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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推理悬疑)——沈织音

时间:2024-06-08 06:29:29  作者:沈织音
  程如一双眼被缚,被人一左一右挽着,双目难以视物,所见仅剩虚无。
  这路却走得不平坦也不够直白,高高低低,拐角又多。
  程如一凝神屏息,试图将路线记下,自从蒙眼入门来,走了几步,几步要拐,拐向何方,而几步到几步之间的地势是高是低……
  然正当此时,他耳边忽然传来温和女声:“姑娘别紧张。神侍都要蒙眼过一次这神道,皆是为敬神女天威。”
  又逢一个转弯。程如一不能不应,只好草草“嗯”了一声,却还是分了神,没能确切记下这回具体方向。
  搀扶他的女子又说了几句,程如一充耳不闻,仍旧敷衍着,心里默默计算着步数,而没走出几步,他却隐约听见一声声狼嚎。
  “姑娘别怕,这是神女豢养的神犬。”
  女子又出言干扰,未免分神,程如一咬紧下唇,继续将每一步计算进去,又觉耳边呼呼生风,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擦过。
  “姑娘别怕,此处是风大了些。”
  语毕,倏然一阵类似锁链滑动的琐碎声响,而后一声闷响,像有重物落在面前,程如一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那两名女子也停下了脚步,程如一稳了稳心神,将方才的步数记好,随之一同驻足。
  “姑娘,我们继续走吧。”
  说罢,程如一又被挽着继续向前,他明显察觉这段路既平坦又是一条直路,走了一百零三步后,面前又传来有不知名的轰然声响。
  而此时,一道属于女子的冷然高傲声音,从面前不远处悠悠传来——
  “欢迎来到蓬莱新乡……我美丽的姑娘。”
  作者有话说:
  红红火火,来去如风!让我们掌声有请今天的嘉宾,一刀女侠林江月!
  【提刀四处转悠】林江月:韩况!狗师兄,你跑哪儿去了!不告而别算什么本事啊!
  沈吱吱:林女侠息怒……你师兄有别的事要办,办完保证跟你负荆请罪!今天请你来是希望你跟大家拜个年,这不是公历新年了嘛!
  林江月:哦对!也是,这大好的日子,本姑娘就不提那个狗师兄了!在此就祝大家新的一年开心自在,逍遥快活,就跟本姑娘一样,哈哈哈哈!
  沈吱吱:谢谢林姑娘!那林姑娘有没有什么对自己的祝福呢?
  林江月:嗯……我想我爹,我想师父,我想师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狗师兄……还有瘪犊子师弟!哇呜呜呜呜呜!
  沈吱吱:好了不哭不哭……!这段掐了别播啊!
 
 
第60章 群魔乱舞
  “如意姑娘,还不快向神女行参?”
  耳侧轻语叮咛,迎面清风一阵,拂落蒙眼黑纱。
  视线一瞬清明,入眼金碧璀璨,玉砌朱栏,长阶之上,置一宝座上顶飞鸾,脚踏盘龙,一须一羽皆为金玉雕琢,座椅后置珠翠垂帘,一道窈窕身姿立于帘后,其间香烟缭绕,烟雾如纱,半遮玉颜。
  “见过神女。”
  程如一下意识要以文官见礼叩拜,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止住动作,向神女道了个万福。
  一旁带刀的女侍卫见状不悦道:“向神女行参怎可如此草率,你须得行大礼……”
  “罢了。”
  入耳声线有些熟悉,语落间,珠帘影动——
  华服金饰,帘后美妇容色妖娆,眉眼间道尽绝美凄艳,眼角虽略有细纹,却反为其平添一丝威严沉稳,身着金衣华服正衬身姿曼妙,头戴珠翠琳琅却不失庄重威仪,外罩大衫似血染就,其上金丝鸾鸟栩栩如生,仰头冲天,似在引吭高歌。
  香炉烟波间,她踏流彩而来,真如天母下凡。
  程如一心下登时一紧,不由死死捏住了手心。
  此人……正是险些用飞刀削掉他脑袋,还出言挑逗严况的那名华服女子!
  虽然那日混乱仓促,但这身形容貌,语气神态,世上都很难找出第二个相似者来!想起那日的夺命飞刀,程如一就心尖打颤。
  而那女子却已近前来,指尖一把挑起程如一下颔,他头巾瞬间滑落,露出发髻上的一排大红花。
  旁边两名侍女不由笑出声,程如一心虚移开目光,又悄悄掐了把大腿防止腿抖,心说幸好自己挑了件领子高的衣裳,不至于被她瞧见喉结识破了身份。
  女子却没言语,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红唇在凝脂中勾出漩涡,随即收手背过身道:“好,带她去吧。”
  “是,神女。”
  两名侍女齐声应道,程如一却有些意外,心说神女既在此,还要去哪儿?
  他疑惑抬眼,却见两名侍女的神色霎时变得异常冷漠,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甚至还带了一丝不屑。
  其中一名侍女对程如一命令道:“过来。”
  态度转变太大,程如一不由心生疑云,但也不敢多问生怕露馅,只好跟着那两名女子离了正殿,兜兜转转在回廊里走着。
  程如一正专心记路,侍女骤然停步在一扇门前,另一名侍女开了房门,对程如一道:“进去,沐浴更衣。”
  “二位姐姐,我昨日才沐浴过……”程如一垂头轻声回话。
  其中一名侍女便凑过去在他脖颈嗅了嗅,随即皱眉道:“嗯,闻着的确还挺香的,那我们也省了事了。”
  昨日临行前,梁战英给了他一个香囊,又嘱咐道:“男子与女子的气息是不同的。蓬莱新乡尽是女子,你身为男子,装扮得再像,总归还是有些冒险。这香囊是雪瑛给我的,内中七种花草,香气温和却久而不散,你且拿着遮掩遮掩。”
  程如一刚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谁知另一名女子却执拗道:“什么话?你瞧她,身上破布,头戴俗物,这样送去若被怪罪,难道换你伺候?”
  浅灰麻布裙,头顶大红花。若是换个人来做这套打扮,的确要有些难以入目了。
  程如一还没回过神来插嘴,便被推进了屋内,而后两名侍女竟然上下其手……开始扒他衣裳!
  程如一大吃一惊,心说这还了得!顿时挣脱后退,急匆匆拉紧腰带,裹紧衣襟!侍女见状不由纳闷道:“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说罢,二人又要上手扯他腰带,程如一灵机一动,咬牙胡诌道:“二位姐姐有所不知,这是我家里独有的习俗,不论男女,身子都不能随便给旁人看!只能新婚之夜……”
  “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麻烦?待会儿还不是要……”其中一名侍女欲言又止,随即不耐烦对同伴道:“你按着,我来扒!”
  另一人道:“行,我也想看看,她这身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如此神神秘秘。”
  先前客气温和的侍女,此刻满眼不屑玩味,程如一正思索着对策,却被一人反折手臂一把按在桌边,而同时又感腰间一松,竟是腰带被人扯开了!
  完了……程如一登时面如土色,心说这次可没有阎王护驾了。
  “不好了!”
  一声惊呼,登时打破了僵局。两名侍女动作一滞,程如一趁机挣脱,咬牙狠狠将腰带打了个死结。
  “人呢!新送来的人呢!”
  一名同样装扮利落腰挎弯刀的女子,惊慌失措闯了进来,看见程如一的瞬间,她面上大喜,竟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上前拉起他就走。
  “诶,你急什么,人还没梳洗打扮呢!”
  方才那两名侍女见状要拦,那抢人的女子却道:“来不及了,人要发疯了!”
  ……
  傍晚黄昏,夕阳铺开山路,梁战英、严况、沈念三人骑马在前,身后衙役负责护送乘载尸骨的板车,未免惊吓到旁人,上面还铺满了干草。
  梁战英见严况一路都皱着眉头,温声安慰道:“程先生足智多谋,想来不会有事。”
  末了,梁战英轻声又道:“见你如此忧心,他对你……可是很重要?”
  提起程如一,严况眉心一紧,终日古井无波的眼底不明情绪瞬时划过。他唇角微动,似想回应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沉沉“嗯”了一声。
  “所以,这些年……都是程先生在陪你吗?”梁战英再次试探了一句。
  闻得此言,严况眸中情绪霎时凝滞,而片刻后——
  他竟然笑出了声。
  “若真如此……就好了。”
  严况呢喃,声音却低沉道只自己能听见。梁战英只听见了他笑,难免一愣,而昏昏欲睡的沈念听见这笑声,也立时清醒过来,道:“本官没听错吧!是老严在笑?”
  沈念定睛一瞧,那不苟言笑的阎王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笑意,他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老严,你竟然会笑!”
  严况笑意倏然一僵。是上次问他这话的人……现在不在身边。
  不知道那自告奋勇的黑心书生怎么样了。严况抬首远望,长空无际,夕霞如火……
  火……?
  “诶!什么东西……?!”
  严况面色瞬间一冷,他身侧的沈念首个惊呼起来!众人应声望去,只见夕阳微光之下,竟有火光团团,正映着他们直面而来!
  “不好!”梁战英勒紧缰绳喝道:“众人快掉头回去!”
  火光靠近的同时,众人也渐渐得以分辨——
  是一众村民百姓,手举火把而来……然车队掉头已是不及,村民倏然站定,手中火把接连抛向众人!
  骑马在前的三人首当其冲,一团火焰直扑沈念面门,关键时刻梁战英挥枪反挡,三人拉紧缰绳立即掉头,沈念大喝道:“快,快掉头!拉上车,往回退!”
  车上干草一触即燃,几辆载着尸骨的车已然烧了起来,更有衙役被火把砸伤烧伤!众人帮忙扑火,可这秋日山林,极佳纵火之处,如今火落如雨,又如何轻易扑得灭!
  大火浓烟,众人一时陷入僵局!又闻不远处的村民声声高呼道:“烧了他们!”
  “绝不能放走恶鬼!”
  “烧了……烧……烧!”
  沈念怒火中烧,不由向村民大喝道:“袭击朝廷命官,阻碍官府办案,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现在说这些无用!”梁战英也下马加入救火队伍,严况在沈念身侧横剑护卫。谁知那些村民群情激奋,火把扔尽,竟还抄起农具冲上前来!
  “不成……”严况果断命令道:“众人听令,弃车速退!”
  火势凶猛,干草早已燃尽,白骨残骸被烧得噼啪作响,眼下黑烟四起骨灰弥漫,梁战英也应和道:“带好伤员,随我速退!”
  说罢,梁战英挥枪挑断马与板车之间的牵绳!严况也飞身下马,将一名伤员扛起抛给沈念,他与梁战英也各自抱了名伤员上马,衙役之间相互帮扶,众人越过火海,弃车掉头。
  身后村民反被大火挡住了去路,没再追下去。众人听见身后传来阵阵欢呼,是那些村民不知来由的雀跃欣喜。
  ……
  “快进去吧!”
  程如一被天降的侍女匆忙拉到一道华贵门扉前,他正想再问些什么,那侍女却躲瘟神一般,飞也似得的跑了。
  程如一不明所以,透过门纸,他瞧见里头隐约有个人影,但烛火晦暗,看不真切,他试着叩门,谁知刚叩了一下,门扉骤然大开——
  程如一还未回神,便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而后他背上骤然一紧,程如一吃痛皱眉,只觉像是被人紧紧箍在了怀里。而此时,他耳边竟传来了……
  男人的声音。
  “终于送来了,让洒家好等!”
  程如一愕然,立即疯狂挣脱,却又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不由瞬间脊背发凉。
  那人是用一只手臂箍住他的……而当程如一定神抬头时,眼前所见也实了他的猜想。
  那是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他的手臂粗壮厚实,而另一侧,那宽广肩膀,却在延伸至手臂的方向戛然而止。
  烛火自他身后,于他庞大却残疾的身躯边缘,映出细微光痕。
  光线昏暗,看不清那男子神色,程如一定了定神,捏着嗓子道:“你是谁……神女呢。”
  岂料那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粗犷,震耳欲聋,程如一忍住想要捂耳朵的念头,心下一沉,手缓缓向发梢探去……
  “哪有什么神女!来吧小娘们!”
  身影倾靠的瞬间,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却闻一声痛呼!
  “……!”
  “这是他娘的哪里寻得的臭娘们!敢伤洒家?洒家要把你开膛破肚,喂了狼吃!”
  那男子破口大骂,事发突然,程如一攥着来时路上赶车汉子托付给他的银簪,向门那处退去,想要趁机跑路,却被那大手一把攥住掐住脖颈甩向一旁!
  身体悬空一瞬,程如一撞翻桌椅瓷盏,耳边传来嘈杂巨响的同时,他也滚落在地。
  他手中仍旧紧捏着簪子,心一沉,咬牙心说:实在不行就拼了!
  但……实力悬殊过大。程如一干脆先躺在地上装死,想着说搞个偷袭或有胜算,却觉眼前一亮……
  是真正的烛光一亮。那男子竟然没再动手,而是点起了房中所有的油灯……而后,他还提了一盏灯来,蹲下庞大的身躯,细细打量着程如一。
  那男子长相并不算丑陋,五官也算周正,只是眉宇间写满了暴戾。粗糙黝黑的脸,每道沟壑纹路都凿刻着狠绝与杀意,尤其是脑门上的那道疤痕,宛如嵌了一条死蜈蚣在上面,更显此人的凶狠狰狞。
  而此刻,他看着程如一的眼神却有些发愣,随即竟然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洒家还以为又是个丑八怪,连灯都没敢点!好……好!没想到是个如此俊俏的娘们!够辣,够泼,洒家喜欢!哈哈哈哈!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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