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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时谨礼手中的剑在距离游执脑门三公分的位置停下,只要他收手的动作再慢一点,此刻的游执就已经被对半砍成了两个。
  急切又紧迫的气氛在这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解,以及因白无常的到来而平添的几分搞笑。
  说实话,如果不是此刻时谨礼迫切地想要把那人干掉的话,他在看见不远处挂着长舌头、扯着长裳踉踉跄跄跑过来的白无常时,应该会笑出声。
  白无常的衣服实在太长,他以一步绊三下的倒霉劲儿冲到他们中间,又急又怕,忙小心翼翼地把时谨礼手中的剑挪开一点儿,挤进他们俩中间。
  “大人,大人,误会,实在是误会!”白无常忙给他赔笑,“这位,这位是……”
  时谨礼阴着脸,一声不吭。
  “这位就是,就是先前我和范无救跟您说的,那个,那个……”
  “那个来给您帮忙的!”被白无常一指,那人立马就接着他的话说。
  时谨礼的脸色迅速变化起来,他看看那王八蛋,看看白无常,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貌若潘安的那位嘛,对吧?”
  白无常听见那么多形容词,滑稽地皱起眉,青年倒是风雨不动,冲时谨礼露出一个很标准的笑容,不要脸地说:“知道就好,哥哥。”
  时谨礼压下心中想要提剑上前把他砍死的冲动,开始端详起面前的青年,他的目光从下往上仔细观察着,恍惚间似乎看见青年的左眼中似有一道红光闪动。
  他嘶了一声,想起黑白无常跟他说过新来的员工有一只阴阳眼。
  一只阴阳眼,还挺别致。时谨礼又这样想到。
  白无常挡在两人中间,略有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青年的脸色,然后才朝时谨礼介绍:“大人,容我向您介绍,这位是地府给您配的副手,游,游执。”
  说到游执的名字时,白无常竟然鲜有的磕巴了一下,惹得时谨礼看他。
  “这位无常。”游执笑着开口,“我叫游执,不叫游游执。”
  白无常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时谨礼觉得他原本就惨白的脸似乎在这个瞬间变得更白了。但游执并未在意白无常的异样,他转向时谨礼,用很轻快的语气说:“这位哥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时谨礼换了张生无可恋脸,不知道是因为那声“哥哥”还是“我就跟着你”。但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铁青,因为游执完全没把他当外人,自来熟到像个满电的哔哔机,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哥哥”响彻了整条被浓雾淹没的小巷。
  “哥哥,我听无常说你会捉鬼,是真的吗?”
  “这剑真漂亮,哥哥你会舞吗?”
  “哥哥,你刚刚是在捉鬼吗?什么鬼我好久没见过鬼了。”
  “哥哥,哥哥,哥哥……”
  ……
  显然游执是个自来熟,他在时谨礼面前翻了两下把自己煎熟后又去找缩在角落里的杨智。
  他前脚刚走,时谨礼后脚就揪住白无常的衣领把他拖到面前,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问:“你们给我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白无常本来就有点儿怕他,看他这样冷汗都要下来了。虽然鬼不会出汗,但鬼会怕啊,他牙齿打颤,说:“大人,没办法了,实在,实在不好找啊……”
  他说话的时候红舌头止不住晃荡,时谨礼看见就烦,揪着打了个结塞进他嘴里,又摆手道:“滚。”
  白无常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滚了。
  游执正拉着杨智说话,没两句就把那缺心眼儿的傻缺逗得和他一起嘿嘿傻笑,时谨礼被他俩的笑声烦得要死,心里骂了句傻逼,掠过他们去看那只被冷落了老半天的猫鬼。
  那只由无数死去的小猫魂魄组成的鬼怪也在看他,它身上数不清的血眼不约而同地眨动,闪动的红光此起彼伏。
  时谨礼张开五指收回了红绳和铜钱,猫鬼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跑不掉,站在原地抖了抖毛,一动也不动。
  时谨礼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红绳和铜钱在他的手中变回小铜钱剑,他把剑插回腰后,看了还在说话的游执和杨智一眼,嘁了一声,转身去墙角抽烟等他们们。
  突然,巨猫周身阴气暴涨,趁他转身时陡然发难,抬爪就要拍他。
  那一爪子要真拍下来,不死也得半残,眼见猫爪悄无声息地飞速靠近,下一秒就要直接爆头,未有察觉的时谨礼冷不丁手一抖,一根烟从烟盒里掉了出来。
  他蹲下身去捡烟,猫鬼的巨爪蹭着他盘在头顶的长发挥过去,抡了个囫囵圆,砸碎了巷子两边写着“拆”的水泥墙,其他啥也没打着。
  巨猫怒吼一声,冲过来要咬他的脖子,吓得杨智一个蹦跶,大喊师叔小心。
  时谨礼转身,眼中赫然亮起金光,猫鬼被晃住眼睛,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他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抽出腰后剑,直刺眉心。
  巨兽发出一声痛吼,无数血眼痛苦地开合,其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目眦欲裂。时谨礼抽身而出,巨兽如小山般瘫倒在地上,漆黑浓郁的阴气从血眼中喷出,很快淹没了小巷。
  剑中陡然迸射出刺眼的金光,空气中的阴气迅速蒸发、消散,发出嗞嗞的声音和不甘的尖叫。
  下一秒,数不清的小猫从黑暗中蹿出来,沿墙上屋,飞檐走壁,仿佛夜色中灵动的精灵。
  黑白无常所说的作祟猫灵,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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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愁狸奴(四)
  深夜,偏僻的小巷中到处都是颜色各异的小猫,它们聚在一起,共同盯着站在猫群中间的时谨礼,发出喵喵的叫声。
  时谨礼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喵喵队,开大会。
  游执和杨智被叫声吸引过来,看见那么多猫,杨智哇了一声,蹲下去想摸摸脚边的一只三花,被三花嗬了一声,忙缩回手。
  时谨礼掏出张符,折成鱼的形状,扔给杨智,三花看见了,喵一声跳起来想抢,杨智眼疾手快地接住,蹭的站起来。
  三花扒着他的裤腿喵喵叫,骂得很难听,其他的猫灵听见了也都跑过来,顿时将杨智包围。
  “诶诶诶,别冲动!”杨智踮起脚,把手里的纸鱼举得老高,“摸一下给一个啊,来让我摸摸。”
  猫灵们一走,时谨礼身边就空旷了许多,游执绕过猫猫教,走到他身边,叫了他一声。
  时谨礼正在想事情呢,被他一喊猛地回神,面无表情地问:“干什么?”
  说起心理素质,游执是真好。时谨礼眉眼生得近,不笑的时候眉毛压低,看起来凶、不好惹。他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总透着股带着戾气的狠劲儿,就连黑白无常看久了都发虚,更别提人。
  但游执显然没让这张冷脸吓住,反而笑得相当狗腿,没话找话:“哥哥,我听杨智说你很厉害,你都会什么呀?”
  时谨礼让他笑得有点儿不自在:“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无常说了,我以后跟你混。你总得给我透个底,我好去吹牛。”
  时谨礼盯着他那张已经肿起来了的左脸看,心念电转,突然冷笑一声,表情古怪地说:“我运气特别好。”
  游执似懂非懂:“有多好?”
  这时,被小猫包围的杨智我操一声大喊,三花扒着他的衣服,眼疾手快地叼走了他手里的纸鱼,翻上墙就跑。
  三花猫如一颗子弹瞬间就般窜了出去,时谨礼的反应比那猫还快,转身拔腿就追,头也不回地对游执道:“跟上!”
  游执起身急,踉跄了两步才站直,诶一声追上去的时候时谨礼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暗叹一声糟糕,让杨智先回事务所,之后快步朝着时谨礼消失的方向追去。
  三花飞檐走壁跑得极快,时谨礼在后头狂追,一人一猫就这么跑了十来分钟,三花突然停下不动,在墙上喵喵叫。
  这是条连通马路的巷子,周围没灯,依旧是黑的,但从上了锁的院墙和挂在院内晾晒的衣物仍能看出周围住着人家。
  三花坐在房檐上,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盯着时谨礼,时谨礼喘匀了气,陡然发难,两步上墙把那猫逮下来,伸手去抢它叼在嘴里的东西。
  三花猫被他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顿时挣扎起来,时谨礼只好又把那猫放下。小三花没跑,反倒绕着他的脚边转圈,但又实在害怕,不敢凑上去蹭,像个会动的圆圈一样给时谨礼画地为牢。
  时谨礼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又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黄符随手叠了叠,折了两条简单的纸鱼,和刚才猫口夺食的那条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后放在猫灵的面前。
  猫灵盯着那三条被点燃的纸鱼看,眼底映着火光。
  很快,纸鱼被燃尽,灰尘中陡然出现三条鬼气森森的黑鱼,躺在水泥地板上扑腾。三花猫喵呜叫了一声,迅速叼起那三条黑鱼,两下跃上房檐,走了。
  没过一会儿,游执匆忙追来,看见他,叫了声哥哥。
  时谨礼有个表弟,照理说不是第一次当哥,但他总觉得这称呼怪怪的,不像是弟弟叫哥哥,倒像是小姑娘喊男朋友。他皱着眉头看了游执一眼,说:“你能不这么叫我吗?”
  游执眨眼睛,问那我叫你什么?
  “名字,老板,都行。”时谨礼咽了口口水,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当然也可能是之前的什么东西比较甜,比如游执喊他哥哥时的声音。
  时谨礼一想到这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哥哥,呸,他都要给游执喊吐了。
  “叫老板不行,显得咱俩生分。”游执笑道,“叫谨礼?不行,这个不好,这个听着像是锦鲤。虽然你说你运气很好,但你总不能做条鱼,对吧?”
  时谨礼朝着他走了一步,很认真地看他,然后露出一个森冷的笑,说:“如果实在不知道叫什么,你可以叫我爹。”
  “阿礼。”游执马上说道。之后他又问:“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终于不用再听游执叫哥哥的时谨礼心满意足,平静地说:“等。”
  “啊?”游执有些不解。
  时谨礼指了指一边的平房,游执这才注意到门外有一家人的院门外面放着一个装满了垃圾的大塑料袋,脏兮兮的塑料袋上隐约露出“猫粮”两个字。
  看刚才三花的反应,它把时谨礼带到这家人门前应该不是偶然,十之八九意有所指,但无奈不会说话,只能带路。
  游执立马就懂了,哦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俩人一起等天亮。
  时候还早,游执过来的时候时谨礼看了眼表,才三点,离天亮还有两个来小时。
  俩人肩并着肩坐在墙角,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鬼月特有的阴冷和寒意,淡淡的腐臭气味随风而动,从世界尽头的地府三十六狱飘荡而来。
  过了一会儿,游执有些忍不住,没话找话道:“我小时候两只眼睛都是阴阳眼,长大之后就剩一只了,白无常肯定和你说过。而且我听他跟黑无常聊天的时候偷偷说有人说我是残废,我猜那个人是你。”
  “刚才你肯定看到了,我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红的那个能看见鬼,我还挺喜欢的,显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特别酷。”
  他不说话的时候时谨礼觉得气氛尴尬,他一开始说话时谨礼又觉得烦,时谨礼深深吸了口气,忍着烦躁问:“你困吗?”
  游执转头看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困了。”时谨礼说,“你现在想休息,不想说话。”
  一旁的游执从善如流:“嗯,有点困。”说完,他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了。
  周围安静下来,时谨礼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出神,心中没由来地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熟稔、畏惧、期待、酸涩,相同又不同的复杂情绪组成了一股陌生的奇异感,他的脑海中猛地窜出一个令人惊讶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和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当然不会把这句话问出口,因为这样的问句仿若搭讪,无趣又俗套,时谨礼仰头,去看更高的天,觉得脑袋和心脏很突然地乱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游执似乎真的睡着了。
  不知为何,时谨礼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靠着墙呼出一口气,正要放松,身边的游执就身形一歪,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此刻的时谨礼简直比他家楼下公园里的雕像还要僵硬。
  他面无表情地把游执的脑袋推开,没过两秒,游执又靠了回来。
  他反反复复地推了好几遍,游执比他还不依不饶,像是认准了似的,硬要凑上来,乐此不疲地往他肩膀上靠。
  时谨礼想起刚才,觉得腰上被掐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顿时想揍他。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远方的山脉之间亮起太阳升起时的金光,时谨礼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把游执叫醒。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游执脑袋的时候,靠在他肩膀上的游执突然睁开了眼睛。
  时谨礼的手僵在原地。
  游执直起身,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时谨礼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垂眼不去看他,说:“五点多。”
  游执又抬头去看远方亮起来的天:“天亮了啊。”
  时谨礼懒得理他,抻开双臂活动了两下后看向巷口空荡的马路,觉得有些饿。
  他伸手拍了游执一把,让他跟上,然后独自一人快步朝着巷口走去。
  时谨礼边走边扎他在墙上蹭了一晚上已经乱成稻草的头发,出了巷子找着煎饼摊,他掏钱买了两个饼,让师傅加了两个蛋和肠,之后又抓着热腾腾的煎饼往回走。游执照着手里加蛋加肠的煎饼咬了一口,说:“阿礼,你对我真好。”
  时谨礼面无表情地帮他把煎饼塞进嘴里吃。
  两人回到昨晚等待的地方,靠着墙吃早饭。吃着吃着,游执有些百无聊赖,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时谨礼正要说话,他们俩正对面的院门就在这时开了,穿着睡裙的女孩拎着袋垃圾出来,看见他们俩站在门口,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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