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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苟活(穿越重生)——尘埃星

时间:2024-06-07 07:48:30  作者:尘埃星
  “醒了?”郑若澜语气平平,半点不意外。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想做什么?”
  乔曦暗恨自己疏忽大意。
  可他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郑若澜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潜龙卫的面动手。
  郑若澜瞥他一眼,重新目视前方:“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更何况你还怀有身孕,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我不屑做屠戮稚子孕夫的渣滓。”
  乔曦戒备地盯着他,显然不信。
  郑若澜继续说下去:“其实若是能选,我甚至都不屑于挟持你。”
  “实在是祖父之命,无法违抗。”郑若澜转头看乔曦,“你小心点不要坠马了。”
  “你把我绑出来,现在又假惺惺的做什么?”
  话虽如此,乔曦却抓紧了马车壁。
  “太后被陛下囚禁在了长乐宫中,这件事你可知晓?”
  乔曦茫然,贺炤没和他说过这些。
  观他神色,郑若澜明白了:“看来你全然不知。那我就告诉你吧,祖父要我抓你回悬云州,好与陛下做交易,把太后娘娘放回郑家。”
  “我会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到悬云州,等交易达成,又完好无损地还给陛下。只要你不乱来,我保你和你孩儿的性命无虞。”
  说完,郑若澜像是想到什么,提醒:“我不会绑着你,但你千万别想着逃跑。”
  与此同时,郑若澜手中捻起一枚小石子,眼神往空中看去,电光火石间,石子出手。
  紧接着,不远处一只刚刚起飞的麻雀被石子命中,断线般坠了下去。
  马车还在摇晃着行进,郑若澜都有这样的准头,若是乔曦想跑,他也能像打麻雀一样,一下击中乔曦。
  乔曦打量郑若澜许久,最终决定暂且放弃反抗。
  郑若澜武功不俗,连潜龙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还是先假意顺从,静观其变为好。
  只是贺炤……
  他肯定会担心坏了吧。
 
 
第48章 二合一
  二月初的深夜依旧露寒霜重。
  郑若澜找来的这驾马车很是简陋,寒风斜吹侵入,车内又无保暖用具,乔曦两只手放在唇边哈气揉搓,整个人尽力蜷成一团,还是冷得发抖。
  郑若澜回头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身上的狐皮外袍解下来,扔在了乔曦身上。
  “穿着吧,娇贵的少爷。”
  狐皮外袍上边还带着郑小将军身上的热度,乔曦冷得过分,可此时根本无可挑剔,只好披在了身上。
  但是这样一来,郑若澜就只剩两件单衣。
  乔曦心虚地问他:“那你怎么办?”
  郑若澜道:“我从小生长于悬云州北地,行伍之人,没有你那么皮肉娇弱。”
  乔曦瘪瘪嘴,觉得此人说话着实令人火大,他好心关怀,不领情就算了。
  他体感此时气温不高于五度,但凡是个活人都会觉得冷。
  “赶路快两日了,我还未见你合过眼,你不累吗?”乔曦又问。
  “不累。”郑若澜回首,“你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就会有人来救你,陛下的人马对北地不够熟悉,他们不可能追上来的。”
  小心思被戳破,乔曦尴尬地别过视线。
  乔曦把衣服拢紧了点,再次开口:“你说你不屑伤害我,为何不干脆与陛下正大光明地谈?太后状况不佳,归还母家养身子也是应有之理,大可以好好与陛下陈情,做什么非要绑我?”
  “因为绑你最划算。”
  郑若澜语气冷静,似乎乔曦在他眼中只是一枚筹码。
  乔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无凭无靠,既不在朝为官,也没有家族势力。甚至陛下沾染上男宠二字都算是丑事。陛下如果真的在意自己,郑家就能借此提出释放太后的条件。陛下若不在乎,那郑家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招来任何麻烦。
  顶多陛下生气了,不轻不重罚一下。郑家树大根深,就是被罢免几个子弟也不伤半分元气。
  何况按常理推算的话,陛下也不好因一个男宠而大肆责难肱股之臣。
  真是柿子捡软的捏。乔曦感到憋闷。
  这时,郑若澜说:“等到了悬云州,你莫要与其他郑家人接触,老老实实呆在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不要耍小聪明。”
  “怎么?你难道害怕郑家人不是一条心,还能有人把我放了不成?”乔曦故意怼他。
  “不。”郑若澜斜他一眼,“我是怕你丢了小命。”
  “悬云州姓郑的人太多了。他们心肠千回百转,为了一己私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预想不到的事,你孤身一人,落到他们手中,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郑若澜语气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嫌恶,明明他口中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家人。
  一个家族的人多了,心自然就不齐了。
  乔曦本以为郑若澜能为了家族做出挟持自己的事,定然是与那群人沆瀣一气的。没想到听他的语气,竟对自己家族的人有几分不屑。
  于是乔曦试探道:“你说他们为了一己私利,那你呢?你就敢说自己没有任何私心吗?你话语间有意把自己和其他人区分开,但在我看来,你们郑家人都一个样。”
  “我没有私心。”
  意料之外的,郑若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打算娶妻生子,也不钻营高官厚禄,我只想守着大衍的疆土,把进犯的蛮族全都赶出去。”郑若澜平静地说,“从小祖父就是如此教我的。”
  乔曦十分意外,追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效忠于陛下?”
  郑若澜想也没想,摇了摇头:“郑家人心怀鬼胎。陛下也未必全无私心。在我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
  “何况我姓郑。就算我去和陛下投诚,他能全然相信我吗?”
  郑若澜捉着缰绳,望向明月:“血缘是割不断的。陛下不可能信重我,我便也不去效忠他。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何苦非要效忠谁?”
  “可实际上你现在还是在为郑家做事。”乔曦点明。
  郑若澜微微勾唇:“所以我才说血缘割不断。”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就在此时,信鸽扑扇着翅膀,停在了郑若澜的肩膀上。
  乔曦看见郑若澜眼里划过讶异的神色,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纸。
  看过信纸上的内容之后,郑若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撕碎信纸,扬手扔掉,接着攥紧缰绳,拉停了马车。
  乔曦扶住马车内壁,稳住身形,不解地问:“怎么了?”
  郑若澜声音压低:“事情有变,我得送你回去。”
  “嗯?”乔曦愈发茫然。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郑若澜居然愿意白费一番功夫,把抓到手的自己都送回去?
  ·
  距离乔曦被带走,已过了整整三日。
  贺炤手下的人已经将钧凤州府翻了个底朝天,周边村镇也没放过,甚至陛下还亲自带了人四处寻找,却连乔曦的半片衣角都没有找到。
  陛下已经快要急疯了。
  潜龙卫的人问责的问责,告罪的告罪,再找不到人,顾翎这个指挥使就该引咎辞官了。
  火上浇油的是,顾翎今日接到了一条消息。拆开看后,他差点吓得厥过去,不敢耽搁,速速前去觐见贺炤。
  贺炤追寻妄为道长的罗盘,往北找去了几十里,直到夜色深了,才不得不回来,此时刚从马上翻身而下。
  顾翎单膝跪着,双手呈上信报:“禀告陛下,乔公子的下落……有消息了。”
  连日的寻找让贺炤有些憔悴,可听见顾翎的话,他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拿过信报就看了起来。
  谁知信报上却写着:“北琢使团前来请求和谈,声称乔公子在他们手中。”
  贺炤将信纸揉乱,长眉紧蹙。
  不是说乔曦是被郑若澜带走的吗,怎么会落到北琢人手中?
  郑家与北琢人交战多年,朝野当然有过风言风语,说大衍强盛,到现在还没能灭掉北琢,是因为郑家通敌。
  贺炤登基后也暗中查过,但没有找到郑家通敌的证据。
  难道传言当真,郑家与北琢来往竟毫不遮掩了?
  “立即启程,去勒尔河前线。”
  贺炤片刻都等不了了,连别院门都不曾踏进,直接重新上马,带着一队人再度上路。
  勒尔河前线。
  当日贺炤率兵占领了北琢十部后,就将战线推到了勒尔河岸边。陆江留在了勒尔都镇守。
  大衍与北琢隔河而望,保持了暂时的安宁。
  直到前几日北琢派使节来访,说他们手里掌握了陛下身边要紧的人,那人还有身孕,如果陛下不想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最好答应他们的请求。
  陆江当即就扣下了使团的人,将他们软禁了起来。然而他们留了个心眼,并未将乔曦带上,而是留在了河对岸的布萨城。
  之后陆江书信一封,加急传回钧凤州府,请求陛下的示下。
  却没想到圣旨没等到,先等到了圣驾。
  陆江前去接驾,贺炤从马背上下来第一句话便是:“谈,立刻叫北琢人来见朕。”
  当天,贺炤便接见了北琢的使节。
  使节给贺炤行了一个北琢礼节,动作间勉强还算恭敬,可那神态倨傲,仿佛已胜券在握。
  “说你们的条件。”贺炤高坐正位,单刀直入地问。
  使节说的是北琢话,身边跟着个穿着北琢服侍的大衍人,从中沟通。
  “使节大人说,要大衍立刻归还占领的南方十部,并且赔偿白银十万作为军费。否则那名身怀龙种的男宠就要殒命他乡了。”
  段远不太能沉得住气,立即斥骂:“狮子大开口!你们兵战不敌我大衍朝,偏使这种下作的阴谋手段,难道想用一个人换我大衍军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土地吗?”
  北琢使节又叽里咕噜说了一番。
  翻译之人转述:“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你们若不接受,可以拒绝。只不过后果也自行承担罢了。”
  贺炤握紧了扶手,忍着怒意道:“朕要见人质。”
  “当然可以。”使节道,“我修书一封,明日布萨城的城墙上就会出现陛下想见到的人质,到时候再谈也不迟。”
  双方暂且达成了妥协,北琢使节退了下去。
  堂内只剩下大衍的官员们,诸位大人们沉默片刻,开始发表自己的建议。
  “陛下,若是明日见到人质,您真的打算答应北琢的条件吗?”
  “为了大义,小我的牺牲在所难免。大衍男儿为了取得如此战果,付出了多少条性命,不能因为一人前功尽弃啊!”
  听见臣子们的话,贺炤头疼欲裂,他寻人多日,几乎没有合过眼,现在又听见如此诛心之语,气得他胸口隐隐作痛。
  “他怀着朕的孩子,难道你们要朕眼睁睁弃之不顾?”
  有臣子跪了下来:“陛下恕臣直言进谏之罪。北琢人的条件决计不可答应,但臣等并非要陛下舍弃皇嗣,依臣之见,我们应当与北琢继续商讨此事,争取让步。”
  陆江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我们已在战场上取得优势,若此时答应北琢如此过分的条件,无异于与百姓们宣告我大衍男儿是怯懦退缩之辈,明明是打了胜仗,还要窝囊受气。”
  陆江抱拳,朗声说:“臣请战,攻破布萨城,救下人质,好好磋灭北琢人的傲气!”
  不少武将与陆江持有相同的看法,纷纷应声附和:“臣等请战!”
  他们慷慨激昂,压过了其余大臣的气势。
  然而贺炤有所顾虑,不能开战。
  “开战之后,北琢人会第一时间杀了人质。”贺炤说,“朕不能拿他冒险。”
  陆江愣了愣,还想说什么。
  贺炤已有了决断:“我们手里也有人质,把北琢二皇子带上,明日与他们在城外再次商议。地不能还,但人,朕也要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微臣遵旨。”
  ·
  翌日,北风紧,浓云低垂,双方陈兵城外,彼此对峙。
  贺炤与陆江骑着马,站在大衍军的最前方,紧紧盯着前方布萨城的城墙。
  这边的使节拿出准备好的旗帜挥舞了一下,这应当是他们约定的信号,对面的北琢人看见之后,果真押着一个人站在了城墙上。
  出现在城墙上的那个人影身形单薄,身上捆着绳子,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出他的腹部隆起,像是有身孕的样子。
  贺炤与陆江在看清楚人质的瞬间,都睁大了眼。
  那人发髻散乱,碎发遮了半边脸,但熟悉之人并不会将他与乔曦认错。
  他是宋书。
  陆江陷入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之中,北琢人信誓旦旦说他们抓住了乔曦,可为何出现在城墙上的人质分明是宋书?
  宋书不是应该在后方钧凤州府吗?怎么会被北琢人抓去?
  而且宋书怎么会怀孕了?是那天晚上吗?他怀的会是自己的孩子吗?
  身下的马儿似是感觉到了陆江的情绪,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原地踱步,嘶鸣几声。
  贺炤的惊讶不亚于陆江。
  他对宋书有点印象,是乔曦的朋友,他们很要好,乔曦就是给宋书送行之后失踪的。
  北琢掌握的人质不是乔曦,贺炤内心的确松了口气。
  但情况并未变好,既然宋书被北琢人当做乔曦抓了去,那真正的乔曦现在又在哪里?
  贺炤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小时候的那只黑耳小兔子,想起它被剪掉双耳鲜血淋漓的样子,还想起了刑部大牢乔晖的最后一番话。
  “为君王者,可不能动情,否则别人拿乔曦威胁您,您是不是连割地赔款都愿意,是否还能为他烽火戏诸侯?”
  思及此,贺炤狠狠闭了闭眼。
  如果今日人质当真是乔曦,他……会不会真的成为割地赔银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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