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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时谨礼朝那小道士行了个礼,自个儿穿过后院,到三清殿里拜了拜,看见放贡品的祭桌上少了盘苹果,清水也被喝了两杯,哟喝了一声,说真行。
  小道士正好抓着扫帚过来,听见他说话,接道:“可不是,这月都仨回了!”
  拜完,时谨礼穿过院子,老远就看见他师父光脚坐在厅堂里喝茶。
  张席玉虽年过耄耋,但声如洪钟,九十岁的老头儿看着比十九岁的杨智还健康。看见他过来,老头儿脚趾搓了搓,抬手给他倒了杯茶。
  时谨礼也不喝,直接问:“我给你打电话说那事儿你查了没?”
  老头儿一听,立马坐直了身体:“查了,没查着。”
  时谨礼啧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师徒俩整齐划一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唉一声叹气。
  “对了,”张席玉突然说,“那个游什么的,我听老二说了,相处得怎么样?”
  “就那样。”时谨礼说,“本事还行,话有点儿多。”
  老头嘿嘿笑了一声:“看你这样还挺待见他。”
  时谨礼转头看他一眼,又唉一声叹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他:“后院那狗洞你准备什么时候修?”
  后院的狗洞开在那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时谨礼回回来都见,回回来都说,张席玉是回回都不听。
  “不急不急,鬼月刚过,经费紧张,咱现在没钱——”
  “晚点儿修,”时谨礼点点头,“后院那小孩儿这个月起夜三回,回回看见山里野狗从洞里钻进三清殿偷贡品吃。您说到时候要是上头祖师爷怪罪,那天雷是劈狗啊,还是劈您啊?”
  张席玉原本架在椅子上晃荡的光脚丫子不动了。
  “行了,我也不是为这事儿来的,”时谨礼言尽于此,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完,“我去后院那房间看看,有事儿叫我。”
  话音才落,立马就有事儿了。张席玉忙踩着他的草鞋站起来:“等等等等!市区里有家人,前段时间家里老人去世了。”
  原本都准备走了的时谨礼转头看他。
  “头七已经过了,前两天从殡仪馆抬去墓地下葬,说家里几个小孩儿都在墓地里看见了穿红衣服的女人,笑着问他们今年上几年级,成绩怎么样。”
  时谨礼啧了一声:“现在还有这种鬼呢?”
  张席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不是!”
  他们口中的“这种鬼”,在地府的百鬼图鉴上被称为喜气鬼,顾名思义,这类鬼浑身的打扮看上去都很喜气,但真看见它们可一点不喜气。
  喜气鬼是由在他人的丧事中猝死的人变的,一般独自出现在别人的丧礼上,穿大红色的衣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看见它们,没有喜气只有晦气,而且还会死人。
  张席玉点头,又道:“听那几个孩子的描述,每个人看见的女人长得都不一样,家里上了年纪的长辈觉得事情蹊跷,天才蒙亮就带着一家人来了。”
  天才蒙亮的时候时谨礼还没醒,他打了个哈欠,问:“这家年轻人信不信啊。”
  “信。”干他们这行的,通常只接地府的命令,都不大乐意去给别人家帮忙,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大多数人不信,很多时候去了也没得个好脸,“都是本地人,信得很。”
  “行吧。真行。”时谨礼刚上来就得下山,有点儿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
  张席玉满意地点点头:“对了,顺便把我大孙贼也带上吧。”
  如果把张席玉和他的徒子徒孙比喻成一个大家庭的话,杨智小朋友绝对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只不过他小师叔不是捧着,而是攥着,并且攥得有点儿紧,以至于杨智小时候老挨打。
  “带他?”时谨礼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行,但我可提前说,这小子怕得很,到时候要是来告状,你千万别给我打电话。”
  张席玉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忙摆手道:“不打不打,他再哭再闹我也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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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红白喜(三)
  时谨礼在山顶吃完午饭,又坐缆车下山,开车去杨智他们学校接这小屁孩。
  本来昨晚上杨智小朋友就该回来的,但是这小孩儿临时发消息说学校有点事,第二天再回来。
  时谨礼把车开出景区,给他打电话。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杨智抓着手机喂了一声,紧接着时谨礼就听见了混乱嘈杂的背景音,汽车电动车喇叭哔哔叭叭齐响,顿时整个车内都回荡着街头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噪音。
  “师叔?怎么啦?”杨智也知道自己这边吵,特意拔高了声音说话,“我马上回去了,现在已经准备上车了。”
  时谨礼显然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息,问:“上车?上谁的车?”
  杨智他们学校大门右拐两百米就是地铁站,他能一路坐地铁不换乘直接到家,比出租车快多了。
  “啊?游执啊。”杨智站在那辆骚包的跑车前,指了指手机对游执做口型,告诉他打电话的是谁,“他正好路过我学校门口,听说我还没回去,就顺路过来捎我一程。”
  事务所常驻四人组建了个小群,杨智昨天在群里发消息告诉所有人晚上不回家。今天游执路过他学校,突然想起这事儿,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听说他还在学校,于是过来找他。
  “他去你学校那边干什么?”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车载音响内传来一阵悉索,紧接着,游执的声音传出来:“他们学校附近新开了个超市,我过来买点东西。”
  时谨礼嗯了一声,没多说,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你带他回店里,有事。”
  那头的游执应了一声,把手机还给杨智,拉上安全带示意他赶快上车。没过多久,那辆停在校门口、吸引了无数学生目光的黄色超跑缓缓驶入车流,很快就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视野之中。
  时谨礼比他们俩先到,进门的时候程漱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上次抓的那只猫灵缩在屋檐下的阴暗处,看见时谨礼进来,喵呜叫了一声。
  岳攀攀被警察带走之后,时谨礼拎着它命运的后颈皮,把它带到了猫灵闹得最欢的地方,让它把其他的猫灵都找过来,统一由黑白无常带去地府,看看下辈子能不能投个人胎。
  这只猫灵不愿意走,赖在时谨礼脚边转圈,时谨礼一时心软,又揪着它的后颈皮把它带回来,养在事务所里当只看门的小猫保安,每天给它烧罐头和鱼干。
  程漱拿着根纤细的实心晾衣杆,那晾衣杆还是时谨礼小时候张席玉亲手做的,用了快二十年依然坚|挺。
  看见他来,程漱匆忙挂好最后一件衣服,问:“什么风把我们小师弟吹来了?”
  时谨礼啧了一声:“妖风。”
  程漱哈哈大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盆,示意时谨礼跟他进屋。
  “我这两天在网上买到了很好的茶叶,”程漱放好塑料盆和晾衣杆,蹲下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罐崭新未开封的茶叶,“带一罐回去喝?”
  时谨礼摆手:“不要,喝了睡不着。”
  “你喝咖啡就能睡着了?”程漱失笑,见他真不要,又把茶叶放回去,“出什么事了?”
  “几只喜气鬼,不是什么大事。”时谨礼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放在一边没喝,“等游执他们回来再联系。”
  正在喝茶的程漱闻言,抬起眼睛看他:“等……游执来?”
  时谨礼放下茶杯,不置可否。
  “怎么现在什么都带他了?”程漱状似无意地问道,“以前你不是最烦别人跟着吗?我想去都不让。”
  “说不上来,”时谨礼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推送消息,“他爱跟就跟着吧。”
  听见这句话,程漱的眼神明显暗了暗,但很快,他又笑着说:“杨智挺喜欢他吧?”
  院子外面传来杨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正玩手机的时谨礼瞥了眼院子,收了手机接道:“是,都话多,能聊到一块儿。”
  正说着,杨智就背着个包跟在游执后面进来了,游执脸色不大好,他身后的杨智更是顶着个大红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程漱见状,立马起身迎上去,越过游执去看杨智,直接把游执当透明人。
  游执臭着张脸,看见时谨礼后顿时变得更臭——早上时谨礼可是一言不合就挂了他电话的。
  不等时谨礼开口问,游执立马变脸,唔的一声哀泣,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对杨智说:“你现在也不用在这儿跟我好一阵坏一阵的,你要真生气你走就是了,还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干什么?”
  时谨礼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要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院墙外晴朗的天空开始神游。
  杨智没想到他恶人先告状,生怕时谨礼信了他的鬼话,转手就来揍自己,诶一声想解释,结果又被游执抢先:“平时我想着,咱俩聊得来,放在古代那也是个知己,没想到我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不止我一个好朋友。”
  时谨礼终于找着机会打断他,忙问:“怎么了?”
  游执看向他,咬了咬嘴唇,垂着眼睛说:“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阿礼,我……”
  时谨礼又烦他又觉得好笑,哧了一声气,道:“哪里不好说出来听听。”
  游执立马卡壳,然后,他果断啧了一声,不演了。他伸手指着杨智朝时谨礼道:“你自己问他,他昨天晚上没回来是因为什么。”
  听见这句话,原本看向时谨礼想告状的杨智立马低下头,时谨礼眯起眼睛,略带威胁地嗯了一声。
  杨智听见这个语气,本能就是一抖,抬头狠狠瞪了游执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这个叛徒竟然背叛我。
  游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示意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杨智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慢吞吞说:“我昨天和我同学去他爷爷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半句时谨礼没听清,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当即拔高了声音:“大点声儿!”
  “我昨天和我同学一起去他爷爷坟上了!”
  “你他妈说什么?!”时谨礼差点破音,“你再说一遍!”
  杨智看他那马上就能提刀来见的狠样哪敢再说一遍,立马看向程漱想求救,不料旁边的游执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了一句:“他去公墓看他同学的爷爷埋哪儿了。”
  时谨礼听到这儿真的都想进厨房拿把菜刀出来砍他了,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们这些给地府打工的人常要接触鬼魂,而长此以往,体内的阴阳二气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不大一样。
  普通人体内大多阳气旺盛,而他们体内则阴气充足。
  先前说过,普通鬼平时和普通人一样,是看不见活人的,但如果他们去到如墓地、太平间这一类本就人烟稀少、鬼气森森的地方,事前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就极容易被鬼看见。
  普通鬼还好,要是遇上怨气深重的厉鬼,杨智肯定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而这臭小子浑身骨头没四两重、功夫底子没三脚猫稳,竟然敢大半夜跑到墓地去!
  “你他妈——”时谨礼气得抬手就要扇他,旁边看热闹的游执没想到他会真动手,立马上前把他拦住:“别别别!孩子还小!”
  时谨礼怒道:“他小个屁!”
  杨智早给吓掉了半条命,躲在程漱后面发抖。
  大概是二师叔给了他勇气,又或者是看出游执快拉不住时谨礼,杨智小朋友在自己临“死”之前如回光返照一般大喊一句:“他爷爷死了之后他们家里人看见了喜气鬼!”
  时谨礼的动作倏地停了:“你说什么?”
  杨智一看时谨礼这反应就知道有戏,知道自己今天幸存下来了,忙道:“他爷爷前天埋了,埋的时候他们家里几个小孩都说看见了穿红衣服的女人。”
  这描述几乎和中午张席玉跟时谨礼说的一模一样,时谨礼皱起眉头看他,问:“你那同学爷爷过世了,奶奶是不是还在?”
  杨智一愣,旋即点点头。
  “他们家姓曲?”
  “对对对!姓曲!”杨智听他这么问,都要跳起来了,“师叔,您认识?”
  程漱也朝时谨礼投来疑惑的目光,时谨礼把今天早上张席玉写给他的联系方式扔给躲在后面的杨智。杨智一看,立马道:“对对对,就是他们家!”
  “现在怎么说?”一旁的游执问。
  时谨礼耸耸肩,对杨智说:“给你那同学打电话,叫他来。”
  眼见着自己逃过一劫的杨智小朋友中气十足的诶了一声,立马抓起手机给他同学打电话,生怕自己表现不好师叔来揍他。
  程漱怕时谨礼杀个回马枪,等杨智打完电话再回来揍他,于是守在杨智身边,等时谨礼看着真不会动手了,再留这小孩儿一个人。
  时谨礼看了他俩一眼,伸手指着程漱点了两下,然后进屋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刚转身就见游执站他后面,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时谨礼皱着眉头斥道。
  游执很高,和时谨礼贴着的时候几乎将门外渗进来的所有光都遮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谨礼,语气委屈,但眼神却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戏谑:“你早上干嘛挂我电话?”
  “忙,”时谨礼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膝弯正好撞在沙发边缘,晃了两下摔在沙发上,他立马扶住沙发扶手,“在开车。”
  游执哦了一声,笑着问:“真的?可你下午给杨智打电话的时候明明也在开车。”
  临时编出来的借口很快就被戳穿,时谨礼让游执看得有些不自在,欲盖弥彰地别过眼睛,伸手去给自己倒茶。
  游执也伸手,在半道上截下他拿茶壶的手,有些强硬地拿过他手里的瓷壶,往他的杯子里到了小半杯茶水:“干嘛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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