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里:“...........”
糟糕,他明天不会想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吧!
...........
第二天一大早,前往天鹅湖约会的三组嘉宾乘坐节目组安排的面包车前往目的地。
前一天晚上辛里收到白时修转发的推送,告知了他需要携带的衣物,还有一些在天鹅湖边可以观赏到的特别景点,辛里有些小小的心动——
白时修好像总是情绪很稳定,也很豁然。
看上去能够坦然地接受所有结果。
早上起的太早,辛里一上车就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只是在好几次脑门撞向玻璃后,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抬手为他垫了什么。
再醒来,抬头的瞬间,看到从额前落下的,一个棉布的黑色帽子——
是雁栩的帽子。
辛里受宠若惊,匆忙捡起帽子,仔细查看有没有被弄脏。
继而转头郑重其事地还给雁栩:
“不好意思,雁老师,我睡着了——谢谢你的帽子!”
怪不得自己的脑门后半段路不被撞得哐哐响了。
雁栩唇角勾着淡淡地笑,伸手拿过帽子,只是从行李架上帮他也取下背包,然后两个肩膀各背着一个,招揽他下车:
“没关系,先下车吧。”
............
天鹅湖风景区是每年都游客人数上万、各大社交平台、旅行者、还有博主等都疯狂推荐的大型保护风景区。
辛里一下车,就感受到来自湖水和青草结合在一起的、格外沁人心脾的气息。
有清风拂过,钻进自己的鼻中,深呼吸,下一秒就感觉整个人通体都顺畅了。
眼前是宽广、波光粼粼的湖面,与茂盛草原交织的岸边生长着茂盛的芦苇,其中还有很多水鸟扑闪着翅膀戏耍。
这个时节,今年新生的小鸭子、小鹅早已经半成形,毛茸茸的一团一团,跟在父母身后左右摇摆,看上去十分惹人爱。
最好看的还是要数在湖中迁徙到这里的大片天鹅,种类有很多,大天鹅、小天鹅,还有黑天鹅,甚至还有其他珍稀水鸟,例如罕见的白鹭、黑冠鹤等等,一眼望去,简直是天堂一般的鸟类圣地。
辛里满眼放光,好奇地看着那些天鹅。
想到什么,他回头,看向雁栩:
“雁老师,你的兽态是黑天鹅,那如果你过去湖边,它们是不是不会被你吓到?”
雁栩下车后带了墨镜,他的眼神掩藏在背后,辛里看不出,薄唇轻启,回答他:
“怎么,想看我的兽态?”
被雁栩这么一反问,辛里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既然雁老师的兽态是黑天鹅,那在这种保护区就是天然的优势吧,可以放松自由的和这些水鸟相处。”
语气中带着羡慕。
“怎么,难道你过去,就不能和它们放松相处了?”
雁栩用余光看他。
辛里耸耸肩:“我是狐狸呀,每次我靠近这些小鸟,他们都会展开翅膀飞走。”
“你叫这些大家伙小鸟?”
“呃,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统称一下,这样叫着可爱。”
辛里眼看着雁栩眼神中带了一些好整以暇,迅速辩解——
他绝对没有说雁栩是“小鸟”的意思!
雁栩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走吧,我看节目组在那边搭好了露营的帐篷,我们过去看看。”
辛里便盯着微微泛红的脸颊,小步跟上他。
............
今天的天鹅湖畔约会尽管还是以单独每小组为主,但为了遵守景区的规章制度,大的露营基地只设置了一个,七位约会嘉宾的主要行李和物品都放在这里。
每一组需要单独用餐,可以选择节目组特别设置的其他露天烧烤地等地。
辛里和雁栩去主营地和节目组打过招呼后,决定去木质栈道的水鸟观赏台欣赏风景。
刚爬上木质二层观赏台,辛里就眼尖地看到不远处,被沈叶拽着一只胳膊、正在互相争论什么的余溪棉。
而苏清哲有些无奈地站在两人身边,看上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里这一看,就有些愣在原地。
雁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一笑:
“我发现,你身上唯一很附和我对寻常小狐狸的印象就是,很容易对身边所有的事情产生好奇心。”
辛里被他这么一说,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
“抱,抱歉,我有点八卦。”
“嗯?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嗯........有点不尊重你,来约会了,我还在关注其他人。”辛里脱口而出解释。
“你觉得,这算是约会?”雁栩对他挑挑眉。
辛里其实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眨眨眼,回望雁栩:
“不是吗?节目组自己都在说,这是约会环节。”
雁栩眯了眯眼:“辛里,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的?”
“你最开始不是自己说,是为了体验恋爱的感觉吗?说到底,其实是雁老师接了什么有关爱情的戏份,想来找找灵感吧。”辛里坦然回答自己的想法。
雁栩神色不变:“这么懂我?”
“不算懂——只是觉得,雁老师是一个在演戏这方面有很高造诣的人,你一定..........不允许自己在演技方面有任何薄弱的地方。”
辛里按照自己对雁栩的理解来阐述。
“你也是个演员,”
雁栩目光坦然,
“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和我演戏。”
辛里听他这么说,有些无语,耸耸肩:“你要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毕竟,我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吗?”
他实在是对这位影帝的防备心和多疑无法理解共情。
雁栩看他有些无奈的小表情,忍俊不禁:
“逗你的——看出来了,你是天生就是小酷哥。”
“.........我只是天生长得有点显冷,但是我对你们应该都挺礼貌客气的吧。”辛里为自己解释,不是很喜欢“小酷哥”这个称呼。
“嗯,我知道,不过辛里,你现在确实在很多地方都让我大开眼界,所以——”
雁栩拖长了声音,观景台外,有一只白色的不知名小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他伸出手,小家伙便稳稳落在了雁栩的手背上。
雁栩端着手背,轻轻将小鸟往辛里这边推了推,眼神温缓,
“所以,我现在,非常期待,和你共同参演一部戏。”
这句话出口,辛里的瞳孔一瞬间颤抖——
下意识地,他迎着雁栩的目光,抬起手,轻轻蹭了蹭白色小鸟毛茸茸的侧颈羽毛。
如他之前所说,他的手指刚刚一触碰,小鸟便张开翅膀飞走了。
可是雁栩的手却仍然放在自己面前。
辛里眨眨眼,于是攥拳,和雁栩碰了个拳——
然后,眉眼微弯,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好啊,我会靠我自己的能力,努力去试戏雁老师参演的新作品的,我也很期待。”
琥珀色眸子中,是满满的自信与坚定。
雁栩盯着他的目光愈发的深——
辛里这是在用语言告诉自己,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不需要什么开后门,他会靠着自己的能力来参演这所谓的合作。
恰好远处,不知道沈叶怎么惹恼了余溪棉,他争执的声音骤然放大,用力挣脱开沈叶钳制的手臂。
两人的目光便再次被吸引过去。
雁栩收回手,双手抱胸:“你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在一起吗?”
他和其他嘉宾不一样,倒是当着镜头的面,很直接地就询问辛里对沈叶和余溪棉的看法。
辛里有些惊讶,他回头看了一眼雁栩,然后伸手指了指两人身边的摄像设备,向他示意——
无声询问,这样是不是太直接了?
雁栩看上去毫不在意:“没关系,我问这些问题,吴导他们只会更开心。”
辛里只好作罢。
抿了抿唇,又盯着远处的三人组一小会,缓缓开口:
“说实话,大概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我觉得,他们已经是临门一脚的状态了。”
“临门一脚?”
雁栩来了兴趣。
辛里点点头:“对,他们两个........都不像是对彼此没有想法的人,只差最后一步,看谁主动了。”
雁栩听到辛里的答案,胸口微微起伏,沉默须臾,转而问了另外的问题:
“辛里,那你呢?”
“我什么?”
“你碰到喜欢的人,会主动吗?”
雁栩的声音轻柔缓和,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辛里霎时噎住。
又一阵湖边清风拂过,顺着观景台的木质阁檐下穿进,从头到脚拂过辛里的每一寸肌肤,浅金色的碎发跟着跃起——
听到雁栩的这个回答,他突然想到那个被特意留下准备给自己的饭盒。
沉默小片刻,辛里再次抿了抿唇,然后小小叹气:
“会的。”
没有其他“可能”、“大概”之类模糊的字词。
辛里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
雁栩于是目光中多了惊讶,笑意放大:
“这样吗?那我........拭目以待了。”
他看着辛里有些泛红的耳尖,胸腔中某些好奇的情绪,逐渐被更多的其他探究意味取代。
............
天鹅湖边的约会结束后,其他嘉宾在日落的光晕中返程。
辛里今天身体上不怎么疲惫,倒是有些口干舌燥——
他没想到,雁栩看着表面上优雅、风度翩翩,倒是有当话痨的潜质。
最开始他们还在聊一些和感情、彼此有关的有深度的问题,但之后用餐时,无意中提到一部赫赫有名的西方戏剧作品后,雁栩听到自己独特的见解,便来了很大的兴趣,缠着辛里整整讨论了一下午的作品内涵。
辛里几乎三个小时,一口水都没有喝。
直到回到营地,下了车,脚刚刚踩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脑子里都还回荡着雁栩的话:
“嗯,然后呢”?”
“没事,你尽管按你想的说。”
“不,我想听你的想法,那些世俗登刊的见解对我是无用的,只有从不同人口中听到的内涵,才是对我的补充。”
...........
感觉现在一抬头看到雁栩,就觉得对方会问自己:“为什么?”
辛里:“..........”
躲闪开雁栩带着询问的眼神,他有些心累。
...........
出乎意料的,原本他们以为,其他轮空的嘉宾都会在各自的蒙古包中休息,但当约会的几人走进主蒙古包准备享用晚餐时——
一走进,许景、陈志卓和白时修齐刷刷地抬头,向他们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卫明希正打算开口先问好,却见陈志卓笑意盎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向雁栩:
“雁老师,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在等你呢。”
“等我?”
雁栩微微蹙眉,并没有伸手与陈志卓相握。
陈志卓对他挑了挑眉,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辛里:
“我啊,刚刚向节目组申请了更换队友挑战,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辛里弄到身边来呢。”
第55章 转左边
辛里的脸色变得异常凝滞,眼见面前的陈志卓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他下意识就皱紧眉头——
陈志卓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把自己弄到他身边去?说话好难听!
垂在身侧的拳下意识握紧了。
雁栩还没站稳脚,陈志卓当面就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他刚刚抬起准备向前的脚落回原地:
“陈先生这是什么话?”
雁栩的眸色微微冷了一些。
“我们这一晚上也没吃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是把自己的语言中枢吃出问题了?”
陈志卓还没来得及回话,身侧的白时修已经非常不悦地转身盯着他。
感受到身边的视线,陈志卓的身子一僵,白时修带给他的威慑感还是很强的。
许景一直缩在角落,没有说什么。
余溪棉、苏清哲和沈叶跟在最后面,听不清楚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倒是紧跟着的夏商影一脸兴致盎然,目光落在辛里身上:
“哥哥,这么抢手啊~”
语气中全是调笑,局外人一般。
“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申请更换队友的挑战,这都是很合理的吧,怎么,昨晚沈叶向清哲提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怼他呢?”
陈志卓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觉得自己理由充足。
白时修眉宇间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沟壑,手臂的两三道青筋明显外露,表明是一直在用力。
雁栩微微眯了眯眼,和陈志卓对视须臾,继而恢复了些浅笑:
“可以啊,既然是陈先生合理提出,那我也合理应下——只是怕,陈先生不要输的太难看。”
这大概是雁栩自进入节目以后,说的意味最重的一句话了。
“大家怎么都挤在门口呀,快先进去!”
气氛正处于尴尬,身后传来贺缦大声的招呼声。
于是所有嘉宾在她的呼应下纷纷落座。
雁栩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志卓,带着辛里先坐在方桌的前方,正对着他和白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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