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他恍然大悟,露出一个略显狗腿的笑容,朝着杨昌骏嘿嘿笑。
  本来没什么,但杨昌骏已经知道了他的鬼王身份,越看越觉得他那笑阴森森的,转过身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摆手示意他俩跟上。
  把两名演员五花大绑抬进土地庙的那群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庙中安静一片,只能听见细微交错的呼吸声。
  土地庙内破旧不堪,一看就知道已经荒废很久了,土地公的脑袋都没了半个,屋顶上漏了个大洞,呼呼刮着风,把挂在梁上的蛛网吹得来回晃动。
  破门掉了半扇,剩下那一扇少了几块木板,在风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杨昌骏从没门的那边进去,一脚下去踩起一片灰尘。
  时谨礼站在门口,不大乐意往里走,但眼瞅杨昌骏已经往里去了,他在一番心理斗争后还是硬着头皮捂嘴跟上。
  最后仍是游执,这时候非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他的身体虽是人,但皮下到底还是鬼,一旦屏住呼吸就和死人无异,却还能四下走动。
  时谨礼和杨昌骏边捂鼻子边朝他投去羡慕的目光,游执无声地做了个手势,示意低调低调。
  现在已经很少见这么大的土地庙了,虽然民间仍有土地公土地婆一类的信仰,但基本都是在田埂旁边、菜地角落里用土堆搭个矮台,上置一个遮风挡雨的罩子,中间放一尊神像,左右插蜡烛,中间摆香炉,连贡品都少见。
  这几年全国各地禁燃禁放,就连蜡烛和香炉都没了,只有尊神像立在地头里,守护一方水土平安。
  猴头市不说寸土寸金,但景区环境肯定是要保护,不能随便建房建庙,这土地庙估计和村里那个祠堂一样,也是个老建筑。
  三人绕到神像后,见两名演员呈螃蟹卧礼盒式靠在一起休息,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已经睡熟了。时谨礼推了游执一把,示意他上前去看看这俩演员到底怎么回事、被什么上了身,游执还没动呢,庙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者何人啊?”
  庙里静悄悄的,十里八里的都没个醒着的人,这声音毫无征兆地冒出来,就连游执都给吓得立马护住了时谨礼。
  那声音见没人回答,又问:“何人?”
  三人还是没说话,于是土地庙中响起紧绷的咔咔声,时谨礼一惊,只见那少了半边脑袋的土地像转过头来,面朝他们问:“来者何人?”
  --------------------
  感谢阅读
 
 
第77章 通天塔(六)
  要不是那土地像少了半个脑袋,时谨礼还真要以为是土地公显灵了。
  供台上的神像仍维持着坐在木椅上的端庄姿势,双膝并拢,手持法器紧贴身侧,肩背横平竖直,十分挺拔,唯有脑袋转了个个儿,顿时显得诡异无比。
  这土地像少说也有个百八十年了,当初建的时候就没给土地爷留转脑袋的机会,以至于那神像转过来时磕磕绊绊的,咔咔一通响,活像把脖子给扭断了。
  那阵咔咔声跟半夜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似的,能把人内心的恐惧拉到顶峰,时谨礼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显然刚刚也被吓了一跳。
  神像从左脸颧骨至颅顶处的小半个脑袋都没了,现在只剩下一只眼睛,瞅着自己背后的三个人。
  那只眼睛又细又长,眼珠却十分圆,横看竖看都不协调,处处透着古怪。见那三人不说话,土地像还以为他们被吓住了,又拔高了声音问:“来者何人?”
  土地像的两边唇角都有裂纹,说话时嘴唇微微翕动,十分艰难地运动着。
  时谨礼一边盯着那土地像防止它突然暴起,一边斜眼去看游执,准备深入贯彻“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游执上”的策略。
  土地像见他们还是不说话,顿时有些气急,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这时,游执不负时谨礼重望,他被那复读机似的声音吵得不耐烦,猝然间暴起,右手甩出那柄玄青长剑,两步踏上供台,一剑就要取土地像的脑袋:“你爹!”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土地像顿时花容失色,啊一声大叫,吐出一口阴冷的黑气,转身就逃。
  游执一剑把那神像已经和脖子断开的脑袋斜切在地上,时谨礼后退一步避开被砸起的灰尘,心说罪过罪过。
  黑气从土地庙破烂的屋顶上仓皇而逃,游执收了剑,踏着立柱和房梁翻出洞去,也化作一缕黑气,朝着那鬼追去。
  杨昌骏第一次见这架势,当即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时谨礼比他能接受点儿,毕竟已经被告知连自己都不是人了。
  他拽了杨昌骏一把,示意赶紧跟上,两人冲出土地庙,循着游执留下的几缕飘渺阴气朝山里追去。
  猴头山脉怪石嶙峋,各种天然山岩如鬼斧神工,因主峰长得像猴子脑袋而得名。猴头市最早只是山里和周边一些大小村落,后来国家大力发展旅游业,在这儿建了风景区,慢慢地才发展出现在的大城市。
  不过猴头市虽然占地面积全省最大,但实际上城区面积比红檀还小,市辖区内多是山区,少有平地,且猴头山景区占了其中极大一部分。
  而猴头山景区的开发也只限于猴头村周边,以及另一峰供爬山用的山道缆车观景台,大多数地方仍保持着最原本的景色,峻美,但也危险。
  尤其是在大半夜的摸黑进山,最危险。
  杨昌骏跟着时谨礼跑了一半已经开始犹豫了,毕竟知难而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且游执说到底也是个鬼王,肯定比他们这些凡人有本事,他进了山,一脚踩空摔下去,顶多是外头那层皮刮了蹭了,又死不了。
  可杨昌骏和时谨礼不一样啊,他俩就是正儿八经的普通人,虽然比寻常人多了点儿法力,但要是真从山上摔下去,也是会死的。
  “那个,小师弟啊……”两人有惊无险地进了条山谷,眼见着前边儿的路越来越难走,杨昌骏准备打退堂鼓, “这前边儿咱就不去了吧?”
  “不行,”时谨礼头也没回,休闲裤擦着地上密集的草叶发出沙沙声,“还在前面!”
  杨昌骏一听,心想完了,他这小师弟是下了决心得跟着去了。可他犯不着啊,他来这儿本来就不是和时谨礼一起的,还有自个儿的事儿要办呢。
  他妈的,杨昌骏在心中暗骂,什么破鬼王,都是些什么事儿。
  杨昌骏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又追着前方的时谨礼去了。
  山里温度普遍偏低,一到晚上就更冷了,时谨礼出门前换了件卫衣,这会儿还好,但杨昌骏仗着身体好就穿了件破短袖,已经冷得直打哆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游执留下的阴气若有似无,时谨礼甩出三枚铜钱,循着残存的阴气为他们引路,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里走。
  山谷里的大风呼呼地吹,杨昌骏人都要给吹傻了,他面无表情地跟在时谨礼身后,面冷心冷浑身冷,那叫一个后悔。
  时谨礼也被那风吹得难受,眼睛都睁不开,头发全糊在脸上。
  师兄弟俩坚持了一小会儿,最终以时谨礼也实在受不了了告终,两人一起找了个背风的口子,蹲那儿等风停。
  游执已经不知去向,时谨礼扒拉掉贴在脸上的头发,和杨昌骏一起蹲在山脚的一棵歪脖子树底下抱团取暖。
  杨昌骏的胳膊都快跟地上的石头一样凉了,他用力搓着胳膊,想着搓热暖和点儿,手臂上红条条的,一条挨着一条。
  谁知道那风又换了个方向吹,时谨礼默默地挪了个位置替他大师兄挡风,无奈和杨昌骏一比实在身材娇小,风呼呼地吹在他身上,之后又以一个更快的速度呼呼吹在杨昌骏身上,吹得他更冷了。
  “诶,别,别搁那儿,蹲,蹲着了。”杨昌骏花了老大的勇气才说服自己伸手扒拉两下时谨礼,他刚松开抱着胳膊的手就哗一阵大风刮来,把他好不容易捂暖了的胳膊再次吹凉,“哎哟我操。”
  一阵大风把杨昌骏吹得涕泪横流,时谨礼也撑不住了,差点给那风掀在地上摔个屁股墩儿,眼泪都给吹出来了,一边吸鼻子一边挪位置,默默地躲到杨昌骏背后去。
  这下风一股脑儿地全吹杨昌骏身上了,时谨礼猛地一吸鼻子,缓过来点儿,呼出一口白雾:“这温度也降得太厉害了……”
  杨昌骏打着哆嗦,已经说不全一句囫囵话了,他靠着那棵歪脖子树,从腰包里抓出一把符咒,大风呼啸而至,哗的把黄灿灿的符纸吹了漫天。
  时谨礼一把薅住他:“你干嘛?”
  一般来说,能被火符引燃的火焰都是灵火,没有温度,只灼烧魂魄,不会伤及普通人,自然也不能取暖。当然,想要取暖也很简单,只要掏出个打火机把这一沓符咒全点了就行。
  “这么大风,有山火怎么办?”
  的确,猴头山中植被茂盛,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整个山头都烧光,杨昌骏人给冻傻了,没想到这层,被提醒后叹了口气,又把身边的符纸捡起来收回腰包里。
  这下倒是提醒了时谨礼,他张开右手,顿时掌间金光闪烁,赤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刃上冒出几点火星。
  虽然不能点火取暖,但他们有阴阳剑啊,阳剑属火,非常的……
  非常暖和的阴阳剑楞是被风吹得火星都没了,时谨礼面露惨色,抓着剑想注入些许法力,无果,只好放弃。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叹气,而后盯着头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歪脖子树发呆。
  “我且说了吧。”杨昌骏突然小声说道,“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找师父说的那塔,二是为了来帮忙看风水,给这村子迁祖坟。”
  地府驻阳间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是不能随便给人看风水的,时谨礼哦了一声,心说难怪不让我知道。
  “师父让来的,”杨昌骏蜷缩在树底下,双手抱着膝盖,把大半张脸都埋进臂里,闷声说话,“景区管理局的局长和老头儿是朋友,前段时间村里为了迁坟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两边打架争破了头,还误伤了几个游客。”
  时谨礼嚯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吵的?”
  像时谨礼这种打小就生活在城里的年轻人大都不了解农村地区的风俗文化,知道埋死人要看风水,但不知道几个祖宗的坟具体该怎么排号、祖宗埋得该离谁家最近云云。
  杨昌骏没吭声,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时谨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了。
  大风呼呼吹了半宿,好容易小了些,时谨礼正埋头靠在膝盖上打瞌睡,脑袋一点,立马醒了。
  他茫然地抬起头,迷迷糊糊间看见不远处亮起几点火光,啧了一声,一拍身边的杨昌骏:“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点火吗?”
  杨昌骏冷得都快过去了,睡得沉,时谨礼一巴掌下去也没把他叫醒,时谨礼又喂了一声,突然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
  杨昌骏就在他身边,怎么可能在别的地方点火?
  他揉了揉眼睛,蹑手蹑脚地站起来,远远望见山谷间一片火光,数不清的绿色磷火随风飘摇,幽绿色的光芒将整个山谷都照亮。
  时谨礼又揉了把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山间大风渐小,那些火苗仿佛有生命般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寻找自己的伙伴。
  杨昌骏还在熟睡,时谨礼抖出赤剑,直插入泥土中,以剑为圆心,在歪脖子树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结界,之后,他才猫着腰,放轻了脚步往外走。
  时近凌晨两点,山谷间遍布鬼火,时谨礼沿着火光的边缘前行,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
  他沿着山脚绕行,走出去老远才发现这山谷中还有一个隘口,但离谷口很远,再加上当时风太大,他们眼睛睁不开,所以都没有发现。
  枯荣鼓不动声色地漂浮在他的身后,时谨礼回头观察,确认没被发现后,朝着那隘口快步前去。
  到得近前,时谨礼睁大了眼睛——只见那隘口内部是一片极广阔的空地,隘口处搭有木架作门,上挂光芒黯淡的红色灯笼,几个已经腐烂不堪、唯剩白骨的骷髅拿着刀和弓箭,站在隘口上方巡逻。
  从隘口往里走,则是数不清的高楼建筑,仿若一座城池。街道两边到处都是戴着面具的各色小贩,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与隘口处形制相同的红色灯笼高挂各处,妖异的红光将山间照亮,与隘口外绿光遍布的山谷仿若两个世界。
  隘口连通主街,大街尽头,则是一座拔地而起、高有百尺的黑色巨塔。
  --------------------
  感谢阅读
 
 
第78章 通天塔(七)
  “你好,请问。”
  山谷间红光照耀下的诡异城池中,戴着面具的人独自来往,他们没有同伴、目不斜视,一点儿也不为街道两旁高声吆喝的小贩所动。
  时谨礼的脸上贴满了符咒,只露出一双线条尖锐的眼睛,说话时垂在嘴边的黄纸被呼出的气流吹飞,哗哗直响。
  街边茶摊上的小二戴着个纯白的朴素面具,听见有人叫,拎着个黑色茶壶麻溜儿跑过去,朝他点点头:“诶!在呢,您有什么事儿啊?”
  是鬼。
  被揣在口袋里的枯荣鼓嗡嗡震动起来,时谨礼一把按住腹前抖动的口袋,面不改色地指了指长街尽头的黑塔:“劳驾,那是什么地方?”
  小二循着他的指示看去,哦了一声,说:“我们也不知道呢,那塔我们来之前就在这儿了。”
  时谨礼原还想问你们难道不是一直待在这儿的?又怕说多错多,被人察觉异样,朝那小二道了谢,转身继续往前走。
  等离开了那小二身边,口袋里的枯荣鼓才逐渐停止了震动,时谨礼一手揣在兜里,压着那鼓不让它飞出来,一手按着脸上的符咒,生怕掉了。
  他进来之前在那隘口外头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在城里活动的人各个都戴面具,估计是不想被认出来,于是也做了个简易的面具,想了个办法混进来。
  无奈守在隘口上的那几个破烂骷髅跟长门口了似的,怎么着也不肯走。时谨礼一开始觉得它们没眼睛,说不准就混进去了,随便在地上捡了颗小石子投石问路,结果那石头还没落地就被一箭射穿。
  还好扔出去的是石头,不然现在插着箭的就该是时谨礼的脑袋。
  他又试着拿符咒折了几个纸人,吹了口气,纸人两步跑出草丛,吸引了那几个鬼的注意,结果没跑出去两步直接万箭穿心。
  时谨礼简直头大,但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怎么能无功而返,难道现在就要打道回府?
  他扒着野草回头看了两眼,杨昌骏还没醒,赤剑插在树底下泛着淡淡的红光,远远的只剩下一个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