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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噩梦肆虐的午夜,幼子床头伫立着的守护者;悯华神像前目光疑惑的半大少年、他身后悄然出现的身影;还有那一晚,骤雨狂风,安静的卧室里,落在眉心的一点轻吻……
  时谨礼头晕目眩,轰地撞在一具柔软的身躯上。
  耳边响起一个温柔又疑惑的声音:“时大人?你怎么了?”
  这道声音简直让时谨礼如听仙乐耳暂明,他混沌的神思迅速清醒,站直了身体看向面前那个被他结结实实撞了一脑袋的人。
  跟在他身后的游执沉声说:“阎君。”
  阎君身量纤纤,头戴盘龙宝冠,以黑白两色的宝石镶嵌龙眼,为阴阳之意。她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豹头环眼、高大威猛,她甚至都不是男人,却有比任何男人都要威严的气度。
  她着一身劲装短打,干净利落,外袍以暗黑为主,胸口有恶鬼图样的暗纹,领口袖口则用红线绣以彼岸花,栩栩如生。腰间挂了一枚通体纯白的双鱼玉佩,及其他几个颜色各异的小小香囊。
  她朝着游执一点头,算是问好,旋即道:“我奉大帝之命,前来寻找阳间使者。”
  “作甚?”游执皱眉问。
  阎君一看他那张露出来的脸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到底是被拆穿了,说:“无甚,只带他在阴间四处看看。”
  游执一听,立马露出一个不乐意的表情,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谨礼猛一回头:“你闭嘴!”
  于是游执委委屈屈地闭上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时谨礼迅速思衬一番,然后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跟着阎君走了,留下游执一个人踮着脚往殿外望,心说造孽啊,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离开鬼王殿,就见黑白无常尴尬地站在大门外的长廊边,紧张又不安,见他们出来,忙道:“大人!大人!”
  阎君看了他俩一眼,和时谨礼一起走过去。
  黑白无常见了她,忙作一礼:“阎君。”
  白无常见游执没出来,松了口气,凑上去对阎君笑着说:“您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
  听了白无常的话,阎君笑着摘下了腰上的一枚香囊:“想要?”
  “您自己给的啊,”白无常道,“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欢欢喜喜地接了那香囊,揣进怀里,就听阎君对时谨礼说:“今日本君亲自携你游观地府。”
  时谨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那我可是真是好大的面子。”
  其实时谨礼的本意是想表达自己的受宠若惊,但不管什么话配上他那张脸说出来,都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听着叫人不大舒服。
  阎君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被时谨礼尬到了,只呼出一口气,说:“那就,事不宜迟,出发。”
  忘川在地府中有一条支流,正好可以容纳两条小船往来,阎君来时的船还停在岸边,她灵活地跳上去,朝时谨礼一招手:“来。”
  时谨礼上了船,回头看黑白无常,黑白无常站在岸上风雨不动安如山,只朝他摇自己手里的招魂幡,黑白招魂幡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怎么看怎么诡异:“大人,您注意安全——”
  黑白无常的声音在阎君小船的一个加速下迅速飘远,时谨礼差点让这突如其来的加速给推到水里去,阎君一把扶住他,问:“安否?”
  时谨礼心说你小子,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然后笑着摆摆手,示意还好。
  城外的忘川波涛怒卷,如藏匿水中的巨兽,颇有吞天饮地之势,适才乘船往往生塔去的时候,撑船老鬼虽然手下极稳,但小船还是晃晃悠悠的,让人坐着不舒服。
  地府中的河水倒是十分平静,没有波澜,也看不见那些不停在水中挣扎的恶鬼。
  阎君双手负背,站在船头,船尾双桨在她的法术下自动划水,带着他们逆流而上,朝着上方更多的宫观宝殿去。
  “十殿阎罗虽以一至十排序,然各殿并非首尾相衔。十殿中,二至九殿治下皆有地狱,存于罗酆山内。”阎君伸手指向他们面前高耸入云的高山,“山腰有一环形凹陷,深入山腹,除另有枉死城管辖的六殿外,余下七殿皆在此处。”
  阎君回头望了一眼远方黑暗中的鬼门关,继续道:“一殿辖下鬼判殿建于山前,六殿辖下枉死城、十殿辖下轮回司则建于山巅,在酆都城中便能远远望见。”
  “听说枉死城是阴间最高之处,上到其中的望乡台,就能看见还在阳间的家人,而下了望乡台,就要过奈何桥了?”时谨礼问。
  阎君点头:“然。”
  时谨礼和阎君乘船而上,不多时就到了第一殿,鬼判殿前铸有一殿秦广王的黑石雕像,那像狮鼻豹眼,络腮长须,略带卷曲的长发上戴有方冠,右手中持有一枚长而薄的象笏。
  秦广王像不怒自威,连带着从那像下经过的鬼差都挺直了腰杆儿精神百倍地工作,他们脚步快、力气大,捧着摞成半人高的公文在殿前来来往往,健步如飞。
  阎君朝着鬼判殿前穿蓝袍来往的鬼差一指:“此为功曹司鬼差,呈递公文、下发号令、联系九殿。红袍者为判官司鬼差,四大判官赏善罚恶,皆在此处。”
  正说着,一名穿着蓝袍的功曹司鬼差捧着比他还高的公文快步往外走,见阴兵压着个鬼来,匆忙绕道,但没躲过,被阴兵一撞,白花花的公文跟雪似的飘,飞得到处都是。
  那鬼差先是愣了一会儿,之后才生无可恋地站起来,朝殿中还有几个闲鬼的判官司大喊:“速来相助!”
  殿内那几个鬼差听了,先是探出几个脑袋往外看了一眼,旋即瞪大了眼睛,前后一股脑儿地冲出了鬼判殿,留下句“我等前去鬼门关协助”后就没了踪影。
  时谨礼估计文件乱飞这事儿指定每天都有好几回,才闹得这些鬼差个个如临大敌,拔腿就跑。
  蓝袍鬼差叹了口气,认命地弯腰去捡文件,站在船头的阎君见了,轻笑一声,手指捏诀,鬼判殿前顿时刮起大风,散落一地的公文被卷上天,骡在一起后掉在那鬼差面前。
  鬼差一愣,旋即抬头往外看,这时小船正好穿过一片怪石嶙峋,划入鬼判殿前,站在殿外鬼差判官们见了,纷纷放下手中公文,朝着阎君一礼。
  阎君一摆手,小船又是一个加速,径直冲上了鬼判殿后飞溅的瀑布。
  忘川水飞流直下,落向小船,阎君伸手在船前张开了一道透明水幕,河水下落,溶于水幕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小船很快抵达瀑布顶端,阎君收回手,转头对时谨礼说:“大人可欲往轮回台一观?昔年大荒鬼族叛乱平息,诸神审判后,悯华真君即从那处,一跃而下。”
  时谨礼的嘴角抽了抽,心想悯华跳下去跟我有屁关系,但又突然想起在喜气鬼的幻境中看见的那一幕,心中略有触动。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呼唤他,对他说:去看看吧。
  他刚要说行就被打断,岸边响起了一个疑惑的声音:“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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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阴阳游(十)
  地府人对今天时谨礼到来所表现出的惊讶、观望、好奇等一系列感情,全都汇聚在了这一声感情复杂的“悯华”里。
  时谨礼在罗酆山顶诸鬼差的注视下,茫然地看向立在船头的阎君。
  阎君两道细细的剑眉皱了起来,她先是朝着时谨礼伸出手,手心向外,做出一个不要过来、禁止靠近的姿势,然后转头去看岸上的少女。
  少女长眉细目,鼻梁灵巧,一头雪发梳成垂云髻,配黑玉大笄,双耳无饰,身穿红白曲裾,双手手腕上还各戴了一个颜色温润的白玉镯。
  她原本正左手拿碗右手拿勺,要从面前的大碗里舀汤出来,这会儿手中的长勺噗通一声掉进了缸里,她面前的鬼差哎呀一声,说您快点儿吧!
  “泰媪,”阎君叫了她一声,“盛你的汤。”
  被她唤作泰媪的少女过了老半天才应了一声,伸手进缸里把掉进去的勺掏出来,咵了一大勺汤,倒进碗里,给面前那个胸牌上写着“轮回司”仨字的鬼。
  时谨礼跟着阎君下船,不停回头去看那银发少女,不大确定地问:“孟婆?”
  “是。”阎君点头,在城门前找了个茶摊,“坐。”
  枉死城在六殿卞城王辖下,城如其名,里头的鬼都不是寿终正寝下来的,死亡方式各种各样,包括但不限于自杀、冤杀、谋杀、意外。
  茶摊老板是个吊死鬼,一见是阎君带人来,忙扯过两个干净的板凳,扯着自己长长的舌头来回把凳面上的灰擦干净后搬到桌子前,抢在时谨礼和阎君坐下之前换了凳子。
  阎君坐下去,诶了一声:“这凳子怎是湿的……”
  吊死鬼老板摸着脑袋嘿嘿笑,问:“您二位喝些什么?”
  时谨礼没工夫想喝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婆刚刚那句“悯华”,他觉得无比心慌,心中不安翻涌,几次看向阎君欲言又止,阎君要了茶,只说:“稍待。”
  茶摊的另一边就是孟婆的地盘,她的小摊支在一座大殿门前,身后立着块刻了字的青石,石上的字鲜艳如血,看着都像是要滴下来,最上面还刻了“早登极乐”四个大字,便是三生石。
  传说人过奈何桥之前,能够在奈何桥头的三生石上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和来世。
  孟婆的小摊再往前一点儿,就是个用黄土堆成的台子,那台子半高不高,底下立了个碑,碑上也用红字写着“望乡台”。台下石前,孟婆稳稳当当地从大缸中勺出一碗碗孟婆汤,交由轮回司的鬼差,再由它们交予来到这里的鬼魂。
  不多时,鬼都走光了,孟婆扯着裙子小跑过来,跳到阎君身边,嘿一声拍了她一下:“阿青!”
  阎君抓着她的手一扯,孟婆哎呀一声,转了个圈坐在旁边的木凳上,又看向时谨礼:“不是啊?啧啧,但还是像,真像。”
  时谨礼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猛地落地,他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气,简直如释重负。
  旁边的阎君咳了一声,略带威胁地说:“泰媪——”
  孟婆不受她威胁,我自岿然不动:“这也太像悯华呀!哎呀,几千年没见祂了,啧啧,脸虽然差点儿,但是这气质,啧啧,绝,太像了。”
  原本松了口气的时谨礼又变了脸色,这时,吊死鬼老板来上了茶,孟婆远远看见有人乘船上来,眼疾手快地抓起个海碗一口闷了,两步跑回缸前,冲着那鬼笑:“来了啊?”
  要不是必须来,谁想来啊?那鬼一听这话,差点就要哭了,孟婆看它那可怜样,大发慈悲地摆摆手,那鬼就在周围鬼差的指引下登上了望乡台,看见了远在阳间的妻女父母。
  那鬼本来都忍住了的,结果又在这里看见了守在墓前的家人,终于忍不住,呜一声哭了出来。
  上了望乡台之后,那鬼心里更难过了,那叫一个悔呀,那叫一个不甘心呀,它四下看了看,见鬼差皆在台下,一咬牙,一跺脚,竟然仗着自己是鬼魂不会摔死,纵身一跃想跳进酆都城,跑回鬼门关。
  阎君噌的站起来,但还没等她动作,空中就倏地划过一道残影,一个长着鹰翼、鸟嘴的怪物从空中俯冲而下,一把抓住那鬼的后领子,把它拎回罗酆山上。
  孟婆诶嘿一声,朝那名唤鸟嘴的阴帅一招手:“谢了啊阴帅!”鸟嘴点点头,扇着翅膀朝鬼门关的方向去了。
  待到鸟嘴走后,孟婆才转过身,她身后一重接一重的鬼差拖着那妄图逃回阳间的鬼跟在她身后。到得缸前,她舀出满满的一碗孟婆汤,亲自端在手里,走上前掐住了那鬼的脸颊。
  “喝吧,”她狞笑说,“喝了!”
  鬼挣扎起来,但孟婆手如铁钳,挤开了它的嘴就拿着碗往里灌,淡褐色的汤药从那鬼的嘴角溢出来,流了一地。
  灌完了汤,她摆摆手示意拖走,随手把那碗扔了,然后朗声唱道:“一碗孟婆汤——下肚轮回走四方——”
  泣不成声的鬼在她的高声唱和下被重重鬼差拖拽着前往远方的奈何桥,这时,孟婆又回头,朝着身后乌泱泱站满了鬼差的忘川两岸唱道:“望乡台下——”
  站满了江边、如同一道屏障般横亘在忘川与三生石之间的鬼差们也跟着齐声唱道:“上奈何!”
  忘川两岸在这一声声的高唱下剧烈震动起来,时谨礼忙跑出茶摊去看,只见河对岸的城门下,数不清的鬼差在一阵刺眼的白光中融为一体,变作了一只巨大的鬼怪。
  它伸手拉起枉死城墙上垂下的巨大锁链,扛在肩头,用力一拉。
  巨链在它的拖动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鬼差扛着锁链大步前行,深不见底的忘川河中发出哗啦啦的异响,不多时,一道钢索连结的木板吊桥从大河中被吊起,在波涛汹涌的忘川水挣扎。
  忘川中的恶鬼争相恐后地爬到桥上,随着吊桥缓缓上升,妄图离开每日啃噬它们的河水。
  几分钟后,吊桥归位,桥头的鬼差一拥而上,它们手持棍杖,将趴在奈何桥两边的恶鬼通通打落河中,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之后,孟婆才朝着那鬼一笑:“上桥吧。”
  喝下孟婆汤的鬼已经忘却前世之事,却仍旧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想看看女儿是否跟在身后。然后,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循着孟婆的指引上桥,去往对岸的枉死城。
  孟婆目送它上桥,转头喊:“下一位!”
  阎君看出时谨礼有话要问,起身道:“随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宝地。”
  那鬼走后,奈何桥前突然忙了起来,新死鬼一个接一个,孟婆手都酸了,趁着喝水的空档逮了个鬼差问:“怎么突然来这么多人?”
  “功曹司的刚来说,”鬼差指着一艘小船上的蓝衣鬼差,说,“交通事故,一车人全死光了。”
  “哦,诶诶诶——阿青,你们去哪儿?”孟婆两步跳上身后的台阶,拦住并肩而上的阎君和时谨礼。
  阎君看她一眼,沉声道:“进殿。”
  时谨礼仰头,只见面前大殿匾额上以金漆书“轮回司”三个大字,而殿内摆件样式不类中原,颇有异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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