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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苟活(穿越重生)——尘埃星

时间:2024-06-07 07:48:30  作者:尘埃星
  王公贵族们自当相陪,与贺炤一同前往鸾月殿外。
  烟火大师已经候在了院内,只待乔晖一声令下,便点燃了引线。
  烟火点燃、升空,在霭蓝的天空中肆意绽放,火树银花,美丽至极。
  贵夫人们相当喜欢这场烟火表演,忍不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有人在烟火之下许下来年的愿望。
  又一束烟火腾空,转瞬炸开,竟构成了一条长龙的图案。
  乔晖适时邀功:“陛下,据说对着烟火许愿,十分灵验呢。”
  贺炤看向他,那张与乔曦一模一样的脸在焰火映照下仿若勾勒了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边。
  恍惚之间,贺炤透过那张脸,看见了另一个人。
  不过瞬息,贺炤就反应过来,移开了视线。
  他声音沉沉,说:“仅仅靠祈祷,是不会实现任何愿望的。”
  就像他想见到那个人,神明不会带那人回来,只能靠自己去找。
  烟火嘈杂中,乔晖没有听清楚贺炤的话,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赔笑。
  美好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
  少顷,在烟火照耀下,一个鬼祟的人影从树丛里逃了出来。
  乔晖早就在等此刻,当即扯着嗓子对贺炤说:“陛下,你瞧那边有个人,好像是太后娘娘?”
  他声音不小,刚好掐准了烟火的间隙,所以在场的宗室都听了个清楚,纷纷投去视线。
  对面竟当真是太后。
  平日里金枝玉叶、端庄高雅的太后娘娘此刻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竟还踉跄着差点摔倒。
  宗室们面面相觑,吃惊不小,却不敢多言。
  刚刚通慧忽然冲上来,太后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冲进了树丛里,没想到走出来之后会迎面撞见所有人。
  她看向在场的宗室,脸色刷地白了,已然是六神无主。
  贺炤面沉如水,顾不得许多,直接走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树丛中又冒出一个人,居然是个太监打扮的男子。
  跑动中,男子的帽子掉在地上,露出光洁的头顶,以及上面明显的戒印。
  此人竟还是个僧人。
  通慧见到贺炤后,直接跪了下来,竹筒倒豆子般:“是太后逼迫小僧的,太后说除夕寂寞,命人来接小僧入宫陪伴。小僧不敢违拗,才不得不屈服,请陛下明察,还小僧清白!”
  此言石破天惊,宗室中间发出了一道巨大的抽气声。
  真是……好一场热闹。
  贺炤强忍着怒意,扫了眼衣衫不整的太后,挥袖转身,朗声命令:“把太后带到偏殿梳妆,这和尚押入正殿留候旨意。”
  宫女们赶紧上前,扶起太后。
  乔晖见贺炤没有立即宣布对太后的处置,不免有些心急,追上去问:“太后娘娘这般……陛下打算如何是好?”
  他一个晚辈,问长辈的是非,实在是不合时宜。
  贺炤侧目,睨了他一眼。
  乔晖立即噤若寒蝉。
  而被宫女们搀扶的太后已经瞬间明白过来,今晚种种,竟是乔晖这个贱种所为!
  太后狠狠瞪向乔晖。
  乔晖心下一跳,懊恼自己没沉住气,更感慨太后不愧在宫中浸淫多年,果真成了精,一句话就猜到了真相。
 
 
第39章 二合一
  鸾月殿偏殿。
  贺炤坐在正位上,表情藏在黑暗之中,喜怒不知。浑身则散发着浓重的煞气。
  宫女们已经帮太后整理好了仪容。她坐在贺炤左下手的位置,闭着眼睛,显得相当气定神闲。仿佛今夜的事与她全然无关。
  打扮成小太监的通慧端正跪在殿内,低头不语。
  乔晖也在场。他知自己方才露了行迹,此时也不敢再说话。
  除此之外,殿内还有宁王以及另外一名宗室。
  按辈分来说,那名宗室算是贺炤的叔公,是皇家现存辈分最高的长辈。
  一时之间,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贺炤抬眼看向太后,问她:“今晚之事,太后作何解释?”
  太后双手交叠,收在腿上。
  她环视殿内的所有人,故作轻松地问:“这阵仗,是要审判哀家了?”
  而后她的目光回到贺炤身上,质问到:“皇帝,你身为人子,要枉顾孝道,来审问嫡母吗?”
  贺炤闭目,按了按太阳穴,没有回答。
  宁王抢白:“皇嫂,你今日所作所为,乃是对先帝的不忠。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解释,好保全皇家的颜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否认通慧的指控时,太后却说:
  “是,我不忠。可先帝已然过世,难不成还要我替他守节一辈子?”
  “这……!”宁王语塞。
  年老的皇叔公颤声发言:“历来嫔妃在帝王驾崩后,都是要寡居一生的。从前还有嫔妃殉葬的成例,相比之下,我大衍朝对后妃已经足够宽仁了。”
  太后直接呛了回去:“皇叔,你对先帝忠心,为何不遣散了妻妾,自己为先帝一辈子居丧?”
  “咳咳咳!”皇叔公一口气憋住,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
  宁王赶紧过去帮他顺气,别叫人当场过去了。
  “哀家即便是做了不忠之事,你们难道还敢声张出去?”太后嗤笑,“你们把皇家颜面看得比天还重,只怕替哀家遮掩还来不及吧?”
  太后有恃无恐,她敢做,就是知道宗室们不可能把她如何。
  “而且皇帝。”太后看向贺炤,“在替你父皇找回颜面之前,何妨先看看你自个儿身边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清白吧?”
  乔晖浑身一震,迅速自辩道:“陛下,不要听太后诬陷,她、她是想要转移今日的重点,好逃脱问责。”
  贺炤的眸子好似深黑夜空中的一点星光,把乔晖看得头皮发麻。
  紧接着,贺炤一句话,让乔晖如置炼狱。
  陛下说:“宴会已经毁了,有什么事,今日都算清楚吧。别把腌臜事留到明年了。”
  贺炤手中捉着一只手工粗劣的香囊,玩弄着上边的穗子,神情悠闲,似稳坐明堂的判官,冷眼审判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太后,你想说什么,说罢。”
  太后转向秋菊,对她说:“去把那人叫来。”
  秋菊已是心惊胆战,赶紧领命去办。
  少顷,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走进殿内。
  男子形销骨立,面容憔悴,眼神如死水。
  “庶人贺灿,参见陛下、太后、宁王、常王。”
  时隔数月,再见到大皇子,乔晖震撼于他巨大的变化。
  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天之骄子,终究是陨落了。
  随即乔晖眼中划过厌恶。
  之前贺炤给了他十日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乔晖自然第一个想到去找大皇子为自己作证。
  谁料大皇子根本不见自己,竟是铁了心要站边太后。
  因而乔晖才不得不策划了今日之事,打算釜底抽薪,把太后整垮,再推说一切都是她诬陷自己。
  在场宗室们见到贺灿,物伤其类,相继别开眼不忍多看。
  太后对贺灿说:“把你带来的东西呈上去吧。”
  “是。”
  贺灿低眉顺目,拿出一本册子,递了上去。
  “此乃草民原先府中的记档,与宫中的彤史类似,记载了草民与妃妾们同房的日子,以作子女出生时的参照。”
  晏清接过册子,转交给了贺炤。
  “陛下请翻看今年五月的记档,当月乔公子与草民同房四次,次次皆有记录,刚好能对得上乔公子的有孕的日子,望陛下明察。”
  说着,贺灿磕头下去。
  贺炤翻到五月的记录,果真详尽,连两人何时熄灯就寝都一清二楚。
  乔晖怒而起身,先指着贺灿骂:“胡说!我与你清清白白,你为何要污蔑我!”
  接着他朝贺炤跪下:“陛下,此人定是受到了太后的指使,微臣从未与他有过任何逾矩。是太后想要她身边的晴雪做陛下的皇后,才拼命往微臣身上泼脏水,想要毁了微臣!”
  太后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哀家不过是揭发出来,谈何污蔑?你好歹也是个男子,竟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认,可笑。”
  乔晖转身,瞪着太后,他太过生气,已然口不择言:“太后,你难不成想要我把你曾经养过的面首一一找来吗?”
  两人吵作一团,肃穆的鸾月大殿变成了嘈杂的菜市口。
  “都住嘴。”
  贺炤挥手将砖块般厚重的记档砸在了乔晖身上。
  乔晖的脸被砸出一道红印子,他回过神,惶恐闭嘴。
  贺炤不断揉着太阳穴,好似头疼不已。
  他发问:“皇叔公,皇叔,此事你们怎么看?”
  皇叔公方才受了太后的气,他身为长辈,哪里咽得下。
  因此他给出的处置相当严厉:
  “太后不忠先帝,犯了七出,应当贬为庶人,从玉牒除名,圈禁终身!”
  宁王还保留着理智,他明白若是这样做,郑家必定要闹。
  于是宁王斟酌道:“孝道大过天,且事关皇家颜面,陛下不可对太后处置太过。否则招致天下人揣测。以臣之见,面上必须要过得去……”
  “那乔晖呢?”
  贺炤没说可与不可,而是问了下一个问题。
  乔晖终归没有太后那般尊贵的身份与强硬的娘家。
  宁王无甚顾忌,直接说:“他毕竟不曾有过正式的名位,说到底也只是个庶民,按欺君之罪处置便好。”
  跪在地上的乔晖猛地抬头,他哭哭啼啼膝行几步,柔弱地求情:“陛下,微臣怀着您的孩子啊,即便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您不能杀微臣……”
  “好了,朕已经有决断了。”
  贺炤从位置上站起。
  他身材颀长,高高在上,不怒自威。
  “太后郑氏,因先帝去世,悲痛过度,自请永居长乐宫不出,余生与青灯古佛为伴。朕感念太后诚心,会在长乐宫筑一尊佛像,好叫她潜心礼佛。”
  听到这个处置,太后轻蔑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悲痛过度……”
  “好啊,不愧是皇帝,还真是保全了你和先帝的颜面。”
  她已然有些行为疯癫,无人理会。
  接着贺炤瞥了一眼乔晖,道:“乔晖犯欺君之罪,按律当斩,即刻收监,留候问斩。”
  说完,乔晖惊惧万分,还撕扯着嗓子哭喊着求情。
  贺炤不想再看见他,抬了抬手:“拉他下去。”
  几名侍卫上前,拖着乔晖离去,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小、消失。
  皇叔公和宁王见贺炤心绪不佳,不敢久留在此惹眼,也赶紧起身告退。
  很快,殿内只剩下了贺炤一人,他高坐堂上,面前两盏长明宫灯烛火绰约,他的眼底亦有火焰跳跃。
  随后贺炤捧起了手中的香囊,在上面印下了轻轻一吻。
  ·
  大年初一,京城大雪纷飞。
  原本花团锦簇的长乐宫一夜之间变得死气沉沉。
  晴雪换回了宫女的衣服,提着食盒,推门进了寝殿。
  太后跪在佛龛之前,双手合十,口中念着经文。
  “太后,到午膳时间了。”晴雪提醒。
  太后停下了念经,睁开眼,对晴雪没好气道:“没规矩,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奴婢把饭放在桌上了,您记得吃。”
  晴雪对太后还保持着最后的恭敬,只不过到底还是不如往日那般畏惧。
  “小丫头,你以为哀家倒了,就可以怠慢哀家了吗?”
  太后举起合十的手,一边拜佛,一边说。
  晴雪道:“奴婢并非怠慢太后,而是这长乐宫中只剩下你我二人。秋菊姑姑和几个大宫女因为与您亲近,已获罪被处死。醒醒吧,您已经不是往日那般一呼百应的太后了。”
  太后扬起念珠,朝晴雪猛地扔去:“滚!”
  晴雪被砸中,心中委屈,可又不敢与她纠缠,只好退了出去。
  大牢。
  乔晖缩在牢房角落,抱着膝盖,闭眼睡得极为不安稳。
  因而一听见狱卒们毕恭毕敬、齐齐喊出“陛下”时,他立即便惊醒了过来。
  贺炤身着玄色金龙常服站在牢房外,他周身气势华贵,与破败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见到他,乔晖立即扑了过来,抓着栏杆,哭了起来:“陛下,微臣实在冤枉啊,求您放了微臣……”
  贺炤不为所动,只冷声问他:“别装了。朕查过乔家,之前入宫的其实是你的弟弟乔曦,朕都没碰过你,你怀哪门子孕。今日朕来,是想问你,为何你与乔曦长相如此相似,你们应当不是双生子吧。”
  闻言,乔晖的哭求顿时哑然。
  “陛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乔曦的?”他喃喃问。
  贺炤难得有耐心,回答:“见到你的第一眼。”
  乔晖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贺炤,好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
  随即,他爆发了一阵极为凄厉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第一眼!”
  他形状疯癫,举着一根手指,怼在了贺炤的眼前。
  “陛下,您第一眼就认出我不是乔曦,又何苦与我做戏那么久?”乔晖自嘲地笑起来,“我知道了,您是故意叫我以为我有可能成为皇后,好让我成为您的刀,帮您除掉太后是吗?”
  “因此,朕可以赐你全尸。”
  贺炤坦然承认。
  “哈哈哈哈!!”
  乔晖又放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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