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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春(玄幻灵异)——叶扶疏

时间:2024-06-08 06:16:46  作者:叶扶疏
  凌云简不信,伸长脖子往院里看。
  啪嗒,手里的华冠差点摔了。
  “你你你……你是何物!?”
  白辰:“……”
  凡人真是爱大惊小怪。
  霍玄钰到滨边小院时已是傍晚,这两天他寻了不少镇妖的东西,忙着在霍府设陷阱。加上之前承了谢观的人情,他这边有什么进展也一并告知了。
  谢观骨子里对查案异常狂热,硬拉着霍玄钰询问半天。可惜明天就是除夕,他不好从谢家的家宴中脱身,不然他肯定要来霍府亲眼看着真凶落网。
  除夕,阖家团圆,大宅子里的年味红得温暖照人。
  而他霍玄钰又有什么呢?
  一柄银枪,一身铠甲,一个空荡无人的霍府。
  孑然一身过了许多年。
  霍玄钰遥望紫红的晚霞,走向小院的脚步越发坚定。
  至少这世上,还有人是为他而来。
  推开门的霍玄钰神色一凛。
  “凌云简?”
  凌云简在石桌上趴着,睡眼蒙眬:“怎么天黑了?”
  小狐狸不留情面地拿爪子拍了一下他的脸:“起来了。”
  “小白,骗人是不对的。”
  凌云简拿手指戳戳小狐狸的脑袋,白辰一爪子拍开。
  “你自己回头看吧。”
  凌云简不信邪地回头。
  “嗯?还真是玄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你怎么这副表情。”
  霍玄钰阴沉着脸:“你们相处得不错啊。”
  --------------------
  霍玄钰:我没有生气(和善的微笑)
 
 
第13章 狸猫案
  除夕夜,大红灯笼挂了满街,鞭炮声从城南响到城北,没有中断过。
  白辰剥了瓣橘子送到嘴里,舌尖上甜丝丝的。霍玄钰送来的橘子每一个都很甜。
  他有些搞不懂了。
  “司灵,你说他为什么不让我去霍府?”
  那边司灵双手撑着脸,眼神木木的,嘴里不断重复着:“法术怎么会失灵呢?”
  久久得不到回答。
  于是白辰一边晃他一边在他耳边大喊:“司灵,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不成!我得回趟云外天查清楚。”
  司灵猛地起身拍桌,让身后的白辰猝不及防,下巴磕到了脑瓜子。
  果然是他的下巴更脆弱些。
  白辰捂着下巴后退道:“你回去了我怎么办?你……你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司灵两指指并在额前,不一会儿,三片红纹鱼鳞显现于指尖。
  “这是我的鳞片,里面储存了些法力,你可以随意调用,切记勿在人前使用。如果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你就把鳞片掰断,我感知到了会立刻赶来帮你。”
  白辰诚惶诚恐地接过:“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我尽快。”
  司灵拿出往返令牌,见白辰正巴巴地望着他,心中实在不忍,他凭空出一本《基础术法》给白辰。
  “你拿着这个,遇到事翻翻也能糊弄一二。”他继而叮嘱道,“你最好现在就去找上冠,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跟紧他,形影不离的那种知道吗?”
  此行种种变数非他所料,莫名其妙的真人,忽然失灵的法术……仿佛另一双手藏在暗处,不经意地打乱所有人的命运。
  他在的时候,尚且能为白辰挡一挡。他不在……便只有自带金光护体的上冠可以保护好这只弱不禁风的狐狸。
  *
  一道灵光突现于归仙台,汉白玉的长廊蜿蜒至天枢宫,恰巧遇上落日,染了色云海翻涌,长廊生出金辉。
  顾不上欣赏这美如画的风景,司灵几乎是闯进了元信的寝殿。
  “快……快把你的书库借我用用。”
  “出去等着。”
  元信坐在书案后埋头理命簿,左眼的水晶片反着光,三只紫豪笔在四周飞起的命簿上工工整整地落下一列列短句。
  “刚才有客人来?”
  茶桌上的茶盏还没来得及收,正腾腾的冒着热气。
  能让元信三只笔一起开工,想必是见此人耽搁了太多时间。
  司灵自顾自地坐在书案边,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书库的钥匙我记得……是在这?”
  元信后背一麻,某人结实的手臂正横在他的腰间,稍一收紧他便会落在司灵的怀里。
  “好像不在这。”
  橘红的妖纹在眼尾飞舞,司灵故意靠近了问。
  “你放在哪里了?”
  元信板着脸收了镜片,狭长的丹凤眼里静如潭水。
  他不得不正视闯到他眼前来的司灵:“上冠的命簿暂时没有大问题,你突然怎么回来了。”
  司灵随口胡说:“想回来看看你。”
  腾空的紫豪顿了一下,甩出几滴墨水。
  “说正事。”
  司灵撑着下巴:“我的法术失灵了,想借你的书库查查看。”
  “首先,那不是我的书库,是天枢宫的书库,我只是代为管理。”元信极为严谨地纠正道,“其次,书库里保存的命簿和灵使注解太多了,你现在找起码要找上三五天。”
  “不是还有你吗?”
  “我很忙。”
  元信拒绝的干脆。
  司灵盯着元信看了半晌:“你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必要事事都和你报备,你越界了。”
  “我是你唯一的灵使,有事情你不和我商量还能和谁商量。”
  司灵有些恼了。
  天枢官和灵使的关系如同良弓与利箭,天枢官编写命簿,灵使负责观察与纠正,二者的存在都极为重要,必须全力配合,绝对信任,才能保证尘缘镜的正常运转。
  元信为人淡漠,冷傲,成天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
  司灵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明白,这不是真正的元信。他花了好多年追随的人,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当了他的灵使,有了多年配合的默契。
  他想当然地以为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于他们两人总有一桩往事,是值得回忆的吧?
  然而他却说,你越界了。
  是啊,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他在自作多情。以为终有一天,元信会对他同旁人不一样。
  不知端坐了多久,元信始终忙于他的命簿,没有抬头看司灵一眼。
  司灵藏起满眼的失望,故作轻松道:“你不想说没关系。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书库查。”
  他想逃,在这多呆一刻都会滋长他的妄念。
  “没有钥匙。”
  见司灵呆愣着不动,元信淡淡解释道:“我改了禁制,你现在同我一样,可以随意进出书库。”
  灯火之下,长案执笔,一袭青色长袍墨香淡淡,元信的侧脸笼罩着温暖的光晕,竟连眼下的乌青都掩去了。
  天枢官之首,仙中之表率。
  这样大的名头,让他总是这样努力,这样拼命。
  夜深了,元信合上命簿,伸手触碰书案的一角。
  冰冷,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司灵没有来过。
  他疲惫地喃喃道:“为什么………总能被你轻易看穿……”
 
 
第14章 狸猫案 2
  半个月前,老皇帝那道急召到达西北,军中很快炸开了锅。
  对着这样一道意义不明的旨意,魏老将军踌躇犹豫了好几天。
  他是军中主将,在西北稳扎稳打了大半辈子,匈奴听见他的名号都有避退三舍,整个西境防守离不开他。
  皇帝是知道的,因此过去五年从不召见他。
  他不能离开西北,可军中必须派人去,还必须是有军职的人。
  霍玄钰是他最得力的副将,知道他的难处 便主动请缨,带着一小队亲卫二话不说就启程归京。
  秦宁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霍玄钰身边已有五年了。
  从百夫长一步一步攒着军功走到今天,秦宁当的起一句骁勇善战。
  启程之前,魏老将军秘密找了他去谈话。
  年迈的将军在军帐不安地踱步,似乎等候已久。
  他说,秦宁,这一批武将里,你做事最周全。邺城不比西北自在,你跟着霍将军,要帮他多盯多看,万事小心为上。
  魏老将军的发丝银白,在临别之际他不是不舍,而是担忧。
  末了,他叹息着道,此去不知归期,凶吉难料,你们若是敌不过……就逃吧。
  然而西北的将士们,具是铁胆忠心,又有哪一个愿意当逃兵呢?
  就这样,秦宁随着霍玄钰来到了邺城,光是把霍府那群吃绝户的白眼狼赶出去就费了他不少力气。
  接着开始清点府中这十年来的花销和资产,置办物件,采买年货,忙得秦宁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喘口气,一堆人安置了下来,又到了除夕,别人都在张灯结彩放鞭炮,他到傍晚才有空把府里的灯笼挂全。
  他们西北的这群人都是头回在京中过年,新奇是有的,但抵不过思乡的愁绪。
  好在霍将军还记得他们,今日终于要留在霍府同他们一起守岁。
  亲卫们从地窖里拿了几坛美酒,宰了头羊,支起架子,美滋滋地照军中的样子在霍府烤起肉。
  “秦宁,霍将军他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等着他呢!”老耿乐呵呵地,红灯笼照得人喜气洋洋。
  “将军有他的安排,你们先吃吧。”
  老耿不解:“那怎么行,都是兄弟……”
  “老耿,这里是邺城,我和你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霍将军不是,他不能是。他是武将世家出身,即使他不去打仗,没有军功,京中世家贵族里他仍然能排的上名号。”
  秦宁望着霍家祠堂的方向。
  “我们区区草芥,没有资格同他称兄道弟。”
  老耿尬笑着挠头,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懂,转身招呼兄弟们开吃,又自己一个人拿着羊腿默默无言地啃。
  “秦宁哥,有人在门口闹事,你快去看一看吧!”
  看门的赵石头跑来报告。
  “我马上去。”
  怕不是那群被赶走的蛀虫又来闹事了。
  秦宁取了佩剑,急匆匆赶往霍府正门。
  “我都帮你们把那群无赖赶走了,为何还不让我进去。”
  轻灵活泼的声音如同白玉对镯轻碰,清脆悦耳。
  “我和他们真不是一伙的。”
  那人连连摆手否认,脸颊两侧红扑扑的,不知是一时着急,还是来时寒风所伤。
  守卫把人团团围住,如山的身形几乎要挤伤他。
  霍府的守卫被秦宁换过一波,现在留下的都是高大魁梧的练家子。
  秦宁咳了一声,眼前的人影终于散开了一点。
  “干什么呢,不是说有人闹事?怎么我一来看,倒是像你们在欺负别人?”
  白辰两三步冲出包围圈,躲在秦宁身后:“就是,你们欺负人!”
  这小子还挺会看眼色。
  秦宁不由得把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护在身后。
  “误会,是误会。”刚弄清原委的赵石头解释道,“方才这位公子与那群流氓无赖同在霍府……我们,我们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怎么是一伙的,我和他们的穿着谈吐行为举止完全都不一样。”白辰愤愤道,“而且我开始就说了,我和你们霍将军认识,他不会不见我的。”
  秦宁盯着他若有所思。
  “是这样没错……怪我们眼拙没分清,还要多谢客人出手相处,帮我们赶走了闹事的。”赵石头抱拳致歉,“可惜我们霍将军吩咐了今天不见人,客人还是请回吧。”
  白辰刚要炸毛,秦宁忽然打断道:“等等。”
  “秦兄有何吩咐。”
  “来者是客,更何况他帮了我们的忙,赶人走不是待客之道。若是这位……”秦宁看着白辰一时语塞,这人……总该有个名号才能请进去吧?
  白辰双眼亮晶晶:“我姓白,是你们霍将军的朋友。”
  “若这位白公子不嫌弃,进来喝盏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白辰当然一口答应。
  霍府是将军府,园林景致比不上文人雅士之家,多的是演武场和铁械兵器。早些年的时候,甚至专门圈出一小块地做为马场。
  在尘缘镜时,白辰隐隐有见到过霍府的轮廓。
  那是十年前的霍府,而霍玄钰离京十年,宅子被远戚霸占着,东一块西一块改的乱七八糟,早就没有当年威严大气的风貌。
  “白公子,顺着这条路走就是霍家祠堂,我想霍将军应该会在那。”
  “祠堂?”
  秦宁眉宇间尽是担忧,无奈地笑道:“人心烦的时候,会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十日之期只剩三天,霍将军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我跟在他身边多年,有时也能揣摩出一二。即使他借来了丽妃娘娘的贵冠,请了鹿鸣观的道士布阵,但毕竟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就算有百分百的把握,怎么可能会平心静气呢?”
  秦宁认得白辰这一身新衣,他昨日誊抄霍府开支时在账本上见过的。这笔开支没有经过他手,是将军亲自置办的。
  白公子,快些去吧。
  如果将军对你如此重视。
  那么在现在,他肯定也希望你可以陪伴在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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