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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苟活(穿越重生)——尘埃星

时间:2024-06-07 07:48:30  作者:尘埃星
  写完一册后,乔曦就请安和送去钧凤州府的几家书斋审看,没想到能得到这般优厚的报酬。
  乔曦掂量着荷包的重量,沉甸甸的,是心中有底气的感觉。
  反倒是安和有些不解,他问:“公子,你何苦这般辛劳?你若是缺钱用,直接问陛下要不就好了吗?”
  “不一样。”乔曦揣起荷包,“这是自己赚来的,不靠任何人,心里踏实。”
  安和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公子说得有道理。
  收起荷包之后,乔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安和殷勤侍奉,见他打算收工,便上来收拾书桌。
  跟在乔曦身边这段时间,安和也认了几个字。
  他低头看见手里的宣纸上写的字,不自觉念了出来:“吾儿亲启,宝贝,你不要怪爹爹狠心离……”
  听见安和念信,乔曦当即红了脸颊,猛地从他手中抽回宣纸。
  “你别麻烦了,我自个儿收拾。”
  乔曦把纸张捂在胸前,似是羞于见人。
  安和懵懂地问:“公子你写的是什么?”
  乔曦胡乱回答:“我、我打算写点话本子,你别问了。”
  “哦对了!”安和拍了拍脑袋,“书斋老板说下回想要见见公子。”
  乔曦考虑片刻,应下来:“那就下回去送稿子的时候见吧。”
  转眼来到三日后,乔曦与书斋老板约定交付初稿的日子。
  乔曦与安和两人带着初稿前往,可就在此时,意外突生。
  街上常有闲汉为非作歹,一人见到乔曦手里抱着个精致的包裹,便以为是贵重之物,直接冲上来夺走了手稿。
  乔曦吓了一跳,东西被抢走,那人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旁边街角已冲出去一道影子。
  安和扶住乔曦:“公子你没事吧?”
  乔曦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着急道:“我的手稿!”
  那可是他半个月废寝忘食的劳动成果,此时被抢走,心中之痛无异于文档没保存就被人按下了关机键。
  安和又立马去追。
  可到底是耽误了一会儿,拐了几个弯后,安和便把人追丢了。
  他实在放心不下乔曦一个人留在原地,只好赶紧折返回去。
  见安和空手而归,乔曦失望更甚。
  “公子,我太无用,没能追回手稿。”安和耷拉着眼睛,委屈极了。
  乔曦反过来宽慰他:“这又不是你的错,别自责。手稿……丢了就再写吧。”
  话虽如此说,乔曦的心痛却是安和所不能感同身受的。
  但事情已然发生,伤心也无济于事,只能自我宽解,重头来过罢。
  就在乔曦逐渐接受了自己要重写一遍的事实时,面前忽然传来了“啊啊啊”的声音。
  抬眼看去,居然是那日乔曦顺手施舍过的小叫花子。
  他胸口起伏,不断喘气,显然刚刚经过了一阵疾跑。
  他手中捧着乔曦装手稿的包裹。
  “啊!”
  小哑巴伸长手臂,将手稿递还给乔曦。
  乔曦拿过手稿,很是意外:“多谢。”
  “啊啊。”小叫花子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为了聊表谢意,乔曦又给小叫花子买了烧饼。
  而后乔曦与安和前往书斋,顺利交付了手稿,拿到了近二十两的酬金。
  从书斋出来后,小叫花子居然乖乖等在门口。
  这一来二去,乔曦哪里还不明白小叫花子的意思,真是应了陆争渡的话,他见自己心软,想赖上自己。
  “公子,你打算如何?”安和问。
  乔曦想了想,说:“带回去吧,问晏清公公手底下还缺不缺粗使小厮的,给他找个活儿干。”
  说完,乔曦向小叫花子伸出手:“要和我们走吗?”
  小叫花子看懂了他的动作,灿然一笑,想握住乔曦的手,临到头惊觉自己手上脏污,又缩回去藏在了身后。
  乔曦与安和两人带着小叫花子往南山别院走去。
  就快走到时,乔曦发现一架马车停在了别院门口。
  安和猜测:“是陛下回来了吗?”
  很快,马车上的人掀帘出来,证明他猜错了。
  一名身穿青衫的纤瘦男子踩在地面上。他没有束发,任由绸缎般的青丝散落在背后,举止动作闲适自如,有一股无可言说的风流韵度。
  乔曦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不束发又长得这般脱俗的人,乔曦穿越之后只见过那唯一一人,即便当初是隔着窗户偷觑,也很难忘记。
  是那日贺炤在慈恩寺中抱住的人。
  安和也有些好奇了:“这人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是官员之类的。”
  乔曦心口生出丝丝拉拉的疼。
  贺炤什么时候决定把他接来的?按京城到钧凤州府路上需要的时间推算,应该就是自己离开屋子留他独宿的那天之后。
  这是不是代表贺炤真的已经对自己全然失望,不打算再白费心神?
  挺好的……
  自己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别伤心了,显得自己很贱。
  “我忽然想吃山楂片。”乔曦转身,“去铺子里买点吧。”
  乔曦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逃避与那人见面。一刻钟后,他买到了山楂片,才重新回到别院。
  在院内,乔曦遇见了晏清,他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他们手上捧着盒子,不知要送去何处。
  “乔公子。”晏清上前来请安,“今日别院来了一位客人,奴才来与您知会一声。”
  乔曦本来是不打算过问的,谁知晏清会主动提起。
  他不得不应和道:“既然如此,那我该找个时间拜会一下了。”
  “不不不。”晏清忙阻止,“这位客人……喜欢清净,乔公子不必去见,这几日若是碰见了,也请乔公子莫要见怪。”
  晏清的意思,说不准就是贺炤的意思。
  看来贺炤并不希望自己和那人见面。
  这也恰好合了乔曦的心意,他颔首答应下来,接着拉过身边的小叫花子。
  “晏清公公,我这儿有个人,希望你能给他在院子里安排个活计。”
  晏清端详小叫花子片刻,笑起来:“公子都开口了,不过一个小子而已,公子喜欢,就放在身边带着吧,何必与奴才说。”
  “不过别院里的人都要登记造册,不知他姓甚名谁,是何来历?”
  小叫花子是个哑巴,不可能问得出他的名字,乔曦犯起了难。
  安和忽然说:“上回给他洗澡的时候,我见他衣裳后领子上面缝了一个名字,似乎是什么……小车?”
  “小车?”乔曦想了想,“那让他与你一般,取名安车如何?”
  安和没有意见,小叫花子就此改名为安车,做了安和的副手。
  两日后,书斋老板差人来传话,说样书已经做了出来,请乔曦前去预览。
  然而刚到书斋,看见里面一张熟悉的面孔,乔曦恨不得掉头就走。
  东方谕爱书,闲来无事便喜欢到书斋打发时间。此时他正在这家入墨书斋中挑选书籍。
  可老板已看见了乔曦,挥着手与他打招呼,乔曦没办法临阵脱逃了。只能硬着头皮,从东方谕身边经过。
  反正他也不认识自己。
  “乔公子,你瞧瞧这样书,装订、缝线都是最好的,里头正文也用的是上好的油墨,可还满意?”
  乔曦接过来看了看:“很不错,多谢老板费心。”
  “那当然要费心!”老板手舞足蹈起来,“据鄙人经商多年的眼光来看,这《科考押题宝》必然会成为我入墨书斋的头号畅销作品,一经面世,那定是洛阳纸贵、万人空巷!”
  “老板谬赞了。”乔曦颇为羞惭。
  “这本《科考押题宝》是公子的著作?”
  一道清冷出尘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是东方谕。
  乔曦浑身僵硬一瞬,而后挤出勉强的微笑:“正是在下拙作。”
  东方谕眸色柔和,感慨道:“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对科举之制的见解已这般鞭辟入里。不知公子可参与了今年的秋闱?”
  “在下惭愧,还未有功名在身。”
  笑起来之后,东方谕的眼角隐约泛起细纹,那是时间的刻印:“是我唐突了。”
  在东方谕面前,乔曦总有些许自惭形秽之感。
  他觉得自己是后来的,在不知情时,与贺炤发生了许多事,甚至还有了贺炤的孩子。虽说其中有不得已,但细究起来到底是辜负了东方谕。
  东方谕在老板那里提前看过了样书,与乔曦说了些自己的见解。
  他毕竟是上过科场的人。短短几句话便让乔曦放下了成见,为他的才情倾倒。
  两人居然在书斋忘情相谈起来,直到老板搓着手过来提醒:“二位,咱们要打烊了,要不下回再聊?”
  乔曦惊觉已夕阳西斜,便要告辞。
  可之前东方谕清居佛庙许久,难得遇见乔曦这样能聊上两句的人,实在不舍。
  于是他邀约:“不知乔公子可愿赏光去我居所用些饭,我们吃过饭再谈。”
  东方谕的住处,那不就是南山别院吗。
  “我、我家中还有事。”乔曦笨拙地找着借口。
  东方谕明白他话中婉拒的意思,热情降了下来,不再强求。
  不过两人还是相携走出书斋。
  谁知刚走出门,乔曦身上便投下一道高大的阴影。
  乔曦抬起头,冷不防看见贺炤风尘仆仆的脸,惊讶地瞪大了眼:“陛下……”
  半个月未见,贺炤看上去比离开时要瘦了点,北琢的阳光太过热烈,稍稍晒黑了他的脸。
  而在贺炤眼中,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则胖了一点,嘴唇与脸颊在白皙中透着血气丰盈的淡红,像是烧得上好的粉胎瓷器。
  “卿卿。”
  贺炤不由分说抱住了乔曦。
  他铠甲在身,硌得乔曦有些难受,何况身旁东方谕还看着呢!
  乔曦推了推贺炤,出言提醒:“还有人在呢。”
  贺炤心想乔曦应该是面薄,便老实放开他,转眼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是东方谕。
  “爹爹?”贺炤意外,“你何时抵达的钧凤?”
  见他俩搂搂抱抱的样子,东方谕全明白过来,乔曦想必就是之前贺炤兴冲冲跑来说的那个喜欢的人。
  爹爹?
  乔曦呆若木鸡。
  东方谕对上贺炤时,神色很是淡漠,简短回答道:“两日前。”
  “你能过来,我很高兴。”
  在东方谕面前,贺炤仿佛变回了十几岁出头的愣头青小伙子,高兴毫不加掩饰。
  东方谕将贺炤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略显刻薄地说:“自古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纵使陛下急着收拢大权,又何须亲征,实在不稳重。”
  贺炤正色:“朝廷苦北琢之患久矣。孩儿不甘于只做个庸碌的守成之君,誓要杀得北琢再不敢进犯,还边疆百姓一个清净。且我自小练武,不分寒暑,岂甘心荒废,必要在战场上搏杀出名堂才不辜负浑身本领。”
  乔曦听出来东方谕并非不赞成亲征,那番话分明是担心多过责备。可没想到贺炤这时候轴上了,非要信誓旦旦地解释。
  为免得两人在大街上吵起来,乔曦赶忙解围:“陛下,先生是担心你。”
  被他提醒,贺炤也反应了过来。
  贺炤只是太过迫切想要在东方谕面前证明自己,一时钻了牛角尖。
  东方谕别过头:“草民可不敢担心陛下。”
  看出来父子二人有嫌隙,乔曦主动当起了和事老:“先生,陛下刚从战场归来,咱们还是先回别院歇息吧?”
  “是了。”贺炤揽过乔曦,对东方谕介绍,“爹爹,他便是上回我与你说过的那个人,他叫乔曦。”
  说完,贺炤转向乔曦:“我爹爹姓东方,你可以叫他先生。”
  乔曦赶紧行了晚辈礼:“见过东方先生。”
  走在路上,乔曦终于想明白了东方谕的身份。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贺炤藏在佛寺中的心上人,而是陛下的亲生爹爹。
  乔曦颇为赧然,他、他吃味这样久,结果全都是误会,简直羞愧。
  几人回到别院。
  东方谕忽然捉起乔曦的手,对贺炤说:“我还有一些话想与小曦说,陛下不会介意吧?”
  贺炤也有十多日未见乔曦,实在思念得紧,可东方谕开口要人,他不好拒绝,只能点头:“朕刚好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
  东方谕便带着乔曦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进屋后,一个绑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为乔曦倒了杯茶。
  东方谕抬手:“喝茶吧。”
  知道东方谕的身份后,乔曦见到他就忍不住紧张。听他让自己喝茶,乔曦赶紧去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却连味道都没品出来。
  见他这样,东方谕以袖掩唇,偷笑一番。
  “你是哪里人,今年几岁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东方谕问。
  乔曦一个激灵坐正,老老实实回答:“我是京城人士,今年十八。家里……家里没人了。”
  闻言,东方谕眼中划过怜惜,叹息道:“可怜见的孩子。”
  乔曦摆手:“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名叫樱桃的小丫头端着一本书上来:“先生,您要的东西。”
  “好,你下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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