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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院墙另一边的杨智诶一声,立马抓着那只小鼓,反手抛进来。
  空中的希恶鬼见状,赶紧冲上前去抢那鼓,枯荣鼓在半空中被截住,时谨礼眼色一暗。希恶鬼发出一声大笑,旋即就因为冲得太快砰一声撞在院墙上,手中的鼓又在瞬间飞了出去!
  希恶鬼:???
  撞晕了的黑雾剧烈颤抖起来,发出不甘又愤怒的嘶嘶声,仿佛在怒喝:“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
  时谨礼也觉得今天有点儿离谱,他的脸上浮现着不明显的怒意,都要给气笑了。他趁着那鬼迷糊的空档,一手把游执甩出院外,凭借着枯荣鼓的力量腾空而起。
  他的身后浮现出铺天盖地的巨大虚影,天空中,被乌云遮住的群星一齐闪烁,无数繁星的光芒覆在他的身上,宛如一副星光铠甲。
  金火在他的双目间闪动,时谨礼怒喝一声:“给我滚回三十六狱去!”
  他的右手掌中浮现出星束汇聚而成的鼓槌,那鬼见状不妙,顾不得想为什么会突然倒霉,仓皇转身就要逃,奋力撞击着笼罩在空中的光网。
  星光闪烁的空中响起隆隆雷声,原本被风吹散的乌云又在眨眼之间遮住天空,青紫色的电光将天际浓重的层云照亮,枯荣鼓的鼓身在隆隆的雷声中陡然增长数倍。
  时谨礼扬起鼓槌,重重敲在鼓面上!
  鼓声响彻天际,鼓面上的环状符文循声依次亮起,云层间隆隆闪烁的雷电如一道紫青色的神鞭,在刺眼的电光中轰然劈下!
  希恶鬼的体内发出无数交杂凄惨的叫声,它被雷电击中,砰一声砸在地上,陷入一个巨大的深坑里。
  游执从院墙下的阴影里起身,仰首望着空中的时谨礼和他背后那个泛着淡淡金光的虚影,若有所思。很快,时谨礼落在地上,踉跄两步,立时被游执扶住。
  坑底的希恶鬼变回了岳攀攀的样子,双目紧闭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阿礼,你没事吧?”
  游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谨礼就想起他刚才那副害人害己的混样,气得扬手就要扇他。游执立马装可怜嘤嘤嘤:“我是该教训,活该挨打,今天害了你,以后还说不准会害谁,可是你打了我,谁照顾你呢?你要打也没事,我肯定不还手。”
  这么一说时谨礼反倒不好意思真打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游执,又觉得他的眼睛里分明得意地写着:你要是真敢打我,我马上就闹。
  院外的邢锦被那道从天而降的雷吓得目瞪口呆,这会儿见里头没动静了,立马想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料站在她身后的杨智突然发难,扑上前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脖颈上。
  邢锦两眼一翻,晕了。
  “师叔!小师叔!”杨智扛着邢锦进院子,“现在怎么办?”
  时谨礼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说:“等黑白无常。”
  没过多久,院外弥漫起黑雾,黑白无常扯着快拖地的裙子匆匆赶来,时谨礼伸长脖子去看,果真没看见黑无常的招魂幡。
  一见时谨礼,俩鬼立马叫大人,先朝游执行礼,旋即朝着时谨礼拱手:“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时谨礼指着坑里的岳攀攀,“他鬼上身,把那鬼带走。”
  黑无常立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深坑,抓着锁链往岳攀攀身上一甩一抽,从坑底带出一道模糊的黑影。
  白无常的哭丧棒顶端挂着一个铃铛,他拿着哭丧棒,让那铃铛在邢锦的左右耳和眉心处各自摇了三下,处在昏迷之中的邢锦呢喃了一声,呼吸逐渐平稳,偏头睡了。
  然后,他又用法力将时谨礼和那鬼破坏的院落恢复原样,这才对着时谨礼拱手。
  “还有。”时谨礼说。
  白无常不明所以:“大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凡人看见了吗?”
  时谨礼面无表情地看了杨智一眼,说:“他在我把那鬼收服之前,提前把结界解了。”
  白无常猛地看向杨智,杨智嘿嘿挠了挠脑袋,别过眼睛当没听见。
  于是黑白无常只好用锁链扯着那鬼,在附近挨家挨户地找刚才没睡着、抑或被吵醒的人,一个一个地摇铃铛,让他们把今晚的事忘记。
  时谨礼坐在地上,盯着头顶已经被光朦胧成灰黑色的天空,对杨智说:“报警。”
  天终于大亮,一辆警车威武威武地闪着红蓝光,带着心有余悸的邢锦和昏迷不醒的岳攀攀,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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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发了红包!感谢阅读
 
 
第12章 愁狸奴(十二)
  报警、善后、消除记忆,一个晚上忙得昏天黑地,时谨礼几乎是被游执和杨智抬着回了事务所,一觉从天亮睡到天黑。
  他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游执和杨智左右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看,时谨礼醒来的时候撞见他俩的眼神,觉得他们说不定连把自己埋哪都商量好了。
  前几天抓回来的猫灵蹲在床边,凑在他脸上嗅,时谨礼一睁眼,吓得那猫喵呜一声蹦起来。杨智看他醒了,立马跑到饮水机边上给他接水喝,伺候大爷似的把水杯送到他嘴边上。
  等时谨礼喝完水,杨智小朋友又按照刚才在电话里他师父让他的话问:“小师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身体感觉还好吗?”
  时谨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跟你师父说,我好得很。”
  杨智立马点头,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抱着小猫去院子里给他师父打电话:“师父,我小师叔好得很!”
  等杨智自个儿出去了,一直沉默地坐在边上的游执才说:“黑白无常来过了。”
  时谨礼正在喝水,大杯子把他的小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线条尖尖的眼睛,他朝游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胖子的事大概查清楚了,”游执说,“他一开始受论坛里的希恶鬼蛊惑,偷别人家的小猫干坏事。今晚上胖子被鬼上身,欺负那女孩儿,现在在派出所忏悔呢。”
  “活该,”时谨礼嗤了一声,“能招鬼来上身,可见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根据岳攀攀在派出所录的口供、黑白无常回地府后的调查、以及那只消失了很久的蓬头鬼的叙述,游执大致地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岳攀攀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婚了。后妈后爸都不喜欢他,所以他跟着奶奶生活,一起住在老城区的一户平房里。
  奶奶是个典型的红檀农村妇女,就算住进了城里也每天想着干活,城里没有地让她种、没有猪让她喂,她就整天整天地围着岳攀攀忙活。
  家里的事没有什么是奶奶不会做的,岳攀攀的房间靠院子,他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写作业时,总能看见奶奶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岳攀攀没见过爷爷,从他出生起就只有奶奶,奶奶靠微薄的生活费和辛苦的做工把他养大,同时,这样忙碌疲劳的生活也让她的脾气变得很差。
  奶奶对岳攀攀好也不好,岳攀攀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班里同学带着水果罐头上学,每个孩子都羡慕他。
  大方的同学分罐头给大家吃,岳攀攀很馋,躲在角落里咽口水,但没人会在意他。
  谁让他从小到大都像个透明人,谁让他连跟人说话都磕巴。
  那天下午放学,岳攀攀仍旧最后一个走。他低着脑袋背着书包,慢吞吞地走出校门,奶奶站在不远处等他,看见他来,骂了一句带着乡下口音的脏话,揪着他的胳膊往前拉:“狗东西!怎么这么晚出来?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为了来接岳攀攀,奶奶每天都要提前近半个小时离开做工的地方,老板像吸血鬼,提前半小时走就要扣一小时的工资,但岳攀攀每次都要奶奶在校门口等他半个小时。
  奶奶气得揪他手臂上的肉,他从小就胖,厚实的肥肉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岳攀攀痛得嗷嗷叫。等奶奶解气了,他才跟在奶奶身后往回走,路过超市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说:“奶奶,我想吃水果罐头。”
  奶奶回头瞪了他一眼,扇了他一巴掌,但岳攀攀还是仰头看着她。
  这个小胖子的眼神可怜极了,奶奶像个充气的河豚似的瞪着他,但最终还是泄了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钞票,扔在他胸口上。
  那是岳攀攀第一次吃水果罐头,他觉得泡在糖水里的水果好吃极了,甜丝丝的,像是整个人都浸在了蜜里。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罐头,奶奶又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没良心。
  岳攀攀挨了一巴掌,立马用手捂住嘴,生怕嘴里没咽下去的橘子被那一巴掌扇出来。
  他跟着奶奶回家,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奶奶突然说:“狗东西,你把咱俩明天的伙食费吃了。”
  岳攀攀似懂非懂,却还是愧疚地低下了头。
  后来他长大了,奶奶变老了,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没力气再揍他,岳攀攀开心也不开心,面对奶奶时的心情异常复杂。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觉得奶奶得靠他才能活,却又仍会因为奶奶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吓得直缩脖子。
  不久之后奶奶去世,岳攀攀把她烧了埋进土里,自己一个人住着老城区的平房。没过多久,他爸终于回来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爸,他叫了一声爸,他爸看了他一眼,说要这栋房子。
  岳攀攀费了一番力气才把房子弄回来,他不敢和人说话,找律师的时候磕磕巴巴说不全乎,人家找律师一小时交三千块,他得翻倍。
  翻倍也没关系,总之房子弄回来了,岳攀攀赶走他爸之后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发现隔壁的院子里搬进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看见他,匆忙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送给他当见面礼。
  岳攀攀自从邢锦搬来的那一天开始就爱上她了,他想和她交朋友,想和她处对象,想和她结婚,想和她做|爱生孩子。
  邢锦很漂亮,她几乎满足岳攀攀对伴侣的所有期望——唯一不满足的是,她像岳攀攀已经死了的奶奶。
  邢锦泼辣极了,岳攀攀曾经亲眼见过她跟隔壁熊孩子的妈吵架,她拎着晾衣杆跟不讲道理的邻居对骂,立马就让岳攀攀想起了奶奶。
  他喜欢邢锦,又怕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在超市里看见的水果罐头,他想吃,又怕奶奶扇他巴掌。
  这对他来说是种煎熬,直到不久前,一篇关于“希恶鬼游戏”的帖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红檀市的论坛里。
  岳攀攀被那句“成为你自己”吸引了,他太渴望成为自己,于是他联系了楼主,加入了这个游戏。
  他很快在楼主和其他玩家的“鼓励”下成为了自己,他成为自己后想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得到邢锦,而他为之做出了第一个行动——偷窥。
  他像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一样趴在院墙上偷看隔壁院子里的邢锦,趁她外出时拿走她的内衣裤、在她洗澡的时候跑到窗外偷看。
  岳攀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胆子这么大,他在这些扭曲变态的行为里品尝出快感,他的耳边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没关系,放心去做,勇敢的人都是如此。他渐渐开始不满足,觉得自己的胆子还可以再大一点。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在邢锦家装一个摄像头。
  机会来得很快,有一天邢锦出门扔垃圾,离开的时候忘记锁上院门,一直偷偷观察着她的岳攀攀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邢锦家的小院。
  他既满意又紧张,岳攀攀像只停在剩菜上的苍蝇一样不停地搓手,兴奋地伸长了脖子去闻邢锦晾在院子里的衣服。
  在他刚推开房门的时候,一只白猫怪叫着从天而降,撞在他的头上。
  岳攀攀骨子里就是胆小,他不再是“自己”,他被那只猫吓跑了。
  仓皇逃回家之后,他恐惧地想,那只猫为什么会知道他要进来?是不是以前的事那只猫也知道?难道那只猫就像他暗中偷窥监视邢锦一样,也一直在偷窥监视着他吗?
  他从那一天开始变得草木皆兵,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击垮了他,岳攀攀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身后盯着他,觉得那只猫无处不在。
  他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一只白猫怪叫着要吃掉他,梦见邢锦变成了他奶奶,下狠手揪他身上的肉。
  岳攀攀快被吓疯了,他去医院检查,穿白大褂的医生给他开了药,他不敢吃,他看着那个白色的瓶子,觉得那是白猫变成的医生给他准备的毒药。
  他怕死,他觉得自己要被报复,他害怕地跟参加希恶鬼游戏的其他玩家诉说自己的经历,这时,有人跟他说,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迪福心理事务所”,那里的人可以帮他。
  岳攀攀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发私信,询问地址在哪里,然后用口罩遮住脸,掩耳盗铃地去了。
  接待他的人是老板的师兄程漱,他按照程漱提供的方法在事务所睡了一觉,果然没有做噩梦,他开心极了,要了一张事务所的名片,欢天喜地地回了家。
  但当晚,他又梦见了那只来吃他的白猫。
  他仍旧在做噩梦,程漱教给他的方法没有任何作用,岳攀攀气急败坏地撕掉了事务所的名片,愤恨地扔在垃圾桶里。
  渐渐的,他开始在玩家交流群里记录自己的噩梦,没过多久,他收到一条私信,对方自称治疗梦魇的专家,一句话就指出了他的症结所在。
  岳攀攀欣喜若狂,他立刻求助,专家对他说:你的身边有非人之物作祟。
  他觉得专家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鬼怪,怎么会守在门口等他进来后攻击他呢?
  于是他按照专家的指导找到出那只作祟的猫鬼,他恨死了这只坏他好事、始终缠着他的猫,于是他趁邢锦出门时抓走了她家的白猫。
  他解决了邢锦家的猫鬼,又被告知红檀市内还有更多更多的鬼怪,他自诩拯救红檀的大英雄,他抓走那些作乱的猫鬼,杀掉它们,又把它们放在讨厌的人家门前。
  岳攀攀觉得自己好了不起,他救了那么多人,用这样轻柔的方式惩罚那些对他恶语相向的人,他觉得自己好伟大,觉得自己大度又慷慨。
  但邢锦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我已经这么了不起了,岳攀攀想到,我救了她的命,她怎么还对我爱搭不理?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
  时谨礼听完,嗤了一声:“有病。”
  “是。”游执说,“我早就说了这人有问题,让你离他远点的,你当时还不信我。我能害你吗?我都是为你好的呀阿礼……你别这个表情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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