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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弟弟行不行?(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4-06-08 06:32:10  作者:南南拾叁
  好在应柏云现在开心了。
  “我们去哪买衣服?”应柏云停了笑声,他偏过头看了眼陈风,眼里的笑意还未散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陈风愣了一下,抬起下巴点了点:“再过这条街,有一个地下商城。”
  意识到自己话太少了,陈风补充道:“里面卖很多东西,吃的,穿的,还有玩的。”
  应柏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轻点了点头:“你对这边很熟悉?一直住在这吗?”
  陈风脚步一顿,他“嗯”了一声:“小时候就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搬家了,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哑声道:“又搬回来了。”
  应柏云笑着看他没说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从何曾言语中大概能猜到陈风他爸的身份,大概也是某个道上的大哥。
  后来又遇到陈风在网吧兼职,帮岑姐看台子。
  穿的衣服来来回回就一件,看样子过的应该也不算好。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应柏云没有打探别人家庭情况的习惯。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说到这就已经够了。
  “往这走。”
  陈风的声音打断了应柏云的思绪,他顺着他的手望去,只看见一个很破旧的石板桥,下面类似一个圆形的弓形门,上面拉着风吹日晒而褪色的红色横幅。
  “剑桥地下商城。”
  剑,剑,桥?
  应柏云倏地睁大了眼睛,他喃喃自语说了个网络热梗:“谢邀,没去英国,人已经到剑桥了。”
  “噗。”一旁的陈风没忍住乐了一声,他先从一旁的楼梯走了下来,然后停在楼梯中央,半仰着头看向应柏云,犹豫后,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
  “昨晚下过雨,楼梯可能有点滑。”
  应柏云闻言挑了挑眉,他不紧不慢的下了楼梯,安然无恙的站在了陈风身旁:“弟弟,你觉得我是什么病秧子不成?我,比你大七八岁……”
  随后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在你这个年纪,我能来回爬树不带喘气的。”
  陈风闻言抿了抿唇,没说话,将手重新缩回了口袋里。
  两人下了楼梯,穿过拱形桥,来到了地下商场。
  这个地下商场真如陈风说的那样,吃的,喝的,穿的,甚至玩的,应有尽有。整个商场呈圆弧状,入口两侧即有门店,往两周展开着门店此起彼伏的。
  虽说是地下商场,但光线却异常明亮。
  入眼就是卖着奶茶快餐的小吃街,各种香味迎面而来,应柏云打量着四周。第一层几乎都是卖的吃的东西,有奶茶,摊饼,烧烤,炒粉炒面,甚至还有小餐馆。
  见到此景,应柏云滚动着喉结,心想着等买完衣服,一定要回来大吃特吃。
  走在前面的陈风兢兢业业带着路,他绕过了美食区,在某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上了楼梯,回头看了应柏云一眼:“卖衣服的都在二楼,你要买什么类型的衣服?”
  应柏云打量着四周环境,比起热火朝天的一楼,二楼的服装区显得安静了不少。衣服像批发似得摆在摊子上。
  几个老板见到有人来连忙站起了身,招呼着:“帅哥,买什么衣服呢?我们这什么都有!”
  “呃……”应柏云有些犹豫的扯了扯嘴角,他试探着问道:“家居服?休闲服?”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下了决心:“先买睡衣吧。”
  这几天睡觉几乎都是裸着的。
  陈风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在众多老板娘的“帅哥,这边看看啰。”声中,来到了一家比较整洁的门店。
  门店内老板背对着他们坐着,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自己挑,自己选,不讲价。”
  应柏云挑了挑眉,他看了眼上方挂着的招牌。
  “卖衣,卖人穿的衣。”
  多么清新脱俗的招牌。
  “你穿多大码的?”陈风回头扫了应柏云一眼,他随后打量了四周,指了指挂在墙上纯白色的毛绒绒的睡衣问道:“那个可以吗?”
  应柏云顺着陈风的手指望去,他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女孩子穿的吧?毛绒绒的……”
  “男的穿的,女生穿的左胸前绣着一个小熊。”
  店主不紧不慢的飘了一句话,他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原价300,现在两件打折,500带走。”
  “200买一件。”陈风沉声道。
  “往后转然后向右转,看见戴着蓝色帽的老头没有。他们家卖二手,和这件款式一样。帮你打听过了,50块一件,慢走不送。”
  陈风闻言皱起了眉,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应柏云连忙掏出了手机:“就这件吧,毛绒绒的还挺好看的。”
  说完,他扫了下二维码:“500转你了,麻烦帮我们挑一下码数。”
  “买两件?你换着穿?”店主扫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
  “陈风你要哪件?小熊的给你好吗?”闻言,应柏云突然偏过头看向陈风,站在一旁的陈风双眼一愣,过了许久他哑声道:“给我?”
  “500两件划算嘛,给你小熊那件好不好?”应柏云小声打着商量。
  不紧不慢的忽悠着:“你人高,穿小熊的好看。”
  虽然不知道人高和好看有什么关系,但晕头转向的陈风不仅忘记和店主讨价还价了,他还稀里糊涂的,拧着两袋毛绒绒的睡衣,跟在了应柏云身后。
  “老板这件能少点吗?”
  应柏云大概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对什么都新奇,看见什么都想买。现在他看上了一件过膝的黑色棉衣,正皱着眉和老板讨价还价。
  头脑发晕的陈风提着两个袋子,半靠在墙壁上看着他的侧脸。
  应柏云今天穿了件白色卫衣,嫩的跟大学生一样,和平日西装下禁欲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的眼睛上挑着,左边眼尾下的小痣随着他的笑,时不时露出又消失了。
  陈风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陈风,你过来一下。”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突然炸开来,陈风愣了愣,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把袋子放下呀?傻了?”听着应柏云的笑声,陈风只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从他身上穿来,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曾在浴室里看到那瓶沐浴露。
  檀木牛奶泡泡,就是这样的味道吗?
  陈风毫无目的的乱飞着思绪,直到被穿上了那件黑色棉衣,温暖的触觉密密麻麻的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微睁着双眼,看着眼前俯身帮他拉拉链的应柏云,滚动着喉结,喉咙干的不行。
  正想说些什么时,脑子里突然一阵眩晕。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应柏云的一声惊呼。
  随后就倒在了应柏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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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被香晕了。
 
 
第22章 
  “你在x大读研究生?!”一道惊讶的声音倏地响起,随着一道刻意压低的应答声,半梦半醒的陈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入眼是斑驳的天花板,常年未见太阳的白墙因潮湿的天气而有些发霉。鼻息间隐隐约约似乎缠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医院。
  得到这个认知,陈风下意识看了眼手上的吊针,心猛地沉了下来。
  “嗯,你呢?是在这实习吗?”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陈风很快抬起了头看向声源处。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还有一道很熟悉的身影。
  应柏云双臂交叉半倚在门框上,正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着话。
  两人似乎聊得很愉快,从侧面望去,应柏云的眼里带着笑意,嘴角也往上勾着。
  陈风眼眸一沉,昏沉的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他紧抿着双唇无声的打量着应柏云身前的男人。
  陈风曾经见过他,他是西街诊所里老医生的孙子。姓李。
  此刻李医生正拿着手机,笑着往应柏云身侧凑了凑。
  “应哥。”
  陈风哑着声音喊了一声。
  应柏云对面的窗户被推开了半个角,微弱的太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了进来,先是拂过应柏云有些凌乱的头发,最后落在他拿着手机的指尖。
  在转过头的瞬间,那束光倏地从指尖跳动着落在他的眉眼处。
  呼吸一怔,陈风心突然猛烈的跳动着。
  两人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应柏云一愣,沉声问道:“什么时候醒了?”
  白衣男子因这句话很快探出头来,他望着陈风,重复着应柏云的话,提高了声音:“哎!你什么时候醒了?”
  见陈风要直起身来,他连忙上前走了几步:“小心点针。”
  陈风被李医生扶着坐直了身,他半靠在床上,一双眼睛看向正朝他走来的应柏云。
  “还有一瓶水吊完就行了。”李医生换了新的吊瓶,随后他回过头朝应柏云笑了笑:“哥,那到时候学校校庆咱们再见面啰。”
  应柏云闻言朝他点了点头:“行,今天多谢你了。”
  李医生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随后拉开门出去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陈风的视线亦步亦趋的追随着应柏云,随着他身形渐近,陈风放缓了呼吸。
  他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清香的檀木中带着令人酥软的甜腻,触过皮肤纹理,宛如无形的尾钩从鼻息间渗入沸腾的血液,让人情不自禁的发着颤。
  “应哥……”沙哑的声音还未落音,只见应柏云皱起眉,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陈风。
  指尖相触,陈风舔了舔干燥的唇。
  “先把水喝了。”应柏云站在床边,半阖着眼看向陈风,眼里不见一丝笑意。等到陈风老老实实喝了水,他这才沉声问道:“你吃了过期的药知道吗?”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陈风心一颤,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像是怕应柏云不相信,他哑声补充道:“那药是小七给我的,我……”
  “好了好了,你好好躺着。”应柏云接过空了杯子,沉声问道:“你吃药前不看一下日期?”
  陈风抿着唇没再说话,他能感觉到应柏云生气了。
  和前几次不一样,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发烧晕倒打扰了他买衣服的兴致,还是因为自己吃了过期的药。
  陈风沉默了会。
  如果他是小七的话,现在是不是对应柏云说说软话就好了?他和刚认识的医生都能笑着聊聊天,可只要陈风一说话就会惹他生气。
  想到这,陈风眸光一暗,心以极快的速度沉了下去。
  “应哥……”
  “吊完这瓶水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我让岑姐来接你?”熟悉的声音倏地从耳边传来,陈风手一顿,他偏过头看向了正打字的应柏云。
  没听见回应。
  应柏云从手机里抬起头来,与陈风视线接触的瞬间,又黑又沉的眼眸让他呼吸顿了一会:“怎么了?”腾出手探了探陈风的额头,有些迟疑的问道:“不舒服了?”
  陈风抿着唇只是看他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别过了头:“不用岑姐来,我等会自己回去。”
  落了个空,应柏云见状收回了手。
  “那也行,到家后跟我说一声。”
  应柏云嘴里答应着陈风,但还是给岑姐发了消息。对方回复说现在赶来,应柏云松了口气,他站起了身。
  ——
  杨尘酒吧重新开张,刚刚给他发了消息无论如何他今天得赶过去捧场。
  “你要走了?”陈风不知何时支起了身,他半靠在床头嘴唇泛着白,一双眼睛淡淡的看向应柏云。
  “嗯,要和朋友一起喝酒。你好好休息,等会岑姐就过来了。”应柏云对陈风笑了笑,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服:“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衣服。”
  见陈风不说话,应柏云沉默了几秒,转身推门离开了。
  离开诊所,天空暗了许多,乌压压的云挂在不远处的天边,沉闷的像是风雨即将临城的平静。应柏云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飘在地上的垃圾袋。
  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好。
  一路背着陈风来到了诊所,当得知陈风是因为吃了过期的药后才会晕倒时,应柏云无法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位当事人。
  明明两人性质不同,陈风也没有大碍。但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应柏云还是没来由的感到恐慌。
  陈风像是被他的态度吓着了,但自己今天实在顾不上他了。
  应柏云叹了口气,打了车很快离开了诊所。
  应柏云前脚刚离开诊所,岑凡后脚就推开了病房。她看了眼正准备起身的陈风,斜着眼“哟”了一声。
  “你这还没吊完水准备跑哪去?”
  陈风闻言没吭声,他坐直了身子,冷着脸看下自己手上的针。岑凡见状坐在了他身旁,没好气的叹了口气:“好好待着,又没多少了。”
  说完她还掏出了手机:“小应还专门嘱咐我要看着你吊完。”
  陈风扫了眼手机屏幕,沉默几秒后躺回了床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冷着脸看向岑凡:“你给我过期的药?”
  岑凡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掩饰的提高了声音:“我哪知道过期了,我记得就放在那柜子里,还没买多久……”
  陈风哑声打断了她的话:“棋牌室的那个柜子?”岑凡应了一声:“对啊,我东西都放那。”
  陈风闻言叹了一口气:“你那柜子多久没打开过了?上次给我的那瓶牛奶都快过期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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