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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和时谨礼差不多年纪。他紧闭着眼睛,眉心微蹙,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颜色偏紫,有些发绀。他双肩和眉心上的魂火已经很微弱了,被不停翻涌着的的黑色阴气遮挡,若隐若现。
  “看什么?”时谨礼问。
  游执笑了笑,指着病房内的年轻人说:“这个面相,处处留情啊。”
  ……
  天终于亮了,步雅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住院部,慢吞吞地往外走。
  清晨微弱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盯着刚升起的太阳发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揉了揉肿胀发红的眼睛,打了一辆车往家走。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现在困极了,但她的神经还是绷得很紧,因为王皓的母亲很刁钻,她能看出来她不喜欢自己。
  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王皓,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七年了。
  她靠在出租车后座上闭目养神,早高峰还没到,司机开车也很稳,她在一片静谧中昏昏欲睡。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有消息进来。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好奇,趁着等红绿灯的空当,问她:“一宿没休息?家里有人生病?”
  “嗯,”步雅点头,把包放在膝盖上方便自己找手机,“我先生,照顾了他一晚上。”
  反正她和王皓已经谈婚论嫁,结婚只是迟早的事,说是先生也没关系吧?
  红灯变绿,司机踩下油门,笑道:“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步雅随意地笑笑,打开手机,被点亮的屏幕上显示有人给她的社交软件发送了一条私信。
  【您先生怎么样了?】
  步雅疲倦的眼睛顿时一亮,她双手抓着手机,迅速打字回复:【和您说的一样,他前天真的突然生病住院了】
  发完这条消息,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又措辞道:【请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点好起来吗?】
  对方没有再回复,步雅抓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司机把她送到家、她付完车费后,手机才再次响起消息提示。
  【我再帮你算一卦吧,可以再发一下你们的生辰八字吗?】
  没过两秒,对方又补充:【上次的消息你撤回了,我这里没有】
  步雅短暂地犹豫了一番,再次把自己和男友的生辰八字发给对方,又卡着两分钟的时间内把消息撤回。
  对方几乎在她撤回消息的同时说:【我尽快给您回复】
  傍晚,阳光照在医院雪白的建筑上,把住院部的大楼照出一片浓郁的金色。
  时谨礼顶着张死人脸跟他姑走进住院部探望已经醒来了的周太太,站在电梯里止不住地打哈欠。
  李太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站姿挺拔的游执,朝她宝贝大侄子道:“你看看人家小游,人也一宿没睡,怎么就你困得要死?”
  时谨礼打哈欠打得眼眶通红,他吸了吸鼻子,无所谓地转过脑袋把他姑说话当耳旁风,又听见他姑说:“你现在是长大了,姑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说你回去之后衣服也不换一件,邋里邋遢的,我怎么就——”
  “阿姨,阿姨。”游执找着机会说话,忙道,“阿礼白天回去也没休息,忙了一天,就下午的时候眯了几十分钟,没来得及换衣服。”
  李太太不是川渝人,但这么多年已经修炼成了川剧变脸专家,她立马转身朝游执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说:“是吗?小游你昨天也辛苦了,是要多休息。”
  莫名奇妙被他姑当成同性恋还莫名其妙让他姑帮忙看上了个对象的时谨礼简直无语,他盯着金属墙内的反光影像发呆,听他姑对游执说:“你这孩子长得面善,一看就会照顾人,我们阿礼以后——”
  “姑,”时谨礼有点儿不耐烦,转身看他俩,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难听话,只好指着他姑的衣领子,“你裙子皱了。”
  李太太一听,连忙低下头去整理衣服,时谨礼如蒙大赦般从电梯里出去,翻着白眼像只马上要撅肚皮的死鱼。
  游执跟在他身后出去,边追边笑:“你姑姑可真热情。”
  “你长得好。”时谨礼学着他姑的语气说话,“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以后杨智的活儿就你干吧,他也快开学了。”
  原本听见时谨礼夸自己,游执还挺开心的,这会儿冷不丁听见这么个事儿,立马拉拉个脸要哭。时谨礼回头看了还站在电梯前补口红的他姑一眼,烦道:“没人看你,别装了。”
  游执一皱眉头:“我是真难过,怎么能说我装呢?”
  时谨礼:“那你就小王八掉眼泪。”
  游执:“什么?”
  时谨礼:“鳖哭了。”
  游执:……谐音梗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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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窃灵魄(八)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时谨礼已经基本把游执拿捏住了,不等他再开口说话就朝他姑招手:“这边。”
  补好了妆的李太太扭着婀娜多姿的腰朝他们走过来:“好看吗?”
  游执笑着说好看,时谨礼困得要死,敷衍地点头,被他姑一个毛栗爆头,顿时就清醒了。
  “把你那头发给我扎好!歪歪扭扭、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精神。”
  李太太带着自家大侄子和自认的大侄子媳妇进了病房,周先生加班还没回来,只有周太太和阿姨在,看见他们来,阿姨打了个招呼,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你们来了?”周太太恢复了不少,但脸色不好,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坐。”
  时谨礼他姑随手把铂金包放在床头柜上,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时谨礼和游执跟俩保镖似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
  周太太一时半会儿没看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冲时谨礼他姑使眼色,他姑一把抓住时谨礼的短袖,说:“这小子昨晚没睡好,站着提神。”
  “那他……”周太太说着就去看游执,时谨礼生怕他姑当着别人的面说点什么虎狼之词,立马抓着游执说:“我是他老板,我站着他不敢坐。”
  话刚到嘴边的他姑卡了一下,立马配合地一转话锋,说对,是这样。
  “唉,你们是不知道,我这迷迷糊糊地昏了一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把家里人急坏了。我女儿刚才来看我,那么大个人了,还哭了个大花脸……”
  周太太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时谨礼他姑握着人家的手,细声安慰道:“这哪能怪你呢?中元……”
  站在她背后的时谨礼猛咳了一声,他姑一抖,立马改口道:“人吃五谷杂粮长大,哪有不生病的?”
  “是这么说,但……要不给他倒杯水吧?”
  周太太见时谨礼咳得气管子都要喷出来了,连忙指着不远处的小吧台让游执给他倒水。游执扶着时谨礼过去,低声道:“怎么回事?”
  时谨礼脸红得跟颗西红柿似的,皱着眉头,道:“太,咳咳,太用力了,没,咳,没把握住,咳咳咳……”
  游执差点给他逗笑了,他一边拿着杯子喂时谨礼喝水,一边留意着病床那边的聊天,以防时谨礼他姑再次说漏嘴。
  “诶,我跟你说,我老公女儿说我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我感觉我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去了好多地方,就是不知道是哪。”
  昨晚周太太的魂被时谨礼救回来后,虽然被赶来的白无常及时抹去了记忆,但潜意识里仍旧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一个人在医院待得无聊,就把这些片段当作昏迷时做的梦说给时谨礼她姑听。
  “跟做梦似的你知道吗?”周太太绘声绘色地讲故事,“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晕了呢,就记得咱们在打麻将,我都要胡牌了。”
  “就迷迷糊糊的吧,有个穿紫色衣服的人,牵着我往外走。走着走着飞起来了,诶,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跟只鸟似的,哗一下就被风托着飞起来了。”
  时谨礼他姑干笑了两声,心想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飞过。
  “之后的事记不太清了,好像去了老城区吧?我也懵懵懂懂的,好像还看见了座塔。那塔可高了,得有个好几百米,我站在底下向上看,看得脖子都酸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听她们说话的游执突然问:“什么样的塔?”
  周太太闻声看他,说:“就有点像古代的那种塔,木头做的,每一层的角上都挂了东西,但是塔很高,天也很黑,我看不大清。”
  “您确定是在老城区吗?”游执问。
  周太太原本还挺确定的,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有点儿犹豫。她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什么什么迪福什么的灯牌,红色的,我记得以前好像在老城区见过。”
  迪福心理事务所表面上看是一家藏在住宅区内、由居民住宅改成的事务所,但如果让有阴阳眼的人去看,就会发现其中另有玄机,住宅的内部还藏着一个建筑。
  事务所作为红檀市的阳间办事处,实际上是由阳间的一处房间和阴间的一处房间相互重叠而成,是故人能看见,鬼也能看见。
  所以中元节的时候会有不少迷路的鬼跑来问路,周太太被勾魂后也只能看见闪着红光的事务所灯牌。
  游执听完后若有所思,却听见身边的时谨礼低声骂了一句:“败家玩意儿,又不关灯!”
  这句话听得游执哭笑不得,只好在心中暗为即将挨骂的杨智小朋友默哀三秒,然后对时谨礼使了个眼色。
  正在喝水的时谨礼皱起眉:“塔有问题?”
  游执点点头,认真地说:“你还记得我去找你的那天晚上吗?”
  那晚上的事时谨礼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唯一还记得并让他印象深刻的,竟然是当时二人打斗时,游执对他做出的某些不可描述的举动。
  时谨礼的脸立马就黑了,游执一看顿觉不妙,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杀人,忙道:“地府安排我报道的时间是中元,我那天晚上去老城区不是找你,是找塔。”
  “什么塔?”时谨礼皱眉问。
  “我现在也不清楚,”游执摇头,“只知道不久前三十六狱动乱,是因为古代大荒平原上出现了一座高迂百尺的高塔。”
  时谨礼晃了晃神:“大荒?”
  说起来,大荒和时谨礼还算是颇有渊源。
  大荒是古代鬼族的发源地,据说那里曾经终年黑暗不见天日,鬼族生活在这阴诡地狱里,自相残杀、生不如死。直到有一天,一位神为大荒送去了一束光,大荒才终于得见天日,大荒鬼族也因此进入阴间,建立地府。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救了大荒的神,正是如今放在事务所里供着的那尊神像的主人——悯华。
  游执沉默了一小会儿,想了想后压低声音对时谨礼说:“咱们得回去一趟。”
  ……
  等到步雅吃完晚饭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红檀刚入秋不久,天气还像夏天,她吃完饭后热得满头大汗,稍稍掀开一点衣服,站在电风扇前吹风。
  她一手固定着上卷的短袖,一手拿着手机,焦灼地等待回复。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她不停地按下指纹解锁、按下电源键熄屏,如此往复循环,直到病房里真的响起一声手机提示音。
  步雅一愣,紧接着是如狂轰滥炸般接连不停响起的声音,她放下手机,朝着王皓的病床前走去。
  响的不是她的手机,而是王皓的。王母称公司事情多,儿子的手机不能关机,常用王皓的手机发送消息。
  他平时工作都在忙什么呢?步雅有些好奇地想,他好像从来没有跟我分享过他的工作和生活。
  步雅如此紧张起来,她的内心告诉她不要这样做,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她拿起王皓的手机开锁,输入自己的生日,屏幕显示密码错误。
  步雅一愣。
  不对呀,他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都是我的生日,手机密码怎么不是呢?
  步雅皱着眉头再输了一遍密码,屏幕上仍旧显示错误。她不解地看着王皓,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轻轻地抬起王皓的右手大拇指,按在指纹感应区上。
  手机开锁时发出很清脆的咔擦声,步雅紧张极了,她坐在床边向外张望,王母下午有急事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然后抓着王皓的手机跑进卫生间,反锁门后坐在马桶上看他新收到的消息。
  王皓没有给这个人备注,但从聊天背景和对方的头像来看,这应该是个女孩。
  【不就是不喜欢那首歌吗,你至于这样吗?】
  【还不理我,有必要吗?】
  【大哥你都二十六了】
  【你长大点行不行?还玩冷战那套?】
  【真不回我啊?】
  【行,你厉害,我服了】
  【我认输行吗?回个消息行不行?】
  【不是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
  【我错了行吗?】
  【我错了】
  对方烦躁不安的消息几乎刷了屏,步雅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记得王皓有一首很喜欢的歌,经常和她一起听。
  她曾经觉得这首歌听了太多遍,问王皓能不能换一首的时候,王皓是什么反应?
  他没有大发雷霆,但他还是生气了,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步雅家,三天没联系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步雅的心慌乱起来,砰砰直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难以控制地剧烈跳动。
  她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太快了,快到她觉得抽痛、痉挛。她控制不住地看王皓与这个女人的聊天记录,发现长得看不到头,她还看见这个女人在不久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她在里面晒的,是王皓也买给过步雅的,一模一样的礼物。
  步雅的眼神逐渐开始变化,她难过极了,她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退出聊天界面,点开王皓的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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