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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他撸了那猫两下,猫灵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轻轻去咬他的手指。时谨礼抱着猫进门,还是没见人,嗯了一声,内间里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走过去,见线香散了一地,程漱站在供台前,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干嘛?”时谨礼觉得好笑,“我啊,怎么吓成这样?”
  程漱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额角连冷汗都渗出来了,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香捡起来,心有余悸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时谨礼抱着那猫,说:“事情解决就回来了啊,杨智呢?”
  “跟他同学出去玩了。”程漱把杂乱的供台收拾好,给神像上了三柱香,然后转身进厨房,问他,“留下来吃午饭吗?”
  “行。”时谨礼从放线香的袋子里抽出三根线香,在蜡烛上点着了,也朝着悯华的神像拜了拜,插进香炉里,“吃什么?”
  程漱站在台子边上切菜,腰间围了条围裙,听见他问,晃了晃手里的菜刀:“烫碗粉?”
  时谨礼点头:“别放葱和香菜。”
  厨房里的程漱应了声好,时谨礼就抱着猫回客厅,游执受了工伤回家休养,回阴册就得他来写。他拉着椅子坐到柜台后边儿,拉开放回阴册的抽屉,却没看见那个黑本子。
  他伸手翻了两下,抬头朝着厨房问程漱:“回阴册呢?”
  “右边柜子里,”程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顺手给塞进去了。”
  猫灵像是听懂了他说话似的,两下蹦到柜台右边,用爪子扒拉第一个抽屉,时谨礼把抽屉拉开,拿出回阴册,一张画了图案的白纸从页缝里掉了出来。
  时谨礼弯腰去捡,见那纸上用细毛笔画了座八方宝塔,塔通体漆黑、高耸入云,每一只檐角上都挂着一个小铃铛。
  “在看什么呢?”时谨礼皱眉正看,程漱的声音就突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猫灵吓了一大跳,喵呜一声大叫,浑身炸毛,时谨礼回头去看,只见程漱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菜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菜刀的锋刃在日光泛着寒光,猫灵嘶叫一声,吓得翻下柜台跑出门外。
  程漱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谨礼,眼神却十分冷厉,时谨礼面不改色,斜眼看他手中刀,问:“粉好了?”
  程漱啊了一声,收起凶恶的目光,将刀贴在腿侧,笑着伸手,掠过时谨礼去拿放在柜台角落里的酱油。
  刀上散发着浓郁的香菜味儿,时谨礼皱着眉头,听见他说:“酱油用完了,早上买完菜回来顺手放在门口没拿进去。”
  他说着就把手中的酱油瓶往时谨礼面前递了递,示意他看,时谨礼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滑出袖口的小剑收回去,指着那张薄纸说:“你画的?”
  程漱探过脑袋看了一眼:“是,你不在的时候师父给的,省南一个地方炸山的时候炸出来的,当地组织看着奇怪,就上报给师父了。”
  时谨礼唔了一声,目光追着他进了厨房,问:“有照片吗?”
  “那你可得问师父。”程漱说。
  没多久程漱端着两碗汤粉出来,时谨礼一边嗦粉一边坐在柜台前拿电脑玩连连看,程漱端碗坐到沙发上,拿遥控器开电视。
  粉吃了一半外面有人敲门,时谨礼噌的站起来,摆手示意程漱继续吃粉,自己两步走进院子,问是谁。
  刚刚跑出去的猫灵蹲在院墙上往外看,听见时谨礼问,门外那人就道:“是迪福心理事务所的时先生吗?”
  时谨礼好像有一点儿失望,他应了一声,上前开门,见一打扮清爽的少年站在门外。他背上背个漆黑的乐器包,肩上还挎了个单肩包,见他开门出来,露出一个笑脸:“我是省南猴头市来的,上头领导说要来您这儿盖个章。”
  少年说着就从包里翻出个黑色本子,又拿出张折了几下的白纸,并在一起给时谨礼看:“我来玄清观拜访学习,要留几天。”
  小本巴掌大,材质和回阴册很像,封面上覆了张证明,时谨礼伸手接了,翻开本子看这少年的个人信息。
  姓名性别都无奇可看,倒是种族那一栏写着三个大字——琵琶鬼。
  他看向少年的目光带上了些考究,少年风雨不动,只冲他笑。
  琵琶鬼不爱害人,只喜欢弹琵琶。它们的琵琶上共有四弦,每一弦代表着春夏秋冬不同的季节,琵琶鬼能通过弹奏琵琶来预知未来之事。
  这种鬼的预知能力极强,古时候常有琵琶鬼变作算命先生挣钱,被人捧成半仙,但也常因说出未来之事使得凡人惊慌郁郁而死。后来琵琶鬼们觉得这事儿损阴德,怕将来回了地府被打进三十六狱,渐渐地就退出了算命一行。
  现在的琵琶鬼大多避世而居,偶尔能在乐器店里见到,但它们多扮作凡人,不易被认出。
  时谨礼看向那少年,少年还是在笑,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慈祥感:“有什么问题吗?”
  “没,”时谨礼疑惑地看了它一眼,“进来坐吧。”
  程漱听见外面的动静,端着碗出来看,见时谨礼和少年过来,忙放下碗给倒了杯茶。少年看向程漱的目光似有深意,却没有多说,只柔声说叨扰了。
  不过它看时谨礼的目光就不一样了,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好久没回家,你妈想你想得要死,不管你干什么她都盯着你看。
  时谨礼拉开柜台左手边的抽屉,伸手在里头掏了两下才掏出个章子来,他拨了盖子,往少年的小黑本上一盖,用力摁了两下才拿给它。
  阳间各地都有城隍及其他地府工作人员守护,阴兵和牛头马面每天巡逻,看见鬼就要查身份证,没有身份证的就要查暂居凭据,这小黑本就是鬼族在阳间的通关文牒。
  “多谢。”这少年天生笑脸,干什么都是笑眯眯的,他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糖果,塞进时谨礼手里,“这是我在高铁站买的,很好吃。”
  现在的鬼不像以前能常在人间晃荡,虽然全国各地的地府组织中不乏鬼族工作人员,但这毕竟是在人间,鬼族行动不便,且大多数鬼族的主要工作是联通办事处和地府,很少能出远门。
  琵琶鬼一看就是好久没出门,看什么都新鲜,大包里装满了各种零碎的小玩意儿,时谨礼收了它给的糖,然后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要吗?”他问程漱。
  程漱捧着碗笑了笑,示意自己吃粉不吃糖。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张席玉在那边紧急通知,让他赶紧去省南猴头市一趟。
  时谨礼诶一声回头:“你刚刚说你是——”
  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无息地消失了。
  吃完午饭,时谨礼洗了碗,准备打车去玄清山,找他师父问问那座黑塔。程漱还得收拾行李,不跟他一起,他独自一人走到巷口打车。
  时谨礼点了根烟,扯掉皮筋重新扎头发。
  他的车上次给李檀撞坏了,保险公司拉走之后打电话说这车彻底修不了了,他姑那叫一个生气啊,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怒扣了李檀的零花钱和生活费,抢了他从小攒压岁钱的存折,跑去4s店给她大侄子买了辆新车。
  车还没到,时谨礼只能开别的车,好巧不巧这段时间又都是游执开车,没给他开车的机会,说到游执……
  他两下扎好头发,拿出手机,叼着烟犹豫了一会儿后拨了游执的号码,想问问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电话那边嘟嘟响了两下,没人接,时谨礼又如梦初醒般连忙挂了电话,把手机屏幕按得啪啪响。
  关我屁事,时谨礼想到,他自己受的伤,又不是我打的。
  他退出拨号界面,刚准备叫网约车,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时谨礼回头,见黑白无常扛着招魂幡从事务所的方向跑来,两鬼都扯着自己的长裙摆,生怕踩着了摔跤。到了他面前,白无常气都没喘匀,道:“大人,劳您驾,跟我们去一趟地府吧。”
  这句话让时谨礼想起他早上砸阎君神像的事儿,他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尴尬的神色,不自在地问:“谁找?”
  “帝君,”黑无常率先喘匀气,直起身说,“帝君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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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阴阳游(三)
  黑白无常口中的帝君,即是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又叫北阴天子,是阴间的帝王。祂是天下鬼神之宗、地狱之神,阳间闻名的五方鬼帝、十殿阎罗都在祂治下,就连阎君和鬼王,都得听从祂的吩咐。
  但对于现在的时谨礼来说,只要不是阎君找,那谁找都不要紧,一切好说。他点点头说行,拦住一辆开过来的出租,拉门上车:“去城隍庙。”
  司机刚吃完午饭,嘴都没擦,应了一声就一脚油门,把他送到城隍庙去。
  到了之后,时谨礼付钱下车,孤身进了城隍庙——身后还跟着刚追来的黑白无常,但门卫看不见。
  凡人想去阴间,必得有亡魂引路,且需脱离肉身,以灵魂的形态下到地府。城隍庙是红檀市地脉汇聚的地方,从这里下去,顺着地脉的流向走,走到尽头就是鬼门关。
  庙里有专门供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下地府时存放身体的地方,时谨礼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了后门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门一开就被冻得一抖。
  工作人员是牛头假扮的,它朝着时谨礼做了个鬼脸,把自己的牛角露出来给他看,然后退了出去,从外头关上门。
  时谨礼被这鬼逗得哭笑不得,旋即转身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哪是城隍庙,活脱脱就是一太平间。
  魂魄离体后,身体大部分机能都会停止,像周太太、王皓那样昏迷不醒,短时间内□□可以以昏迷的形态保存,但时间一长,就和死人无异。
  时谨礼下阴间办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保险起见,还是先进冰柜里躺着比较好。
  白无常拉开一个大抽屉,里头躺着个女孩,眉毛睫毛上都结了霜,黑无常一把给她推进去,又拉开几个,找了个空位给时谨礼,笑道:“大人,得罪了。”
  时谨礼倒没那么多忌讳,抬腿就要往里迈,进了一只脚,突然说:“那只画皮鬼还在城郊,为防意外,得有人去保护它。”
  “大人放心。”白无常道,他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非常靠谱,“已让日夜游巡去了。”
  时谨礼点头,进去了另一只脚,又说:“游执……”
  原本想让他快点进去的白无常立马拉住他,表情竟然有些紧张:“游……他,他怎么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时谨礼看向白无常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他摆摆手,躺进大抽屉里,外头黑无常替他推上门,周围顿时一片昏暗,唯有微弱的光从缝隙中渗出来。
  这种感觉极其不好受,抽屉内部空间极其狭窄,顶部很低,几乎贴着时谨礼的额头。有风吹进来,吹得他额间碎发乱飞,他不舒服地动了两下,立马就撞在了周围的金属壁上,觉得这活像个漏了风的破棺材。
  外头黑无常听见动静,忙问:“大人,没事吧?”
  “没事。”时谨礼道。
  白无常一甩他的哭丧棒,棒上的铃铛发出叮铃一声:“那就上路了。”
  时谨礼睁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放大无数倍,他听见哭丧棒甩动时带起的风声,然后铃铛一摇,白无常朗声道:“魂兮归来!”
  紧接着响起的是哗啦啦的锁链声,时谨礼睁大眼睛,只觉得四肢麻木僵硬,眼睛虽还能转动,可看见的却是一片黑暗。
  突然,他感到咽喉被紧紧地攥住,全身气息逆流,身体变得犹如千斤重,被人上下左右四处拉扯。时谨礼的喉间溢出一声呓语,被禁锢的四肢略有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仿佛被钉在了金属壁上。
  他闭上眼睛,听见白无常再次高喝:“魂兮归来!”
  眼前乍然闪起一道亮光,体内泛起一阵暖意,温暖了僵硬的四肢,时谨礼睁眼,发现他们此刻正置身于一条大船之上。他坐在甲板上的软椅里,黑白无常左右站在他身后,前来时带起的浓雾都还没有散去。
  黑白无常弯着腰,手中招魂幡左右飘摇,他们双手抱拳行礼,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在甲板上的一众小鬼齐声道:“许久未见,冥界众生奉鬼王令,迎大人前来。”
  地脉汇聚成广阔的河流,在天地万物之灵的力量下缓缓流淌,大船横于河上,船舷一步一火光,漂浮在空中的鬼灯笼随大船缓缓向前,风一吹,为首的几个就呼地变成幽萤的绿色,火光大盛。
  阴间常年不见天日,少有星月,广阔的大江隐匿在黑夜中,看不见江岸和尽头,唯能听见船行时的水声。
  岸边偶尔能看见扎根生长的彼岸花,纤细的花蕊上泛着红光,将暗无天日的冥岸照亮,这时才勉强能看清江水有多宽广。时谨礼推了船舷上的鬼灯笼一把,灯笼又变成绿色,慢悠悠地飘过去,在岸边照了一通后又飞回来。
  “这里离阳间太近,阴阳二气不甚平稳,不住人,也不住鬼。”黑无常如此介绍到。
  时谨礼上一次来阴间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张席玉带着他来的,只到了鬼门关就回去了。之后不知为什么,师父再也没有跟他提过这事儿,去地府也只带杨昌骏或者程漱。
  大船缓缓前行,白无常见他不说话,从边上拎了个鬼灯笼来给他看:“这些都是近几年抓的,以前在阳间泛滥成灾,一到晚上火红的一片,可吓人了。”
  鬼灯笼又叫灯笼鬼,在夜间出现,挂在树上,看见有人来就嘻嘻哈哈的追过去,吸尽人的血液和骨髓做灯油,而如果有故去的亲人出现,就能将这种鬼赶走。
  时谨礼低头去看,这时才发现那灯笼竟然有鼻子有眼的,被白无常拎在手里的灯笼努力地抬起眼睛看他,嘴里还时不时吸气呼气,把自己的火烧得更旺。
  甲板下则是数不清的矮人小鬼,个个红眼睛长耳朵,皮肤黑里透红,正三鬼一组地坐在一起,手持船桨,在鼓声里嘿咻嘿咻地划船。
  大船虽是手划的,但行进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能去好几十里。时谨礼站在船舷边上看了一会儿就听见船头传来咚咚两声鼓点,紧接着,甲板下的小鬼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似的,改变了行船方向,同时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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