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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院子里的鬼纷纷点头,时谨礼进厨房端了碗饭出来,听程漱和那些鬼聊天。这些鬼基本都在老城区周围活动,和人一样喜欢听八卦,而且它们无处不在,知道的东西更多更全,能探听到很多消息。
  “你们说的那胖子,”有个鬼跟杨智说,“我想起来个事。”
  杨智埋头烧纸,头也不抬:“你说。”
  “我有天半夜散步见过他,”那鬼回忆道,“当时看见那胖子在翻墙,要进他隔壁的姑娘家。”
  这说的大概就是岳攀攀在遇见那位“专家”后,偷偷翻进邢锦家带走大白馒头的那晚。
  “我当时觉得好玩儿,你说咱们这儿都是多少年的房子了?那么重的胖子,翻过去还不得把墙压塌了?”其他鬼跟着笑起来,那鬼又说:“他从墙上翻过去的时候没扶稳,晃了两下就往下砸,我站在边上看热闹,结果也没听见声儿。”
  时谨礼扒了口饭,问:“一点声音也没有?”
  “没呢,”那鬼道,“砸地上的声音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脂肪太多减震效果好?”其他鬼又笑。
  这些鬼死的时间不长,死后一直在老城区游荡,而老城区又有时谨礼,这么多年没出过乱子。这些鬼想当然的认为只有地府派来的人才有法力,鬼只是鬼,是死了的人而已。
  但时谨礼从这话里听出了不一样:难道那只撺掇岳攀攀的鬼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连他跟自己和游执见面的时候也在旁边盯着吗?
  可游执没看出来?为什么?还是说那只鬼知道游执有阴阳眼,所以刻意躲起来了?
  时谨礼想得出神,手机响了都没听见,还是边上的游执叫他才回神。
  打电话来的是他姑,他两口把剩下的饭扒进嘴里,含糊地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边说:“阿礼,阿礼啊,你,你来一下吧,出事了。”
  还在跟那些鬼打太极的游执见他蹭一下站起来,端着碗神色匆匆地往房里走,忙朝几个鬼笑了声说下次聊,然后脚下一转,跟着时谨礼往里走。
  他刚进门,又见时谨礼拿了张地铁卡出来,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游执马上道:“要出门?我送你。”
  以现在的标准来说,时谨礼是个富二代,很富很富的那种。但很富的富二代就像某些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很惨,有多惨呢?比如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妈就没了,比如他爸工作很忙从小就没时间照顾他。
  一般这种时候男主角的家里都要出现一个和他关系很好、能影响他一生的长辈,比如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了时谨礼这边就是他姑。他姑的职业是豪门贵妇,豪门姓李,所以他姑也被叫做李太太。
  二十分钟后,一辆骚包的黄色跑车缓缓倒入私人医院的停车场,还没停稳,副驾驶门就被人推开,时谨礼下了车匆匆往里走。他按着他姑发来的地址上到顶楼,电梯门一开就见他姑站在墙角,捧宝似的捧着一手灰。
  “姑。”
  李太太听见声音,立马转过头来。大概是因为早上要上山祭拜,她穿了条简单大方的白旗袍,波浪卷发盘在脑后,没戴首饰也优雅华贵。但如今她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睛红了一圈,嘴唇也在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
  “本来好好的,早上忙完没事了,大家就约在茶楼打牌喝茶。我当时坐门边啊,服务员进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冷,刚去关门就听见有人在叫。我一回头,看见周太太倒在地上,然后,然后你给我的护身符就烧起来了呀!”
  “她是怎么倒在地上的?”时谨礼没说话,跟在后面上来的游执倒是率先开了口,李太太没见过他,一时不知该不该说,下意识看向侄子。
  见时谨礼点头,她才继续:“我没看清啊,但是等救护车的时候,我看见了个重影。就是,我好像看见了两个周太太,一个躺在地上,一个站在边上……”
  时谨礼刚出生他爸就撞了鬼,这事小时候闹得挺大,牵连了一众亲戚,长大之后他在地府上班的事家里人也多少知道点儿,都对鬼啊神啊的挺敏感的。
  他姑本来以为这就是个突发急性病,但一看见有两个周太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第一时间给时谨礼打了电话。
  时谨礼听描述,心中隐有猜测,想了一会儿才道:“没事,我回头再给你拿个新的护身符,你先回家。”
  他姑点点头,到病房前朝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才拎包离去。时谨礼一路把她送到医院门口,目送他姑上车才往回走。
  一转身,就见游执站在他身后,目光也跟着开远了的轿车飘。
  时谨礼不到一米八,而游执比他高了近一个脑袋,上半身的肌肉包在T恤衫里,鼓鼓囊囊的,挡在面前的时候简直像堵墙。
  时谨礼后退两步,眯起眼睛看他:“干什么?”
  “等你啊。”游执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那位是你姑姑?长得真漂亮,你像她。”
  时谨礼性格冷,也不喜欢聊天,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他。
  但游执显然没让这张冷脸吓住,反而笑得相当狗腿,带着他往车里走。
  等到时谨礼坐进副驾驶,他才轻轻地关上门,绕到另一边上车,一边发动车一边问:“现在干什么?去找那鬼?”
  时谨礼原本只是单纯烦他,但现在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点儿探究的味道,他觉得游执没那么简单,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屁话多,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去茶楼。”时谨礼开导航,示意他跟着走。
  游执把车开出停车位,嘴里还不停:“你说这次咱俩还能一去就碰上吗?应该能吧,你不是说你运气好……”
  “我能,你不一定能。”时谨礼说。
  游执笑起来,问:“那怎么才能遇上?”
  时谨礼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随口说:“看你命好不好。”
  黄艳艳的跑车顶着日光开出医院,像一尾灵活的热带鱼般游进车流,游执把空调温度调低,笑说:“我这段时间认识了你,算不算命好?”
  时谨礼睁开眼睛,盯着跑车软顶冷酷道:“算你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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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窃灵魄(一)
  李太太每周末都要和其他的什么周太太王太太猫太太狗太太一起喝早茶,十几年雷打不动,已经在茶楼喝成了有十几个V的VIP。
  游执跟着导航把车开到茶楼,有门童过来帮忙停车,他下了车站在门口盯着那富丽堂皇的大厅看了好一会儿,脑袋里蹦出一堆小学生水平的成语,然后问时谨礼:“这儿能好吃吗?”
  游执秉持着“好吃的东西都藏在门面平常的老字号里”的观念,觉得这茶楼就是骗有钱阔太太消费的假招牌。
  路上的时候游执问这问那,一会儿问时谨礼什么看法,一会儿又问遇上鬼了怎么怎么办。时谨礼被烦了一路,后半段的时候他开始用手机查哔哔机充一次电能用多久,然后发现哔哔机他娘的用的是电池,换一次电池能撑大半年。
  于是他开始主动屏蔽信号,现在初见成效,至少他已经可以对游执说的话装听不见了。
  李太太是茶楼的常客,前台连带着看时谨礼也眼熟,有人跟他打招呼,问时先生您几位,时谨礼就说我请朋友吃饭,要我姑常用的那个包间。服务员就带着他们去包间。
  游执像模像样地点菜,看到这里两个虾饺要一百九十九块的时候,他更确定这里味道不怎么样——一百九十九块,俩虾饺占二十九,剩下一百七全是冤大头给店里出的装修费。
  时谨礼坐在位置上和服务员说话,他没提早上的事,服务员也当不知道,只和他说当季新品。时谨礼一边点头一边四下看,想看看这包间有什么异样。
  等服务员把该说的话说完了,游执也没点几个菜,时谨礼拿了本菜单这个那个七七八八都要了一份,然后状似无意问:“我姑今天没来吗?”
  服务员笑得假模假式,嘴里像是咬了根隐形的筷子,对他说:“我也不清楚,时先生。”
  时谨礼摆手打发她出去。
  门一关上,游执就挪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说:“你常来?”
  时谨礼应了一声,于是游执又开始说话:“我说怎么服务员好像都认识你。阿礼,下次我带你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家茶楼便宜又好吃,就在市区里。这家店也太贵了,虽然白无常跟我说你家……这儿的东西好吃吗?”
  推门进来上菜的服务员以为他在问自己,笑着说好吃。
  等服务员带上门出去,游执又继续唱他的独角戏:“你喜欢吃什么?下次我带你去别的店试试,你喜欢喝绿茶还是红茶?我的品味肯定是上上,你——”
  时谨礼并着筷子在白瓷盘里戳了戳,把两只筷子对齐,然后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游执不明所以:“和你一样啊。”
  “你肯定饿了,”时谨礼把一百九十九的虾饺夹到他碗里,“吃饭。”
  游执从善如流:“我饿了。”
  包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时谨礼又倒了茶,目光在房间里逡巡。餐桌离门最近,再往里摆了一台自动麻将机。周太太晕倒的时候他姑坐在靠门口的位置,那周太太应该在更里面,她们在一起打麻将。
  他起身往里走,估计是早上事出突然,桌上的麻将还没来得及收,维持着周太太晕倒时的模样,他看见有人要胡牌了。
  坐在餐桌上吃东西的游执突然说:“有东西来过,就在那张桌子边上。”
  他说得对,时谨礼在桌边闻到了一股臭味,那是三十六狱的味道。那鬼地方到处都是恶鬼身上的臭味,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
  “你觉得是什么东西?”他问游执。
  “不知道,”游执摆手,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肠粉把他的腮帮子撑得鼓起来一块,“三十六狱里的东西吧。”
  虽然黑白无常一直没说过游执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时谨礼身份特殊,地府不可能真的随便给他找个人来帮忙。但凡人没死,魂魄进地府都是要折寿的,游执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时谨礼觉得他应该经常去地府。
  游执见他不说话,又说:“你觉得是什么鬼?”
  时谨礼拉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说:“不知道,等他自己来吧。”
  游执啊了一声,说什么?
  “等他自己来。”时谨礼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我姑既然说她看见了两个周太太,要么那鬼没走,要么周太太跑了。不管怎样,它都得回来看。”
  “那要是不来呢?”游执奇道,还想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时谨礼咬了口叉烧,冷笑着说:“那就不来,吃完东西继续找。”
  不多时,时谨礼吃完饭,坐在桌边喝茶,倒是游执坐在门边埋头苦吃,活像饿死鬼投胎。
  他一边吃河粉一边往外看,目光飘到外面的大厅里时,他看见一片紫袍飘过去。
  游执像是没看清楚似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桌对面的时谨礼已然像只等待已久的豹般窜了出去。
  他动作很快,快得让人看不清楚,游执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从桌对面闪出了包间,然后大厅里传来惊呼,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时谨礼已经不见了。
  他也想追,但前台小姐带着俩牛高马大的保安挡在门前,笑眯眯说先生请把账结一下,您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前台小姐笑得和气满满,跟他礼貌沟通,但游执觉得如果他说没钱,那么她后面那俩保安就要跟他礼貌动手了。
  时谨礼循着臭味追进茶楼后的居民区里,他跟猫一样灵活,在窄小的巷子里穿梭,像是一尾入海的鱼,又像是一只捕猎的兽。
  他在风里听见了金属链的声音,哗啦啦的响。
  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间,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路上没什么人,只偶尔会有匆匆赶回家给孩子做饭的母亲。时谨礼抽出藏在腰后的小剑,最顶上的两枚铜钱在太阳底下泛着油润的红光。
  空气里的臭味很明显,他振臂一甩,顶端的两枚铜钱就飞起来,高速旋转搅动周围的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像子弹一样飞出去。
  铜钱在空中划过两道圆润的弧线,嗖一声碰在一起,像是绞断绳索的剪刀,在一片腥臭里剪下了什么东西。
  时谨礼听见一声鬼叫,那鬼因为痛慌了神,露出了一片紫色的衣角。时谨礼压下眉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闪着狩猎者的精光。
  他两脚踏在墙上,正要借力闪进急转的巷口,就被其中突然冲出来的人撞倒在地上。
  混乱之间那鬼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时谨礼在心中大骂岁星,心想你兄弟几个平时管的挺宽,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帮忙?
  他翻身站起来,见程漱被他撞得两眼冒星,靠在墙角像是瘫了,起都起不来。
  “阿礼,你在哪儿呢?”后面传来游执的叫声,时谨礼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游执一手拎着条生了锈的破链子晃荡,一手放在嘴边做了个临时喇叭喊他的名字。
  “阿礼啊,”游执不依不饶,“阿礼。”
  时谨礼让他叫得烦,压根儿不想搭理,他把脚边上的程漱拽起来,问你怎么在这儿。
  程漱让他迎头痛击了一下,脑瓜子嗡嗡,觉得自己被撞出了脑震荡,好半天才在游执的背景音里看清时谨礼的脸,哎呀了一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俩人身后的巷口里就传来游执应景的一声:“在这儿呢?”一时间三个“在这儿”此起彼伏,游执看见程漱,吹了个口哨,又问:“二师兄,你怎么也在?”
  他这句“二师兄”拖长了调子,听着懒懒散散的,还带着点儿笑意,让人联想到电视里大耳朵的二师兄。
  程漱揉着被撞青的脑袋,朝游执点了点头,又对时谨礼说:“你姑姑来了事务所一趟,来家里拿纸钱的鬼说在她身上看见了阴气,猜她刚才碰见过脏东西,我就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有我就行。”游执笑道,之后又转头看向时谨礼,“怎么说?”
  刚立秋没多久,天还很热,时谨礼已经出了一头汗,拢了拢散下来的碎发,重新把头发盘好,露出一截被晒红的后颈:“得想个办法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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