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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哎哟,怎么了你?”她忙去拍时谨礼的背,像小时候安抚他一样摩挲他的后脑勺,“怎么就哭了?”
  李太太很难在这种时候和时谨礼共情,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大侄贼到底怎么了,只能轻声安慰他:“张席玉那老头儿给你气受了是不是?我找他去好不好?我骂死他!当年送你去他那儿又不是为了给他打白工的!”
  “不是,”时谨礼的声音略有哽咽,他颤抖地说,“没有,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呀。”李太太的声音温柔又无奈,她拍拍时谨礼,伸手擦他的眼泪,“不哭不哭,哎哟乖乖,哭成啥样了都。”
  她从包里翻出包纸巾给他擦眼泪,时谨礼红着眼眶看她,像要确认什么似的再一次问她:“我就是时谨礼,对吧?”
  “不然你谁啊?”时谨礼他姑跟他一样暴躁,来回就这一句都把她问烦了,“你爸垃圾桶里捡的啊?垃圾桶里捡的我疼你二十四年我有病啊!你烦死了你,磨磨唧唧的。”
  李太太对着时谨礼一通输出,这下终于对味了,时谨礼倏地吸了一口气,说:“没……”
  “那就行。”他姑又噌的站起来,从包里翻出个保温桶,“让阿姨给你煲的,喝吧。”
  时谨礼旋开盖子,往里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不大好的表情:“我不吃鱼。”
  “大补的!”李太太怒倒一大碗,“你想不吃就能不吃?我还不想管你呢,我能不管吗?”
  时谨礼表情复杂地看看他姑,又看看他姑的汤,终于在他姑的坚持不懈下含泪喝了两大碗。
  他姑下午跟人约了打麻将,中午陪他吃了午饭就走了,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护士看住他千万别让他走,留院观察几天看看脑子有没有事儿。
  “我总觉得他今天不大对劲,”李太太站在单人病房门口小声对周太太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能是这儿坏了,得查!”
  周太太配合地诶了一声:“是要查,苦谁不能苦孩子。”
  压迫了李檀十来年后终于也被李檀他妈压迫了一回的时谨礼在几个壮汉护工的“协助”下留在了医院,坐在病床上看窗外艳阳高照的红檀日景——这病房有快二十层高。
  检查完后时谨礼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翘个二郎腿玩手机,给他师父和两个师兄报了平安。
  之后,时谨礼往上滑,手指悬在置顶聊天上顿了顿,他盯着屏幕里那俩字看,看了老半天后左滑把聊天框直接给删了,然后给杨智发了条消息,让他准备一下过来挨打。
  消息还没发出去杨智就来了,他捧着个果篮屁颠儿屁颠儿地开门进来,看见时谨礼,大喊了一声师叔,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杨智不掉眼泪地大哭:“师叔啊,呜呜呜呜,您没事吧。”
  时谨礼面无表情:“没事。”
  杨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呜呜呜呜。”
  时谨礼:“我死了你才开心吧?”
  杨智:“是……才怪呢!”
  呜呜呜,大虐!
  表面功夫做完了,杨智拆开果篮拿出根香蕉吃,坐在病床边上瞅着时谨礼欲言又止。时谨礼拿着手机玩小游戏,看也没看他一眼:“有屁就放。”
  杨智两口啃了香蕉,含混不清地问:“师叔,您说鬼怎么样啊?”
  “就那样。”时谨礼敷衍了两句,没仔细听他说话。
  “那也有好的吧,”杨智凑近了说,“咱们附近那些鬼,还有那个爆炸头,都挺好的嘛,是吧?”
  小鸟撞在墙上死了,时谨礼抬起眼看他,杨智立马往椅子里缩,听见他师叔说:“那是有我在。”
  杨智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说:“我是觉得,鬼,鬼就鬼吧,是吧?那鬼和人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吧?毕竟咱们死了也就成鬼了。”
  “是。”时谨礼点头。
  “对嘛,反正咱这工作——”
  话音未落,时谨礼就接着说:“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那女孩什么病?还能活几年?”
  杨智:?
  “我没有啊……”
  “师叔给你出钱,”时谨礼继续玩游戏,“委屈谁不能委屈你。”
  杨智抓狂地说:“不是我!”
  “那你就把嘴闭上。”时谨礼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阴狠,“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小时候我没教过你吗?”
  说完,他看向紧闭着的病房门,仿佛目光能穿过这扇门,看见站在门另一边的游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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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阴阳游(十四)
  等时谨礼做完所有的检查出院,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一天天气很好,太阳大得刺人眼睛,时谨礼眯眼出了医院,站在车前没动,用手遮着阳光往上看。
  真是奇怪,他出神地想,我不过就在地府待了不到一天而已,怎么再回到阳间,就跟恍如隔世似的?
  李檀跟着他妈一起坐在后座里看他哥站在路边上盯着太阳发呆,老半天才拍拍车窗:“哥,走啦。”
  时谨礼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李檀心里藏着事儿,让他哥那复杂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时谨礼趁着他愣神,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司机发动车,开向另一个医院——昨天杨智来,说程漱受伤了,张席玉亲自给送去医院的,可了不得。
  程漱这二师兄的本事虽然不如老大老三,但到底也是正儿八经有地府认证的,收服个把寻常妖妖鬼鬼不在话下。这回受了伤,要么就是那鬼不寻常,要么就是那鬼的数量不止个把。
  但具体啥情况杨智也没弄明白,他那会儿正跟同学外头玩儿呢,回家没见程漱才想起来打电话问。
  别人靠不住,时谨礼只好自己去看看,司机把他送到地方,他开门下车,闻着大差不差的消毒水味儿乘电梯上楼。
  他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陪同家属换班的高峰期,电梯里就些个来探望的亲戚,走廊里的人也稀稀拉拉的,没见几个。
  短短几天,时谨礼上医院都跟他妈的回家似的,他啧了一声,推门进去。程漱的床位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外头几张床都热热闹闹的,就他那儿冷清得跟什么似的,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见小师弟来,程漱费力地直起身体,时谨礼忙把他按回床上:“你躺着,你躺着。”
  程漱伤得很重,右半边身体都伤了,躺在床上跟中风了似的,瘫了半边。时谨礼拉上隔开病床的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往里看。
  那不看不要紧,一看时谨礼浑身都疼起来了,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我操一声,问:“什么鬼啊?能打成这样?”
  那天时谨礼前脚刚走,程漱后脚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杨昌骏,结果刚出老城区,连出租车都没打着就给人,不是,给鬼偷袭了。
  偷袭他那鬼出现得悄无声息,程漱上一秒还在评论杨智的朋友圈,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穿胸而过。他惊恐地回头,只见那鬼狞笑两声,穿过他胸口的鬼手就轰地给他炸了个半身不遂。
  所幸程漱有随身携带护身符的习惯,张席玉的护身符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他还是伤得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
  “哪个啊?”时谨礼皱着眉头,小声问他,“红檀还有这样的鬼呢?”
  程漱疼得直呲牙:“哪能啊,不是咱这儿的,就那新来的,你走之前来店里的那个。”
  时谨礼啊了一声,然后立马压下声音,难以置信地问:“它?琵琶鬼?”
  “我回头的时候没看清他的脸,但衣服是一样的,现在红檀就,嘶——”程漱动作太大,扯着伤口了,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狰狞地说,“就它一个外来鬼,还有它上次给你那糖……”
  时谨礼身上这衣服好几天没换了,他伸手在兜里摸了两下,掏出空口袋给程漱看:“吃完了。”
  程漱露出一个混杂着“我操”“完蛋”“咋办”等多种情绪的表情,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瘫回床上:“咱俩就自求多福吧。”
  时谨礼要不要自求多福不知道,但程漱的确得给自己求一求。他身上的伤可不是等自己愈合就行,既然是鬼伤的,就得看是否有阴气残留在伤口内,如果有,还得剔除,又是一次吃苦受罪,而且一个不留神,就得一命呜呼。
  看他现在这小脸刷白的惨样,伤口里十有八九都给阴气填满了,时谨礼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上拍拍:“可怜啊,我的二师兄。”
  “去!”程漱努力挥舞自己的右手把时谨礼打开,“少来你。”
  时谨礼冲他一笑:“那现在谁在猴头市那边儿呢?”
  先前那少年来他们事务所盖章的时候提过一嘴,说自己是省南猴头市来的,时谨礼都听到这份上了,不去把那小子找着打一通都对不起他二师兄。
  眼见他的眼神变了又变,程漱忙道:“大师兄已经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那不行。”时谨礼瞟他一眼,“管谁去呢,我掺和定了。”
  “不是,阿礼!”
  时谨礼站起来,给程漱掖了掖被角,知道他现在站不起来、不能拦自己,贱贱地冲他嘿嘿一笑:“走了,到时候给你打视频,看着我揍它。”
  程漱努力想抬起头目送他,结果半天也没抬起来,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你刚刚那笑真他妈像游执。”
  已经走到门边上的时谨礼立马转身回了病床边上,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说:“别提他,懂吗?”
  程漱不知道他又吃错了什么药,啧了一声,摆手让他别烦,赶紧滚蛋。
  时谨礼依言滚蛋,但心情已经没刚才那么好了,或者说已经烂透了,他出了医院,站在路边打车,一脚踹飞树下的石头,骂了句脏话。
  他在出租车上买了最快的一班车,回家翻了个小行李箱出来,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内裤就往外出,在路上给他姑打电话。
  “怎么又出差?你铁人啊?”他姑烦得要死,一把扯过李檀撒气,电话那边不时传来嘶嘶的倒气声,“请个假又不会死,呸呸呸,你请个假他们还能把你开了?开了也好,不干了就回来继承家业!”
  “您这说的哪跟哪儿,”时谨礼单手把行李塞进后备箱里,拉开门进后座,“我就是去旁观一下,顺便玩几天。”
  他姑一听要去玩几天,立马又来劲了:“和谁啊?小游?还是?”
  “没谁!没谁!”到哪哪就说游执,这俩字阴魂不散的,听得时谨礼直觉得晦气,“就我自己!”
  “就你自己你就说嘛!发什么火呀?”他姑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我联系当地的接待?”
  “不要不要。”时谨礼说,“我就汇报一下,别没人的时候上我家去,挂了。”
  时谨礼挂了电话,靠在出租车后座上盯着车顶出神。
  他昨晚上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什么悯华啦、三清天啦,以及我到底是谁,我还算是人吗云云。
  临近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呸了一声,心想管他妈的呢,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现在就是时谨礼,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时谨礼。
  我叫时谨礼,我爸叫时谦,姑姑叫时语,还有个傻逼弟弟叫李檀。就这样,没他妈的那么多屁话。时谨礼想到。
  到了高铁站,他拖着箱子往里走,行李箱四个轮过盲道的时候咔咔一通响,时谨礼本来就烦,现在被这四个破轮子吵得都想骂街。他愤愤地拎起箱子,快步往前走,凭借一张臭脸成功将所有想来要微信的女孩屏蔽在外。
  他刷了身份证进安检,拎着箱子在候车室里挑了张靠墙的自闭座位,独自坐在沙发上看过期报纸。
  他那节车厢坐不了几个人,这时候又正是饭点,候车室里除了他没别人,工作人员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站在沙发边上问他需不需要吃些东西。
  时谨礼正靠着沙发翻过期小两年的旅游报纸,闻言随口道:“一杯冰水,谢谢。”
  “您稍等。”
  工作人员笑着去一边给他拿水,这时候候车室里又进来一个人,时谨礼听见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抬,潦草地看过一页之后又去翻下一页。
  隐约之间,他听见候车室里的几个工作人员小声说:“好帅,这两个都好帅。”
  “每次都是秃顶总裁,这次终于……”
  一只黑色的行李箱缓缓滚动至沙发边上,和两条大长腿一起停在时谨礼面前,他放下报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抬头就愣了。
  游执撑着行李箱站在边上冲他笑,外头的日光打进来,把青年那深刻挺拔的五官照得五比显眼。他十分俊朗,短发乌黑,暗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上,下方是肌肉结实的小臂,下身穿一条阔腿西装裤,露出了一截纤细有力的脚腕。
  他摘下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谨礼,问:“这位帅哥——”
  时谨礼一把推开他:“滚。”然后拖着小箱子换了个更自闭的地方坐。
  聚在一起观察他们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起来,游执转头朝着她们爽朗一笑:“刚吵完架,见谅。”
  几个工作人员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等她们都散了,游执一反刚才成熟大帅哥的模样,两步凑上去朝着时谨礼扑闪他的两只大眼睛:“阿~礼~来的是我,你不满意?”
  时谨礼反手抵着他的额头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推开:“怎么?这会儿眼睛又不变色了?”
  游执眨了眨那两只漆黑的眼睛,拖过时谨礼的小行李箱,坐在上面说:“其实我两只眼睛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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