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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你再忍忍,马上就能出去了。”游执看他那样就想笑,但顾忌着孩子要面子,只好强忍住,“这么大小伙子,被咬两下又不会掉块肉。”
  “你说得容易!”杨智低声咆哮,“被咬的又不是你!”
  游执闻言张开双臂,笑道:“我也想它们来咬我,可是它们自己不来,怪谁啊?”
  杨智闻言,抡起驱蚊水瓶子就要揍他:“我大晚上陪你们出来!你竟然还笑我!”
  一边的时谨礼正拿手机看杨智下午找着的帖子,步雅就是在这篇帖子里找到了算命大师——或者说拘魂鬼。
  王皓以及那个半夜被困在电梯里的女孩的症状和被勾了魂的周太太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可王皓和女孩都跟步雅有联系,但周太太压根就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也会被盯上?
  时谨礼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翻来覆去地阅读步雅在那一楼的回复,仿佛能从那短短几行单薄的文字中,看出她冲天的委屈和心酸。
  他安静得仿佛入定,杨智那嘴歇不下来,只好找游执说话。
  “中元都过完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啊,”杨智小朋友抓着驱蚊水喷喷喷,一口气用掉半瓶,还很照顾人地往游执和时谨礼身上也喷了点儿,“马上就开学了,学校事也多,愁死我了。”
  游执轻声笑了两下:“大学还这么辛苦啊?”
  “就是大学才辛苦!”要说这个,杨智可就不困了,“比高三还累,每天那么忙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唉……”
  这时,一直沉默的时谨礼冷不丁冒出一句:“待会儿我们上去,你去解决那只鬼吧。”
  杨智当即瞳孔地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小师叔刚才说了什么:“啥啥啥啥?我,我,我去?不是师叔,为为为为什么是我啊!”
  时谨礼收了手机,从绿化带里站起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我看你身上的怨气一点也不比厉鬼少,怎么,打不过?”
  杨智立马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了,也跟着他钻出来,低着脑袋嘟囔:“我错了。”
  时谨礼懒得搭理他,带着薄荷味儿的烟从他的鼻腔里飘出来,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烟雾四散,渐渐弥漫了整栋楼房,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结界,防止其他人闯进来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进了这个结界就像进了鬼打墙,跑出八公里都到不了地方,足够他们办事。
  他向后一挥手示意游执跟上:“少说话,多做事。”
  “知,知道了!”杨智立马把游执拽出来,匆忙跟上去,“师叔,那我待会儿做什么啊?”
  步雅租住在一片老式小区内,这片小区最高六楼,没电梯,单元门的密码锁早就老化退休不能用了,大风一吹就哗啦响的铁门虚虚关着,一推就开。
  这会儿时谨礼已经进了单元门,杨智跟在后面撑着即将回弹的铁门,见他小师叔指了指昏暗的单元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杨智一边庆幸自己不用上去面对那鬼,一边又有点害怕这个阴森森的单元口,犹豫了一番后,说:“要不我到楼下等吧。”
  时谨礼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杨智立马屁颠屁颠跑出单元,找了个路灯底下的空地蹲着。
  这下就只剩下游执跟着时谨礼上去了,这种老式住宅楼的楼梯间都比较窄,无法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并肩同行,他俩只好前后往上走。
  步雅家住四楼,算是很好的楼层,既能在鳞次栉比的幢幢楼房之间晒到太阳,也不算很高,爬楼不累。
  他们俩上到四楼,这小区好几十年了,不少设施都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隔音效果差,对门下班回家,关门的时候整层楼的门都要哗啦啦抖上两抖。
  这时,旁边的游执伸手轻轻拍了拍时谨礼的肩膀,旋即立马接住时谨礼迅猛劈下来的手刀,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嘘,里面有声音。”
  游执握着时谨礼的手腕,反手摁在他身后,用这样的方式制止时谨礼。这个姿势使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时谨礼甚至能感受到游执胸膛下跳动的心脏。
  他们的心脏几乎贴在一起,游执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上,让时谨礼觉得又闷又热。
  他隐约感到某种不可名状的滋味,游执贴着他的耳侧呼吸,轻声说话,但时谨礼没心思去听,这样暧昧的氛围让他想入非非。
  他用力想要挣开游执的桎梏,但游执却在他挣脱之前松了手。
  他的暧昧把握得恰到好处,朦胧之间甚至让人生出诸如“是不是我误会他了”“我好龌龊我竟然会这样想他”云云的奇妙想法。
  但时谨礼不会这么想,他迅速抽回手,在游执准备说话的时候用自己修长的食指指着他那只红色的眼睛,冷酷无情道:“你把脑浆摇匀了再来和我说话。”
  于是两人之间迅速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紧接着,游执突然双手抱头,用力晃了几下脑袋,然后说:“摇匀了,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在这一刻,时谨礼看向游执的眼神发生了巨大变化,他带着三分讶异、三分无语、三分不解、以及一分看傻子的目光看了游执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可以。
  很快,俩人重归于好,做贼似的贴上防盗门,仔细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然而游执扑通扑通的心跳却让时谨礼心猿意马,他始终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只隐约听见步雅在疯狂地嘶吼和尖叫,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时谨礼想把游执推开,身边的游执却比他更快,游执在他伸手推开自己前长臂一捞,把时谨礼捞到了自己这边:“这里听得更清楚。”
  放屁!时谨礼心中怒道,都他妈是同一扇门,哪有这里清楚那里不清楚的道理!
  他简直要揍游执,然而这一刻,他终于听出了步雅在嘶吼些什么。
  她说: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扒着门偷听的二人对视一眼,游执当机立断,想抬脚踹门,但收手的动作慢了一拍,冷不丁打在了想要后退的时谨礼身上。
  时谨礼被游执抡圆了胳膊一肘撞在胸口,一个没站稳就瞪大了眼睛往后倒,下意识地伸手往前抓东西,正好抓住了面前的门把。
  下一秒,门锁内的锁舌弹出来,防盗门在时谨礼的体重下缓缓打开,露出门后昏暗的玄关。
  原来,步雅家的门锁略有老化,锁里卡了东西,开门关门都有些费劲,她这天回家的时候没把门关好,锁舌没完全卡进槽里。虽然这样表面上看门是关着的,但只要稍微用力,哪怕是刮阵大风,都能把这门打开。
  时谨礼一脸懵逼地挂在门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游执就当机立断冲进屋内,一声大喝:“地府办案,别动!”
  涕泪纵横的步雅双手持一把菜刀,在客厅中央撕心裂肺地咆哮,她的面前跪着身体半透明的王皓和一个女孩,穿着紫袍的拘魂鬼坐在沙发上看热闹。
  原本吵闹的声音在游执冲进来的瞬间戛然而止,一人一鬼两魂齐刷刷看向门口,还以为是游执一脚把门踹开了,都震惊地看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门外的时谨礼瞪大了眼睛看着冲进门的游执一手一个把王皓和那个女孩的魂从步雅即将落下的菜刀底下拽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给门外的自己。
  他一把把那俩魂推到门外,振臂抖出长剑,在拘魂鬼尚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冲上前提剑就砍。
  拘魂鬼一看见他们俩就想起自己被揍得有多惨,当即惨叫一声,没头苍蝇似的撞破了玻璃就往外逃。
  时谨礼持剑冲到窗边,大喝一声:“杨智!”
  楼下正在玩手机的杨智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暴喝,刚抬头就见个紫色的东西从天而降,当即叫得比那鬼还惨。
  时谨礼撑着窗沿纵身一跃,竟然要从四楼跳下来,拘魂鬼摔在地上,看见杨智,怒吼一声甩出最后一条锁链。
  所幸杨智平时虽然弱鸡,但到底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眼见着那鬼的锁链迎面而来,下一秒就要爆他的头,杨智小朋友迅速弯腰一滚,同时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防狼□□,往那鬼大腿上一捅。
  这把□□可不是普通的□□,是送去地府加工过后再送来阳间的□□,通俗点说就是开过光的□□,平时用不上,但是防身时所发挥出的威力奇大无比。
  那鬼被他一枪崩上大腿,尚且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只鬼就剧烈抽搐起来。杨智一边大喊师叔救我一边拿着□□往那鬼身上捅,闭着眼睛视死如归。
  拘魂鬼不算法力高强的鬼,先前已经被突然冲进来的时谨礼和游执吓飞了半条命,这会儿让杨智的□□打中,整个鬼都不好了。它浑身抽搐,艰难地伸出手扒拉开坐在地上的杨智,跌跌撞撞地想跑。
  它身上的锁链既是拘魂的工具也是武器,先前在老城区高楼的幻景里被游执斩断,如今这鬼身无长物,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
  “杨智!”时谨礼像只猫般轻盈地落在地上,一看那鬼在天上忽上忽下地想跑,气得怒喝一声,一把把杨智拽起来,“待会儿再收拾你!”
  他三步并两步追着那鬼往前跑,身后隐约浮现出一个巨大而模糊的身影,这鬼虽然法力不高,但对人间危害极大,且与它有关的秘密还涉及大荒,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它逃走。
  然而那鬼跑得实在太快,眼见着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时谨礼的心中渐渐冒出一股无计可施的恐惧。他只得另想办法,边跑边伸手掏兜,掏了老半天,终于摸到口袋最深处的玉牌。
  他立马把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牌拽出来,举过头顶扯着嗓子高声道:“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祇灵——”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玉牌赫然泛起金色光芒,以小篆刻就的“时谨礼”三个大字在一片金光中脱离玉牌,相互接连成环旋转腾空,眨眼之间就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
  拘魂鬼已经接近结界边缘,时谨礼目光沉沉,身后的光影瞬间明亮,与空中光照如昼的法阵遥相呼应。紧接着狂风骤起,大地轰然震动,以灵力构筑而成的巨梯拔地而起,时谨礼眼中金光乍现,断然喝道:“城隍土地接此令!”
  空无一人的地面上眨眼之间显现出无数虚影,这些虚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随着空中的金光法阵现形,站在众人最前方的,是个手拄拐杖的小老头儿,他的身后,则是两个长着牛头和马脸的怪物。
  “伏诛!”
  时谨礼身后陡然显出转瞬即逝的六臂法相,远在窗前的游执顿时瞪大了眼睛。
  受召而来的城隍与土地齐声大喝,纷纷高举手中法器,五彩神光宛如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汇向小老头身后的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眨眼之间增长数倍,如顶天立地的巨人般高大,它们两步奔上前方、越过时谨礼,左右拦住那鬼去路,手中兵器裹着悍风直劈而下。
  那鬼瞪大了眼睛,在空中挣扎着狂叫,却已经无路可逃、无处可躲,只见那柄巨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后狠狠地劈在了自己的身上!
  烟气与阴气砰一声炸开,淹没了那鬼,也淹没了化身巨人的牛头马面,时谨礼呸呸两声把飞进嘴里的灰吐出来,拼命摆手去扇那烟。
  另一边,本地的城隍带着一众土地公土地婆围住杨智,和善地看着他。
  杨智尚还闭着眼睛,刚才被时谨礼一拽,还以为是那鬼要杀他,吓得一声鬼嚎:“师叔救我!救我啊!”
  一群小老头小老太聚在一起保护这孩子,几十双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走过来的时谨礼,目光慈祥无比。时谨礼被看得不自在,又见杨智那样跟被魇着了似的,心想这小子也太给我丢脸了。
  “没事了,”他伸手去拉杨智,想把这小子拽起来,杨智吓得一抖,还喊:“师叔!救命!那鬼——”
  时谨礼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抽他脸上:“师叔来救你了!”
  杨智呼噜一甩脸,睁开泪汪汪的大眼睛,聚焦了好一阵才看清时谨礼的脸:“师叔,你来救我了,呜呜呜师叔……”他说着就往时谨礼身上蹭,哭得稀里哗啦,“那鬼还扇我巴掌,呜呜呜呜……”
  真正扇了他一巴掌的师叔:……
  时谨礼嫌弃地把这傻小子推开,杨智这才看见围在他们周围的城隍和土地,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没上来,差点就把自己憋死。
  浓烟缓缓散去,牛头马面拎着那只拘魂鬼于烟雾中现身,缓缓朝他们走过来,他们哥俩鬼如其名,一个两个牛高马大的,拎着那半死不活的鬼活像拎着个破麻袋。他们俩走到时谨礼面前,把那鬼往地上一扔,朝着他一拱手。
  拘魂鬼为了放勾来的魂魄,常穿一身宽带广袖的紫袍,被扔在地上时紫袍摊开,更像个麻袋了。
  时谨礼朝着他俩回了个礼,就听马面指着地上那鬼说:“大人,多多拜托您,务必请黑白无常往阎君处带话,好好惩处它。”
  牛头马面最早的时候不是本土鬼,在地府时待遇和城隍土地都不一样,且牛头马面不像黑白无常一样整个阴间只此一对,而是一个官职,全国各地城隍手下都有一个牛头和一个马面。
  最开始阳间频繁丢魂,鬼卒报上地府后,鬼王和阎君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本地的牛头马面,以至于他俩那些天哪哪都不对劲,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抓着了这鬼,简直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时谨礼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一脚把那鬼翻了个面,看向杨智,用眼神询问他现在能不能把这鬼处理了。
  杨智就怕会动会说话的鬼,这会儿肯定是不怕了,拍拍胸脯:“放心吧师叔。”说完,拎着那鬼上楼找游执去了。
  “多谢,”时谨礼朝着城隍一礼,又向跟随他来的一众土地点头示意感谢,“今夜麻烦诸位了。”
  按照地府的官制来说,时谨礼和城隍都是护佑一方水土的人和鬼,算是平级,但城隍小老头总归比他大个几百岁,是故时谨礼见他还是会行礼以表恭敬。
  城隍一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乐呵呵笑道:“小友客气。”
  双方一阵寒暄后,城隍带着牛头马面和一众土地化作一阵浓烟平地消失在时谨礼面前。他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才转身准备上楼,却发现游执一直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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