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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苟活(穿越重生)——尘埃星

时间:2024-06-07 07:48:30  作者:尘埃星
  凭什么自己要随父亲被贬到边陲之地,从天之骄子变成区区九品主簿的儿子。
  而那个顶替了自己身份的乔曦却能留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还有陛下的无上恩宠。
  这不公平!
  从前乔晖看不起乔曦,觉得他以男子之身入宫是足以令祖宗蒙羞的奇耻大辱。
  可现在,他再也无法靠科举入仕,还要随父亲被贬至边关,此生或许都再无入京的可能。
  再看乔曦的拥有的一切,乔晖便觉得什么脸面、尊严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得到陛下的宠爱,他要这天底下什么没有!
  他当初接近大皇子,不也是差不多的吗?只不过大皇子没出息,输掉了夺嫡之争。
  乔晖想到了那天,他被陛下召见。
  书房里,自己狼狈地跪着,可向来卑贱的乔曦却能挺直了腰背,站在陛下身旁,嘲笑自己的丑态。
  从那时起,乔晖就忍不住想,若是他们的位置能够交换,那该多好……
  是的,他和乔曦的位置应该换一换,毕竟乔曦本就是顶替了自己才有今日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本该是自己的。
  乔晖不清楚为何乔曦今日会出现在京外,他只知道,眼前出现了或许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翻身、让一切物归原主的机会。
  内心澎湃,乔晖几乎浑身颤抖。他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整顿好心神。
  乔晖顺着马夫的话说了下去:“是的,我改变主意了,带我回京城。”
  陆争渡交代过马夫,在路上听候乔公子差遣。所以即便是乔公子朝令夕改,马夫也只能听从。
  乔晖让他先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快步回到了乔家马车中。
  见他回来,乔夫人忙问:“去做什么了?”
  乔晖眼神坚定地看向父亲母亲,郑重道:“爹、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们说。”
  乔家夫妇一同抬眼,洗耳恭听。
  乔晖润了润嘴唇,道:“我方才见到了乔曦的马车,他似乎是打算离开京城。我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或许能趁此机会,顶替他入宫。”
  听到他如此大胆的想法,乔家夫妇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
  乔夫人抓住乔晖的手臂,担忧极了:“晖儿你可别糊涂啊,那乔曦为何突然离开京城?万一是惹了祸事,你顶替他,不就是替他顶了罪了吗?”
  “娘!”乔晖蹙眉,面露嫌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我若是继续使用乔曦这个名字,就一辈子无法科考,父亲也要一生蹉跎在边关,我们家就再无翻身之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纵使乔曦真是惹了祸事才逃走的,可陛下对他的宠爱世人皆知,必不会太过苛责他。而且我相信,凭借我曾与大皇子和衡王交往的手段,能让陛下同样对我信任有加。”
  “母亲,唯有这样,我们一家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是……”
  乔夫人还是觉得不妙,但又实在不知如何反驳儿子。
  一直沉默的乔老爷也终于在此刻出声:“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爹!”
  听见父亲支持自己,乔晖面露喜色。
  乔老爷神情颓丧,摇着头道:“此招险之又险,但确确实实是我乔家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你一定随机应变,万事小心。”
  “孩儿谨记。”
  乔夫人依旧愁容满面,抱着儿子流了眼泪:“儿啊,是为娘的对不住你,要让你冒这样大的危险。”
  乔晖安慰了母亲两句,接着在小小的马车中跪了下来,给双亲磕头。
  “父亲母亲在上,孩儿誓要留在京中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迎接二老回家!”
  拜别父母后,乔晖下了乔家的马车,来到了陆家马车边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所在的方向,而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车。
  ·
  翌日早朝,贺炤没有出现。
  群臣站在大殿之中静静等候,许久,等来的竟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不少大臣惊讶不已。
  要知道贺炤早已成年,登基即亲政,从未有过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
  但郑家势大,众所周知,朝臣们没有贸然进言,而是在沉默之中嗅到了一丝变天的气息。
  珠帘层层,大臣们无法窥见太后的朱唇微扬。
  她缓缓解释道:“陛下身子抱恙,康复之前,便由宁王监国,哀家辅政,众卿家可清楚?”
  大臣们跪下来,齐声参见太后。
  早朝正式开始。
  兵部侍郎第一个站了出来:“禀太后,北地粮草已短缺多日,战事告急,不可再拖,还请太后做决断!”
  北地边境向来是郑家把守,此前贺炤一直借口国库吃紧,压着粮草不放,护国公已经上了五六道奏章,催促粮草与军饷。
  果然太后连半刻思索也无,直接当机立断:“边关战事不可怠慢,既然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今年便加征两分赋税,定要尽全力保证边关安定。”
  加征赋税一言刚出,大殿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衍朝开国不过三代,上下四十年,虽不似圣祖时期那般百废待兴,但也实在算不上国力鼎盛,此时加征赋税,只怕要民怨沸腾。
  当即就有官员跪下请求:“赋税不可轻易更改,还请太后三思!”
  一呼百应,有小半官员附和。
  太后将反对加征赋税的官员们看了一遍,发现他们大多都是品阶不高、身后没有家族势力的清流,心中生出不屑。
  这些官员,没有家世支撑,一个倒了就全完了,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聒噪。
  不过太后还是定了定心神,温声多解释了几句:“今年加征,把前线的窟窿堵上之后,明年再减掉就是了,特事特办,百姓们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怨气。”
  说完,太后不想再听官员们多嘴,直接拍板:“就这样办吧,不需要多说了。难道诸位大人想任由北方蛮族侵入我大衍朝的疆土不成?难道诸位大人能冷眼瞧着士兵出生入死,却缺衣少食、拿不到饷银不成?”
  太后执意推行,不再听旁的意见,大臣们即便想说,也只能暂且闭嘴。
  北地战事议论完,都察院给事中出列上奏。
  “启禀太后,昨日宫中着火,牵扯良多,但首要失职的便是殿前都指挥使郑苗大人。”
  “且郑大人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兄弟,四处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光是今年状告郑大人的案子就积攒了数十桩。如此行为,实在不堪为朝廷官员。请太后秉公处置。”
  又是一块巨石砸入暗流涌动的湖泊中。
  当着太后请她处置自家人?
  这位给事中大人只怕是疯了吧。
  果然太后气得银牙咬碎,大吼一声:“大胆!言官进谏弹劾,不是要你血口喷人的!宫中殿阁着火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如何算得到指挥使的头上?来人,把他拖下去,革职查办!”
  殿外侍卫们听见命令,上前来,押住了给事中。
  那位给事中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大喊:“郑指挥使欺压百姓、玩忽职守、结党营私,乃国之蠹虫!陛下明鉴啊——!”
  然而给事中刚被拖至半程,便有几名官员上前,奋不顾身拦下了侍卫。
  他们扯下给事中,随后跪地进谏:“言官不可因弹劾获罪,此乃祖制。太后三思!若是陛下在此,定不会如此,臣等请太后还朝于陛下,归于后宫,颐养天年吧!”
  这完全是顶撞,太后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头上的珠翠也摇晃不止。
  “你们、你们这是忤逆!通通给哀家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退朝!”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匆匆离开了太极殿。
  坐在回宫的轿辇上,太后稍稍冷静下来,便明白了今日之事背后是谁在操纵。
  是皇帝。
  如果没有皇帝的示意,区区给事中怎敢在朝堂上顶撞自己?
  想到这里,太后死死握紧了轿辇扶手。
  好啊,皇帝果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留这样一手来对付自己。
  “摆驾紫宸殿。”
  太后咬牙吩咐。
 
 
第31章 
  紫宸殿。
  太后风风火火而来,搅动了殿中原本沉静流淌的龙涎香。
  明黄色的帷幔重重叠叠,遮住了宽大的龙床,只能隐约透过烛火映照出的影子看见床上的皇帝。
  殿内,两名僧人正跪在榻旁,焚香、诵经、祷告。
  太后随意扫了一眼跪着的两名僧人,却不料这一看却不得了。
  僧人们转过身来,朝太后双手合十行礼。
  其中一位眉目清秀,正是曾在慈恩寺与太后私会的年轻僧人。
  他忽然出现在紫宸殿,让太后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好半晌忘了出声。
  还是贺炤率先掀开帷幔走了出来,问:“太后如此急着找朕,是有何事?”
  太后如梦方醒,费力将视线从僧人身上移开,却已经忘了自己来找贺炤的初衷。
  她心中不安,忍不住问:“你请僧人进宫做什么?”
  贺炤身着寝衣,尚未束发,乌黑发丝垂落在背后,为他本就俊美的容颜勾勒出几分妖冶。
  因为在装病,贺炤眼角眉梢的凌厉被柔和,竟真生出几分羸弱的假象。
  贺炤寻了椅子坐下,气定神闲地瞧着太后,回答道:“儿臣身子抱恙,自然要请僧人进宫祝祷龙体康健。朕记得太后向来敬重僧人,怎么还会奇怪朕请他们入宫做什么?”
  太后压下心中不安,勉强扯起丹唇:“哀家不过是问问。”
  “说起祷告……”
  贺炤一只手虚握成拳,撑在腮旁。
  “朕却是远远不及太后虔诚。听说太后偶尔还会彻夜诵经祈祷,与师父同处一室,通宵达旦,废寝忘食。”
  贺炤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他眸色微沉,语气放缓:“不知宗室和大臣们知道太后如此兢兢业业,会是什么反应呢?”
  “皇帝!”太后猛地打断他,“你是在威胁哀家吗?”
  太后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狠狠盯着贺炤,仿佛恨不能撕了他。
  “你想要什么,明明白白说出来吧,不要在这儿拐弯抹角地威胁哀家。”太后道。
  然而贺炤摇了摇头,他说:“朕什么都不要。”
  “哼,你以为哀家会信你,你是想要哀家还政于你,对不对?”
  贺炤站了起来,他长身玉立,即便没有龙袍加身,此时此刻,也透露出了十足的帝王气度。
  贺炤宣告道:“朕是皇帝,全天下都属于朕,朕不用去‘要’任何东西,因为那本就是朕的。”
  刹那间,太后生出了一种被死死压制的不适感。
  她气得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但平稳了心绪后,她依旧强撑着,嗤笑一声:
  “皇帝,这么多年了,你倒是学会了说大话。”
  “可惜啊。”太后目露狠厉,“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拿什么和哀家、以及哀家身后的郑家搏杀?只要哀家一声令下,你甚至无法踏出这紫宸殿一步!”
  太后最后看了一眼那名年轻清俊的僧人,眸中迸射出杀意:“一个僧人而已,能奈哀家何?”
  那名僧人被吓得两股战战,跪倒在地。
  说罢,太后转身便走,也不打算质问贺炤今日朝堂的事了。
  坐上轿辇后,太后气愤至极,吩咐:“让所有侍卫看紧紫宸殿,皇帝圣体欠安,定不能出门着了风。”
  秋菊赶紧领命:“奴婢知晓了,这就吩咐下去,娘娘息怒。”
  五日后,又是大朝会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太后就坐在了镜前梳妆。
  宫女为她梳头,她则闭目养神。
  长乐宫清晨难得的宁静,被匆忙从外面赶来的秋菊打破。
  “太后,太后不好了!”
  太后皱起眉头,不耐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越发没规矩。”
  秋菊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信,同时禀报到:“郑太夫人从宫外递进来的急信,说、说三老爷下狱了!”
  “什么?”太后立即睁开眼,夺过信封,快速拆开来看。
  信中果真写着她的三哥郑苗被连夜收押的消息。家中大乱,母亲请她拿个主意。
  秋菊满面忧愁,接着告知太后这宫内外一夜之间的剧变:“奴婢去拿信时,留意探听了一下,才得知昨晚登闻鼓旁,御英苑的学生跪了一地,鼓声响了一夜。”
  太后疑问:“响了一夜?哀家怎么没听见?”
  秋菊提醒:“娘娘,您向来眠浅,每天都要服用安神汤才能入睡,在药性之下睡得太沉,所以、所以……”
  “胡闹!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叫醒哀家!”
  太后气急,把桌上的胭脂首饰掀翻在地。
  宫人们赶紧跪下,直呼有罪。
  秋菊继续说下去:“不仅如此,内阁的诸位大人们也不顾深夜入宫觐见。陛下、陛下拖着病体见了他们,商讨了半宿,最终决定把郑大人收押,留候调查……”
  “内阁?”太后秀眉紧蹙,“方阁老呢?他就没有阻止吗?”
  秋菊绝望道:“昨夜觐见,就是方阁老起的头。”
  闻言,太后身子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
  乔曦没有向南,而是选择了往北前进。
  抵达下一座城镇,他们就舍弃了骡车,换上了更快的马匹。
  还好在宫中的时候陆争渡非要带乔曦上骑射课,他学了一二,否则今日骑马都摸不准方法。
  乔曦简单教给安和骑马的要领,两人就跨着高头大马,潇洒前行起来。
  好几日行进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边一座天高皇帝远的城镇,名为梦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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