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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在校下午他转了专业,瞒着家里人,弃医从文,转身投向了另一个深渊。
  号称三大头秃专业、仅次医学生下的,法学生。
  后来东窗事发的时候,恰巧赶上了父母闹离婚。
  蒋敏女士拿着离婚证抱着他流了几滴的眼泪:“我儿长这么帅就应该当大律师,现在学医年过三十就没头发,人长得丑就算了,脑袋跟电灯泡似得看一眼就反胃。”
  应柏云当时捏着科科飘红的成绩单,沉默了一会。
  知道实情以及早早秃了头的父亲一脸黑线看着这对母子,争了半辈子的人哪能受得了这种气,一不做二不休离婚当晚就接回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至此活了二十多年的应柏云这才知道,他那半棍子憋不出一个屁的父亲在外给他生了个便宜弟弟。
  便宜弟弟在市一中读高中,离家不过几公里距离。
  “嘭!”
  突如其来一道响彻天际的声音打断应柏云的思绪,还没等他搞清楚情况,几声铺天盖地的动静从身旁传来。
  在众人注视下过于紧张的流浪汉,左脚踩右脚摔了个惊天动地的狗吃屎。
  “这谁啊?还没打就摔了,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吧?”
  应柏云听到有人这样说。
  “这我认识,丁字哥的二把手,人称江湖顶呱呱。”
  搞不懂他们道上的取名规则,应柏云看了眼摔的不省人事的流浪汉,冷着脸压了压往上翘的嘴角,可其他人没他这个觉悟,一时之间四面八方冒出几道笑声。
  “冬瓜,你搞什么飞机!”
  正当应柏云思索着要不要把他扶起来时,一道恼怒的男声从右侧烂尾楼传来,应柏云下意识的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说话的那人看着年纪不大,身形异常单薄,一头红毛在夜里十分吸睛,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棍,一甩就能伸两米长的那种。
  应柏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他正了神色,看了眼红毛男对面的另一队人马。
  对面为首的男人正微弓着身体扶着栏杆,他拿着手腕般粗的长棍正斜眼抽着烟,男人身后站着许多人,无一例外都带着工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斗殴,应柏云不想惹是生非,他只想拿回自己家门的钥匙。
  可顶呱呱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抱着他摔得灰头土脸的头,张开嘴指着应柏云干嚎:“大……大张哥,我带了个人,他,他想入伙。”
  “噗。”
  还没等应柏云说话,一道笑声从人群中传来。
  应柏云闻声望去,只见拿着手腕般粗长棍的男人不知何时正看向自己。男人身形高大,他双手撑着栏杆嘴里叼着即将燃尽的烟,烟雾弥漫,看不清他的神情。
  “没见识的东西,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能抵你丁字哥一个月的伙食费。”
  男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几个量词一瞬间抓住了在场的耳朵,几道视线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应柏云。
  应柏云看着男人往后看了一眼,尽管再不喜欢被人虎视眈眈盯着。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尽管每天活得都如行尸走肉,但至少不应该死在这。
  “各位兄弟无意打扰,我过来找个人。”
  应柏云沉着声音朝红毛男抬了抬下巴:“顶呱呱......的大哥?晚上好。”
  举着长棍的红毛男闻言愣了下,也许是被应柏云突如其来的问候叫懵了,也许是这个前缀过于惊骇。
  他一掌拍向身旁憋笑的小弟,抬眸应了声:“你哪位?”
  应柏云转身看向坐在地上的冬瓜,声音很淡:“这衣服是我的。”
  在红毛男的视线下应柏云换上了笑容:“前段时间家中老父因病离世,我回去奔丧一直没回,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兄弟,听说大哥把我家钥匙换了?”
  红毛男闻言神色一紧,他摩擦着长棍瞪了眼缩在地上的冬瓜,余光中瞥到小弟投来担忧的视线。
  红毛男心中一沉,提高了声音:“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现在三岁小孩都会骗人,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信你?”
  “和诚小区602号房,我叫应柏云,是房子户主,你随时可查。”应柏云沉默着稍稍抬起了下巴。
  “丁字哥,你这小偷小摸的毛病还没改?”
  剑拔弩张时,叼着烟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这小子刚从那出来没多久,怎么又铤而走险想着干这事?当初我老大和你合作的时候可没听你提起过,难道你在人家里藏了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红毛男立马变了脸色。
  他操出长棍猛地拍在了栏杆上,巨大的声响像雷鸣般炸开来:“何曾,外面传的那事最好不是你干的,不然这棍子今晚就从你嘴里直通大肠。”
  说完大张哥轻笑了一声:“你不是爱被人捅吗?今天我就让你舒服舒服。”
  “你这疯子嘴里再乱喷试试看,在牢里还没被打够是吧,今天不把你打服我跟你姓!”
  话刚落音,一阵怒吼从左侧烂尾楼里传来,紧接着一根近乎两米的长棍呈抛物线直直的朝红毛男飞去。
  红毛男对此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躲。棍子直直敲在他的额头上,几乎就在一瞬间红毛男发出一阵哀嚎声。
  早有预料的斗殴由此正式拉开帷幕,两队人马跟演电视剧般从烂尾楼奔涌而出。
  荒废许久的土地因此扬起一阵阵灰尘,红毛男两手拿着长棍站在最前面,扬起棍子就向何曾砸去。只可惜半路被人拦了下来。
  全程木着脸的何曾冷笑着一脚将他踹开了几米。
  应柏云看着眼前的变故,在冬瓜快被人踩一脚时伸手扯了一把。
  摔得神志不清的冬瓜瞪着双眼快速朝一旁爬去,一边哭着喊娘看上去吓的不清。
  应柏云见状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领,在一阵慌乱中不耐烦的开口:“你们在我家藏了什么东西?钥匙在哪?”
  冬瓜被拧的差点喘不过气,他瘪着嘴颤颤巍巍的呜咽着:“就......几根,废,废钢材,钥匙在小陈哥那。”
  应柏云微蹙着眉:“钥匙不在你大哥身上?”
  冬瓜迟疑的点了点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钥匙,小,小陈哥拿着,他,他看着,卖了记账,老大给他钱。”
  合着他家还成混子据点了,应柏云木着脸抓着冬瓜的衣领朝混战中的人群,提高了声音:“哪个是你小陈哥,你看一眼被打死没有。”
  冬瓜看也没看的摇了摇头,他瑟缩的往后退了几步,哭着干嚎:“小陈哥这个时候,肯定,还,还没放学......”
  得,还是个正在读书的混混。
  应柏云松开冬瓜,他冷着脸往后退了几步,两队人马正打的火热,红毛男头上冒着血还冲到最前面,反而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弟,畏手畏脚的像是在跳舞。
  胜负已分,应柏云不想摊上事,他回过头拍了拍冬瓜的头,声音很淡:“明天叫你小陈哥来找我,不然我就揍你。”
  “不,不,不明天了,小陈哥,来了。小陈哥!!救,救命!”
  哭个不停的冬瓜突然像看到救星般跳了起来,力气大到应柏云没抓住被带了个踉跄。
  他顺着冬瓜的视线望去,一个背着挎包的男人正缓缓朝他们走来,应柏云没戴眼镜看的不是很真切,直到一双白球鞋停在眼前时,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入眼是极其匀称的身材,额头的碎发往后扬起露出了一双又黑又沉的眼眸,他的校服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嘴里还含着糖,淡淡的果香,像蜜桃味。
  除了个子比较高之外,怎么看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好学生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冬瓜的伤口,沉声道:“还真打上了,我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隔着楼光喊话。”
  听到此话应柏云挑了挑眉。
  俯身扶起不停哽咽的冬瓜,好学生将身上的挎包拿下递给了他,眼见着冬瓜要将鼻涕擦在挎包上,他沉声道:“别哭了,弄脏了揍你。”
  冬瓜一愣,停了哭声,好学生这才往混乱的人群中走去。
  弯腰捡起被打落的长棍,他将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闪身,背过身拧着人的胳膊借力回旋,动作一气呵成,修长的双腿将人踢离几米,灵活的身手在人群里显得尤为吸睛。
  见到此幕,一直沉默的应柏云眯起了双眼,他半倚在一旁,感慨着。
  真是人不貌相。
  市一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不知道的都以为像他那便宜弟弟一样,只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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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由于“好学生”的加入,场内局势立马调转了过来,刚才还被暴揍的红毛男此时终于站起来了。
  只见他拖着棍子气势汹汹的朝何曾走去,嘴里骂骂咧咧:“和我合作算是你们的荣幸,你们哪来胆子敢背着我单干,你去道上打听打听,这一块是不是我大张哥罩着?”
  站在他对面的何曾闻言也不说话,只勾着唇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红毛男当即被气到跳脚抡起棍子就要往何曾头上砸,应柏云环抱着双手目不斜视准备观看这血腥的一幕。
  就在这时,一只布满青筋毫无预兆握住了即将落下的棍子。
  力度之大,以至于长棍在两人手里颤抖着,据目测,接的这一棍至少能让骨头疼三天。
  应柏云慢慢收起笑容,顺着手臂看向那传闻中的“铁臂阿童木”。
  “陈风,你干嘛?”
  红毛男一脸错愕的偏头看向身侧,比他高半个头的陈风抿着唇从他手里将棍子夺了下来。
  将棍子扔在一旁,陈风揉了揉有些刺痛的手臂,面无表情道:“你这棍下去,会摊上人命。”
  应柏云闻言朝他多看了两眼。
  得,这还是一个有分寸的铁臂少年。
  “陈风,和城那边的工地那里是你看着的吧?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但我还是想警告你,这条街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混,你要搞垄断也得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沙哑的男声从对面响起,应柏云看向一直沉默的何曾,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叼着未点燃的烟直直看向陈风,含笑道:“你爸当年再怎么混,可也没跟我们撕破脸……”
  “何哥,我只是个学生。没你说的那么邪门搞什么垄断。”陈风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在一阵沉默后,他慢慢抬起了下巴,淡淡的扫了大张哥一眼:“架也打完了,话也说完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了,”脚步一顿,陈风转过身偏头看了眼红毛男:“我迟了半个小时,按之前说的,这场架你付我半价就可以了,钱转我微信。”
  “……陈风你……”
  没等红毛男说话,隔岸观火的应柏云先憋不住笑了,面对众人的视线他连忙摆了摆手:“各位大哥你们先聊,我也有事也先走了。”
  说完应柏云看了陈风一眼。
  两人相视,应柏云一愣,开了个玩笑:“那个,就不用给我转钱了。”
  “……”陈风冷着脸扫了应柏云一眼,将冬瓜从地上扶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位兄弟请等一下,劳烦你带个路,我们去你家喝杯茶。”
  正当应柏云准备离开时,何曾的声音倏地从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吹来,应柏云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大学专修法律对人类心理学有过粗略的研究,何曾说这话的语气和之前不同,明显有了情绪。
  合着是惹不起“好学生”,惹到他头上来了?
  念此应柏云沉下了双眸,他转过身,嘴角勾着笑直直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何曾:“这位兄弟,我们这才见了第一面,你就要上我家,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只有你愿不愿意。”
  何曾点燃了烟,他眯着眼从烟雾里淡淡的扫了烟应柏云。
  对面的男人身形匀称,宽肩宅腰,黑色衬衫衬得他脸极其冷峻。深灰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极长的腿,额前的头发被精心打理过。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香水味,淡淡的,但莫名有股侵略感。
  像是透过肌肤渗入呼吸般,撩拨的心痒。
  何曾看得嗓子有些干,他深吸了一口烟,目光渐渐落在了应柏云手上那块显眼的腕表上。
  有颜有身材,还有钱,要不是遇到的地点不对,今晚绑也要绑他到自己床上。
  “何曾你给脸不要脸还想打那批货的主意是吧,你是还没被打够吗?”红毛男“蹭”的一下从人群中蹦了出来,他顶着一头血站在应柏云身前,两根棍子被他耍的“唰唰”作响。
  应柏云看了一晚的猴子耍棍,就算再新奇此刻也没了兴致。
  抬头扫了何曾一眼,活了二十多年的应柏云自然清楚对面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朝何曾挑眉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过身去。
  脚步还没迈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鞋,鞋子被刷的很干净,熟悉的款式就在几分钟前还见过,应柏云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陈风不知何时回来了,他依旧背着黑色挎包,校服穿得整整齐齐的。
  见应柏云看了过来,顶着一张冷脸直勾勾看了他好大一会,直到重新和应柏云对视上,这才双手插兜轻抬下巴不确定的问道:“应柏云?”
  “嗯。”不明所以的应柏云下意识应了一声。
  陈风“嗯。”了一声,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很淡:“走吧。”
  闻言应柏云挑了挑眉:“这位弟弟,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要我和你走哪去?”
  在陈风越发沉默的视线下,应柏云看着那身碍眼的校服,脑子里倏地冒出应延庭那张脸。
  脸一僵,彻底没了捉弄的心思。
  应柏云收回笑容,话锋一转:“看在你还是学生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钥匙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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