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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陈风“嗯?”了一声:“我在这。”
  同样是被理的很短的头发,眼前的陈风似乎和那张照片重合起来了。
  应柏云心猛地一沉,他滚动着喉结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在陈风的目光下转移了话题:“你去找护士租个床位,睡我旁边。”
  陈风应了他:“你先睡,我帮你看着。”
  应柏云见他眼下发青的黑眼圈,往旁边移了移,抬手拍了拍空下的位置:“你睡这吧。”
  陈风闻言二话不说的脱了棉衣,他往被子里一钻,双手环着应柏云的腰,埋进了应柏云的颈窝里:“应哥,我感觉跟做梦一样。”
  应柏云闻言应了他一声,问:“是好梦还是噩梦?”
  过了许久,陈风才不紧不慢的回答:“我的生命里唯一带着光的就是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反问道:“你说是好梦还是噩梦。”
  该顺着话题问下去吗?好梦是我,那噩梦呢?
  应柏云眼睛一眨,心落了半拍。他轻轻用下巴抵着陈风的头顶,还是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拍了我的照片?给我看看。”
  陈风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他:“什么照片?”
  应柏云笑了一声:“还跟我装傻?岑姐都跟我说了。”
  陈风一愣,许久才开口说话:“在那个手机里,不见了。”随后他沉声道:“岑姐什么都跟你说。”
  应柏云闻言笑了笑:“你拍它干什么?多少年前的了,跟现在的我都不太像了。”
  “一样的。”陈风亲了亲他的眼皮:“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和照片一模一样。”
  他搂紧了应柏云的腰,闷声道:“我还记得那张照片,你挽着你的爸妈,阳光落在你的眼里,你笑起来跟别人不一样。”
  应柏云从没听过陈风说这么一大段话,他“嗯?”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
  沉默了好久,陈风才闷声回答:“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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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最后是应柏云按的护士铃。
  当护士进来看到半倚靠在床头的应柏云,及他身边一个硕大的鼓包时,差点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应柏云见状连忙朝她“嘘”了一声,他动作迅速的下了床,随后面带歉意看向护士:“不好意思,他睡一会就醒了。”
  护士小姐见应柏云认错态度良好,缓了缓呼吸。随后皱着眉一边替他抽针,一边小声警告了他几句:“你弟这么大高个和你挤一张床上也不是个事,可以去护士站拿个折叠椅。”
  她稍顿,补充道:“而且病毒容易交叉感染。”
  应柏云用余光扫了眼熟睡的陈风朝她点了点头,等护士出去后,应柏云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拿上了陈风叠在床头柜上的外套。
  应柏云穿上陈风的衣服有些大,衣袖几乎快盖住了他的手。耐心的将衣袖绕了起来,余光一撇,应柏云弯腰轻轻替他掖了掖被子。
  陈风睡得很熟,一张微微泛红的脸露了出来,他睡着的样子很乖,过长的睫毛扫在眼下的青色,应柏云见状眉头一缓,俯身亲了亲陈风的额头。
  关上了大灯,只让床头的小黄灯亮着。应柏云回头看了陈风一眼,随后拿着被陈风没收的烟转身出去了。
  夜已深,医院过道里很安静。
  护士站坐着两个护士,看到应柏云后她们站了起来。应柏云不动声色把烟往棉衣里一塞,笑着朝她们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上个厕所。”
  护士们不疑有他,很快又做起自己的事来。
  应柏云匿了笑容,他将头埋进衣领里,顺着微弱的过道灯找到了楼梯间。推门,转身门很快关上了。
  安静的楼梯间只剩应柏云脚步的声音,他缓缓走向窗台。窗外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若隐若现的月色洒在了应柏云身上。
  他从外套里拿烟盒来,红梅软白。应柏云最近很喜欢抽的一款,价格便宜,前半根带着甜味,后半根应柏云不太爱抽,抽完后嘴里发苦,很是呛人。
  应柏云微眯着眼叼起了一根烟,火光一瞬,应柏云咬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刺激着有些昏沉的大脑,他缓缓的呼出一口烟,连带着压抑许久的一口气一起吐出。
  烟灰落在窗台上,应柏云垂眸用手指碾了碾,指尖仍残留着灰烬的余温,像和陈风啄吻后挥之不去的温度。
  陈风。
  应柏云脑海中响起他的名字,随后闷声抽了一口烟。许是这口抽的猛了些,口腔里甜味被苦涩占据着,没有防备的应柏云轻轻咳了一声。
  皱眉将烟头碾灭,过了许久,安静的楼梯间里只剩下应柏云的叹息声。
  事情还没搞明白,嘴倒是先亲了。
  应柏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半撑在窗台上,他看向一望无际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这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那么他无条件相信陈风是“有暇”的一张白纸。
  他或许张扬,逃课,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在很多人眼中不算是个好学生。
  可少管所,放火,母亲死于火场,以及那双漠然的眼睛。
  没有一个能和他的陈风联系得上。
  也许正是范源说的那样,应柏云不适合当一个律师。他习惯先入为主,就算那张照片直刺刺摆在应柏云眼前,在震惊之余他依旧不相信陈风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风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照片里他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没有妈妈的年纪,是怎么靠自己活下来的。
  像岑凡说的那样,火锅店打工,被灌酒赚小费,打架,酒吧唱歌……为生吗?
  应柏云被风吹的鼻尖有些发酸,他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天光破晓,远处的天边开始泛白时,他收好了半截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慢慢来吧。
  应柏云第一次有了鸵鸟心态,尤其是想到陈风那双落寞眼睛的时候。
  再次回到病房,陈风还在睡,看来是真的累的不行。
  应柏云本想跟王老师请假,结果一看手机今天是周六。合着这小子是算好时间来找他的,应柏云轻轻扫了陈风一眼,搬着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改签了机票,回了几位好友问候的消息。应柏云半撑着头自上而下的看着陈风,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柏云眯着眼有些困意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护士拿着体温枪看着眼前这幕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走得很重,对着应柏云额头“滴”了一下:“体温正常。”
  机械女声将床上床下两人都吵醒了,应柏云下意识看了眼陈风,后者面色一凝很快从床上竖了起来:“应哥,你什么时候……”
  “你哥早起来了。”护士递给应柏云一杯温水,没好气的说:“我都不知道你俩谁是病人了,有你这么看病人的吗?”
  陈风连忙从床上下来了,他穿着薄衬衫站在了应柏云身旁,破天荒的和护士说了话:“对不起。”
  护士闻言一愣,随后乐了:“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哥没事了,休息会后去办手续吧。”随后她转头看向应柏云,声音温柔了很多:“小哥哥,记得按时吃药,禁烟酒。”
  应柏云连忙笑着应了一声,目送护士出门后,看了陈风一眼安慰道:“你这边年纪还小嘛,瞌睡多正常。”
  陈风闻言很快看了过来,他抿了抿唇,看着应柏云的一双眸子倏地又黑又亮:“你穿了我的衣服。”说着很快朝应柏云凑了过来,用手抻了抻他卷进去的领子。
  任由他帮忙整理,应柏云“嗯”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调侃了一句:“不能穿吗?”
  陈风没说话,他缓缓俯下身像小狗似得围着应柏云闻了好大一会。
  应柏云心一惊,他连忙伸手掐住了陈风的脸,不让他凑近,沉声问:“干嘛?”
  陈风伸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将应柏云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陈风就着被掐脸的姿势蹲在了应柏云面前。
  应柏云见状心一软,轻轻捏了捏陈风的脸颊,忍着笑意:“你这是干嘛?学雷鸣雨吗?”
  陈风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很快黯淡了下来。他伸出双臂搭在应柏云的腰间,稍稍用力,连椅子带人被他拉了过来,头自然而然埋在应柏云大腿旁。
  应柏云被陈风这个不入流的姿势弄得耳尖都红了,他强忍着生理异样捧起了陈风的脸,话还没问出口,被陈风微红的眼睛震在原地。
  “你哭什么?”应柏云心一惊,微蹙着眉,很快低下了头看他。
  陈风抿着唇不说话,漂亮的眼睛往旁边看着,就是不看应柏云。
  应柏云追他的视线好大一会,追着脖子都累了,最后没法捏着陈风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温声道:“怎么了?哭什么?”
  两人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应柏云笑着调侃道:“是不是睡了一觉起来,”揉了揉陈风发烫的耳朵:“不想跟我好了?”
  陈风闻言眸光一沉,身体力行告诉应柏云,到底要不要跟他好。
  最后亲到椅子都要翻了,陈风这才善罢甘休。他眼睛红红的,终于肯开口了:“你背着我抽烟。”
  应柏云被亲的头晕,闻言盯着天花愣了好大一会,才难以置信的扫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个?”
  陈风不理他,擅作主张替应柏云系上了拉链,随后贴了贴他的额头,声音轻的不行:“应哥,你声音哑成这个样,不抽不行吗?”
  应柏云实在怕他再红眼睛了,连忙将口袋里的烟盒递给了他:“不抽了不抽了。”随后“哎哟”了一声,无力感慨道:“这还刚谈上呢。”
  陈风闻言抿了抿唇,他腾出手将应柏云换下的西装搭在了自己身上,奖励得亲了亲应柏云的唇,沉声逼问:“谈什么?”
  应柏云不上套,他站起了身:“还能谈什么?”扫了身后亦步亦趋的陈风,补充道:“弹棉花啊。”
  说完应柏云自己先笑了:“陈风你看过那部电影没有?潘长江的《举起手来》”
  陈风闻言微蹙着眉摇了摇头,他向前一步替应柏云开了门:“没看过,讲什么的?”
  应柏云脚步一顿,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这都没看过?”随后喃喃道:“果然是年纪差太多了,有代沟。”
  陈风不爱听这话,他停下脚步,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上,回头作势要吻应柏云。
  应柏云瞪他。
  索吻未果,陈风退而求其次和应柏云肩靠肩走着,过了许久才憋出句话来:“也就六岁。”
  应柏云闻言扭过头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才十七岁吗?我都二十四了。满打满算也是七岁。”
  闻言,陈风不紧不慢的从裤袋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应柏云:“身份证上比我大了一岁,刚好满了十八。”
  应柏云一看还真是,没等他问,陈风突然慢慢悠悠飘来一句话:“都能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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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陈风说的这句话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应柏云闻言仅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说这话的人就自顾自地停了脚步。应柏云追着陈风的视线,缓缓下撤,最后移到了自己的手腕处。
  四目而视,陈风呼吸都似乎变重了些。
  应柏云受其影响脑子里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来。
  紧紧与身体贴合的水床,以及被陈风按在床上时无法挣脱的微妙感,后知后觉在此刻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回想当晚陈风虽表面不动声色,但“作案”手法青涩,绑他也只为抱着他睡觉。既没弄疼他,也没吓到他,反倒把自己那些小心思暴露的一干二净。
  在这种“伪强制”的微妙情绪之余,应柏云更多的萌生出了担心。
  怕陈风不学好,黄|漫害人,孩子年纪还小,看多了影响身心健康。
  更担心陈风不知道哪来的钱订房,还买了一袋子那些有的没的,一看就不太正经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陈风究竟从哪知道他会来这出差,还直接找到了他曾住过的酒店?
  这些应柏云全都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应柏云一双眼眸很快沉了下来,他偏过头扫了陈风一眼,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自己坦白从宽。
  “应哥……”陈风沙哑的声音从耳畔响了起来,应柏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抿着唇不再作声,沉默的看着陈风。
  陈风会错了意,他只当是昨晚自己做的太过火,应柏云终于想起来要找他算账了。
  他一边担心应柏云会不会扭头就走,一边还沉浸在昨晚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悸中。
  喜欢应柏云完全被自己掌控的感觉,想要把人一直绑着。
  可他敢想而不敢做,害怕应柏云真生气。
  僵持了几秒后,陈风默不作声将应柏云往旁边楼梯间里带。
  应柏云也依着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陈风伸手轻轻捏住了应柏云露在外的指尖,见应柏云不为所动,他埋下头用唇碰了碰应柏云的指尖,沉声道:“应哥,你别生气。”
  应柏云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想笑,强忍着笑意往后退了几步,正色道:“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陈风不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应柏云,随即很快低下头来,身体力行告诉应柏云他想干什么。
  没让他亲到。
  “你自己说,怎么找到我的?”呼吸凌乱,应柏云冷着声音扭过了头,见陈风还要凑过来作势要松开他的手。
  陈风见状沉了眼眸,强硬的抓着人不松开,过了好久才硬邦邦的开了口:“问你邻居。”
  应柏云闻言一愣:“何与?”
  陈风“嗯”了一声,声音放得很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冷下了声音:“我找不到你,只好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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