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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大师?大师?”刚到下去没了声儿的周先生突然又开口说话,时谨礼一愣,回头去看,只见他站在沙发前面,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而他身后的沙发底下,还躺着一个周先生,“我,我这是怎么了?”
  紫衣鬼的反应还算挺快,它趁着时谨礼看向周先生的空当,断尾求生,自己斩了几条被时谨礼踩在脚下的锁链,化作一阵阴风就往外逃。
  时谨礼扬手收了阵法,回身把刚飘过来的周先生推回他的身体里,周先生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顿时整个人头晕目眩,身体仿佛被灌了铅般不停地下坠。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身体不停地旋转漂浮,仿佛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一阵天旋地转的呕吐感中悠悠转醒,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诶?大师,我回——”他下意识地向时谨礼汇报自己的情况,谁知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被推开的窗户四处漏着风,旁边的窗帘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
  时谨礼追着那鬼在医院上蹿下跳,紫衣鬼起先觉得他法力再高也就是个普通人,平常叫叫魂捉捉鬼还行,总不能飞檐走壁吧?于是它就专门往屋顶房梁上跑,鬼都没想到时谨礼竟然真的能上梁,跟在它后面穷追不舍。
  “我说,后,后面那个小子!”鬼虽然没有身体,但鬼也会累,它像只耗子似的被时谨礼这只猫撵着满医院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能不能别,别追了!”
  那鬼累得快死,没听见身后的声音,以为那小子也像自己一样没力气了,刚想停下来休息会儿,就被一柄从肩后刺来的剑吓得再次拔腿狂奔。
  时谨礼甩掉剑上沾着的几点血迹,循着那鬼尿遁的方向而去。
  地面上,一片安静的医院停车场内,李檀打开天窗仰面发呆,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忙摇醒已经快睡着的李太太,指着头顶上问:“妈,那个是不是我哥?”
  李太太恍惚之间听见“我哥”两个字,猛地回过神来,担忧地望向头顶,却只看见一道残影恍惚而过。
  “小子,小子,别追了!”紫衣鬼已经跑不动,完全靠着自己坚定不移的逃命意志在慢吞吞往前,“你,你,你不就是想要那,那个女人的魂吗?我,我给你,给你!”
  时谨礼压根不信它,见它停下脚步,提剑就上,那鬼看准时机,一甩长袖,竟然真的把周太太的魂抛了出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尚且没想起来自己已经是魂不会摔死的周太太在高空中吓得直哭,。时谨礼猝然收剑,被扔出来的周太太立马像只八爪鱼似的扑上来,扒在他身上死活不放手。
  “你,你别动!会掉下去的!”周太太一动不敢动,连说话声音都小,“诶,对了?你是谁啊?”
  时谨礼脸都黑了,他一把把八爪鱼转世的周太太从自个儿身上扯下来,左手结印,一把拍在她肩上。周太太的肩上浮现出一道金光法印,她诶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如一道飘渺的流星般直坠而下,落入了开着窗的病房。
  等她再回头时,那个救她的青年已经没了踪影。
  时谨礼到底去了哪儿,周太太不知道,紫衣鬼就有话说了,它一脸绝望地看着远远朝自己追来的青年,瘫在地上朝天怒吼:“你到底给不给鬼活路了?!”
  “你的活路今天就到头!”时谨礼眼中金光乍现,长剑在瞬间变成小铜钱剑,又在瞬间射出如雨般的铜钱,密密麻麻地直往那鬼脸上砸。
  每一枚铜钱的尾端都连接着一道又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绳,紫衣鬼大惊,拔腿就跑:“救命!救命!”
  它的口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眼见那些铜钱到得近前,已经知道自己要么被数不清的铜钱穿体而死,要么被这些红绳圈起的牢笼关到魂飞魄散。
  紫衣鬼发出不甘心的怒吼,仓皇向后逃窜,却已经赶到脑后劲风将至,第一枚铜钱就要穿过它的后脑。
  “现在就给我伏——”
  突然,紫衣鬼脚下的地面突然隆隆响动起来,下一秒,一道泥土卷起的土墙拔地而起,如一道天然的屏障般挡在那鬼面前!
  时谨礼神色一凛,猛地收起五指,飞出去的铜钱瞬间调转方向,再次飞回他的手中,变回铜钱剑。
  紫衣鬼趁此机会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逃跑,时谨礼想追,但那土墙仿佛有生命般,正在迅速地膨胀、长大。
  他脸色一沉,土墙轰隆隆升起来,陡然发难,裹着浓郁的阴气轰一声撞向他。
  时谨礼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和土墙离得太近,要躲已经来不及,立马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硬生生受了那力量惊人的一撞。
  这时,他的身后倏地亮起金光,模糊的巨型光影出现在他身后,温暖的光包裹了他,在他被撞飞出去时驱散了紧追而来的阴气。
  人土相撞,时谨礼飞出去老远,再追上去时那鬼已经逃走,他骂了一声,落回地上,光影浮在他的身后,把夜色下的医院草坪照得通亮。
  “跑了。”时谨礼站在土块四溅的草坪上,目光阴沉,“谁救的他?”
  他无声地骂了句问候家属的脏话,正要往回走,突然听见不远处的矮灌木丛中发出一道很细微的声音。时谨礼脚步一顿,他迅速回头,朝着那片灌木丛走去,目光凶狠。
  他拨开密密麻麻的植物,猫着腰走进去,小树枝刮得他的手臂发疼,他搓着被刮出白痕的手臂靠近,看见里面的场景后先是一愣,旋即直起身,快步往前走。
  那只紫衣鬼不认识路,围着医院乱跑,竟然带着他绕回了住院部旁边的花园。
  花园和住院部之间没有围栏,只用了一道矮灌木丛隔开,时谨礼穿过灌木丛就到了住院部门前。
  已是深夜,大多数人都睡了,只有楼里值班的护士站还开着灯,从玻璃窗内透出一点光。
  那道光正好照亮了那个晕倒在住院部门前的女孩,时谨礼走到她身边,垂下眼睛看她。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向前看,看看女孩,又看看紫衣鬼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二十分钟后,医院内。
  “低血糖就不要出门了,这么晚了很危险的。”
  “哦,好……谢谢您。”
  “没事,打完就好了,让你男朋友陪你。”
  护士打着哈欠渐行渐远,女孩有些尴尬地看了身边的时谨礼一眼,过了好久,才温吞地说:“不好意思啊。”
  时谨礼坐在她边上不远,隔着张空椅子对她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很隐蔽,但显然还是让面前的女孩感到紧张。
  “没事。”时谨礼笑笑,“这么晚还在医院?”
  女孩点头,她一直低着脑袋,仿佛很怕时谨礼。过了一会儿,她趁时谨礼看手机的空当迅速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低声说:“我见过您。”
  时谨礼挑眉。
  “那天,我去你们事务所,您……跟我说,你们那是正经的心理咨询,不,不给人算命的。”
  她这么一说时谨礼就有些印象了,那天这姑娘来的时候他刚醒,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有这么个事儿,压根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他露出一个有些意外的表情,冲那女孩笑了笑:“您算命干什么?”
  “前段时间感情有些不顺。”女孩也笑,但那笑容中蕴藏着很浅的尴尬和难过,“哦对,忘了向您自我介绍,我叫步雅,步伐的步,优雅的雅。谢谢您送我来这里。”
  有风从没关拢的窗户里吹进来,时谨礼感受着那风,总觉得面前女孩的声音就像风一样,很轻、很温柔,但没有自己的形状。
  步雅见他不吭声,又道:“我这个名字……当初我爸妈起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用了这么多年,也懒得改了。”她说着就尴尬地笑起来,边笑边去观察时谨礼的脸色。
  “嗯?什么?”时谨礼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叫时谨礼。”
  步雅的肩膀一松,仿佛如蒙大赦,她很感激地看着时谨礼,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时谨礼坐在椅子上安静地与她对视,步雅觉得他的目光很冷漠,却又因为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冷漠的人愿意留在这里陪自己说话而感到感激。她鼓足了勇气,正要说话,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空荡安静的走廊里响了起来。
  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步雅再次低下头,时谨礼注意到她的鼻翼翕和,像是要哭。
  “喂,喂……”她接电话时又变得温吞起来,这让时谨礼想到了岳攀攀,他不舒服地皱起眉,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接电话的女孩。
  “我在急诊这边,”步雅说话的时候缩着脖子,这是一个畏惧的姿势——她在怕电话那边的人,“我有点低血糖,在楼下晕倒了,被路过的人送过来打针。您放心,我打完针就回去。”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走廊里静悄悄的,就连值班护士都在控制不住地打瞌睡。步雅手机听筒里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时谨礼听见对面有一个女人厉声说:“不用回来了,碍手碍脚。”
  “阿姨,我得回来,王皓他还得我来照顾,别人不行的,我——”
  “我是他妈,我比不上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得回去,他离不开我——”
  “我儿子那么……那么优秀,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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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窃灵魄(七)
  不多时,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嘟声,对方很不客气地挂了电话,步雅仍旧抓着手机放在耳边,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时谨礼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带上了一些探究,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有些红,似乎很委屈。
  过了一会儿,回头她朝护士站说:“你好,现在可以给我拔针吗?”
  快要睡着的护士被叫醒,揉着眼睛过来问怎么回事。步雅低着头,小声对刚才那个关心她的护士说:“我有点急事,得马上走,我现在已经好了。”
  护士拗不过她,她又把事情说得很严重,最后只好拔针,把她送到急诊门口,看着她离开。
  等步雅走远了,转身往回走的护士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没动的时谨礼,诶了一声:“你女朋友都走了,你怎么不跟上?”
  坐在走廊边的青年闻声抬头,护士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抖。
  “劳驾。”时谨礼站起身,“她去哪了?”
  护士古怪地看着他,说:“住院部。不是我说,现在的男人真的是……”
  不等她说完,时谨礼啧了一声麻烦,循着步雅离开的方向跟去。
  天都快亮了,他倒好,一宿没睡,现在困得要死,只好点根烟提神。
  时谨礼烦躁地扯掉皮筋,扎了个很紧绷的马尾让自己清醒,用力到眼角都被吊起来。尼古丁和薄荷的味道混在一起,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来,他用力眨了眨通红的眼睛,觉得舒服了一点。
  一支烟很快抽完,他把摁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快步走进住院部大楼。步雅走得很快,时谨礼跟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他啧了一声,换了个方向朝周太太的病房走。
  周太太的魂刚被喊回来,人还很虚弱,他得过去看看,省得他姑再挑他的毛病。
  而等他上楼后,虚弱的周太太正穿着病号服,和周先生、游执还有他姑一起叠叠乐似的扒着门框,一齐往另一间病房里望。
  时谨礼啧了一声,心说早知道我就回去了。
  他慢吞吞走过去,直到靠近了才明白他们聚在一起看什么——隔壁病房里热闹极了,到了后半夜都还在精神百倍地……吵架。
  周围有几间病房亮了灯,估计是被吵醒的,时谨礼走过去,挡住他们四个人,问:“看什么呢?”
  李太太把他扒拉开:“隔壁婆媳吵架呢,你赶紧让开。”
  时谨礼不让,啧了一声:“婆媳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脸色苍白的周太太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说:“小时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姑姑现在看这个,当然也是为了你和李檀。哦对,你昨天是不是去相亲了?怎么样?”
  “他看不上人家!”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时谨礼他姑就来气,她猛地站起来,揪着时谨礼往病房里走,“你说你,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报平安,你要急死我啊!”
  时谨礼和李檀一样,已经被他姑骂出了抗体,表面上是是是对对对的应得好,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在听。
  “还有啊!你说你去追那——”李太太突然想起周先生和周太太还在旁边,立马改口道:“你说你走了也不带人小游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谨礼一缩脖子,扯着游执往他姑面前拽,把自个儿挡住,又压低了声音问他:“白无常来过了?”
  游执偏头看他,笑了笑:“来过了,他们俩已经忘了,我和姑姑串通了一下,说咱们是来探病的。”
  时谨礼吐槽:“谁探病探到后半夜的?”
  游执笑着耸了耸肩:“反正他们信了。”
  时谨礼简直要无语,看了眼他姑,他姑也看他,只不过一边是剑拔弩张,另一边是缩头乌龟。
  周先生正要出来打圆场,就听见门外走廊传来一声怒骂:“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有没有素质啊?!”
  李太太听了一愣,指着自己问:“他骂我?我声音不大啊……”
  “不是说你。”
  站在时谨礼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外,那间一直吵闹的病房开了门,一个女孩走出来,朝其他人道歉。
  出乎时谨礼意料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刚才见过的步雅,她走到门口,朝着门外走廊上的人鞠躬:“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游执好奇地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步雅,之后,又看向隔壁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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