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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品出应柏云语气中的拒绝,宿醉的何永炎头脑一瞬就清醒了过来,他放轻了声音快速向应柏云走了几步。
  “何永炎,你先回去吧。”
  何永炎闻言脚步一顿,两人对视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我先走了。”
  目送何永炎离开的背影,应柏云关上了门。
  狭小的出租屋终于恢复了安静。
  应柏云有气无力的靠着墙仰头看向斑驳的天花板,对面窗户上的插销有些生锈了,怎么也关不紧,一阵阵阴风时不时吹进来,吹的应柏云心烦气躁。
  他垂眸看向早已关机的手机,昨夜发生的回忆再次席卷而来。一场展会,两人邀约。可偏偏就是这么巧,竟然连躲都躲不掉。
  扯下床单,被单,枕套泡在桶里,应柏云随意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外面的温度比昨天还冷,应柏云穿过铁网左穿右绕走出了小巷,他沿着几栋烂尾楼围成的筒子街走了没一会,最后在众多商铺中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看了一眼过于潮流的招牌,应柏云沉着脸握住了门把手。
  “喂喂喂!你干嘛呢,这还没营业呢。”
  正在酒吧门口打游戏的黄毛小子连忙看了应柏云一眼,眼看着应柏云不理会自己的警告竟还敢推门进去,他倏地腾起身操着一旁的铁棍怒气冲冲朝应柏云走来。
  “你聋了?我说!这还没营业!”
  应柏云稍抬眼眸无声打量着眼前的小混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只纹满了纹身的手臂倏地拍上了小混混的头。
  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跟谁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他混社会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喝奶呢。”
  欠揍的语气没变过。
  应柏云无视小混混的大呼小叫,绕过堵在门口的两个庞然大物推门走了进去。店内开了暖气,壁橱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
  杨尘出门前开了吧台的灯,吧台上摆着几瓶酒还有几颗青柠檬。
  “怎么了?心情不好?”
  杨尘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应柏云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眼前空荡荡的酒杯。
  “喝点。”
  哑着声音,应柏云垂着头把玩着青柠檬。
  杨尘见状也不多问,他拿起发箍将过肩的头发扎了起来。随后从壁橱里选了一款较温和的基酒,没过一会调出一杯淡蓝色的酒。
  应柏云以前常喝,直到杨尘进去了。
  四年里,应柏云再没喝过。
  抬头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好友,应柏云沉默着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就这样连续喝了四杯,坐在吧台做苦力的杨尘甩手不干了。
  “应柏云,聊聊呗。”
  刚被教育过的小混混见状颇有眼力收起了吧台上的酒杯,还自作主张放起了他的歌单,情情爱爱的,唱着缠绵悱恻。
  “怎么了?你捞我出来的那天也没见你这样?还不起债了?当初叫你别回来,你就像之前一直躲在国外不好吗?”
  嘲讽的话从杨尘嘴里说出毫无杀伤力,应柏云抬眸看了他一眼好脾气的没反驳。
  “有烟吗?”
  杨尘愣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
  “又喝又抽的,你身体受得了?”
  应柏云接过烟没回答,他沉默的把玩着手里的香烟,在杨尘若有若无的视线下哑着声音开口道。
  “我昨天遇到陈风了。”
  杨尘抬眸看了应柏云一眼,随后勾起嘴唇从他手中抢过了那支烟。
  “感情是遇到老情人了。”
  应柏云抬头瞟了他一眼。
  “怎么?人还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吗?”
  杨尘嘲讽道,眼见着应柏云不说话,深知内幕的杨尘点燃了烟冷笑了一声。
  “我就说那小子养不熟,你当时还不乐意听,现在呢?”
  “现在也不乐意。”
  沉默许久的应柏云哑着声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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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种你就别回来!”
  应柏云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衣,顶着狂风一路往南边走着。他出门出的急——准确来说是被扫地出门,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快没电的手机就只有无法发泄的怒火。
  这是他父亲关门前留给他最后一句话,看着门口后妈和她不值钱的儿子站岗似的为他父亲摇旗呐喊,本想说些什么的应柏云扭头就走。
  见状,身后女人的啜泣声更大些。
  轻车熟路的穿过富人区,应柏云随手拦了个出租车,车内皮革味参着不知道的香水味熏得应柏云太阳穴直跳,给司机报了个地名,应柏云打开了车窗。
  狂风循着气流灌进了车窗,应柏云缩在座椅上睥睨着手里的打火机。
  漆黑的机身在月色下尽显光泽,像是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这是他父亲送他的成年礼,据说是父亲抽空在百忙之中亲手在机身上刻了字。
  “吾儿柏云,天天开心,十八岁生日快乐。”
  想到父亲曾说过的话,应柏云用力搓了下凹凸不平的机身,那些不曾遗忘的回忆随着父亲猩红的眼眸留在了那个家里。
  窗外狂风不停,应柏云突然松开了手,陪伴他近四年的火机就这样急匆匆地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气象台预警播报,“乘风”、“连云”双台风即将来袭,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避免……”
  随着一道尖锐的电流声,断断续续电台的声音戛然而止,应柏云垂眸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提示,清了清嗓子。
  “司机师傅,麻烦帮我充一下电。”
  坐在前面的司机很快接过了手机,他小心翼翼对了下充电器后朝应柏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小兄弟,我这充电器估计你充不上。”
  应柏云抬头看了眼司机手上的翻盖手机沉默了会,他接过手机在关机前扫了贴在座位后二维码,提前将车费转了过去。
  退出微信,删掉照片,确保再没有私人隐私可以泄露,应柏云将手机放在了副驾驶。
  “微信到账1万元。”
  机械的女声随之在车内响起,司机轻踩刹车震惊的回过头来。
  “小兄弟,你这……”
  应柏云看向窗外,声音低沉的让人听不真切。
  “要是有人打这个电话,就说机主已经离开这个城市,这是给你的报酬。”
  *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栋居民楼。
  司机在收到那笔意外之财后本想往警局里开,可给钱那位财神爷看上去不像开玩笑,反而像是谁家阔少跑出来散发爱心,于是便继续按照导航将金主送到了目的地。
  只是这里的居住环境与之前的小区简直天壤之别,路边随处可见的垃圾堆,街边有几家店铺连招牌都没有,唯一亮着灯的小商铺前坐着一群喝醉酒的民工,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外地方言。
  “小兄弟,到了。”
  眼看着不知从哪钻出来一个东倒西歪的流浪汉,生怕担事的司机连忙打开了车锁,应柏云应了一声推开了车门,一阵阴冷的风从衣领钻进肌肤里,他跺了跺脚抬头看了眼这个不算熟悉的居民楼。
  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了视线。
  蒋敏女士似乎早知道应柏云会有这天,在她出国奔赴自由前以他的名义买了间不大不小的两房一厅,事实证明这是她和应峰离婚后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
  “你,你……你新来的?”
  正当应柏云捣鼓着居民楼门口铁锁时,一道结结巴巴的男声倏地从身旁传来,应柏云没心情搭话沉默着往旁边移了移。
  他已经忘记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因为揍了他那不值钱的弟弟一拳,应峰当时也是让他滚。
  可应柏云那次滚的不够利落,总想着父亲会来找他。
  反观这次滚的太过利落了,连钥匙都没带。
  “你……哪个师傅带的?怎么连,开……开锁这件小事都做不了?难怪你……你穿的这么单薄,合着连,一一,一件东西也偷不着。”
  身旁的流浪汉旁观了许久,直到看见应柏云不耐烦的将锁重重的拽了一下,他冷笑一声,自顾自地把穿着单薄的应柏云当成了“同行人”,结巴着嘴也要见缝插针的嘲讽着。
  应柏云偏过头终于舍得打量起眼前的人,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鞋,一条劣质的黑色长裤像牛肉干般贴在他的腿上。
  目光上移,直到看到他破烂衣服上独特标志,应柏云意味不明看了流浪汉一眼,随后双手插兜,缓缓开了金口。
  “衣服哪来的?”
  “偷……呸……我大哥……给我的。”
  流浪汉环抱着双臂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谈到他大哥时颇为骄傲的昂起了头,一头宛如杂草般的头发挡住了他漂浮不定的双眼。
  应柏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淡:“你大哥哪来的钥匙?”
  几个月没回来,卧室里仅有的一件睡衣都出现在流浪汉的身上,可想而知家里已经成了一副怎样的光景。
  人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如今还嚣张到显摆到他头上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流浪汉“哧吭”的笑了一声,他上下打量着应柏云,结巴着:“你……你干这行的,这,都不知道,还……要,要,要什么钥匙。”
  应柏云沉默了一会。
  流浪汉见状连忙乘胜追击开口道:“我大哥,已经换……换了锁,现在谁,都进不去。”
  应柏云不紧不慢扫了他一眼,随后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那新换的钥匙在你大哥那?带我去找他。”
  流浪汉闻言上下打量着应柏云,随后颇有其事地摇了摇头:“你……你太弱了,连我,我都撂,撂不倒……就别想加入……”
  “砰!”
  话还未落音,流浪汉只觉得自己身形一轻,紧接着后脑勺着地,眼前倏地一黑,本就破破烂烂的睡衣随着一声巨响炸出雪白的棉花,天女散花般飘了整条街。
  正坐在店铺喝酒的几名工人往这边看了看,咒骂着移开了视线。
  “妈的,杨帆那夯货钱压着不给就算了,尽租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们住,两个流浪汉都他娘的打到我们面前了。”
  “别说了,工头发消息说刚拉了几车水泥过来,走吧弟兄们。”
  说罢,几人摇摇晃晃的往黑夜深处走去。
  被当作流浪汉的应柏云面无表情捏起手下人的衣领,微微用力,在流浪汉睁大的双眸中,应柏云自上而下哑声问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
  流浪汉被收拾一顿后老实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往应柏云手臂上的肌肉瞟,应柏云见状面无表情拢了拢袖子,作势要扇人。
  “你一个小偷,业务不好好练,练一身肌肉干嘛!”
  流浪汉见状操着一口颤抖的声音,他加快步伐整个人“咻”的一下站直了身子,两人一下隔开两三米的距离。
  眼看着应柏云不说话,流浪汉瘪了瘪嘴换了一个方向。
  作为一个深耕在这一带的“本地人”他以前不在这个街道混,要不是前些日子不知从哪来的工地来这施工。
  十里行街的流浪汉为了争废料不出一日都往一头涌,他也不至于被挤到这个地方来。
  虽然从小他脑子被烧坏了有点不好使,但这个地方他也是知道不能来的。
  离这几公里就有一个监狱,周围除了混社会的就是准备混社会的,要不是来的那天在半路上认了个大哥,他那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几件破衣都能被这些混混抢走。
  他大哥刚出来没多久,虽然手下没几个人但十分讲义气,凭进去过这一“履历”吓走了不少打废料主意的流浪汉在
  后来有人说大哥是因为偷了件女人的内裤进去的,这事做的不光彩,隔壁街的老大听了后不愿意再带着他们偷工地上的废料。
  说他叫什么大张哥,叫丁字哥吧。
  大哥一怒之下,抡起了拳头,一拳干翻了传话人的下巴。
  两队人马因此结下梁子,今晚在两街接壤后的烂尾楼约架,可大张哥嫌他结巴,眼神还不好使,所以打发他来盯着,别让人好不容易把扛来的废料偷了。
  ——
  工地上的人盯的紧,大张哥不敢在附近卖废料,临时将废料堆到了没主的房里,他想着这地方好估计没人偷。
  谁知道还让他真遇上了。
  流浪汉想到自己一脚被撂倒的样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他偷偷看了眼身后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瘪了下嘴往烂尾楼方向走。
  应柏云看了眼颤颤巍巍的流浪汉,冷着脸揉了揉过度拉伸而酸痛的胯骨。
  两人顺着路灯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前的流浪汉激动的嚎了几声,应柏云才抬起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两栋间隔十几米的烂尾楼,两栋大约都在十层左右,左边这栋像被刀削了脑袋般,呈斜角直直从最顶层切到四楼看台,右边这栋四楼上围了一层宣传标语。
  两栋各自站着两队人马,听到动静后默契十足的看向楼下两人,在流浪汉大呼小叫中,应柏云顺着望去,
  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右栋烂尾楼醒目的标语上。
  “男人那不硬,多半有毛病,柏云男科竭诚为您服务,重振男人雄风。”
  “……”
  --------------------
 
 
第5章 (修)
  应柏云看着这行标语足足沉默了两秒,作为一个半吊子医生,应柏云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同名的半个同行。
  ——
  应家从他祖祖父那辈便开始学医,在旁人眼里应柏云理所当然的会继承衣钵,可应柏云从小对医学不感兴趣,尽管大学时期被父亲压着学了一年医,枯燥的医学生活没能让应柏云血脉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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