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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我操——”时谨礼没忍住,骂完之后又麻溜的跑到文昌帝君神像前拜了拜,“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这个故事显然还有下文,但下文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连页全部撕掉了。
  是还没收录进玄清观的时候就被人撕了,还是在收录之后才被人撕掉的?
  但凡是在收录之后被人撕掉,这事儿的性质就变了,时谨礼想起一个多月前鬼王说的推测——他说有人偷看过录入玄清观中的市民八字。
  难道真有内鬼?
  时谨礼紧蹙着眉头,来回翻看这个本来就短,被人撕了几页之后变得更加短的故事。
  这本《大荒鬼族实录》,说是书,其实更像本画册,因为书中有很多用于解释文字的图画。这些图画描述了共工与颛顼大战、战败的共工引巨龙触断不周山、不周山倒塌后从天空破洞中涌出的洪水……
  下一页描绘的,是一幅人间炼狱。书里的画没有颜色,却看得时谨礼遍体生寒,创作者在作画时,运用了大量扭曲的线条来勾勒崎岖的山岩、不规整的大荒平原、滔天的洪水、席卷天地的烈火,以及那些啃食人神、面目狰狞可怖的恶鬼。
  从现在的地府机构设置也能看出以三清天为首的诸神与出身古大荒平原的鬼族从古至今都不睦,否则不会特派阎君去地府监视鬼王。
  在“于乱中惑鬼界万众妖灵杀洪荒大神”这句话中,鬼界万众和妖灵之间应该有一个顿号,即鬼界万众、妖灵,是指两个不同的种族。所以当时除了鬼族外,还有妖族作乱,但妖怪不归地府管。
  上古四大神话传说的顺序大概是:共工触山、女娲补天、羿射九日、嫦娥奔月,悯华为大荒送去星光的时代比共工触山还要早,根据书中所写,大荒鬼族在共工触山后作乱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这场动乱是如何平息的呢?
  书里只写了凤凰封九爻,没说九爻被封印后,受他鼓动作乱的鬼族怎么样了,又或许说了,但已经被撕掉了。
  时谨礼盯着那张线条扭曲的图出神,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反手就要把人擒住。
  张席玉单手挡住时谨礼的攻势,以一式太极推手带着他凌厉的掌风来回推送,迅速化解了时谨礼反手而来的擒拿。
  老爷子一转手腕,将时谨礼袭来的手推回他胸前,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为师叫你半天了。”
  张席玉身体硬朗,喊一嗓子声如洪钟,声音比杨智拿喇叭喊麦还大。时谨礼唔了一声,没答,只问:“您来干什么?”
  “嘿!”张席玉手作剑指,敲在时谨礼脑门上,“这么晚了,不吃饭呐!臭小子。”
  时谨礼也不躲,挨了他那一下,捂着脑袋把书放回架子上,跟着他师父往外走。
  去饭堂的路上,时谨礼状似无意地问:“这段时间除了我还有别人去过藏书殿?”
  “观里的书大家都能看,”张席玉走在前面,双手负在腰后,白花花的长胡子随着晚风飘动,“怎么了?”
  时谨礼只问:“有谁?”
  “你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几个小道童。”两人到了饭堂,张席玉在门口台阶下边儿停下脚步,把时谨礼挡在外面,“出事了?”
  内鬼这事儿时谨礼也说不准,一是没有证据,鬼王也只是猜测;二是那书页究竟是书被收藏进玄清观之前还是之后被撕掉的,他也不清楚。
  师徒二人站在门外,饭堂里的小道童和几个大道士听见动静,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看,想看看这师徒俩出了什么事儿。
  时谨礼摇头,只说没事。
  他跟观里人一起吃了晚饭,而后又帮观主考教几个小道童的功课,到了十点,全观熄灯,唯有主殿和偏殿中供奉神仙的长明灯还亮着。
  时间太早,要是在市区那就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时谨礼这个点儿压根睡不着,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锁屏刚开,就见游执发了条消息来:【阿礼,在吗?】
  时谨礼沉默了,但游执没再发消息来,他冷笑一声,十分钟之后才回:【先说你有什么事,我再看看我在不在】
  游执立马说:【聊聊天】
  时谨礼:【不在】
  游执:【……】
  游执:【你一个人在山上无不无聊?要不要我过来?】
  紧接着,游执又发了一大串网上搜来的玄清山旅游攻略,并配以发问:【你想去哪?我陪你】
  时谨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乐得,他翻了个身,回:【你在哪】
  【山脚下】游执秒回,紧接着又说:【我没开车,最后一趟公交也走了】
  【怎么办】
  【我回不去了】
  【只能上来找你了】
  过了几分钟,就在游执以为时谨礼会回复“等着”或者“上来”的时候,他的手机抖了抖,消息提示上显示时谨礼说:【给你转五块,自己扫个共享单车回去】
  说完,他还十分贴心地发了一张玄清山周围的共享单车停靠点地图。
  这一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游执没再等到时谨礼的回复,只好开车回家。
  快七点的时候,时谨礼被山里传来的人声吵醒,顶着头乱糟糟毛刺刺的长发起床洗漱,费劲巴拉地用梳子把打结的头发梳顺。
  玄清观每天早上八点开门,下午五点半关门,参观的时间有近十个小时,一天能接待不少人。住在山里民宿的游客一大早就跑去看日出,这会儿刚吃完早饭,成群结队溜达到大门口,等着开观门。
  今天是国庆,观里要升国旗、唱国歌,之后还要准备祈福法会,祝愿祖国母亲繁荣昌盛,到了晚上还有文艺晚会,一天下来各种项目排得满满当当。
  时谨礼洗漱完毕,管小道童要了根木簪把长发盘起来,啃了俩白面馒头,然后跟着他师父和观主一起开观门。
  游客们鱼贯而入,待到了吉时,观内人员和游客一起前往观前广场看升旗仪式、齐唱国歌。
  祈福法会在主殿前举行,前来的游客中有不少是为了这场法会来的,时谨礼不是观内人员,于是就跟着游客一起站在外围看热闹。
  有个被牵着的小女孩儿看见站在人群中的时谨礼,指着他说:“奶奶!有一个道长姐姐!”
  强行被改性别的时谨礼听了也不恼,只朝着她笑,而后不知从哪变了把糖出来,喏了一声,递到她面前。
  小女孩欢天喜地地接了,对他的称呼立马就从道长姐姐变成了神仙姐姐。
  中午,观内饭堂开了斋饭,留善信用饭,时谨礼跟他师父一起蹲在饭堂门口的台阶上,捧着个碗吃午饭。
  后山的野狗闻到饭香味儿,从后院的狗洞里钻进来,循着味儿一路跑到饭堂前,抬起前爪朝着门口俩人作揖讨饭吃。
  时谨礼拣了几片水煮白菜喂那狗,又从碗里扒出点儿没沾油的饭放在地上,随口问他师父:“游客能进藏书殿吗?”
  张席玉也给那狗喂了两根白菜,而后扒拉两口饭,说:“开放的时候能。”
  “最近开过吗?”时谨礼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暑假开过。”张席玉说,“旅游季嘛。”
  他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饭吃了,随手抹了抹嘴:“今天也开,黄金周人多。”
  玄清观既是道观也是景点,每天人来人往,藏书殿又开放,应该是找不出什么了。
  吃完午饭,时谨礼趁着藏书殿开放时间还没到,又进去找了一通,但除了那本《大荒鬼族实录》外,再没有与鬼族有关的书。
  鬼族有自己的文字和记录方式,阳间与鬼族有关的书籍很少,而且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百鬼图鉴和神话传说,想看历史文献一类的书只能去阴间找。
  下午五点,时谨礼听见殿外传来密集的人声,藏书殿终于开放了。但因为殿内珍贵的古籍拓本有很多,所以每次只开放半个小时,而且限制参观区域,很多地方游客并不能进入。
  时谨礼一个人坐在后殿反复翻看那本《大荒鬼族实录》,毫不在意前殿的导游讲解和人声鼎沸,过了二十来分钟,游客见少,藏书殿和玄清观都要关门了。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年声音,时谨礼转头去看,见李檀正在小道童的引路下跑来找他。
  一见他,李檀眼睛都亮了,匆忙叫了声哥。
  这小子九月初去了隔壁省读大学,放假前打电话说要趁着国庆假期出去玩,他姑还为此抱怨了一番,说什么孩子大了不着家,男孩就是养不熟。
  “你怎么来了?”时谨礼坐在地上,仰起头上下打量他,李檀军训完没两天,晒得比原来还黑,“不是去旅游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李檀挠挠头,嘿嘿笑起来,“今儿国庆,舅舅让我来找你,咱家一起吃个饭。”
  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时谨礼不一样,他爸工作忙得要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唯一休息的一天是自己的生日。
  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属实难得,时谨礼应了,把书放回书架里,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准备下山。
  张席玉正好来找他,看见李檀,点点头算作打招呼,问:“走了?晚上还有文艺晚会,不看看?”
  时谨礼摆手:“不了,先走了。”
  “你等等!”
  等到时谨礼都走出老远了,张席玉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诶一声叫住他,叫了俩小道童跑进后殿,不多时,两个道童从后殿内搬出一尊半人高的神像。
  “你爸前段时间又给咱们观里打了神像,”张席玉说,“这个悯华,啊不是,这尊悯华真君的神像,你带回事务所供着。”
  事务所里的悯华神像只比时谨礼的巴掌大一点儿,小小的看着还不觉得,待这个半人高的神像拿出来,这神仙背后六臂向外伸展,再加上神像的头部被红布盖住,看起来有些诡异瘆人,像只大蜘蛛。
  悯华的神像看着不像神,反倒有些像鬼,李檀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有些抗拒地上前帮忙抬神像,歪着脑袋不敢看一眼。
  “怎么没个罩子什么的,”时谨礼说,“这多容易坏。”
  “罩子前两天给打了,”旁边的一个小道童闻言立马低下头,张席玉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说,“小心点儿就行了。”
  兄弟俩只好搬着这神像坐缆车下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塞进后座。时谨礼拿着车钥匙正要进驾驶位,一边的李檀就一脸狗腿地笑着问:“哥,能给我开开吗?”
  李檀在开学前的最后一星期拿到了驾照,刚摸车过了两把瘾就让他妈打包送去了学校。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立马巴巴地盯着时谨礼看,希望他哥能做回人。
  兄弟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时谨礼默默关上驾驶位的门,朝他摆摆手,然后自己绕到副驾驶边上,开门上车。
  李檀欢呼一声,拉开门蹿上驾驶座,咔一声扣上安全带,在时谨礼的指示下找到点火按钮,发动车后挂挡踩油门,发动机发出一串嗡鸣,然后……没有然后了。
  时谨礼嘴角一抽,面带怀疑地扭头看着正在驾驶座上到处检查的表弟,问:“你在干什么?”
  “哥你车坏了?我加油了怎么不动?”
  时谨礼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不拉手刹是准备让我和你一起推着车走吗?”
  李檀立马哦了一声拉下手刹,越野车缓缓启动,驶出了停车位前的白色实线。李檀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想用力又不敢,打方向盘的力量全都聚集在脸上。
  “方向盘打死。”时谨礼坐在副驾驶指导他,“向右,打死。”
  过了老半天,李檀终于在表哥颇有“耐心”的指导下成功把车开出停车场,时谨礼降下车窗,呼呼的风瞬间扑在他脸上,活像扇了他一大嘴巴子。
  “景区这么多人你开那么快干什么?”
  李檀显然第一次开车上人流量爆满的路,听见时谨礼说话,立马一脚踩刹车,时谨礼顿时身体前倾,而后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上。李檀紧张得满头大汗,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问:“哥,前面拐弯要,要打转向灯吗?”
  “不用,”时谨礼的发型已然在经历了被风扇耳刮子、被安全带暴力拖拉后变得凌乱不堪,他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脑后,咬牙切齿说,“我下去拿打火机帮你把转向灯点起来。”
  李檀立马把转向灯打开,有惊无险地拐出景区广场,往高速路口开去。
  兄弟俩一左一右坐在车前座,李檀又紧张又兴奋,他紧握着方向盘,问时谨礼:“哥,咱能把音乐打开吗?”
  他哥没吭声,李檀又问了一遍,之后,时谨礼才说话:“前面路口那个人,看见了吗?”
  “看见了。”
  “踩油门,冲过去,撞死他。”
  李檀拔高了声音:“哥,我我我,我不敢——”
  时谨礼怒吼:“那你他妈的还不踩刹车!”
  “我踩了!他在往我们这边跑!”
  李檀的瞳孔骤然紧缩,只见挡风玻璃外的那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猛地踩下刹车,正在行驶的越野车顿时在路面上停住,四只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那人周身骤然爆出浓郁森冷的阴气,时谨礼手中金光闪现,眨眼之间长剑在手,他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门却从内部锁上了。他立马朝李檀吼道:“开门!”
  李檀这时才反应过来,把手伸到车窗下方摸索,想去把内门锁的插销拔出来。但他越紧张身体就越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也没法把锁住的插销拔开。
  眼见那人,不,那鬼已经到得车前,阴气消散,露出一个浑身猩红的鬼影。
  “李檀,我操|你大爷!”
  时谨礼迅速越过中控台,按开李檀的安全带,单手拽住他的衣领,用力把他甩出副驾驶座边大开的车窗。李檀从车窗内飞出去,一个屁股墩儿摔在路边的草地上,脑门儿和尾椎骨剧痛。
  但他顾不得疼痛,立马手脚并用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还没等他冲过去救他哥,那团浓烈凶猛的阴气就轰然撞上了停在路口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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