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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春(玄幻灵异)——叶扶疏

时间:2024-06-08 06:16:46  作者:叶扶疏
  白辰坚定道:“我记住了。”
  司灵又沉默了一会,今日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说话吞吞吐吐的,语调也没有往日活泼。
  白辰还在等他说话。
  “今日之后,我要去别的尘世继续灵使的任务,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法联系你,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辰想了想,几次欲言又止,心里很是纠结。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吗?”
  “就是,就是……”白辰的脸颊滚烫,“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上冠和衡安神君是什么关系啊……”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就是上冠和衡安神君……”
  司灵明显深吸了一口气:“白辰,你不会一直以为,上冠战神他名为上冠吧?”
  白辰有些懵,上冠不叫上冠,那他叫什么?
  猛然被司灵这样一问,他不确定地反问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司灵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上冠是他的尊号啊!不是他的真名!”
  “尊……号?”
  白辰的错愕不比司灵少,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把话接下去。
  ……
  “上冠乃是战神之尊号,最初的武光殿也叫上冠殿,衡安神君便是第一任的上冠战神。”司灵见白辰没回话,猜测他是还没转过弯来,“换句话说,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坐的上战神的位置,我们都会尊称他一声上冠。你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闻识那老头放水了吧。”
  “……可能他还没教到这个,我就被罚走了。”
  “哦……也是。”司灵恍然大悟,“那你岂不是连正经的课都没上过几天!那你怎么过的考核,怎么造册登记?”
  飞升并不代表着留用。
  想要在云外天谋得一席之位,必须通过考核,之后会在文昌殿登记姓名,赋予名牌和职位。
  若是没有通过规定的流程,便只能谴回原地,不能留用。
  问题大了。
  白辰对此事显然一无所知,那他是如何留在云外天的呢?
  司灵还想继续追问,谁料对面却意不在此。
  “所以现在的上冠,和衡安神君认识吗?”
  司灵压下满腹的疑问耐心答道:“应该是认识的,作为衡安的继任者,他既然承袭了上冠的头衔,想来两人之间必然有着一定的渊源。你可能不知道,名号和姓名一样,都是不能随便给人的。承袭就意味着要担起关于这个名号的一切,往日的负债,来日的责任,会一并归到继任者的身上。”
  简而言之,姓名是一个明确的承载点,承载着一个人的因果,继任就代表着因果的让渡。
  司灵作为灵使,对于其中之事再清楚不过。文昌殿存在的意义,就是剪除不该存着的因,拨正即将歪斜的果。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回我?还没想明白吗?”
  “大概……明白了。”白辰的声音有些低落。
  折腾这么久,甚至把自己折腾进来了。从云外天追到凡间,原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名。
  真是又蠢又可笑。
  我……究竟该如何称呼你呢?
 
 
第40章 云间月 4
  碧螺春,叶芽幼嫩,卷曲如螺。茶水澄澈碧绿,隐隐散发着清淡的果香。
  早春之时,就听说地方上贡了新茶,快马加鞭送到了邺城。没想到这国公府里,竟也能享用到皇家贡品。
  霍玄钰处变不惊,咽了口茶水,面带着礼貌又疏离的笑:“我知贺宫正一向是通情达理,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霍某就不多打扰了。”
  主位之上,贺明川身着宝蓝色衣袍,周正温和的面庞为之增色不少。贺家家风如此,无论是贺明月还是贺明川,教养都是极好的,一眼便能看出属于世家之子,骨子里透出的沉静内敛。
  “怎么会是打扰?你我虽多年未见,但也是自幼相识,如此说话当真是生分。莫不是霍兄信不过我,还以为我送那拜帖是在示威?”
  今日一早,霍玄钰便来国公府赔礼道歉,本以为此次引得国公府不满,多少都会在外面吹会冷风。不曾想贺明川此人竟如此通透,早早在吩咐了人在门口接引。
  霍玄钰解释说此前并非故意毁坏国公府的马车,实在是抱歉。
  贺明川大度地点头回道,霍兄帮太子办事,事急从权,国公府对此深表理解。
  既然国公府对此事不甚在意,那拜帖又是意欲何为?
  霍玄钰品着茶,按捺下心中困惑,想着一会回府让秦副官找人打听打听。
  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贺明川有意无意地说道,早些年的时候,我们两家的长辈可不像我们这样疏远。霍兄难得在京中常住,我不忍心将看着旧年情谊断绝,所以递了那封拜帖。
  不是示威,是示好吗?
  这套说辞未免过于牵强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面子上的功夫要做足。生在这诡谲多变的邺城,不会伪装,就只能在善变的局势中等死。
  霍玄钰打起官腔来比不那些官场老油条差。
  “贺宫正人品贵重,说出的话我怎敢不信?”
  贺国公虽无实权,可贺明川是科举入仕,入朝三年已是五品宫正,负责宫廷的戒令纠禁。整个皇宫之内,若有他想找的人,连皇帝的扶明殿他都可以带人去搜查。
  当然贺明川的性子温和,又有原则,必然不会做出一些无礼逾矩的行为。
  老皇帝年纪见长,却没真的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贺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贺明川素有清风霁月之美名。因此凌云青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对贺明川动手。这样的一个人,恰好放在宫正的位置上,压压太子的气焰。
  霍玄钰瞧着日偏正午,想着再客套两句就打道回府。今日的阳光如此好,那只笨狐狸一定又跑去屋顶晒太阳了。
  “国公府的好意霍某感激不尽,只是今日时候不早了,霍某家中……”
  “是不早了,霍兄不如留在府里用完午膳再走吧?”
  贺明川生怕他拒绝,直接在前头吩咐了下人,转身又做出来“请”的手势。
  “霍兄放心,今日家父家母外出走访亲友,府中唯有我和小妹,都是从小就认识的。霍兄不必拘谨。”
  霍玄钰的嘴角抽动:“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台阶他不得不下,他来国公府是来赔罪的,贺明川不仅不怪罪还如此盛情,若是这时候拂手而去,岂不是罪加一等。
  “霍兄,请随我移步去膳厅。”
  国公府与中途没落的霍府不同,其中富贵经年累月,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秘色瓷,琉璃盏,青玉筷。
  霍玄钰细数这桌上看得见的物件,随便拿一个出去典当,换的白银足够普通百姓一生吃穿不愁。
  不过仔细一想,京中的世家子弟除去他之外,又有几个不是家中父母疼爱着,用金玉堆着养大的。
  霍玄钰自嘲地笑笑,得亏自己皮糙肉厚,不然还真禁不住西北的风沙。
  “见过霍公子。”
  贺明月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她的礼数周全,规矩地向霍玄钰行礼。
  “几日不见,不知霍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霍玄钰起身回礼:“都是小伤,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让贺姑娘费心了。”
  贺明川道:“好了,都坐吧,坐下慢慢聊。”
  贺明月掫揄道:“兄长一向是主张食不言寝不语的,怎么今日竟破了例。”
  “小妹,你怎么如此古板,偶尔一次破例又有什么关系。”
  贺家兄妹一来二去的,言语中似乎另有隐情。
  霍玄钰看着满桌上好的菜肴,心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贺宫正可是有其它的事要和霍某商量?”
  不问还好,此话一出,贺家兄妹像是被人定身了一样。
  贺明月更多的是诧异:“兄长还没与霍公子说明吗?”
  贺明川的耳根唰一下红了,说话也变得慢吞吞的。
  “霍兄,在下确实有一事相问。”
  霍玄钰虽有困惑,但也不得不应下:“贺宫正请讲。”
  贺明川看向四周,先是屏退了下人,又悄悄地把椅子往霍玄钰这边挪了挪。
  贺明月见状,也借势把自己的座位往兄长这边靠。
  在外端正大方的贺家兄妹两人,竟在自己家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真是奇事。
  “先前在春风楼下,落到贺府马车的那位姑娘,不,也不是姑娘……就是那位,霍兄应当是认得的吧?”
  霍玄钰心中翻江倒海,他当然知道贺明川说是谁。
  他竟忽视了。
  白辰曾简短地说过,当时他落到了一个人身上才没有受伤。
  这个人居然是贺明川!?
  他尽力让语气平稳:“认得是认得,宫正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我不是要找他麻烦,只是……当日一见,便觉得若是能结交一二,于我来说意义非凡。”
  贺明月点头附和道:“当日在鹿鸣观,我见着霍公子与白公子结伴同行,想来是相熟的。不知霍公子可否愿意搭个桥,圆了我兄长的一个小小心愿。”
  贺家兄妹一唱一和,似乎是早有准备。他若是顺了他们的意,把白辰带到他们面前。
  相当于是国公府欠了他一份人情。
  看贺明川的反应,一向克己复礼的宫正大人会为了某人失了分寸,乱了步调。只此一面,阔别几月,都能如此念念不忘。
  可见这份人情只大不小。
  霍玄钰的心一沉。
  他差点忘了,贺明川见到的是一身薄纱,面带红妆的白辰。
  寸缕的肌肤若隐若现,红唇微起,圆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
  在春风楼时他就在想,明明没有勾引人媚态,为何看上去如此的娇艳,让人忍不住想蹂躏,想在那轻薄的衣物之下留下痕迹。
  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当时的贺明川,又何尝不是多年前在西山客栈的他。
  一眼惊艳,而后沦陷。
  从此不再看花看雨看月亮,心心念念的唯有那一双眼睛,澄澈如清泉。
 
 
第41章 云间月 5
  “真是不巧。”霍玄钰眼底仿佛有着寒霜,“此人是我归京途中偶然结识的一位商人,他来邺城主要是为了寻亲,不久前已经寻到,第二日他便和亲人一起回乡了。”
  “白公子的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小些,想不到竟是行商之人?”
  不怪贺明月不信,白辰身上没有一点铜臭味,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不够精明。
  “是啊,起初我也不信,可能是他一人上京怕徒生变故,对我一个陌生人有所提防也是情理之中。我见他在荒山野岭晕头转向地找路实在是可怜,顺便捎他一程罢了。”
  听了霍玄钰的一番说辞,贺家兄妹的互相看了一眼,显然还是不大相信。
  贺明川追问道:“那霍兄可知道他籍贯在何处?家住何方?”
  见他还是不死心,霍玄钰冷言道:“贺宫正如此刨根问底,倒像是真的要找人麻烦。”
  从方才贺明川不停向他打听白辰开始,他便一直憋着气。这只笨狐狸惯会引人注目,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乱跑了,干脆打副镣铐锁院子里算了。
  这个念头凭空冒了出来,霍玄钰自己都吃了一惊。人在气急时,往往会表露最真实的想法。
  是,他早就想把白辰锁起来,谁都不许看。至交好友凌云简不可以,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的贺明川也不可以。
  只有他……只有他能……
  那些疯狂的欲望,有着强烈的叫嚣声,那是他的一部分,扎根于他的体内,不可分割,在白日的灿阳下被按捺压抑,又在长夜的孤寂中肆意生长。
  “关于那位白公子,我所知道的并不多。”霍玄钰的语气有些冲:“贺宫正,饭菜要凉了,国公府用膳是必须要等到菜放凉吗?”
  精致的菜肴入口,只觉索然无味。到最后,贺家兄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霍玄钰当然清楚是为什么,他那套说辞一听就假。从牵扯到白辰的那一刻起,他的选择永远只有一个。
  贺家兄妹在京中顺风顺水多年,一贯都是别人求他们办事,从没想过会有人敢驳国公府的面子,果决地拒绝他们的请求。
  霍玄钰原本可以想一个更好的理由,可他十分介意在提起白辰的时候,贺明川的神情,和他当年何其相似。
  于是他连理由都不愿意想了,直接摆明了自己抗拒的态度。
  邺城之中,人人都带着华丽的假面,人人都拐弯抹角地说着话。
  拜别了贺家兄妹,霍玄钰从国公府出来,又见一轮日光闪烁,才觉天色渐晚。
  不知道那只笨狐狸在干什么?
  “嗷~”
  什么动静?
  霍玄钰瞧见院墙的阴影里似乎有团东西在动。
  “嘭。”
  白辰毫不避讳地变出人形来,树影斑斓,跃动的金色为这一身淡紫外袍添了许多耀眼的珠光。
  这只笨狐狸怀里抱着东西,还不忘冲他招手。
  “笨蛋!”
  一记手刀稳稳地落在白辰头上,霍玄钰推着他快步远离国公府。他语气带着苛责,更多是关切和心焦。
  “以后不许在外面用法术,别人瞧见了怎么办?!”
  “瞧见了就瞧见了,反正又没人能管得住我。”白辰现在法力大涨,加上司灵说命簿上已无大事,如今他的狐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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