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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游执坐在副驾上,半开车窗,目光随着迅速后掠的酒吧招牌游移:“步雅喜欢上王皓就是在这种地方吧。”
  正在开车的时谨礼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挺好的。”游执说。
  时谨礼难得对他说的话来了兴趣,问:“什么挺好?”
  “都挺好的。不过,”游执重新把视线放回车前,“喝多了说的话,到底算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不知道。”时谨礼直截了当地把天聊死。
  秋夜燥热的晚风从半开着的窗外吹进来,过了一会儿,游执才评价道:“她在那种情况下说喜欢,太草率了。”
  这时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谨礼停下车等红灯,偏过头看他,似乎觉得游执的说法有些好笑:“那应该在什么情况下说?”
  “任何我清醒着的情况。”游执看着他的眼睛,“我在任何时候都喜欢他,但在我清醒着的、完全理智的时候告诉他,是对他,也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此刻,游执的眼神复杂极了,时谨礼能看出他的眼底正蕴藏着一场疯狂的情绪风暴,但游执却在努力地压制它。他不希望时谨礼看出来,也不愿意表露出来。
  时谨礼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某种坚定的、真诚的、热烈的情感,他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脏在那个瞬间狂跳起来。
  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这让时谨礼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刹车踏板在他的脚下缓慢回弹,黑色越野在摄像头和醒目的红灯下滑过了白色实线。
  时谨礼迅速回过神来,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响起一个声音:支付宝到账二百元。
  他破罐子破摔,黑着脸继续往前开,听见游执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阿礼,咱们闯红灯了。”
  “我他妈知道!”
  接下来一路时谨礼没给游执好脸,到游执家楼下的时候,游执站在楼下请他上去坐坐,他解了安全带,撑着中控台越到副驾驶,一把拉上了车门,砰一声把话还没说完的游执关在门外,方向盘一打,头也不回地走了。
  游执被留在秋夜的风中凌乱,刚举起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目送着时谨礼扬长而去,只留个车屁股对着他。
  时谨礼快三点才到家,他停好车,从中控台下拿出自己的驾驶证,盯着看了半天后又塞回去,准备拿杨智的驾照去扣分。他下车上楼,站在轿厢里闭目养神,却满脑都是刚才游执看向他的眼神。
  疯了,时谨礼想,真他妈疯了。
  他重重地关上防盗门,任由楼道里回荡着砰的一声巨响。
  时谨礼面朝门外,用额头抵着冰凉的防盗门,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大脑降温。突然,他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回来了?”
  这道陡然乍起的声音让他原本就紧张的神经再次紧绷,他抖出长剑,迅速转身,赤色的剑锋在黑暗中冒着火光,发出铮的一声。
  “谁?!”
  他摸黑开灯,却见身穿印花T恤的鬼王站在客厅内,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了?”
  他的短袖上印着某个不大文明的英语词汇,看得时谨礼嘴角一抽:“这衣服谁给你买的?”
  “我自己在阳间买的,”鬼王说着,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朝时谨礼展示,“怎么样,好看吗?”
  时谨礼往他身上看了二十多遍,确认他穿的那件T恤上的英文单词翻译过来后的确是“我是大‘那啥’”之后,尴尬地咳了两声:“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抛开衣服上的我是大那啥,总体来说鬼王的现代衣品还算不错,而且他的身材很好,胸肌腹肌包在黑色的短袖里,就算只能看见轮廓,也大概能猜到短袖底下是怎样一副光景。
  鬼王从自己的运动短裤口袋里掏出一本乌漆嘛黑的小本子递给他:“看看。”
  时谨礼认得那本子,那是游执把他支走那晚从逃走的拘魂鬼身上掉出来的——游执以为他没看见,但实际上他看见了。
  他从鬼王的手里接过本子,随意翻了几页后,看见了周卓仪这三个字。
  这是他姑的闺蜜,即周太太的名字,名字的后面,还附有她的生辰八字。而紧跟在周太太后面的,是王皓,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时谨礼又翻看了几页,发现被记录在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均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所谓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在很多鬼怪僵尸电影里常会出现,听起来挺高大上,但日常生活中并不算十分罕见。
  中国传统的干支纪年法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共二十二个字纪年,以每一年年尾的字来判断这一年属阴属阳。
  天干地支中,单数为阳,奇数为阴,如壬辰年、癸巳年等,辰在地支中排第五位,巳在地支中排第六位,则壬辰年为阳年,而癸巳年为阴年。月日时也以此推算。
  属阴的日期一来实际上并不少见,二来华国人口基数大,八字纯阴的人也并不难找。不过就算如此,民间还是有传言,即八字纯阴的人易招鬼。
  这种说法在阳间是传言,但在阴间是被认可的,不过一个人即使八字纯阴,身上也有阳气在,没那么容易被鬼欺负,再者现在有本事的鬼也少了,掀不起大浪。
  但八字纯阴的人对于地府来说仍旧很重要,他们属于特殊的一类人群,就像有熊猫血的人出生后要登记一样,他们甫一出生,也会被单独拎出来登记,。
  不为其他,就是为了防止这类人被图谋不轨的恶鬼带走干坏事。
  “没人发现?”时谨礼抬头看向鬼王,“这么多人,地府没一个人发现?”
  鬼王摇头:“没有,直到你的员工把这本册子交给我我才知道。那只拘魂鬼现在还没醒,黑白无常把那些生魂送回阳间,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不知怎么的,时谨礼听见员工这两个字时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
  “不过问题不是出在这里,”鬼王说,“拘魂鬼抓人,只会写被勾魂的人的名字,但这一只的册子上有生辰八字。有王皓的可以理解,步雅曾经给它发过,但不应该有别人的。”
  时谨礼一愣:“你怎么知道步雅给拘魂鬼发过王皓的八字?”
  鬼王也是一愣,旋即道:“游执告诉我的。”
  时谨礼闻言点头,也没多想:“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诉过那只拘魂鬼这些人的八字?”
  “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信息,你们阳间的身份证上是不会写出生时间的。”
  非本人想要查询出生时间,基本只有看出生证明这一个渠道。但这里面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们那个年代压根没有出生证明,而且查到出生时间还得花时间算八字,红檀有几千家医院,每天那么多人出生,这么大的工作量压根不现实。
  “生死簿上是不是有阳间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时谨礼问。
  鬼王想都没想就摇头否认:“除了十殿阎罗,能看判官生死簿的只有我和阎君,除了我以外没人会来阳间。”
  “也不一定要来阳间吧。”时谨礼道。
  “说到阳间,”鬼王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张席玉手里是不是有整个季北省常住人口的生辰八字?”
  时谨礼顿时拔高了声音:“你怀疑我师父?!”
  “也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鬼王示意他稍安勿躁,“除了他还有谁能接触这些东西?”
  时谨礼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说:“我。”
  “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时谨礼有点儿烦,“能接触这些东西的人绝对是我师父最信任的人,不可能会告诉别人。”
  时谨礼的眼神坚定极了,鬼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泄气,扬手收回那本黑色的册子,旋即低声说:“你师父信任他们,他们未必信任你师父,如今出了这种事,无论阴间阳间,都逃不了责任。红檀是季北的省会,你年纪轻,却守护着这么大一个城市,责任巨大,身边的人未必都是善类,还望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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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白喜(二)
  大概是因为内鬼这个词牵扯太多,鬼王离开当晚,地府内就开始了长达一月有余的清查行动,搞得阴间草木皆兵,鬼心惶惶。
  但阳间恰恰相反,因为鬼王的雷厉风行导致这一年的鬼月在中元后几乎没有任何突发事件,时谨礼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鬼月过上了按时下班周末双休、胆子大点儿还能一周七天假的日子。
  游执每天按时报到,跟着程漱和杨智学回阴册的写法,但他自己也有其他事情忙,每天带不了几小时就得走。
  眨眼就到九月底,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秋天了,但红檀市的气温仍旧居高不下,时谨礼一觉醒来满头大汗,抓着短袖进浴室冲澡。
  杨智八月底开学,拉拉个脸拖着行李走了,他的大学就在红檀,但离老城区足有七八十公里,也就周末的时候能回来住两天,平时见不着人影。
  事务所如今就时谨礼和程漱师兄弟俩在,鬼月一过,事情少了,时谨礼给游执放了假,渐渐的自己也不去守着,每天早上打个卡上班,到点了再打个卡下班,如是混了好多天。
  早上七点多,正好是早高峰,时谨礼家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他闭着眼睛往身上冲水,手机响了两次也没管——十有八九是游执。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他和游执之间隔着的那块朦胧屏障被游执的眼神打碎了,没人比他更清楚游执的殷勤从何而来——游执对他绝对有意思。
  那个眼神出卖了他,时谨礼从游执的眼神里看见了藏不住的倾慕和喜欢。
  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自己一定不喜欢游执,倒也不是说歧视同性恋,主要还是他们俩不大合适。
  好吧,时谨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考虑自己和一男的到底合不合适。
  游执要是个女的,时谨礼想,我应该会喜欢这种虽然事儿逼有点茶但率真幽默而且很靠谱的女孩,但如果是个男的……不行,时谨礼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睁开眼睛,男的应该不行。
  这段时间里他和游执的见面次数其实很少,但他姑已经把他和游执当成真的了,再没催他去相亲。他和他爸平时也不大联系,也就逢年过节回去看看,这段时间时谨礼几乎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家想了很多事。
  首先是关于前段时间市区内连续发生的两起案件,他猜测希恶鬼和拘魂鬼之间存在着某些联系。
  猫能通灵,希恶鬼通过岳攀攀收集小猫的魂魄,一定有所图谋。而在岳攀攀和希恶鬼被制服后,很快又出现了八字纯阴的人被拘魂鬼勾魂一事,难道是因为希恶鬼栽在他们手里了,所以对方又想了别的办法?
  不对,步雅来事务所的那天,也是岳攀攀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凌晨的时候岳攀攀被带走,傍晚步雅就来了,时间差太短,拘魂鬼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人的生辰八字。
  这两件事的发生可能存在先后顺序,但进行的过程应该是同步的,都是收集魂魄,都是利用普通人,这么多巧合,很难不让人往幕后主使的方面想。
  其次是游执,游执……
  算了,时谨礼想。他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吃了两片面包,拿着车钥匙出了家门,开车去城郊的玄清山。
  玄清山上怪石嶙峋,悬崖峭壁,山路陡峭凶险,但多有风景名胜,古寺宝刹,是红檀市文旅局大力扶持的对象。
  山上有个玄清观,里头住了一群老道士小道士,时谨礼他师父就守在那里。
  玄清山和时谨礼家一样,都在郊区,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开车得要近三个小时。
  时谨礼在路上堵了老半天才开上直通玄清山的高速,半路上游执锲而不舍地给他打了第八个电话,问他今天有空没空。
  时谨礼当然说没空,这会儿也的确没空。
  上回鬼王来过之后,时谨礼面上不显,但心里终归存了个疑影,他也知道生死簿不是什么鬼都能随便看的,能看生死簿的都是阴间的大神大鬼,这些大神大鬼里但凡有一个想造反干坏事,阴阳两界都得抖三抖。
  他和鬼王想的一样,十有八九是人间出了问题。但他不能当着鬼王的面打自己脸,又怕阴间在清查的节骨眼上再出什么事,一直拖到今天才去找他师父。
  张席玉已经年过耄耋,杨昌骏那个年纪喊他师父还行,时谨礼程漱这个年纪都得喊他爷。但这老头儿人老心不老,常驻某短视频软件,还有自己的账号,粉丝都有好几万。
  时谨礼曾经看他师父开直播念了俩小时《道德经》,他把自己刷成榜一后退了直播间,留下他师父一个人乐呵大笑说谢谢榜一大哥,至今也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以及为什么还有人在他师父的评论区问道士能不能吃鸡蛋。
  到玄清山已经是中午,山下的停车场门口还挂着印有“国家5A级景区玄清山欢迎您”的牌子。时谨礼开进停车场找车位,转了快三圈才碰见个准备走的。
  马上就到国庆节,节前正好碰上周末,景区已经涌进了不少人,时谨礼停好车,到售票处买了张缆车票,跟一群带小孩儿的爸妈一起挤进了上山的缆车。
  本来他是可以自个儿走上去的,但今天人太多,到处都堵,他自个儿走估计天黑了都爬不到顶,干脆花六十块坐车,方便又快捷。
  过了半个来小时,缆车把他们带到山顶,时谨礼最后出来,走了跟人群相反的方向,抄近道往玄清观走。
  玄清观建在玄清山山顶深处的密林里,没有索道经过,也不允许游览车进入,想来得自己爬。
  正午这会儿正是最热的时候,就连山上的温度都高了不少,时谨礼被穿过叶缝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在一阵汪汪的狗叫声里一路小跑到玄清观后门。
  后门边上有个狗洞,时谨礼看见,嘿了一声:“还没修呢?”
  正在后院扫地的小道士听见声音,立马把门打开,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张道长的三徒弟!你来了!”
  张席玉在这边挂了个名,被称做道长,但他的徒弟和徒孙不在这儿,观里小道士一合计,就给起了几个名字,包括但不限于:张道长的大徒弟、张道长的二徒弟、张道长的徒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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