云心中疑惑愈加大了些,刚推开二楼大门还没来得及抬脚,整个人就被迎面而来的水浇了个湿透。
  冰冷的水从头发往下滴,应柏云冷着脸看向眼前正举着水壶张大着嘴的实习生,她身后站着前台助理以及许久没回来的两个男销售。
  几个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着。
  “应助,不好意思。”实习生颤颤巍巍被人推着的走向前,她声音很低:“你还好吧?”
  应柏云抿着唇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看着湿透的棉衣,蹙紧了眉,声音异常冰冷:“什么水?”
  “啊?”实习生愣了一下。
  “我问你手上是什么水?”应柏云冷着脸看向她。
  实习生反应过来后连忙开口道:“就,就普通的水。我本想着给办公室的花浇浇水,Linda姐说今天有客户过来拜访,我就……”
  应柏云懒得听下去,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绕过水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室内侧门,应柏云来到了一旁的会客室,他随手擦了擦额前的水,抿着唇一件件脱下外套。
  黑色棉袄被水几乎给浸透了,身前留下一大块水渍。
  应柏云抿着唇将其搭在了一旁,随后是湿润的西装外套,就连衬衫都浸湿了,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滴,脖间的水渍和衬衫领贴合着,滑腻的触觉让人难受,他伸手解开了两颗扣子。
  做完这些,应柏云已经被冻的够呛。
  轻轻用拳抵着唇咳嗽了几声,应柏云打开了会客室的暖气,将棉袄挂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确保离暖气片有一段距离,拿着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应柏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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